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發生的事,遠在揚州的這些人自然不得而知,或者在夜傲辰決定,給司婉秋做的事添一把火的時候,已經意料到這個結果。只是這把火還沒燒到揚州,還沒對這邊的人和事產生影響,他沒過多關注而已。
就程正龍這兩夫妻,如此關系,揚州還有一個本就目的不純的司婉秋,還有個不安于室的二房吳氏,外加一個一心想找程正明罪證的欽差大臣和夜傲辰這個隱藏在幕後的大boss。
想必,長公主兩夫妻這趟揚州省親之旅,定然事情多多,矛盾多多。
他們的事,暫且不提。
先說揚州這邊,興奮了一天,盼了一天的夜傲辰。
自從白天跟雲溪的關系,更進一步後,他就盼著有時間跟雲溪單獨相處。
可是這一天事情特別多,來往的人特別多,讓他一直找不到機會。
害他覺得,明明一天的時間,一樣是十二個時辰,他卻感覺,特別漫長。
漫長到他恨不能直接開口趕人,留點時間給他和雲溪。
好不容易,送走所有人,他的心情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激動。
激動終于能在表明心意後,跟她獨處了。
跟在雲溪身後,進了望塵居。
絲毫沒有大晚上,一個男人待在女子閨房,不合適的自覺感。
一門心思只想,回房換下身上,這身束手束腳衣裳的雲溪,壓根沒注意到,自己身後跟著一條大尾巴。
進屋後,直接入了內室,把身上的大衣裳換成了家常服裝,香色葫蘆花樣豎領對襟襖子,鎏金蜂趕菊紐扣一溜往下,系一條一尺寬海馬潮金沿邊挑線裙子。白日里繁復的華髻已經拆開了,松松的綰了一個纂兒,用一支碧瑩瑩的翠綠簪子綰了。
天氣慢慢變熱了,這古代的衣服,都是里三層外三層的,繼續這樣穿,她實在受不了。看來回頭得自己設計幾款,樣式簡單,穿著透氣的衣服。
要不然到盛夏的時候,每天身上穿著這麼多衣衫,她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暈倒。
那就不好了。
腦海中,邊想著杜仲遙給她帶來的消息,邊想著就那麼些人,該如何安排才能做到拍賣會當天萬無一失。全身心想著事情的她,壓根沒注意到正廳臨窗的大炕上,有個美男子自她從內室走出來,視線就黏在她身上了。
腳下的步伐,停都沒停一下,直接就朝對面的書房走過去。
誰知走到一半,手突然被拽住。
下意識伸手就要劈向那人,卻在听到那人特有的,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是我!”頓住了。原來是這個男人,難怪她沒發現房間里,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要不然以她的敏捷性,但凡周邊三米之內,有人對她意圖不軌,她都能感覺到。可這男人他從來多不會攻擊她,更不會做傷害她的事,更重要的一點是她已經將這男人劃歸到自己人的範疇。
一般對自己人,她都不怎麼設防,否則也不會連這個男人進入她的私人領域,她尤不知。
偏頭看向她,眼里有著疑惑,“你怎麼還在這里?”她還以為這男人,已經回他的望塵居了。
看著完全把白天的事,拋一邊的雲溪,夜傲辰開口提醒道,“咱們今天的事,還沒完,你說我為什麼,還在這里?”
雲溪意外,“什麼事沒完?”她怎麼不知道?
不是,應該說他們有什麼事?
“……”這丫頭果然沒心沒肺,他激動興奮了一整天的事,結果人家過眼就忘。
還好自己有先見之明,指望這丫頭在感情上出竅,還不如指望自己多主動點。要不是如此,指不定這丫頭現在心里有的,便是某個討厭的男人了。
見夜傲辰一臉被打擊的樣子,雲溪很認真地想了想,還是沒發現問題,“那啥,我忘性比較大,有什麼事你直接說。”猜來猜去什麼的,最討厭了。
對雲溪經常性的脫線,夜傲辰把她歸結為,這丫頭對感情的事,還沒開竅。
跟個感情沒開竅的人,計較她沒把自己放心上,簡直找虐。
他不是這麼笨的人,自然不會做這麼傻的事。
于是,他聰明地轉移了話題,“你這身衣衫,很漂亮。”很惑人。
越是漫不經心的裝扮,越能撩動人心,說的就是雲溪此刻的裝扮。
這是夜傲辰看到,雲溪這身裝扮後,最直接的想法。
听到夜傲辰,明顯變得有些壓抑的聲音,雲溪唬了一跳。
不明白,好端端的,這男人怎麼就這幅,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
看著他冒著綠光的眼楮,雲溪直覺此人這時危險,應該遠離。
小心翼翼,慢慢地被他握在手中的手,卻被握得更緊了,“那啥,你還是先放開我吧。”
“不放,這輩子都不放。”說著,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唇邊,親吻了幾下。
“……”雲溪心里咆哮,可我怕你再拉著我的手,會化身成狼,直接把我給吃了呀,老兄。
雖然對這種事,她不排斥,甚至很多時候,被他一撩撥,她也想。
可就這具蘿莉身,每次光能想不能練,最後搞得欲火焚身,卻得不到緩解,難受得要死,她才不要這樣。
就像此刻,他雖然只是捉著她的手,但那手卻仿佛無限延長,直接伸到她心里一般,直撓得她心癢癢的,渾身跟著癢。
特別希望這手,能游走她全身,幫她緩解這渾身的癢。
嗚嗚嗚,她好想反撲,腫麼破!
