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田園之王爺賴上我

第135章 大牛中毒,有他們一家就有戲看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風塵靈 本章︰第135章 大牛中毒,有他們一家就有戲看

    作為一枚吃貨,最討厭在享受美食的時候,被人打斷,尤其還是愛吃的東西。

    雲溪看著手上那枚,還沒來得及吃進嘴里的蟹黃蒸餃,臉色相當不好,也沒了繼續享受美食的**,犀利的目光掃向,那急匆匆跑過來那守大門的人,“你最好給我一個這麼急匆匆,叫嚷嚷跑來我這里的理由。”

    雲溪對待下人向來寬和,甫一听她嚴肅的話,門房抖了一下身子,額頭上冷汗直冒,“姑娘,上次上次來的那對母女又來了,奴才擔心他們又來鬧事……”

    那天楊招弟母女領著一大群人過來,說是姑娘的親戚,他見兩母女來過,便放行。可那天發生害得姑娘的父親,差點投河自盡,還把這外院里的東西,全都砸了個稀巴爛。

    後頭姑娘沒罰他,只是告誡他,但凡有人來拜訪,沒有拜帖的一律不放心。

    他感念姑娘的寬厚,當時就在心里發誓,以後一定要把這個看門的活做好。

    今天姑娘的父親回府的事,他自然知道,怕那一家子又來尋姑娘父親的麻煩,這才讓人在外面等著,自己急匆匆跑了進來。

    看了一眼明顯也停了吃食動作的父親,“楊招弟母女?”不明白這兩母女又來干什麼,“除了他們還有誰?”

    “還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

    “那應該是焱兒。”想到剛剛聚客居說掃墓的事,雲婆子和雲大樹的態度,雲大牛想著得讓雲錦焱跟著一起回去才對,“讓他們進來吧。”

    接收到門房詢問的眼神,雲溪擺手讓門房出去辦事,“就按我爹說的辦吧。”

    說起楊招弟母女,父女之間總有些不愉快,雲大牛也明白很多事,都是雲大樹那一家子鬧的,“爹知道你不喜二嬸他們一家子,可無論如何咱們跟他們,也是打斷骨頭連筋的血脈至親,有些事能不計較便不計較吧。計較太多,只會讓彼此日子都不好過。”

    雲溪很想說,姑奶奶跟他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他們日子不好過關我什麼事。

    但她也明白,雲大牛能做到今天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她不能要求他跟那些真正的親人,斷絕來往。

    “只要他們不要傷害你,不要整日里算計你,你要怎麼跟他們相處,是你自己的事。”偶爾吃點小虧不痛不癢,她可不去計較,但若有人膽敢傷害這個老實的男人,無論是誰她都不會放過。

    說到這個雲大牛又想起這些天聚客居的事,摸出腰間的白玉佩,“溪兒,這麼重要的東西,你自己拿著用,放在爹身上,爹怕自己往後每個晚上都睡不著覺。”

    知道這塊玉佩價值的這兩個晚上,他睡覺的時候總把它握在手心,還每隔半到一個時辰就醒過來,確定一下東西還在不在手上。

    雲溪並沒有伸手去接那玉佩,“你就把它當個普通玉佩就好,之前該怎麼過還怎麼過。”

    想當天這男人只身一人進揚州,連她在哪里都不知道,就一個人在那大街上找人。若不是當天她舉辦的試用會,讓他無意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她都不知道這男人,最後要怎麼辦?

