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田園之王爺賴上我

第137章 不作死不會死,楊招弟母女下場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風塵靈 本章︰第137章 不作死不會死,楊招弟母女下場

    程正明下了衙門就直接過來翰堂,身上的官服還沒換下來。絳紅色從四品官服,腰束青埕,帶版用玉,帶上掛牙牌,印綬。

    這些年程正明雖有些發福,但絲毫沒影響他的豐神俊朗,因保養得好,那張已經三十出頭的臉看起來竟跟二十四五歲的男子一般年輕,那雙偶爾泛著桃花的眼楮,更是無形中吸引了女子的眼光。

    在雲家村的時候,楊招弟接觸到的男人,都是莊稼地里的糙漢子,容貌一般不說,因為長期下地干活的原因,三十出頭的男人都已經顯出老態。雲大樹這個打小被捧在手心里疼的男人,因著沒怎麼下地,比起那些莊稼漢,皮膚白皙,無關雖不是很出眾,但在那群莊稼漢中算得上最出挑的。

    可這個以往在楊招弟心里最好看的男人,跟眼前這個男人比起來,簡直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再想到剛剛一路進來,沿途的風景,以及一大堆服侍的人,楊招弟心里竟莫名想著若是某天自己能進這麼個地方,那她這輩子就沒有遺憾了。

    這般想著,放在程正明身上的目光,不覺變得痴纏。

    原本擔心楊招弟亂說話的吳氏,此刻見她一雙眼楮,就那樣黏在自家男人身上,動都不動,眼楮里閃過嘲諷的笑意。

    她跟楊招弟怎麼說也當過兩年的妯娌,怎會不知這是個虛榮心極強的女人。

    要說雲大樹在那雲家村的名聲,那般響,跟眼前這個女人可有著莫大的關系。

    雲大樹的確比那些個村名聰明些,早早就懂得倒賣貨物,家里也算有些小錢。于是,這楊招弟就四處說那雲大樹有多厲害,今天又掙了多少銀子,今天又拿了哪些貨物來賣,能有多少的利潤。每次炫耀完錢財,就開始說她家雲大樹,長得如何如何的俊朗。

    農村人一年到頭都要下地干活,這些話楊招弟只偶爾有機會在村民面前炫,更多的時候都是在她這個同樣不需要下地的大嫂面前炫。

    而且這個女人最喜歡往人身上撒鹽,她說自己男人好就說自己男人好,還可惡地每次都拿雲大牛這個沒用的男人,跟雲大樹做對比。

    讓她那段時間過得每天心里都跟煎熬一樣,畢竟同為女人沒有哪個願意自己的男人被人說得一無是處,即便這個男人她沒放在心上那也不行。

    這些年若不是她一點都不想再跟這一家子扯上關系,她斷不會讓他們日子過得這般逍遙。

    而這次在揚州見面後,又指望這個女人替自己辦事,便也暫時沒跟她算這把賬。

    早知道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樣子,她一定在知道這女人一家子進城買了鋪子,她就讓他們混不下去了,哪里會跟這個女人有這般的焦急。

    不過,也不著急。

    反正要懲治一個人,讓他們先得到過,知道有這些東西的滋味後,再失去似乎也不錯。

    眼前,先讓她炫耀一下自己的男人,才是正理兒。

    此刻見她盯著自家男人看,那幾乎流口水的模樣,勾了勾唇角,拉著程正明的手道,“這位是我家老爺。”這話說出來,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仿佛當年那口惡氣出了一般。

    一進門就直奔炕上的程正明,壓根沒注意到屋子里還有其他的女人,听吳氏這麼一說,睨了楊招弟一眼,收回視線看著身邊的女人,“沒注意到你有客人在。”

