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溺寵之痞妻無敵

008 回憶過一生(番外)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箬水三千 本章︰008 回憶過一生(番外)

    穆淵這個名字是母親給他取的,母親是個典型的溫柔賢惠的中國女子,母親家里早年變故,她孤身一人來到意大利生活,二十幾歲的時候遇到他父親,那時候,他父親正是意大利黑黨教父,母親成了他沒名沒分的女人,也就是人們口里帶著嘲諷意味的“〞qing ren〞”,而他成了所謂的“私生子”。

    雖然說是私生子,但父親待他很好,還以家族的名義給他取了一個名字︰恩佐。維列爾。

    十歲之前,穆淵跟著母親在家族外面生活,雖然融入到意大利這個經濟發達的國度,但因為母親是中國人,他繼承了中國人的面貌血統,他從小就學中文,跟著母親了解中國的歷史文化和傳統習俗。

    父親在家族里還有一個名為阿爾瓦落的嫡長子,阿爾瓦落是個佔有欲強的健壯貌美的少年,年紀輕輕就有著殘酷的性子和鐵血的手腕,毫無疑問,父親的這個江山遲早會繼承到他的手里,所以為了避免阿爾瓦落成年後對他下毒手,父親從小就教他格斗的本領,甚至阿爾瓦落該學的,他一樣不落全學了。

    母親也是個謹慎的人,為了以防萬一和培養他對中國文化的興趣,送他到中國的武館學習武術和詠春拳。

    十歲之後,因為父親的第一任正妻病故,他和母親被接到了家族,和父親、阿爾瓦落、兩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愛麗莎和尤菲娜一起生活。

    阿爾瓦落厭恨他,因為他是私生的,也因為他長著一副亞洲面孔。

    他曾不止一次揚言要殺了他們母子。

    但父親總是很維護他們,這讓阿爾瓦落對他們母子的存在更加恨之入骨。

    沒過幾年,阿爾瓦落就繼承了父親“教父”的位置,開始執掌家族權力,並對家族里反對他的人進行殘忍迫害,並且為了利益,把自己同胞的妹妹接連送出去與人合作。

    2013年年初,父親逝世,維列爾家族完全成了阿爾瓦落控制中的勢力,他開始迫害他們母子。

    為了自保,穆淵攻退了一輪襲擊後開始和阿爾瓦落談判。

    他知道阿爾瓦落加害他無非是怕他威脅到他的地位,所以他主動提出退出意大利地區的建議,如無意外,他和母親都將不再踏入意大利境內一步。

    而他肯做出這個決定,一方面也是因為母親的身體每況愈下,他不能讓母親再生活在這樣逃亡的日子里,他想,中國是母親的故土,那里會容得下他們母子的存在。

    經過長時間的交涉,阿爾瓦落在對他的加害得不到成功的時候,終于退後一步要他們離開意大利。

    13年二月,穆淵帶著母親從維列爾家族淨身出戶,返回了中國a市。

    憑借著自己曾經是意大利醫學院的高材生,他握起手術刀做了a市市醫院的一名腦科醫生。

    剛來中國的時候因為沒錢沒權勢,他們在郊區一個叫雲來堡的村子租了一戶房子住下來,他每天起早貪黑坐著往返于市內的公交顛簸上下班。

    2014年的時候,偶爾還有來自意大利的一些惡勢力來騷擾他們,但見他們安分守己過著百姓最稀松平常的日子,意大利的黑黨勢力漸漸退去。

    一直到2015年六月,他和母親都過著最簡單平靜的生活。

    2015年七月的一個晚上,他值班做了一單急診手術,女病人頭著地墜樓,送來的時候就已經命在旦夕,他盡了力,沒能挽救回她的性命。

    嘆息一聲,他走出去通告家人噩耗的時候,轉身欲走的時候突然被人拉住了手腕。

    “等一下對外宣布,里面的人是突發病癥去世的。”平靜而冷清的女孩聲音淡淡地傳過來。

    他驚而回頭,撞進了一雙漆黑清冷的眸子里,那眸子透著一股清冽的味道,像沉默散香的曇花,轉瞬即逝,只剩下黝黑的沉靜。

    這是他第一次注意到她,並詫異她堂而皇之讓他改病歷的話。

    後來他就走了,準備手術完的後續事情,並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內又接了一單手術。