    第二天帶他出去的時候,想到夜傲辰曾經給了自己這麼塊玉佩,她就給了雲大牛,只是希望再有這樣的一天,能踫到個識貨的人,把他帶到聚客居。

    “這塊玉佩在揚州城,還是有些用處的。哪天你進城,一時沒來我這,到聚客居憑借這塊玉佩,可以要他們幫你做一些他們力所能及的事。”

    見雲大牛一副不肯接受的樣子,雲溪好言勸說,“你看我有這麼大一座府邸,府里還有幾個做得一手好菜的廚娘,拿著這塊玉佩壓根沒什麼用處,讓你拿著你就拿著。”

    “還是不要了。”他估計回了楊家村後,那雲婆子想到這塊玉佩,會把它拿去賣掉。

    “要麼你就拿著這塊玉佩,要麼等你會雲家村的時候,就從我這帶個人回去照顧你順便幫你感謝活,二者選其一,你自己看著辦。”總之,沒給個傍身的東西在他身邊,她放不下心。

    “爹剛已經跟你二叔說了,往後把你奶的田分到我們這邊來,我再也不會幫他們干那地里的活了。這樣一來咱們家只有十五畝不到的地,爹一個人就忙活得過來,不用讓人幫忙。”古代的田產量極低,每個人基本能分到六七畝的地。雲溪這個向來被忽略的對象,一直沒分到田,這也是以前雲婆子和雲大樹一家子,不肯給她飯吃的一個原因。

    “那就讓他先幫著照顧你,等哪天你再給我娶個娘親了,有人照顧了,再把人撤了。”

    雲大牛雖然四十多歲了,名義上也娶過妻子,但當年那吳氏是迫于生計才嫁給他的,婚後壓根沒讓他踫,所以這男女之事他壓根就不懂。

    一听雲溪又提這個話題,只覺得整張臉都燒起來了,“爹都已經老了,這輩子這樣就夠了。倒是你明年就及笄了,已經到該說親的年歲了,這趟回去爹會幫著看看村里有沒有合適的小伙子,幫你好好相看一門親事。”

    轉念想到上次程正明和吳氏的話,眸光一暗,“爹忘了,如今你親爹親娘已經找上你了,想必親事的事,他們會好好幫你相看的。爹沒本事,從小也沒教你什麼東西,難得你親爹親娘不嫌棄你,還幫你找了兩個嬤嬤,教導你,你記得跟他們好好學學規矩,學學識字,免得像爹這般大字不識一個,除了種田什麼事都不會干。”

    “比起從來沒為我的成長,帶來任何幫助的親爹親娘,這些年爹對溪兒的養育之恩,才是溪兒能活到今天的原因。如果沒有你的不離不棄,溪兒怕是早就不在人世了。”雖然真的不在人事了,但對這個老實男人,她沒法割舍,“而且我覺得種田沒有什麼不好的,沒有我們農民種的田,那些自命清高的官員,也只有餓死的份。可以說,我們種田人,是他們生存的根本,咱們何必妄自菲薄。”

    雲大牛不提吳氏送的兩名嬤嬤,她都忘了他們的存在。

    雖然這兩人的活動被限制,但府里留著這麼兩個,別人塞過來的人,心里總感覺被隔得慌,回頭得找個理由把人打發出去。

    “我不想往後每次給你送的東西,再像之前那樣,全都進了別人的口中。這次就讓這些天跟著你的王伯,一起跟你回楊家村。往後有他照顧你,我比較放心。”最後,雲溪一錘定音把送人回去的事,直接給敲定了。

    “那是你奶說,只要我那樣做了,她就認你這個孫女。”

    “她是你娘,好壞我就不予評價了,往後就讓王伯陪著你。”

    見雲溪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雲大牛嘆了口氣,“那玉佩你收起來吧。”

    這次雲溪也不推辭,直接接了玉佩,“回去之前有什麼需要采買的,就讓王伯帶你去。另外家里的茅草屋太破了,不宜再住人,這次回去住的地方,王伯會安排。那茅草屋就推了,重新蓋座房子起來。這些事情我都已經交代好王伯了,到時候他會安排,你不用操心。”

    家里的屋子,她早就想重新翻蓋了,但她人一直沒得空回去,這事才擱著。

    本想著端午回去,再著手做這事,如今雲大牛來這里,倒是將計劃提前了。

    “現在就爹一個人,把那茅草屋屋頂翻修一下就好了,別浪費這個錢去蓋那房子。”一幢房子蓋下來少說也幾十兩銀子,“對了前兩天爹還用剛那玉佩,從聚客居那邊支了五十兩銀子,這是要還的吧?”