想到就做,于是她一個縱身,直往夜傲辰身上撲過去……
夜傲辰哪里想到,她會突然這麼做,一下子就被她撲倒,生怕她不小心磕到,張開雙臂讓她跌入自己寬廣的懷里。
收回手,將她緊緊抱在懷里。
溫香軟玉在懷,讓他有種此刻擁有全世界的感覺。
真好!
感覺太美好,好到連原本的旖旎心思,都被壓了下去。
他的懷抱很寬,心跳聲很沉穩,讓人有種心安的感覺,仿佛只要待在這個懷里,她就能一世無憂。
兩輩子第一次有這麼個人,給她這樣的感覺,她很喜歡,也很享受。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擁著,他感受著她的溫香軟玉,她靜听著他的心跳聲。
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久到雲溪差點睡著了,才听到男人這樣說,“咱們現在是不是該說說,你坐在杜仲遙身上的事,嗯?”
自從白天听這丫頭,她不小心做到那人的腰上,他便幻想著這丫頭,要是坐在自己的腰上,會是何種感覺?
想了一天,念了一天,此刻終于只剩下他們兩人了,他自然得好好盤問盤問。
以前對男女之事從來不上心,壓根沒想過自己還會有那方面的沖動。可是,自從跟雲溪接觸以來,他就發現自己身體最原始的**,一點點被勾出來,還越演越烈。
以至于現在只要雲溪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心生蕩漾,對她產生**。
更不用說像這種,一听就能讓人心生蕩漾的場景,無論如何今天他都要體驗一下。
迷迷糊糊的小人兒,听到夜傲辰的話,磕磕巴巴地將那天的事情,完完整整說了一遍。
听到不僅這丫頭坐在那男人的身上,那男人也把這丫頭反壓在身下,夜傲辰深深被刺激到。
他的女人,他自己都還沒壓過,怎麼能讓其他男人給壓了?!
越想越覺得虧,伸手用力將本來靠在懷里的女人,從身上扒下來,翻身直接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唇湊到她耳邊,蠱惑道,“這樣親密的動作,是我的專利,永遠不能讓其他男人這樣,知道嗎?”
耳邊瘙癢的感覺,讓原本迷糊的女人瞬間清醒了過來,一時沒明白過來夜傲辰話里的意思,下意識應道,“只讓阿辰壓。”
什麼叫秒殺,這就是**裸的秒殺!
一句話直中靶心,讓夜傲辰只覺得一顆心都要蹦了出來,“再說一遍,剛剛的話,你再說一遍。”
被夜傲辰激動的聲音,徹底弄清醒的雲溪,一臉茫然地問道,“啊!什麼再說一遍?”顯然沒反應過來,剛剛自己說了什麼,值得這男人這麼激動。
“你剛剛叫我阿辰了,記住了嗎?”他從來沒想到自己的名字,有一天能被這樣子叫著想,“我喜歡你這樣叫我,以後你就這樣叫我。”一個專屬自己心愛女子的稱呼。
“阿辰?”這麼肉麻的名字,真的是她叫的?她怎麼覺得這話,這麼不可信呢?!
沉浸在喜悅中的夜傲辰,壓根沒注意到雲溪這是疑惑的問句,滿心激動地應道,“哎!再叫一遍。”
見因一個簡單的稱呼,就高興得跟一個小孩子一樣的夜傲辰,雲溪竟然不忍心拒絕他的要求,“阿辰……”
腦袋雖不迷糊,嗓音卻有著剛睡醒後的迷糊,听起來軟軟糯糯的,特別走心,讓人越發欲罷不能,听了還想听,“哎,乖丫頭,再多叫幾聲。”
看著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得東西南北都忘了的人,雲溪滿頭黑線,卻難得好脾氣,滿足他的要求,“阿辰,阿辰,阿辰,辰辰……”
“哎,哎,哎,乖丫頭,我的乖丫頭,記住以後就這樣叫我了。”
偶爾一兩個丫頭,听了沒多大的感覺,夜傲辰這一口一句乖丫頭,只听得雲溪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還是叫我名字就好,這一口一個丫頭,听得我 得慌。”
她雖然是個小蘿莉,但靈魂是歷經滄桑的大齡熟女了,這丫頭的稱呼真心不適合她。
“叫名字顯得太生分了,堅決不行。”
“名字只是個稱呼。”叫得親昵,不代表兩人的關系就親近,畢竟這世上口不對心的人多了去。就像那程詩瑤時不時叫她兩句姐姐,不僅沒讓她覺得親近,反倒有種被惦記上的不妙感。
自動忽略雲溪的話,夜傲辰自顧自地盤算了起來,“小溪兒,溪兒,雲溪都有人叫了,我不要跟他們一樣阿。丫頭,乖丫頭之類的你不喜歡,那叫溪溪如何?”