    自從上次在雲溪那邊踫到雲大牛後,這男人對自己越發體貼了,幾乎天天晚上歇在她房里,偶爾沒來那也是有事忙,直接歇在書房。

    最近的她,除了雲溪那賤種的事外,可謂春風得意的,事事順心。

    日子往往就是越是順心,就越往好的方向發展。

    畢竟順心的人,眉眼間不自覺都是柔和幸福的,讓人看了就舒服,便越發喜歡你。

    這就是良性循環。

    听到程正明這聲音,吳氏搖頭柔柔寬慰道,“不礙事,我們的事情談完了。”

    想到該跟楊招弟說的話,已經都說了,吳氏覺得今天沒必要再跟這個女人繼續下去,“你說的事我會幫著留意,如果沒有其他的事,就先回去。”雖然知道這女人翻不出什麼浪花,但她這樣盯著自己的男人看,她還是覺得不舒服。

    本來正對著俊美大叔冒星星眼的楊招弟,被程正明一句沒看到人,直接給傷了心。此刻見以前那個被自己踩在腳底下的女人,竟然吸引了程正明全部的眼光,她也不知道被哪根筋搭錯了,竟然直接說了句,“要是當年知道,拋家棄子,能再嫁這麼個男人,我也會這麼做的。”

    沒錯,楊招弟此刻心里就是這種感覺,她自認自己一點都不比吳氏差。當年若是知道拋家棄子,還能有這種造化,她一定會毫不猶豫這樣做的。

    听到楊招弟的話,吳氏臉都綠了,卻按著脾氣沒發,“我勸雲夫人說話之前還是三思後再說,否則指不定給自己的生活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雖然她能感覺到程正明對那賤種的事,越來越不上心了,但能不能容忍自己當年做的事,她一時還拿捏不準。好不容易才讓這個男人,對她有了往日的溫柔,她不希望被這麼個不相干的女人給破壞了。

    可女人一旦有了妒忌之心,往往不會按常理出牌,更听不進去別人的話。

    甚至你越說,她越要跟你唱反調。

    嫉妒能讓一個女人發狂,更能讓一個女人失了分寸,此刻的楊招弟便是如此。

    她深深地嫉妒吳氏,只想在言語上佔上風,一听吳氏的話,便口無遮攔了起來,“像你這種拋棄親生女兒,拋棄犯難丈夫的女人,都能有如此好的歸宿,我這種上奉公婆,友愛兄弟,下愛孩子的女人,更應該得到好的福報。”

    楊招弟覺得程正明肯定不知道吳氏的過去,才會對她這般呵護,再不理會吳氏,直接看向那個正蹙眉的男人,“程大人,你被你身邊這個女人騙了,你知不知道?”

    從兩個女人的言語中,程正明大概猜到楊招弟的身份了。

    他一直對吳氏和雲溪在雲家村的生活,很感興趣,也找人調查過,但查到的有用消息並不多。此刻見楊招弟這般說,他突然來了興致,“那你都說說她騙我什麼了?”

    無論吳氏當年有沒有委身過雲大牛,但她嫁給雲大牛這件事,一直是他心里的一個梗,他想知道他們當年的相處方式。

    無視吳氏警告的眼光,楊招弟開始編排起了她,“當年她帶著奄奄一息的溪娃兒到雲家村,求了好多人家,都沒人收留她。最後是我那老實的大伯哥,見她一個女人帶著這麼小的一個娃兒,心生憐憫,便接受了她,每天把他自己僅有的吃食分給他們母女。那些東西雖不好,但好歹養活了他們母女。”

    “你應該知道農村人,本就沒什麼吃的,家里突然多了這麼兩個人,其他人的吃食自然少了。所以見兩母女身體好些的時候,我婆母便開口讓這兩母女走。可這吳氏大概明白,如果她帶著溪娃兒走,肯定會活活被餓死,便在婆婆趕她的時候,說自己傾心我大伯哥,願意給我大伯哥當媳婦兒。”