    那天的事掌櫃早就讓人都跟她說了,她豈會不知,“銀子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往後你就把自己照顧好,把屬于咱們的地下好,其他的事有我。”

    “可……”

    已經听到腳步聲,知道是楊招弟母子三人到了,雲溪阻止雲大牛繼續,“他們到了。”

    雲溪話才落下,門口就出現了三個身影,站在最前面的是,自雲溪穿越過來後,還不曾見過的雲錦焱。只見他穿著月白杭綢暗紋直綴,腰束墨玉腰間,腰帶上系著一塊玉佩,還沒完全長開的臉有著不健康的黃,眼角四周有些腫脹,看起來像縱欲過度一般。

    十二三歲本該是朝氣蓬勃的年紀,可雲錦焱身上除了給人壓抑的感覺,壓根沒有絲毫的朝氣,更不見健康的陽光之氣。

    她知道這雲大樹一家子,總是那麼囂張,跟這個在山陽書院的兒子,有著莫大的關系。據說這小子學業很好,小小年紀已經是童生了,只要這次的童子試再過了,便能得秀才的稱號。

    要知道這古代人,就這秀才的稱號就跟九十年代的二本一樣,很是不好考。就魯迅先生筆下的悲劇人物孔乙己,讀了一輩子的書,卻連個秀才名頭都沒得到,這才造就了他的悲劇命運。

    這麼說來,這雲錦焱的確,有過人的本事。

    按說這樣的人,應該是意氣風發的樣子,才對。

    可從雲錦焱身上,她當真一點這種感覺都沒有。

    雲溪在看著雲錦焱的時候,雲錦焱也在看著她,似雪的肌膚,姝麗的容顏,五官中最出色的莫過于那雙,仿佛沉斂了世間最尊貴黑色的眸子,是那麼的璀璨奪目。世間任何美好的事物,在這雙眸子前都會顯得失去了光彩。

    正是這樣一雙眸子,自帶幾分邪氣,仿佛能夠住人心,讓人不願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

    今天的她,緞地繡花百褶裙,鵝黃雲煙紋碧霞羅衣,外罩明亮桃紅色褙子,長發只用一根繩子簡單束在腦後,鮮亮的顏色,簡單的裝扮,有著獨屬于十四歲少女的朝氣,讓人眼楮一亮。

    跟在那兩個公子哥身邊,他也算見識過不少美人,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有這種腦心撓肺的感覺,雲錦焱覺得自己今天這趟沒白來。

    感覺到雲錦焱帶著掠奪性的目光,雲溪不喜地蹙了眉頭。

    美人蹙眉,更惹人心癢癢,但雲錦焱沒忘記今天自己過府的目的,感覺到雲溪的不喜,有些不舍地移開了目光,抬腳朝著雲溪身邊的雲大牛走過去,目光直視著他,“佷兒,見過伯父。”

    這麼一看,雲錦焱才發現,不僅是雲溪這個賤種變了,連這個向來低眉順耳,目光從來不敢與人直視的大伯,也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以往的他,就算坐椅子,也頂多只坐椅子的三分之一,一大半的屁股都不敢坐在椅子上。可如今他整個人都坐在那太師椅上,雙手還自然地放在扶手兩旁,那雙琥珀色的眼楮,帶笑看著他,“焱兒來了。”

    不僅雲錦焱覺得雲大牛變了,跟在他身後的楊招弟母女,也覺得就兩天沒見,這個向來畏首畏尾的大伯,竟然跟那天不一樣了。

    那種不一樣,並不是因為他今天穿的衣服,比那天好看,而是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那種異樣。那天的他,踫到事情,只一味想著息事寧人,可現在的他,讓人覺得他仿佛突然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眼楮里有著堅定不移的堅持。

    她不知道這兩天,在聚客居發生了什麼事,不明白為什麼這兩父女,一個兩個的都變得這麼不好拿捏,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就這樣站在雲錦焱的身後。

    見雲溪沒事人一樣,坐在一旁完全沒跟他們打招呼的意思,雲錦焱只能將視線再次落在她身上,拱手道,“想必這位就是溪姐姐了吧?”