    等到再次出來的時候,他幾乎忘記了那個冷淡得不像話的女孩子。

    哪知路過那個走廊,他再度遇到了她。

    她還沒走,他再度吃驚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進了辦公室休息。

    半小時後,他再出來,這個女孩依舊沉默地靠牆站著,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忍不住走過去提醒她。

    他以為她在悲哀親人的逝世,可是她抬起臉來向他笑了一下,笑容很明媚,帶著她這個年紀特有的天真和燦爛,但莫名有一股冷漠和痞意,像不懷好意的模樣。

    “死的那個是我繼母,我一點都不傷心。”她這麼告訴他。

    他滿臉的震驚,頭一回見到這麼冷酷的女孩子,但很意外,心里沒有反感。

    再後來,他在閑嘴的女護士口里听到了關于這個女孩的家世,他再度吃了一驚。

    這女孩竟然是a市林家的千金,送來醫治不幸死亡的那個女病人竟然是曾經的女星、現任的林家太太,據說不久前被傳出了丑聞。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心里想,那個女孩真是不太一樣,但依然沒有想太多。

    在醫院里來來往往的人大多都是過客,在他心里沒別的差異。

    但是沒想到,沒多久他又在醫院里看到了她,她假裝胃疼送到了急診室。

    那個夜晚似乎很匆忙,帶著些微的涼意。

    她和一個叫做唐白的富家少爺做了個游戲,為了幫助她不被識破,他破天荒撒了謊,還給她了一片維生素當藥片。

    一切都應該無懈可擊的。

    但是唐少爺是個善于觀察的聰明人,他馬上察覺到了端倪,和她起了一點爭執,並在走廊里強吻了她。

    他當時正好要去查房,手里拿著文件,滿臉愕然,傻站在走道里好一會兒。

    唐少爺朝他望過來,眼神冰冷犀利,帶著壓迫性的警告味。

    這個時候,他開始明白,男人的直覺也是很敏感的,手握權勢出身高貴的唐少爺以敏銳的直覺察覺到了他對林子淼隱藏的一絲興趣。

    是的,那個時候,他承認,他介意她和唐少爺在走道里的那個吻。

    但是介意又有什麼用,據說,她是唐少爺的女朋友。

    他在a市住了那麼幾年,太清楚唐白是誰,唐家又有著怎麼樣的至高地位。

    林子淼和唐白,似乎門當戶對無比般配。

    再後來,他想,他應該割卻他留在這個城市的唯一一點牽絆。

    過了有一個月,他開始忘記那個和普通人不一樣的女孩,起碼在忙碌的時候,他不會想起她。

    也就是那個時候,維列爾家族在意大利發生了一些事情,阿爾瓦落派了人來中國境內尋找他們母子的下落。

    阿爾瓦落背棄了他們之間的和平承諾。

    穆淵感到不安,出于自保,他開始做出一系列應對措施。

    他花了一個禮拜的時間通過各種關系聯系了一個大商戶。

    十月十七號那一天,a市下了大雨,陰雨綿綿,天氣極其不好。

    他和商戶談妥了條件,路過南府路,因為雨勢過大,他將車停泊在路邊,和母親打了個電話報平安。

    打完電話,他轉頭張望,看到一個穿著綠色衣裙的女孩撐著傘冒著大雨從街對面一家叫“卡斯弗”的成衣店走過來。

    走得近了,穆淵竟意外地發現這個女孩是闊別許久的林子淼。

    她好像要去約會,他透過車窗打量她,發現她面容淡妝精致。

    她俯下身子,就著外後視鏡看了看自己妝容,然後用食指仔細地拭去嘴角處被自己劃到的殘余唇膏。

    擦試完了,她直起身來,沒再看他的車一眼,徑直沿著街道走了。

    她根本沒有注意到車里還坐著一個人。

    他一直微笑著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出于好奇,他驅車一直跟在她身後,看著她進了不遠處的一家歸巢酒吧。