    “我大伯哥本就是個心軟的人,舍不得他們母女受苦,便忤逆了我婆母的意思,硬是將她娶了進門。進門後這女人要是肯好好過活,那也好。可她壓根就沒這麼做,整日里不肯下地干活也就算了,連溪娃兒這麼個小人兒,她都不照顧。”

    “我大伯哥沒辦法,只能每天下地干活的時候,將溪娃兒背在背上。中午沒回家的時候,只能摘些野果子給她吃,這才導致了她現在明明已經十四歲了,看起來卻跟十歲的娃差不多。小孩子哭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可她倒好踫到娃兒哭的時候,就動手打她。”

    “而且自從她拋棄他們兩父女後,溪娃兒在雲家村過的日子就更苦了。每天出門的時候,都被人指著鼻子罵野種賤人,這些都是因為這個女人拋棄她,才給溪娃兒帶來的傷害。所以,你們也別怪溪娃兒不肯認你們,畢竟這十多年她過得夠苦了。”

    雖沒見程正明听了這些臉上有什麼變化,但一點都不影響楊招弟的心情,她還是越說越起勁,幾乎倒豆子一般,將那段黑暗的歷史,加油添醋給說了出來。

    當然,若是她知道這些話,會成為她的催命符,無論如何她都不會任由自己的性子來。可惜,這世上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沒人知道這一刻一時不計後果說出來的話,會不會成為下一刻的索命原因。

    其實程正明對這些話並不是沒什麼感覺,畢竟那個女孩兒是自己的血脈至親。可當年的事也不能只怪吳氏,畢竟那時候她連月子都沒做,就被趕出了程家。

    這麼虛弱的身子,要照顧好一個孩子,的確不容易。

    相比起雲溪那個反骨頭,只會忤逆他的,程正明反倒更心疼吳氏當年受的苦。不為別的,只因雲溪上次那句‘我這輩子可以沒親生父母,卻不能沒養父’的話,讓他徹底對那丫頭不抱希望了。更確切的說,應該是徹底明白這個女兒,就算真的認了回來,怕也跟他不可能一條心,甚至專門跟他做對了。

    他本就是個涼薄的人,對這種不能為自己所用的人,他的耐心素來有限,壓根不會浪費太多心思在她身上。

    所以,楊招弟說完,他只是握緊吳氏的手,而後對著楊招弟溫和一笑,“謝謝你跟我說這些,今天我們還有事要處理,就先不接待你了。改天有時間,我們再下帖邀你們來家里做客。”

    楊招弟本來以為說了這麼說,程正明肯定會質問吳氏,沒想到他竟是開口送客。雖然沒辦法看到這兩夫妻干架,但她覺得應該也夠吳氏喝一壺。能讓這個女人吃癟,也不枉自己今天來一趟,她再次深深看了程正明一眼,便跟著山竹離開了翰堂……

    楊招弟剛剛說的那些話,雖有一點夸張的成分在,但大部分都是屬實,吳氏也不遮掩,自顧自地說了起來,“當年那算命人說,溪兒命犯五煞,逼不得已我帶著她離開了你,離開了程家。一番輾轉之下,我吃了不少的苦頭,甚至差點死掉。我當時恨不得直接掐死她,可她再怎麼說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怎麼會舍得?”

    其實她哪里是舍不得,當年留著雲溪,只不過想把她當做自己重回程家的一個籌碼而已。但這個想法無論如何,此刻都不能說出來。

    她沒去看程正明的臉色,不知道他對這件事是什麼態度,只能把自己做那些事說成不得已而為之一點。

    “可我那心里真的很難受,尤其看到她那張稚嫩的臉時,所以才會盡量避免與她見面。有時候實在沒辦法需要看著她的時候,听到她的哭聲,我真的恨不能直接將她殺了。但那是我跟你的血脈,我實在下不去那個手,最後只能打她的屁股發泄。後來到她兩歲的時候,有個相士化緣到雲家村,好心告訴我如果我還要溪兒的命,就離開她,後面的事我之前跟你說過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吳氏的語氣很平淡,仿佛再說別人的故事一般。