    看到這樣的雲錦焱,雲溪腦海中蹦出了四個字︰人模狗樣。

    沒錯。

    就是這四個字,她穿越來的時候,繼承了原主所有的記憶,對這個自小便被當成全家人驕傲的孩子,完全沒有好感。或者說,這全家人原主最不喜歡的人,非這個雲錦焱莫屬。

    記憶中這個男孩子,總會在人前維護她這個見不得人的野種,讓村里人都覺得他是個明白事理的好孩子。可私底下,他卻比楊招弟他們任何一個人對她,還要心狠。

    記得有一年過年,本主被允許跟著雲池和雲錦焱,出門跟村里頭其他孩子玩。那些孩子看到她,開口閉口就罵她是野種賤人,當時雲錦焱站在她跟前,義正言辭跟那些人說,她是雲大牛的女兒,是他的堂姐,不是賤人野種。

    第一次被人護在身後,小姑娘當時一顆心激動得噗通噗通的,想著終于有個親人理解她了。可這番喜悅在回家後,徹底被打碎了。

    因為回家後,雲錦焱就跟變了一個似的,把她拖到一個沒人的角落,伸手就往她身上捏,甚至拿火燙她。她大腿上有個傷疤,就是被雲錦焱燙的。

    自那後這個家里最小的人,就是小雲溪最害怕的一個人了。

    也是那次事情後,過年過節無論誰叫她出門玩,她都不再出門了。

    性子也是在那樣的情況下,越變越內向,到最後幾乎不懂得如何與人說話。

    如今雲溪看著他臉上的笑,她只覺得虛偽,指著但凡大家鬧矛盾,就躲在角落里看熱鬧,必要時添把火的雲池道,“那位才是你姐姐。”

    “她是姐姐,你也是姐姐。”說著不客氣在她身邊的位置上坐下,偏頭目視她,“早在得知溪姐姐來揚州時,我就一直想過來看你,奈何這會兒正準備童子試,課業繁忙一直抽不出時間。難得這次回來,便跟著娘一道來看看你和大伯。”

    雲溪最不耐跟這種,把場面話說得漂漂亮亮,行動卻永遠跟不上的人打交道,很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現在人看也看過了,可以走了。”

    “別著急嘛?!”他是個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好青年,目的還沒完全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被打發走,“我听娘和姐姐說,溪姐姐那次沒被奶奶打死復活過來後,武功就變得很厲害,是這樣嗎,伯父?”

    看來是來者不善,雲溪心里如是想著,卻沒開口,她想看看雲大牛會不會懷疑她的身份?

    雲大牛正想著如何開口,讓雲錦焱跟他回雲家村掃墓,甫一听他叫他,有些茫茫然不知所以,“什麼?”

    “伯父不覺得溪姐姐,突然變得這麼厲害,有些不妥嗎?”

    “這樣可以不被人傷害,能有什麼不妥?”他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女兒的變化,這麼大,但只要不要再像以前那樣,不被人欺負,變成什麼樣都是他女兒。

    對雲大牛這種一根筋到底的人,雲錦焱無語,復將視線落在雲溪身上,不再理他,“我有些事情想單獨跟溪姐姐聊聊,可以吧?”

    他相信自己的斷定不會錯,這個人肯定不是以前那個任他們欺凌的雲溪。

    想到只要證實自己的想法,往後就能用這個把柄,拿捏住雲溪,雲錦焱就覺得興奮。

    雲溪一開始也擔心,自己的變化太大,雲大牛會懷疑她,才在某次特意將手心里的胎記,給雲大牛看。

    而雲大牛也的確從來沒懷疑過她的身份,無論是因為胎記的原因,還是真的如他剛剛說的那般,只要她變強能保護自己就好這個原因。

    反正這個老實漢子,對她做的所有事情,她都銘記于心。

    只要自己在意的人,相信自己,別人如何想,如何說,雲溪都無所謂,“我們不熟,沒什麼話需要私下說的。”

    雲錦焱以為雲溪不明白,自己暗示的話,干脆更直白地說道,“關于你的變化,我有一些疑問,想要私下請教你。”

    “變就是變了,沒什麼好說的。”

    雲錦焱拿雲溪油鹽不進的樣子沒辦法,直接變了語調,質問道,“你冒充我溪姐姐,是為了跟鹽運使府攀上關系吧?”