    他將車停在酒吧外面,剛等沒一會兒,看到一群手里持著鐵棍的混混從外面走進了酒吧,驅趕走了三三兩兩的客人,然後關上了門。

    而林子淼沒有出來。

    他有些驚訝,隨即感到不安起來。

    等了片刻,他坐不住,下車闖了進去,正巧見到一個人從身後襲擊林子淼,他順手抬起雨傘砸了一個酒杯過去。

    力道剛剛好,保護了林子淼,也沒有多傷到襲擊者。

    他站在門邊看向林子淼,她的眼神望過來,帶著一絲茫然,也有一絲掩蓋不住的失望。

    那一刻,他明白過來,她在等人,而等來的人不是他。

    然後,他再度被她震驚到了,她竟然身手那麼矯健,以一敵眾,雖然掛了彩,但總體很厲害。

    他還沒見過一個女孩子有那麼好的身手,即便是維列爾家族里他的那兩個妹妹,也都沒有那麼好的功夫。

    一架過後,他帶著她跑了。

    送她去醫院,做檢查和治療。

    她左肋斷了一根,她疼得面色發白,卻不願意留下來接受治療。

    她帶傷走了,而那時候他也已經明白,她在等唐少爺。

    唐少爺沒來,她滿心失望。

    他也因此而失望,他想,他總是一度想避開她,她卻總在無意間撞到他的世界里。

    他發現,他真的喜歡上她了。

    因為疼惜,所以喜歡。

    他去南府路那邊注意了一下,發現那家卡斯弗成衣店是她開的,于是他總是在空閑的時間開車到南府路,坐在卡斯弗對面的咖啡店里注意對面,逐漸了解到她有幾個親密的伙伴。

    這個時候,阿爾瓦落的壓迫也越來越強大,甚至有消息稱,他親自來了中國境內。

    為了壓迫他們母子,阿爾瓦落命人放了狼犬在雲來堡的村子里咬人,村子里的村民天天恐慌閉門不出。

    阿爾瓦落很囂張,放著狼犬在村子里兜轉了三四天。

    最後一天的時候,一個小孩子為了撿一顆珠子跑了出去,引來了惡犬,眼看惡狗就要撲上去撕咬,林子淼出現救了那個小孩子。

    她像個戰士一樣,總是出現在他意料不及的空隙里,帶給他一次又一次的驚喜,讓他對她放而不下。

    像一個上帝安排好的故事。

    但是真實更要讓人欲罷不能,因為馬克吐溫說過︰“有時候真實比小說更加荒誕,因為虛構是在一定邏輯下進行的,而現實往往毫無邏輯可言。”

    現實的無邏輯,讓穆淵嘆息著,一遍遍告訴自己,要強大起來,不再屈服于阿爾瓦落的淫威和壓迫。

    十月底,中國境內的一樁走私案結束,林家、唐家、金家、歐家卷入其中,唐少爺射殺了林子淼的一個親人般的助手阿夜,林子淼幾近崩潰。

    那一次在醫院里,他第一次見她哭得掏心掏肺撕心裂肺。

    她和唐少爺的感情岌岌可危,他卻為此感到難過。

    他想過要得到她,但是假如得到她必須要在她傷心難過的情況下,他寧願放她和唐少爺開開心心在一起。

    而後來確實也如他祈禱的一樣,她和唐少爺和好了。

    十月底十一月初的時候,她和唐少爺參加了一場晚宴,正式公布大眾他們在一起了,次日的報紙頭條大肆報道了他們男才女貌的新聞。

    這個時候,他和母親被阿爾瓦落威脅,正打算回意大利。

    母親放不下林子淼,執意要她出來吃個餞別宴。

    林子淼是個謹慎的人,她和唐少爺的訂婚日子漸近,她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出任何事情缺席那場宴席。