    “當年我在雲家村的時候,那楊招弟總是想著法子羞辱我。當時我就發誓將來如果有一天,再踫面了,我定要將她給我的羞辱,百般還給她。可是,我知道你想要認溪兒,便將那些陳年舊事暫時壓下,主動找上她,讓她幫著在中間調劑調劑的。今天她來這里就是跟我說事情被她搞砸了,我一時氣憤說了她幾句,她卻記恨上我了。”

    解釋了楊招弟剛剛那番作為的原因,吳氏便不再多言。心里卻已經決定,要趁這次機會弄死楊招弟這個賤女人,省得日後隔三差五尋她麻煩,給她找晦氣。

    若是之前,听到楊招弟這些話,程正明已經指著吳氏的鼻子罵了。

    可無論是吳氏小產那次,還是上次雲溪說他們不如雲大牛那個莊稼漢那次,都讓程正明明白這個閨女壓根不可能跟他同一條心。

    他現在想要把她弄回程家,除了不讓她被自己的父親利用外,就是利用她讓自己升官,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所以,他不會傻傻為了一個不跟自己一條心的人,傷了這個一心為自己好的妻子。

    而且楊招弟的心思,程正明很能理解。

    如果不是他的兒女緣太薄,他壓根就不會想著雲溪那個賤種,否則也不會這麼多年,任其在那雲家村自生自滅,一點都不管她。

    這件事上,他並沒有要責怪吳氏的想法。

    伸手拍了拍吳氏的手,寬慰道,“放心我不會再輕易受人擺布了,溪兒的事原本怎麼樣,現在還怎麼樣。”

    程正明的話,讓吳氏原本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我就擔心你會因為她再次冷落我。”

    “若說我之前對她還抱著希望,但她上次的話徹底打碎了這個希望。為這麼個跟我一點感情的女兒,再傷害真正關心我的人,不值當。”就算沒有女兒,眼前這個女人也能繼續幫他升官,不是嗎?

    “不說她了,我今天是跟你商量其他事的。”

    “關于今年鹽商資格會的事吧。”每年程正明忙這事的時候,她也得跟著忙,畢竟那些瘦馬都是從她手上出來的。

    “你也知道今年來的那個欽差,是塊鐵板,油鹽不進,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有小動作,挺困難的。我就想著找一個厲害點的瘦馬,跟他來場偶爾的邂逅,然後讓他迷上那瘦馬,咱們才好辦事。”以往的欽差都是他們送,對方就接受了。可這次的欽差無論他們送再漂亮的女兒,他連眼皮都不眨一下。送銀子,也是多少銀子都沒用。

    “今年有一個絕色尤物,晚些時候我讓羅夫人先把人給整出來。另外,今年各個官員的禮單我已經擬好了,你看看有沒有需要修改的地方?”以往每年鹽商資格會的時候,他們都會給參加這個資格會的官員,送人送銀子,今年也不例外。

    接過吳氏遞過來的名單,程正明大概掃了一眼,“真不明白那兩江總督到底是不是男人,每年送過去的人,都被他發放到各個莊子里干農活,真是暴殄天物。”

    官員之間相互送人,是很正常的,而且為了彰顯自己送人沒抱其他目的,一般每年他們都會給每個官員送,當然那些官員也都會回禮。即便是兩江總督這個不跟他們同流合污的官員,在這件事上也沒搞特例。

    只是但凡其他官員送的人,他從來不踫就直接送到各個莊子里。而那些金銀財寶,則一律被他暗中給了朝廷。

    吳氏很想說,那樣的男人才是真男人,但她知道這樣說的後果,所以識相地繞過這個話題,“只要他把禮收了,至于收了後要怎麼處置就不關我們的事了。反正咱們這里都有賬本,真出了事誰也跑不掉。”

    “這些事有你操辦我很放心,就按你說的去辦吧。”

    這些事的確每年都由吳氏操辦的,她也自然不會推辭,“那這事我就安排下去了。”

    程正明自然沒意見,想到剛剛收到的信函,“對了今年大哥和長公主,會回來省親,大概端午節能到揚州,我估計這接待的事大嫂,不是很願意做。所以這段時間,府里的事情你就幫著搭把手吧。”

    一听那兩夫妻要回來,吳氏眼楮一亮,“真的?”