    “那你這麼希望我不是你的溪姐姐,又有什麼目的?讓我猜猜看,哈!”摩挲著下巴,雲溪興致勃勃道,“你是想抓住我的把柄,然後讓我受制于你,為你們母子三人謀劃吧?!”

    這一大家子除了雲大牛這個一直被欺負的老實男人外,上到雲婆子雲大樹,還有楊招弟,下到雲池和雲錦焱,個個都是自私自利的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說的就是這麼一家子。

    就這樣一家人對待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是從來不會理會的。那麼,他們今天上門的目的,便可想而知。

    “我們要什麼有什麼,需要你謀劃什麼,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這話雲錦焱說得有點沒底氣,為了掩蓋他的私心,他指著雲大牛,“我大伯只有溪姐姐這麼個女兒,你老實說你把原來的溪姐姐藏到哪里去?是不是被你害死了?”

    到底還是小孩子,這樣就扛不住了,雲溪懶得跟這樣的人糾纏,“要不要我撩開褲腿,讓你看看你用火燙傷我的地方?”

    “雲家村的人都以為你是個明事理,懂人情的人,只有我這個曾經被你拿來博好名聲的人,知道你是怎麼一個佛口婆心的人。要不要咱們現在當著你娘,我爹的面,咱們好好回憶回憶那段不怎麼美好的過去,嗯?”

    雲溪的話,讓雲錦焱傻眼。

    這些事,明明只有他和這個賤種知道,眼前這個人怎麼也清楚?

    不,不行,那些事不能被說出來,一定不能被說出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知不知道你自己心里清楚,說這些只想告訴你,最好別妄自去猜測那些有的沒有的。否則,我一定將你小時候都對我做過什麼事,一件件一樁樁說出來給大家听,看看你倚仗的那些東西,還能不能存在。”

    “咱們本來也沒很大的利益沖突,我過我自己的生活,礙不著你們一家子什麼事。你們過你們的生活,我也沒興趣去干涉你們。咱們各過各的,相安無事,不是很好。為什麼你們時不時就喜歡來我這里,刷存在感?”

    這一個兩個當她這里是菜市場,還是怎麼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她什麼變得這麼隨和,任由這些阿貓阿狗跑來這里撒野。

    果然這日子輕松了,人閑散了,都忘記自己原本的脾性。

    看來回頭得跟著一家人,立立威,否則他們整日里來找她的麻煩,煩都煩死了。

    “既然今天你們母子三都在,那我就把話說清楚,往後你們要來我這里,記得先送帖子過來,我應了你們,你們再過來。否則,一律拒之門外,到時候別拿什麼大道理跟我說,那是沒用的。”

    “另外今天是我爹讓你們進來的,他有事要跟你們商量。”說著側身看向一旁的雲大牛,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明明剛剛那還好好的人,這會兒臉色蒼白,額頭上冒著冷汗,呼吸急促,瞳孔縮小,明顯不對頭。雲溪心里一驚,當下著急道,“爹,爹,你這是哪里不舒服?”

