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的那人見對方要走，過去準備抱大腿，被人攔下，“不要，不要走，求你，給我，我，我可以從你下面爬過去，你讓我做什麼，我什麼都做。不要走。”
挑眉，什麼都做？好啊。
吩咐人拿一泡尿來。
陳以軒在門外，聞到尿味，幾分想吐，看著玉姐依舊在這里，不好走，只好繼續看。
有人拿出一包白色粉末，放到尿里。
這是……
陳以軒一想到……
皺緊眉頭，不想再管玉姐，只想遠離。
玉姐抓著陳以軒，讓他繼續看。
正好看見那人大口大口喝著，還一副享受的樣子，陳以軒直接就在門口吐了起來。
嘔……
玉姐淡定看著陳以軒，直到他緩過來，說，“第一次，總會不適應，歇會就好，以後記得，不要在門口吐，免得弄得客人不舒服，走吧。”
走……
還要走……
去哪里？
看什麼？
陳以軒不太想走。
“怎麼了？”
陳以軒糾結會兒，做了心理準備，“玉姐……白色的是什麼？”
不可能是面粉，看里面的情形，倒有可能是……
“搖頭丸。所以你要記住，里面的不管什麼要求，都要听著。”
呵，果然……
搖頭丸……
這是……
這就是混社會？
買賣兒童，逼良為娼，吸毒販毒，那再走，是不是軍火交易？殺手組織？頂級黑客？
“嚇傻了？走吧，玉姐和你說說規矩。”
規矩？陳以軒現在腦袋一片空白，他現在只想知道，他爸到底是做什麼的，“除了這些，還有，什麼？是不是，還有軍火？”
玉姐听了，嗤笑，“想什麼呢，我們可弄不來那東西。”
“所以，外面的人，真有干這個的？所以，電視上真的？”所以，他家一直都見不得光？所以，他以後要泯滅人性？所以，他要殺人不眨眼？所以，所以……
“對。”
陳以軒沉默了，以至于玉姐都在說什麼，一點都听不進去。偶爾一兩個字飄過，卻是那麼殘忍。
這是他以後的生活？
不想。
陳以軒起立，向玉姐鞠躬，“抱歉玉姐，我想，我辜負了你的看中，我，不想做。”
不想做？“小軒，你是不是忘了，要是不做，可是要去上課的。”
去上課，至少比每天面對婦女兒童的哭泣聲，哀求聲好。
“而且，你可是要為自己掙一口氣的，回家了，在陳哥面前，怎麼抬得起頭來。”
陳以軒抿唇，一邊，想為自己掙口氣，一邊，卻是自己的原則和底線。
從小到大，真的沒有人看得起他，跟他稱兄道弟的，大部分是陽奉陰違。所以，對他不熱衷的何筱雲，他才會想和她做兄弟。
“我想想。”
之後，陳以軒先離開。
走在大街上，摸摸肚子，該吃飯了，可是，一想到……餓一餐死不了。
夜色漸起，陳以軒來到河邊，吹著河風。
之後，干脆躺在護欄上，抬頭，看著滿天星星，一轉頭，就可以看見河水，粼粼波光。
誒！不如，找何筱雲問問？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