    “大哥親自給我的飛鴿傳書,自然不會假。”對這個助他入官場的大哥,程正明甚是想念。這次回來,如果關系處理得好,指不定這夫妻兩一高興,他進京當京官的事就容易了。

    為官者進京當京官,每天上金鑾殿上朝,是他們追求的一個目標。

    “那他們的兩個孩子應該會一同回來吧?”

    “是的!想必這次回來,兩孩子應該也要入族譜了。”

    “嗯嗯嗯!”到時候她一定要挑起長公主跟司婉秋那個賤人的矛盾,讓他們自相殘殺,她好坐收漁翁之利。

    看她眼楮里冒著幽光,程正明擔心她做過頭了,開口提醒了一下,“我還指望他們幫著我進京當官,你且不要把人給得罪慘了。”

    ……

    ……

    楊招弟從程府出來後,還沒來得及細想剛剛自己那一番作為,便直接被人敲暈,帶走。

    再次正眼是被人用冷水潑醒的。

    甩甩有些發暈的腦袋,楊招弟看了一下四周,是個陌生的空房間。

    再看不遠處,一身粗布衫裝扮的拿著銅盆,冷眼看著她的婦人,“你是什麼人?把我抓來這里做什麼?”

    “我是香油鋪那李伙計的媳婦兒,抓你索命來了。”

    听到夫人的話,楊招弟瞳孔一縮,卻還是強裝鎮定,“什麼香油鋪?什麼李伙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明明跟我們當家的說,只要他幫你把那瓶油給了那糕點鋪的伙計,就給他一百兩銀子,讓他帶著我遠走的,為什麼還要對他下毒手?”說著直接將手上的銅盆扔向楊招弟。

    被打暈還沒緩過勁來的楊招弟,被銅盆一砸直接撲倒在地上,腦袋嗡嗡嗡地听著那婦人繼續絮絮叨叨,“哼!別以為我當家的死了,你們母女兩做的事就天衣無縫了。我告訴你我當家的,就怕發生這樣的事,早就留了一手,把你們要做的事告訴我了,說是若他出事,就去府衙告發你們母女兩。”

    心里害怕得不行,楊招弟卻仍緊咬著牙,“哼!你少在這里唬我,若你真有證據,何必把我抓到這里來。”

    婦女還沒開口,外面就傳來了殺豬般的聲音,“你們是什麼人?把我抓到這里來干什麼?”是雲池的聲音。

    緊接著那一扇大門就被打開了,她就看到自家閨女被押著走了進來,而雲溪就跟在他們的身後。看到雲溪,楊招弟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直接爬著走到她身邊,“溪兒,你是來救嬸嬸的,對吧?”

    懶得跟楊招弟兜圈子,雲溪直接開門見山道,“上次你們買凶殺我的時候,我就警告過你們,說你們若是再敢觸怒我,姑奶奶絕對不會饒過你們的。沒想到你完全沒把我的話,听進耳朵里面。既然你們記性這麼不好,那我就用我的辦法,好好讓你們記住,算計我的人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雲溪只是喜歡現在平靜的生活,才特意把骨子里那種滲著冷的一面,給收斂了。