    “痛……頭痛,發暈……”

    听到雲大牛沒說一個字,都要停頓,完全一副喘不過氣來的樣子,像隨時會斷氣一般,雲溪著急地招來人,“快去隔壁,把杜仲遙請過來,告訴他,我爹出事,快點來。”

    站起身給他後背順氣,感覺到他的氣息越發不穩,雲溪著急道,“爹,你先深呼吸,再把氣吐出來。”

    雲大牛只覺得全身難受,胸口脹悶得很,全身的肌肉都發緊,仿佛要生生將他整個人扯開一樣,讓他整個人都發麻了,意識越來越泛濫。

    耳邊似乎有人跟他說話,他卻听得不是很清楚,長大嘴巴,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看到雲大牛的瞳孔越來越小,眼中的聚光也越來越渙散,仿佛生命力在慢慢消失一樣,雲溪怕了,怕這個男人真就這樣去了。

    原本順著氣的手,改為用力壓在他胸口,用力的按壓……

    可按在他胸口的手,明顯能感覺到,那顆跳動越來越薄弱的心……

    就在她手足無措的時候,急匆匆趕過來的杜仲遙,第一時間跑到她身邊,“小溪兒,你先讓開,讓我檢查。”

    听到杜仲遙的聲音,雲溪就感覺看到了希望,趕緊將位置讓給他,“剛剛還好好的,突然之間就變成這樣了,你趕緊給看看。”

    此刻的雲大牛已經全身抽搐起來了,身體更是跟蝦一樣,蜷縮著,感覺到他的脈象越來越弱,杜仲遙掏出一個小罐子,從里面倒了一顆黑色的藥丸,喂給雲大牛吃,讓他身上的窒息感暫時得到緩解。

    這才開始為他號起了脈,又詢問了一下剛剛的癥狀,杜仲遙才嚴肅地說道,“立馬讓人準備蜈蚣和全蠍,你爹需要催吐。”

    一听杜仲遙的話,雲溪立馬吩咐人去辦,“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成這樣了。”

    “中毒,番木鱉的毒。”

    番木鱉又稱馬錢子,生長在南邊近海的地方,這種植物全株都有毒,種子是劇毒,經常被拿來提煉成油,混在在食物里。

    中這種毒最初出現頭痛、頭暈、煩躁、呼吸增強、肌肉抽筋感,下咽困難,呼吸加重,瞳孔縮小、胸部脹悶、呼吸不暢,全身發緊,然後伸肌與屈肌同時作極度收縮、對听、視、味、感覺等過度敏感,繼而發生典型的驚厥癥狀,最後呼吸肌強直窒息而死。

    講解完番木鱉的毒性,杜仲遙心情頗為沉重,“你爹的癥狀明顯是食用了這種子的油,才會這麼嚴重。”

    “那他會不會有事?”看著一臉痛苦的雲大牛,雲溪眼里布滿擔憂。

    “我剛剛給他喂的藥,能暫時緩解他的窒息感。但要解掉他身上的毒,必須先把他肚子里的東西催吐出來。只要東西準備來了把他肚子里的東西,催吐出來,再開幾服藥調理一下便好。”

    “好在發現得急事,要不然再過半個時辰,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那這番木鱉的毒多長時間,開始表現出中毒癥狀?”她倒想看看這毒究竟怎麼回事?

    “這要視情況而定,少量的馬錢子有止痛的功效,可被用來入藥。可這種子本來就極毒,再提煉成油,那就是劇毒中的劇毒,一兩個時辰就能要人命的。”

    那就是早上到現在,這段時間食用的毒。

    雲溪記得剛剛雲大牛跟她過,他早膳沒吃,而是買了這蟹黃蒸餃準備跟她一起吃的。

    那就是這蟹黃蒸餃有問題了,“你看看是不是這蒸餃的問題?”

    杜仲遙拿起一塊蒸餃,在鼻前聞了聞,“的確有問題,這餃子哪來的?”

    “西城區那家百年糕點鋪買的。”