    他其實很難過,面對母親顯而易見的失落,他比誰都心痛。

    私心里,他不喜歡她和唐少爺訂婚,誰都明白,他們一旦訂婚,很多事情都回不了頭了,包括他自己,他也回不來頭了,他必須義無反顧回到意大利面對接下來的壓迫。

    就像馬克吐溫說的,現實往往很荒誕,各方勢力的蓄意謀害讓林子淼和唐白無法順利完成訂婚。

    他們出了車禍,一場被人刻意安排好的車禍,這也是林子淼最恐懼的擔心。

    車禍的最後一刻,他撲過去抱住了她。

    面對死亡,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保護她,即便自己丟了命,他也要保護她。

    碎掉的玻璃深深扎入了他後背,疼得尖銳而刺骨,她的臉埋在他懷里,他能感受到她顫顫的發抖。

    那一刻,似乎一只腳已經踏進了地獄里,但他在閉上眼楮前微微一笑,很釋然。

    他承認那時候自己很自私,即便要死了,他也慶幸這場車禍,她終將無法趕到唐少爺面前舉行那場萬人矚目的婚禮。

    接下來他生死未僕地昏迷了很久,在一片無邊際的黑暗里,他好像靈魂出竅了。

    無意識的邊際里,他好像回味了自己的一生。

    醒過來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母親憔悴的面龐,還有林子淼瓷白一如往昔的面容。

    林子淼對著他微微一笑,笑容有些慘白,但在盡力的微笑。

    他看到了她右眉那道不深不淺的缺口,心里一疼,知道那是車禍遺留下來的疤痕。

    也就是那時候,他知道了她和唐少爺的訂婚告吹了--她缺席了訂婚儀式。

    他不知道後來她和唐少爺之間發生過什麼,在他養傷的那段日子,她一直閉口不提自己和唐少爺的事情。

    她也沒提這場車禍來源于什麼,也沒有任何相關部門來調查過這場意外的車禍。

    很明顯的陰謀味,有人抹掉了這場車禍的一切證據,林子淼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缺席是遭遇了車禍。