    可這次楊招弟兩母女,觸踫了她的底線,激發了被她特意隱藏起來的這一面,讓她把最冷酷的一面展現了出來。

    此刻的她,猶如剛從死人堆里出來,渾身冒著森冷,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無論原本還在哭鬧的雲池,還是還想求饒的楊招弟,都因為她身上這猶如地獄而來的修羅氣息給澆滅了。

    雲溪懶得搭理這兩母女,直接看向房間另外一個婦人,“你想發泄就先讓你發泄發泄,記得不要把人打死了。”

    這女人是明月派人去你李伙計的家里,得知事情緣由自高奮勇要告發這對母女謀財害命的,明月便把人給帶了過來。

    本來這事她可以交給下面的人,直接把這地母女給弄死就好。

    可她知道真的把他們弄死了,雲大牛絕對不會跟原諒自己的。

    再說死對一個人來說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把他們最在意的東西,全部摧毀。

    所以她先讓人把他們抓來,先簡單粗暴地揍上一頓,再把早上沒吃完的蟹黃蒸餃,給他們嘗嘗,讓他們‘好好’感受一下那全身幾乎要爆炸的感覺。

    先好好修理他們一番,再讓人將這對母女送到官府,狀告他們謀害人命,讓這兩母女去蹲大牢。至于他們有沒有本事,從大牢里面出來,那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就在她天馬行空的時候,房間里響起了砰砰砰的暴打聲,還有哼哼唧唧的疼痛聲。

    那李伙計的妻子是個莊稼人,手上的力道很大,打在長期跟富家貴婦貴女養著的楊招弟母女身上,夠這兩母女受皮肉之苦的。

    當然這兩母女也不可能傻傻的挨打,不反抗,而且他們是兩個打一個,雖然被揍的多,但也不是一點便宜都沒討到。

    對他們的掐架,雲溪是一點要摻和的意思都沒有,只是抱胸圍觀著他們而已。

    直到三人都頭發凌亂,衣衫不整,氣喘吁吁,才讓明月阻止他們繼續。

    還沒從早上杜仲遙給的刺激中,回過神來的雲池,又遭受了這番暴打,再看那邊衣衫整齊光鮮亮麗的雲溪,嘴上開始罵了起來,“雲溪你個天殺的,有種你就今天直接把我弄死,否則下次再讓我逮到機會,我一定毀了你。”

    不得不說無知的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往往勇氣可嘉。

    這雲池此刻都已經成為別人砧板上的肉了,還敢在這里大放闕詞,當真讓人‘刮目相看’。

    面對依舊死鴨子嘴硬的雲池,雲溪掰著手指頭,數著給她听,“打你打不過我?銀子銀子又沒我多?身邊一個可用的人都沒有?請問你想怎麼毀了我?”

    幻想的泡泡還沒來得及吹出來,就一個個被戳破,雲池越發瘋狂,嘴上吐著最骯髒的字眼,“你個千人騎萬人枕的賤種,你一定會不得好死。”

    雲溪絲毫不將這污穢的話放在心上,“趁現在還有機會,你盡管罵吧!”

    這兩母女的戰斗力,雖然比起雲家村那會兒,高了好多。但在她眼里,還是不入流。這也是她一直懶得跟他們計較的一個原因。

    畢竟,對付這麼兩個弱爆了的人,只是浪費她的時間而已。

    可誰知他們非要在這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那她只能犧牲點時間,把他們一並給收了。

    省得他們隔三差五給她找麻煩,煩人。

    楊招弟畢竟年紀比較大,又一心維護雲池,被打得比較慘,好一會兒時間才緩過神來。

    想到自己今天去找吳氏,並不順利,她果斷把那吳氏給賣了,“沒錯你爹中毒的事,是我們安排的,但我們只是受了你那無情母親的蒙蔽,才會做下這等喪盡天良的事來。只要溪兒給嬸嬸一個機會,嬸嬸可以再公堂上幫你指正那吳氏兩母女,幫你順利回程家,如何?”

