原來這大姝小姝,崇拜的竟然是這個。想當日,吳得志在小百合前輩的指點下,養氣凝神,以泰山崩于前而臉不改色的不敗之態,嚇退了氣焰甚高、叫囂成性的松山同造,一場他本以為可以屈人之兵的決斗,變成狼狽而逃的鬧劇。
這樣的威武表現,當然折服了不明就里、心地單純的和服梅子了。不過,她們將吳昨志當作偶像,顯然是貼錯門神了。為了免除後患,以這兩個絕色雙姝整天跟著吳得志,杜若蘭只好索性說道︰
“你以為這家伙是世外高手?那你找錯人了。他只不過是略懂些香道,憑著香道養成的浩然之氣擊敗松山內造罷了。老實說,與其說是別人打敗他,倒不如說是松山內造自己被多疑的性格打敗了!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而這家伙,吳得志只是個香水師!”杜若蘭指著吳得志凜凜告訴她們,“他順便被我派過來學習一下香道,好教訓自高自大的日本香道派而已。所以,你們明白他是個什麼人了吧?我的馬仔。快快離開,我不追究你們了。哪里涼快哪里呆著吧。”
杜若蘭擺明趕人之意,吳得志卻是大為惋惜。因為這和服梅子是松山內造身邊的弟子,為何她們都要利用雙胞胎的身份,隱瞞著他呢?還有,她們專門在找能打敗他的人,這不是更加令人覺得奇怪嗎?世上哪有弟子找人打敗師傅的道理?!
這時,但見大姝小姝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交頭接耳在議論一下,用了吳得志和杜若蘭都听不懂的語言。既不是中文,也不是日語,好象韓語。這對姐妹雙胞胎的身份,就更加令人疑惑不解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不只是想在路劫帥哥的女流氓,這麼簡單吧!”
吳得志嘻嘻地笑道,杜若蘭見這家伙還在搭訕人家呢。敢情是雙胞胎美色太給力了,而是她毫不猶疑地揪著他的耳朵說道︰“敢當著姐的面泡妞,真是視姐的花容月色如無物。滾,你馬上就到東大寺去當和尚了,六根未盡,罪過罪過!”
“等等!”後面的兩個大姝小姝居然追上來了。一個是問杜若蘭︰“你說的是真的嗎,他僅是憑香道造詣就能打敗松山內造?世上有這麼的奇事?”另一個是問吳得志︰“你真的是要去東大寺,那個藏有千年第一香——蘭奢待的寺院?”
吳得志和杜若蘭均是一愣一愣的,兩個長得完全一模一樣的人站在你面前,不約而同地問問題。真是有點出現幻覺的感覺!于是,杜若蘭沒好氣地說道︰“是,我完全沒有必要騙你。這家伙又長得那麼猥瑣,不是你們少女夢中要找的中國大俠。他僅是憑香道騙倒松山內造的。好吧!”
誰知,這下她們真的相信了,反而神情很激動。她們互相望了一眼,似乎下定了決心。吳得志一看,反而覺得她們對自己更有好感了。好比是剛才以為撿到的銀子,但是現在卻發現原來是白金!東洋女子的嗜好就是這麼出奇,令人難以捉摸的麼?
“僅憑著香道的理解,就能擊退松山內造的人,我還沒有見過!”那個大姝終于發出如此驚嘆︰“這實在太酷了。將香道運用自如,到達常人無法企盼的境界。這才是真正的香道高手。這是我爺爺師傅告訴過我的!”
吳得志听得樂開了花,杜若蘭卻是又頭大了。怎麼每一次打擊吳得志,扁損這家伙,反而令他形象更加崇高更加偉岸呢?莫非我的旺夫相?杜若蘭當即腦里一片混沌,馬上吐口水呸呸兩聲。“吳得志先生,你真是來自中國一心追求香道的、正人君子嗎?”那個小姝又是小心翼翼地問,謹慎再三。
“他是正人君子嗎?算你問對問題了。”杜若蘭一下起勁了,俥機瘋e洌 急縛諛 岱傻亟 獾彌鏡娜似吠昝賴厝縉儼記閾合呂礎2皇撬鄧 卸喔呱攪魎 撬鄧 卸 鋁鰲2渙希 歉齟篋 咽鍬氏忍嫖獾彌舅檔潰骸安唬 妹茫 庀壬 允且桓穌 司 櫻 br />
“你、你怎麼知道?”可憐杜若蘭滿腔男人好色的滿腹經論活生生地被噎住,如鯁在咽,硬是吐不出來。“因為得志先生為了小百合前輩挺身而出,與松山內造決斗。這就足以表明他的人品。如今,他又是去東大寺深造香道的人,所以,他沒有被懷疑的!”