    “先遣人去看看這是糕點鋪誤用油,導致的,還是其他原因。”其實,基本可以肯定這是有人故意下毒的,畢竟這個番木鱉的種子油沒那麼容易得到。

    兩人說話間,蜈蚣和全蠍已經按杜仲遙的要求找到,並泡好端過來了。

    兩人一起將東西,灌進雲大牛的嘴里,沒一會兒雲大牛就將肚子里的東西吐出來了。

    杜仲遙又開了一張藥方,讓人按著上面的內容,抓藥煎好,端來給雲大牛喝。

    肚子里的東西吐出來後,雲大牛原本蒼白的臉色,總算恢復了些許紅光,身上抽搐的動作,也得到了明顯的緩解,再看把原本已經翻白的眼楮,同樣也得到了緩解。

    讓人將人扶到里面的榻上,休息。

    雲溪這才吩咐人,去城西的糕點鋪,查看情況。

    一旁親眼看到雲大牛痛得差點死掉,全過程的楊招弟兩母女,此刻听到雲溪那冷冽的聲音,身子幾乎都發抖了。

    他們過來本來是阻止,雲溪吃這蟹黃蒸餃的。

    可自打進屋起,雲錦焱就開始跟雲溪聊開了,母女兩見她沒吃,便想著等她要吃的時候,再提醒。或者,等他們走的時候,再將這蒸餃要來就好。

    沒想到在他們進來之前,雲大牛竟然已經吃了這餃子。

    這下好了,害了無辜的人不說,還讓他們查到了原因。

    雖然他們自認這件事,做得天衣無縫,任他們再怎麼查,也查不到。

    可到底是做賊心虛,听到雲溪讓人去糕點鋪,兩母女心里就害怕。

    他們擔心繼續在這里待下去,會露出馬腳,“池兒,焱兒,溪兒這邊不方便,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娘,這會兒大伯中毒,正需要人手,咱們怎麼能這會兒走?”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逃避不是辦法。

    如果這是最後查到他們身上,留下來也算是將功補罪。

    沒查到的話,就是雪中送炭了。

    反正留下來沒壞處。

    再說,他對雲溪的好奇心,還沒得到解答,怎麼能就這樣走了。

    時隔幾天,再次看到杜仲遙,雲池雖然收斂了一些,但那眼楮還是時不時往他身上瞟,眼楮里的愛意不減。雖然楊招弟各種告誡,理智也告訴她,不能對這個男人產生愛慕。

    但少女的心一旦被虜獲,哪里能說放下就放下。

    一听雲錦焱要留下來,她立馬幫腔道,“對啊!娘,咱們留下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看著女兒春心蕩漾的樣子,楊招弟心里警鈴大作,“池兒,娘身體還沒完全恢復,這會兒這麼一折騰,感覺又乏了,你先跟娘回去,焱兒在這里幫著看看就行。”

    “娘,我看您這身子,還沒好利索。正好杜大夫在這邊,咱讓他幫您再號號脈?”

    “不用不用,你跟娘回去休息休息就好。”說著,拉著雲池的手,就要往外走。

    她擔心再不走,自家閨女就要粘到那杜仲遙的身上了。

    難怪雲大樹說,這丫頭丟人現眼。

    雲池卻是不理會楊招弟,掙脫她的手,又往杜仲遙身邊移了移,“杜大夫,我娘上次傷到,到現在還沒好利索,你能不能幫他看看?”

    故意放嬌柔的聲音,听在杜仲遙的耳力,只覺得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往雲溪身邊挪了挪腳步,“你娘已經說了不用。”

    面對這麼一個,意圖這麼明顯的小姑娘,杜仲遙只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明明上次他已經跟這丫頭說得很清楚了,怎麼她還老是往自己身上貼?

    真不知道該說這姑娘太不知廉恥了,還是听不懂人話?

    “我娘估計怕麻煩你。”說著她醞釀了一下情緒,頓時讓自己的眼眶盈滿淚水,泫然欲滴,“這些天我一直在照顧她,最是知道她的傷口如何。可每次勸她請大夫來看,她都推辭。今天好不容易踫到你在場,無論如何也請你幫幫我,好好幫我娘檢查一下,也好讓我心安,行不?”

    美人垂淚,容易讓人心疼,尤其男人。

    可那男人絕對不包括杜仲遙這個妖孽。

    他一看就知道雲池眼楮里的淚水,是疼痛導致的,也就是生理淚水,壓根不是因為傷心。在看她放在身側的手,心想這姑娘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可憐一點,到底用了多大力氣捏自己的大腿啊!