    “說說看,你想怎麼指正那對母女?”那對母女她早晚會收拾,只是現在她還有更重要的事做,暫時還不想跟他們硬踫硬,但如果這次能借這楊招弟的手,先討點利息回來,倒是不錯。

    “過河拆橋這種事,嬸嬸見得多了。所以在吳氏母女第一次找上我們的時候,我就留了個心眼,將我們每次見面的時間地點,都說了什麼話,商量了哪些事,包括我都給了他們多少好處,都記得清清楚楚。而這些事,只要問我們見面的商鋪的伙計,便一清二楚。”

    雲溪嗤笑,她還以為是什麼證據,原來是這些沒用的廢話,“人家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那些店鋪的伙計,憑什麼為了你這麼個沒權沒勢的人作證,去得罪吳氏那麼個有權有勢的人。”

    懶得跟他們繼續,雲溪示意明月將早上沒吃完的蟹黃蒸餃,拿了過來,“你們想自己吃?還是我讓人‘喂’你們?”

    雲溪的表情一點都不像作假,親眼目睹了雲大牛痛楚的兩母女,有種死亡正在朝他們招手的感覺,一一開口求饒︰

    “不……不……你不能這樣對我們,不能這樣對我們……”

    “對,殺人是犯法了,你不能殺我們……”

    看到他們害怕的神情,雲溪有種興奮的感覺,來這個世界到現在,除了上次殺了兩個人,她已經好久沒踫這麼血腥的事了,一下子竟然找到了上輩子殺人時的快感,“比起殺了你們,我更想看到你們被死亡折磨。所以,在你們斷氣之前,我會用早上你的杜郎用的那種方法,幫你們拯救回來,然後再把你們送進去牢里,吃上一段時間的牢飯。這樣一來,想必你們會對這次的事情記憶深刻。”

    就雲大樹那麼自私的一個人,這兩母女真要被送進監獄了,估計不會拿銀子去疏通,甚至可能因此甩掉楊招弟這個糟糠之妻。她可听說,那雲大樹最近跟他們府里一個小丫頭正打得火熱呢。

    再加上上次楊招弟被雲婆子傷到了那個地方,雲大樹估計早就想尋個錯處把這楊招弟給休棄了。如果這次的事情真鬧大了,雲大樹估計真會把這女人給休了。

    到時候這個女人什麼都沒有了,她倒想看看她還能蹦到哪里去?

    見兩母女不住往後退,雲溪就知道他們不可能自己吃的,直接讓人按住他們,一人往他們嘴里塞了兩個餃子。

    雖然是劇毒,但也沒到吃下去立馬就毒發的地步,所以雲溪讓人搬了把椅子,翹著二郎腿等著‘好好欣賞’他們中毒後,那生不如死的樣子。

    不知是心理原因,還是體質差異。

    才一炷香的時間,兩母女的臉色就開始變得蒼白了,跟著沒多久就見他們痛苦地蜷縮起了身子,緊接著就看到他們渾身發抖,呼吸也變得粗重無比……

    不知道是疼得太厲害了,讓這兩母女忘記叫救命,還是他們已經知道就算他們求救,也沒用。反正,這兩母女這次難得沒有大聲求救,不過屋子里都是他們的痛叫聲。

    在他們咽氣的最後一刻,讓人把準備好的蜈蚣和全蠍,給他們灌了進去,待他們把肚子里的東西吐出來後,雲溪也沒在刁難他們,讓明月幫那李伙計的妻子,一起押著楊招弟母女去了衙門。

    就在她從郊外回到雲宅的時候,听說那雲記布莊竟然拿不出聚客居那438兩的銀子,結果他只能先拿他們住的宅子的地契抵債。可傍晚的時候,據說他之前賒賬的那些商戶,一起找上門催要貨款。