    十一月底至十二月底的一個月時間里,她每天學校醫院兩點一線的跑,和他母親一起盡全力照顧他。

    因為這場車禍,她在他面前變得溫和很多,時不時有笑容。

    下午沒課的時候,她拿著一些書籍坐在他床邊,他睡覺的時候看書寫字,他醒來的時候和他聊天。

    他知道,她是因為內疚,她覺得這場車禍是她連累了他。

    但是他從來沒告訴過她,這場車禍有一半的原因是關于他的。

    他休養的時候也調查過,調查回來的資料很讓他吃驚,在那場車禍里,一共有兩方勢力要置他們于死地,一方是高家,一方是意大利的黑道勢力維列爾家族。

    所以,林子淼不應該內疚。

    但出于自私,他從沒告訴過她這個事情。

    因為他怕,一旦她知道車禍的真正原因,他怕她會離他而去。

    他是個聰明人,了解她最近在看的是什麼書,他也了解她為了躲避訂婚風波,決定和他們去意大利。

    他沒有阻止這一切,他私心里覺得,一旦到了意大利,她會忘記唐少爺和他重新開始。

    他很迫切的希望,林子淼會喜歡自己。

    後來,她很順利地跟著他們母子坐上了飛向意大利的飛機,只是走之前,她去剪了個短發。

    短短的像男孩子一樣的頭發,看起來干脆利落,但也多了一絲冷淡的意味。

    每次看著她的臉,他總能清晰看到她右眉上的疤痕。

    她轉頭沖他笑的時候,他更加心疼。

    他很清楚的了解到,她喜歡唐白,很喜歡唐白,即使跟著他來了意大利,她心里還是放不下他。

    雖然她從沒提起過唐白,但他心里很清楚,這種清晰就像每個午夜他從車禍的噩夢里醒來所感受到的後背火辣辣的疼痛一樣,深深烙印在他身體上乃至靈魂里。

    初來意大利,他替她物色了一間公寓,公寓里所有的布置都按照她的要求煥然一新。

    有溫暖的房間,干淨的客廳,俱全的小畫室,溫馨的陽台。

    她不會做飯,也不喜歡做飯,冰箱里總是空空的。

    他就每天來她這里買一堆食材親手給她做飯,她會很乖巧地吃掉他做的飯菜,然後晚上窩在客廳的沙發里用pad看動畫片,她看國產的一個系列動畫《山貓與吉咪》,一集的時間很短,她看得很開心,嘴邊露出一點笑意。

    他坐在一邊忙他的事務,因為已經回到了意大利,維列爾家族那邊有很多事情需要他處理,他一邊應對阿爾瓦落不松懈的壓迫,一邊秘密和人合作試圖一舉脫離維列爾家族的控制。

    他已經籌備了有半年多了,為了這場反叛的勝利,他私下里已經殺了好幾個人,一向動慣了手術刀的手,漸漸背負上人命。

    一月中旬的時候,中國下了一場雪,意大利大部分地區還是濕冷濕冷。

    林子淼白天會很安靜地窩在公寓里看動畫片,偶爾關進畫室里畫畫,到了晚上,她開始出去。

    她不讓他跟著,獨自一個人去距離米蘭不太遠的瑞士境內的冠軍賭場賭錢。

    穆淵是知道的,但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要賭博。

    只是隱隱約約記起前兩天她和國內的溫一壺打過電話,聊了幾句後她開始每天晚上去賭場賭錢。

    她賭了半個月,他一直很包容她這個習性,晚上等她回來,給她熱好飯菜,什麼也不問,一如往常般溫柔對待她。

    一月底的時候,她在米蘭的唐人街遇到一個從國內來的男明星鄧月然,他們是舊識,林子淼見到他很高興,漸漸和他的劇組混在了一起。

    穆淵知道,從中國來的劇組,讓她有歸宿感。

    而這個時候,維列爾家族的壓迫到了一個極限,他為了不連累林子淼,在一月底的時候離開了米蘭,去了家族所在的勢力區西西里島。

    從那之後,他和林子淼斷了聯系,他告訴她,等到他空閑的時候,他會打電話聯系她。

    因為有了鄧月然和他的劇組,他很放心地把她一個人留在了米蘭。

    他開始整日整夜地忙碌起來。

    和斯特林家族合作,他需要付出很多心血和代價,首先要裝著迎合阿爾瓦落。

    阿爾瓦落不止一次拿他母親的性命威脅過他。

    他听從阿爾瓦落的吩咐,去迎納一個意大利本土的黑錢集團老板。

    老板是個基佬,喜歡各種鮮嫩男子,也對亞洲少年有著變態的新鮮迷戀。

    阿爾瓦落看中了這點,把穆淵推了出去。

    穆淵在基佬老板那里待了五天,忍受各種各樣的騷擾和挑釁,最後趁著和老板進房間,他不動聲色在浴室里擰斷了他的脖子,脖子斷裂的 嚓聲掩蓋在嘩啦啦的放水聲中。

    他像個特務一樣,和斯特林家族派來的狙擊手一起,秘密干掉了黑錢集團的保鏢,還處理掉了幾個維列爾家族派來盯梢的下屬。

    來自海外的意大利裔黑黨斯特林家族首領安德魯早就看中維列爾家族在意大利本土的一些地盤,殺戮般的掠奪是避免不了的。

    穆淵和他合作,雙方定下條約。

    一步一穩的開始謀略,終于在阿爾瓦落挾持了林子淼的那一刻開始,穆淵決心徹底反叛。

    就像當初在中國遭遇車禍一樣,他選擇用自己的性命來義無反顧保護林子淼。

    二月十七號,準備充足的他和安德魯一起布局夜襲了阿爾瓦落在西西里地區的城堡,那座埋藏著無數機關和炸彈的城堡,但是他們都明白,不到最後一刻,阿爾瓦落是不會和他們同歸于盡的,畢竟西西里的這塊土地,是維列爾家族勢力的中心地區,是黑道總部的所在。