“更何況,他能在小百合前輩的置屋受到眾多藝伎們的喜歡。如此,他又豈會是一個低賤之人?”大姝示意著小姝看了一下地上。吳得志也發覺,原來地上撒落的那些可愛的小禮物正好為他的人品作出完美的詮釋。
大姝說得頭頭是道,小姝听得入迷。兩姐妹終于達成一致的意見。正當吳得志和杜若蘭想問她們究竟目的何在的時候,只見她們突然齊齊地撲通跪下,對吳得志說道︰“恩人,我們終于找到你了!你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一下,吳得志和杜若蘭都是嚇了一大跳,怎麼自己反而成了人家的恩人呢?杜若蘭和吳得志相視足足了十秒,不約而同地達成共識︰此兩女行為詭異,相貌雖美,實為神經不正常。美女見得多,可沒有見過神經病美女的。杜若蘭對吳得志那網羅美女神經有毛病大小通殺的魅力,簡直佩服之至。
正當吳得志和杜若蘭準備逃跑的時候,可是大姝小姝已是躍起,一前一後地堵住兩頭。不過呢,堵的是吳得志,至于杜若蘭,她們似乎沒有興趣。“太不給面子了吧,連不正常的人都知道找個帥哥呢。哼哼。”杜若蘭只得氣哼哼地折返。
“好吧,我們找個地方,大家一起坐下來,慢慢聊!”吳得志終于折服地說道。于是,收拾好地上散落的禮物,大家找到了一家安靜的茶館坐下來。“我的爺爺師傅說,如果光憑我們的力量打贏不了松山內造,那麼就等待一個來自中國的香道師來打敗他!”
大姝一坐下來,就迫不及待地說起來,生怕吳得志和杜若蘭會離開似的。杜若蘭只能從坐在吳得志對面的是大姝,而坐在自己對面的就是小姝,來判斷她們姐妹的身份。她耐著性子地打斷道︰
“大姝小姐你先別焦急,別一上來就跟我們說什麼爺爺師傅,還有什麼中國香道師,還有你們為什麼會說中日韓語,我們都搞不懂。總之,你一一跟我們說說來龍去脈好嗎,否則我們會以為你們是神經病。隨便在街上拉一個人說是恩人呢!”
大姝此時方覺,露出歉意之色,她和妹妹一同躬身施禮地說道︰“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先作自我介紹。我叫金相姝,我的妹妹叫金賢姝。我們是中韓血統的混血兒。我們是孤兒,自小相依為命,小時侯陪伴和照顧我們的,只有杜爺爺。他是中國人,所以我們會中國話。”
“我們的父親,因為母親的過早離世,所以也郁郁而終,但是他臨走前將我們托付給一個中國爺爺。他就是我們的杜爺爺,一個來自中國的很出色的香道師。他教會了我們香道的一切,只可惜在我們十二歲的時候,他就去世了。”
大姝還沒有說完,杜若蘭臉色已驚得乍明乍暗。吳得志看出她的反應,但願相信這一次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金相姝又說道︰“我們兄妹兩人負責打理杜爺爺留下的香料店。因為我們長得像,別人沒辦法分辨出來。所以我們一人上學一人看店地輪流起來。晚上就互相學習。一直,到我們十六歲那一年。”
金相姝說時,臉上恬靜,全然沒有任何經歷苦難的痛楚與痕跡。她的妹妹也如是,只是靜靜地听著,一如姐姐互為一體般。也許,正是由于她們之間相濡以沫,所以歲月的風霜沒有侵蝕著這對孩子,反而讓她們長更為出落,更為水靈靈!
然後,突然一個,金相姝的神情變得厲色起來,充滿哀怨,一種與別不同的哀傷,讓人同情。“那一年我們十六歲,也就是兩年前,我們決定關店,投身到松山內造的香道館中。因為我們要杜爺爺報復!”金相姝狠狠地說,這與她的溫柔婉約之神態,大為不同。
“為什麼你們要為你們的杜爺爺報仇,難道杜爺爺是被松山內造害死的?!”杜若蘭的聲音有點顫抖起來。本來以為這兩個遠在天涯相逢,跟自己毫無關系的女子,卻發覺跟自己愈來愈近了。“我們的杜爺爺一共十二次跟松山內造作在香道上決高低,每一次都輸了。最後一次比完之後,他心力交瘁,終于離我們而去!”
大姝小姝已哭成淚人,哽咽不成聲。“那你爺爺是為了好勝,要與松山內造爭一時之長短才與他比試的嗎?”杜若蘭問。“不!”大姝答得很堅決︰“他是為了國寶,為了從中國失去的名香而戰的。只有打敗松山內造,他才願意歸還!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