    雲大樹求爺爺告奶奶,讓他們再通融一段時間,那些人卻仿佛商量好了一般,一點機會都不給。並且直接放話說,今天若是拿不到錢,他們只能拿了他的鋪子賣錢。

    雲大樹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頭,趕緊讓人去找平日里送了不少禮,也算對他多有照拂的縣令。可惜縣令大人直接告訴他,他的夫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他也無能為力。

    一听這事是楊招弟招惹出來的,他就恨不得把那女人給斃了。

    可是眼下最重要的是解決問題。

    而他唯一想到的,便是雲溪這個佷女。

    輾轉一圈到雲宅卻被告知,自家婆娘和閨女兒早上,差點把人給害死,這會兒人家哪肯給你幫助。

    只能灰溜溜回去,一咬牙把那住的房子,直接給給賣了。

    他想著留著鋪子,至少還有個可以掙錢的地方。至于住的地方,不是還有雲溪這邊這座大宅子嗎?反正他早就看中了這宅子,趁機住進來正好,要肖想這個房子也比較有可能。

    這邊的事才剛處理完,那邊衙門的人又找上門說他家婆娘和閨女兒,惹上人命官司,被人抓去衙門了,讓他們趕緊去看看人。

    到衙門了解事情的始末後,他直接給了句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就甩手走人了。

    而雲錦焱听說自家親娘和姐姐干了這事,更是干脆直接收拾包袱回了山陽書院,權當自己不知道這糟心的事。

    知道這些事情後,雲溪第一時間讓門房把大門給關了,不要放任何人進來。

    吃了閉門羹的雲大樹,嘴角露出了一個陰狠的表情,架著馬車朝羅志義的家走去。

    這個羅志義三番兩次表示對自家閨女感興趣,之前她一門心思想把她往官家送。可這會兒這丫頭竟然惹上了人命官司,在官府留了底案,這樣想再進官家已經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那就選一個,能在事業上幫助他的人。

    所以,雲大樹決定把雲池送給羅志義,做妾。

    到了羅家,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羅志義毫不猶疑地答應了下來。

    于是第二天,羅志義就想了法子,將雲池從牢中給撈了出來,讓人把她扛回羅府,不顧她的反對,直接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

    雲池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美好的一生,還沒來得及綻放,就這樣被摧殘了。當然這往後的日子,會過得如何,現在誰也不知道。只是就目前的情況看來,她那當誥命夫人的願望注定要落空了。

    雲池被整出去了,那殺人的所有罪名便都落在楊招弟一人身上,雖說殺人償命但古代很多時候殺了人不一定要償命,可惜如今的楊招弟,不僅被自己的丈夫拋棄,連最疼愛的兒子都不管她了,女兒又被人給摧殘了,壓根沒人替她周旋。

    而她自己似乎也認命了,在得知自己被叛了死刑,竟然不吵也不鬧,就那樣靜靜等著死亡的來臨。

    心如死灰,說的也許就是楊招弟,最後的感覺吧。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其實也出乎了雲溪的意料,她本來以為雲大樹好歹會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把楊招弟給撈出來,沒想到他不僅直接把雲池送人了,還不管楊招弟在牢中的死活。

    最最讓她意外的事,雲錦焱這個人了。

    竟然涼薄到連去牢中見母親和姐姐一面,都沒有。

    就這樣的人,說是那山陽書院的學生,實在有辱那山陽書院的名聲。

    雲大牛知道這件事後,沉默了很久,最終也只化作一句嘆息。

    雲溪本來以為雲大牛會責備她幾句,沒想到他竟然什麼都沒說。

    事情鬧成這樣子,她也沒心思去說服雲大樹一起回雲家村掃墓。

    最後,只好她陪著雲大牛回雲家村掃墓,掃完墓才匆匆趕回揚州。

    ------題外話------

    終于收拾了一對壞人,不容易啊!

    這是作者君第一次嘗試寫這類型的文,節奏把握得不是很哈,導致訂閱一直上不去。

    接下來作者君會調整節奏,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作者君,麼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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