    穆淵闖進去見到了一直被軟禁的林子淼,阿爾瓦落也知道他殺了很多維列爾家族的合作勢力頭目。

    大戰一觸即發。

    憤怒的阿爾瓦落意識到他的背叛,叫囂著要殺了他。

    他和林子淼一起聯手,和阿爾瓦落對決了一場。

    來之前就受傷的他漸漸感到力不從心,若不是有林子淼在一邊幫助他,他或許贏不了阿爾瓦落。

    但是最後,他依舊沒有贏了阿爾瓦落。

    他被他的蠻力掐得幾乎要昏厥過去,半個身子垂落窗台,寒冷的夜風從外面呼呼刮過來,安德魯全副武裝的直升機停在半空中,樓下槍聲四起。

    一切顯得那麼混亂,他的眼楮眯起來,腦子里漸漸缺氧。

    意識到危險的林子淼撿起阿爾瓦落掉落的匕首刺中了他後背,奮力一撲抓住了他就要跌落下去的身子。

    她蒼白的面容浮現在他上方,眼里含淚大聲喊著他的名字。

    寒風,黑夜,燈光,喊殺,所有的一切都交織成一場混亂的夢境,在他眼里越放越大。

    透過她顫抖而瘦削的肩膀,他看到阿爾瓦落赤紅著雙眼拔出了身上的匕首,叫囂著沖向林子淼的後背。

    混亂的頭腦一下子清醒過來,幾乎是下意識的,他猛力一拉,拉下了窗台邊的林子淼,並借力攀住窗稜一躍而起,張開雙臂迎向了阿爾瓦落的一刀。

    尖銳的匕首以極快的速度插入了胸腔里,刺骨的疼痛讓溫熱的血液霎時噴涌而出。

    他渾身僵硬,垂在窗外的右手將林子淼的手攥得緊緊的,像要將她的手臂拉斷了。

    阿爾瓦落再度一刀刺下來,穆淵感受到漫天漫地的眩暈,胸腔處尖銳的疼痛讓他幾乎撐不住身子,真切感受到了半條命已經去了地獄。

    比之那次的車禍還要彌漫死亡的氣息。

    安德魯懸停在半空中的直升機依舊沒有動作。

    穆淵知道,安德魯身為一黨首領,對于任何敵人和合作伙伴都留有一分退路和避諱。

    安德魯面對混亂的維列爾家族分明有機會一槍射死受傷的阿爾瓦落,但他並沒有那麼做,他只是阻止了阿爾瓦落再度傷害他們。

    林子淼使勁抱住他,驚駭大喊。

    他在閉上眼楮前摸著她的發,摸著她的臉,斷斷續續道︰“如果是唐白……他一定不會讓你受傷。”

    唐白是個殘酷的商政家,性格里的內斂狠厲讓他面對猖狂凶惡的黑勢力都面不改色毫不退縮。

    他有那個本事為她揮退一切殘惡勢力保護她。

    穆淵苦笑,他沒有唐白那麼強大,他甚至只有一條命擺在那,但他可以用這條命來換取她的平安。

    比起唐白的愛,他絲毫不比他少愛林子淼一分一毫。

    如果有來世,穆淵希望自己比唐白早一點遇到林子淼。

    如果他早一點遇到林子淼,林子淼這輩子愛的人會不是就是他了?

    穆淵不得而知,微笑著,緩緩閉上了眼楮。

    ------題外話------

    這是穆淵番外,穿插在正文里的,和完結後的番外卷不同。(www.101nov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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