    女人啊!女人!你若不甩手段,興許我還給你留點臉面,可你偏要在我面前作死,那就怪不得人了。

    惋惜地搖了搖頭,他毫不憐香惜玉地拆穿了雲池的小把戲,“姑娘,下次要制造眼淚麻煩你專業點,多思考一些貧苦人家的艱辛生活,不要再做這種自殘的行為了。疼痛流出來的淚水,跟傷心流出來的淚水是完全不一樣的,你還是省省吧。”

    本來心情糟糕的雲溪,听到杜仲遙的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朝那滿臉愕然,明顯不相信杜仲遙會這般狠心的雲池看過去,只見她原本蓄在眼眶里的淚水,這會兒唰唰往下掉。

    雲溪知道,這次雲池是真的,傷心哭的。

    試問,哪個女孩子被自己喜歡的男人,毫不猶豫地下面子,不會傷心?

    雲溪的取笑,杜仲遙的無情,讓雲池的臉再也繃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嗚嗚嗚,我關心我娘親,擔心她的傷口,你們不理解也就算了,憑什麼這麼侮辱人?嗚嗚嗚~,雲溪你那天讓我穿丫鬟的衣服,還讓我騎著小毛驢回去的事……”這話一出,立馬又有一道忍不住的笑聲傳來,雲池卻顧不得那麼多了,越想越傷心地往下說,“我都還沒跟你算賬,你竟然又取笑我。我告訴你,無論那天的事,還是你剛剛取笑我的事,我都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想到一個整天愛臭美的女人,穿著丫鬟的衣服,騎在驢背上,招搖過市的樣子,杜仲遙就忍不住哈哈哈大笑,“哈哈哈,小溪兒,你太有才了。下次,下次再有這種事情,一定記得叫我觀摩哦。”

    杜仲遙的笑聲就像一把利刃擱在雲池的心間,讓她覺得自己的心隨著他那一句句,無情的話,被一刀刀的割了下來,“嗚嗚嗚,杜大夫你怎麼能如此作踐我對你的愛?你怎麼能如此作踐……”

    楊招弟從來沒像今天這般難堪過,更沒想到自己一門心思培養大的女兒,竟然這般不知廉恥,當著對著多人的面,對著一個男人大聲表達愛慕之情。

    看來她真的要好好束縛這個女兒了,再讓她這麼下去,別說雲大樹,她都想著放棄這個女兒了。

    黑著臉走到哭得一臉鼻涕和眼淚的雲池,低聲警告道,“再鬧下去,我明天就讓你爹,隨便找個人,把你嫁了。”

    徹底被杜仲遙傷了心的雲池,听到楊招弟的威脅,破罐子破摔道,“嫁吧嫁吧!反正新郎不是杜郎,嫁給誰都一樣。你們想我嫁給誰,我就嫁給誰了。”

    “焱兒,你姐姐魔怔了,跟我一起把她送回家。晚點去請個法師回來,看看這丫頭到底中了什麼魔怔,竟然如此是非不分。”眼下的情況,除了這麼說,楊招弟想不出第二個法子來保持雲池的閨譽。

    雲錦焱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次也沒在推遲,跟楊招弟一人拉著雲池的一只手,拉著她就往外走,腳步匆匆生怕再待一刻鐘,雲池會再說出更驚天動地的話來。

    看著三人消失的背影,雲溪愕然,“他們這是來耍猴嗎?”

    “耍人還差不多。”

    “看來他們深知我日子,過得很無聊,才會隔三差五找上門,給我唱上一出戲。”每次有雲大樹一家人出沒的地方,絕對沒好事。

    經過這兩次事情,雲溪總結出了一個規則︰無聊想看戲,請找雲大樹一家,最好捎帶上杜仲遙這個催化劑,那效果絕對杠杠的。

    短暫的歡樂,在丫鬟煎好藥端過來後,戛然而止。

    喂雲大牛喝完第一次藥,杜仲遙又給他號了脈,確定情況好轉,再喝幾服藥就能好,雲溪那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恰好叫去西城糕點鋪的人也回來了,她便開始動手查中毒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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