對上夜傲辰那認真而開心的神情,原本打擊的話生生卡在喉嚨,雲溪干脆跟他討論了起來,“溪溪太肉麻,不行。”她發現面對自己喜歡的人,只要能讓他臉上笑容常在,很多事情會自動忽略,只想就這樣縱著,寵著。
“那小小溪?”
“這名字叫孩子差不多。”
“好,以後咱們閨女就叫小小溪。”
“……”雲溪有種只覺得天雷滾滾,孩子她娘都還沒長大,孩子她爹就開始給她取名字了,真不知道這孩子她爹是太著急了,還是太不把那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的娃放在心上了,才這麼隨意。
默默為那不知道,還在何方的孩子,點了根蠟,雲溪輕聲說,若你們不想叫小小溪這名字,將來千萬別投胎到她肚子里。
呸呸呸!
她現在毛都還沒長齊,離生孩子的年齡,還有好幾年,瞎想什麼?!
都是眼前這個臭男人,好端端的說什麼將來的孩子,叫小小溪,把她的思想都帶歪樓了。
無比哀怨地看著還在冥思苦想的夜傲辰,“阿辰,辰辰,咱們不說這個話題了,成不?”**好不容易才被她壓下去,繼續下去她怕自己又要腦心撓肺了。
夜傲辰卻是無比的執著,“今日事今日畢,今天無論如何咱們都得把你的名字想好。”
今晚是個月夜,窗外的月光,透過紗窗,投在了雲溪的臉上,讓她原本就細膩的肌膚,看起來像那剝了殼的蛋一樣,光亮潤澤,猶如那出生的嬰兒一般,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捏捏,嘴里呢喃了兩個字,“娃娃……”
夜傲辰直覺得這兩個字,很好,不僅代表新生,還代表著希望,更代表著在他的心里,這丫頭如同孩童般的存在,讓他只想縱著寵著。
這般想著,夜傲辰眼楮一亮,“有了,娃娃,日後我就叫你娃娃了。”
“娃娃?”明明是個肉麻的名字,可雲溪卻莫名的喜歡。
從這男人的眼神中,她能明白這男人,給她取這個昵稱的用意。
而且,一個連個昵稱都能如此認真對待的男人,她沒理由下不滿足他的心意,是不?
“好!以後這個就是專屬你,阿辰,對我的稱呼了。”
“阿辰和娃娃,很好,很喜歡。”彼此有了對方滿意的稱呼,夜傲辰心情不錯,“以前一直覺得夫妻之間,應該相敬如賓,恪守規矩。跟你在一起後,我才明白夫妻之間,還能這般心意相通,愛意綿綿。”
“所以,這里才會小三小四小五,甚至小七小八小九一大堆的小妾。”
誠如夜傲辰所說,夫妻間應該相敬如賓,恪守規矩。
那些正妻從小就被教導端莊秀麗,恪守禮教,這使得他們跟丈夫相處時,不敢太過放肆,免得被扣上輕浮不穩重,不能掌管後院的感覺。
這就導致了他們跟丈夫相處時,缺少靈活和作為女人該有的魅,凡是一板一眼,盡顯刻板。男人作為視覺動物,最喜歡新鮮,整日里面對這猶如尺子量出來的妻子,自然勾不起興致了。
小妾則不一樣,他們生來就是為了討好男人的,為了得到男人的寵愛,他們使勁手段費盡心思,尤其在男女之事上,更是想盡辦法為的只是讓男人,在床上離不開她。
很多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誰讓他們下半身爽到了,他們就喜歡誰,就願意給這個人寵愛和風光。
雲溪很明白這個時代女人的悲劇,作為新時代女性的她,想要在這里得到屬于自己的愛情,必須慢慢扭轉男人的封建想法。除此之外,作為女人的她,還要懂得用各種手段,抓住男人的心,讓他們無論身和心,都離不開自己。
唯有這樣,她才可能擁有一份,獨一無二的愛情。
自從她有了跟夜傲辰,攜手共走往後人生路的想法,她內心就有一套調教這男人的法子。
如今看夜傲辰的樣子,看來她的調教,已經慢慢在起作用了。
正慶幸自己踫到雲溪的夜傲辰,乍听這麼一句,有些哭笑不得,“男人三妻四妾,這是正常現象,咱們看不慣這情況,可以不去看,沒必要去批判別人的行為。”
就他經常受到她言語的燻陶,都還覺得這種事,有違人倫大統。她這話要是被別人听到,沒被直接當成瘋子,大概也會因為善妒,被人批得體無完膚。
“我又不傻,無緣無故跟人說這些干什麼。”會跟夜傲辰說這些話,無非是看出他對自己有幾分興趣,而自己也不排斥他,才會把她擇偶最基本的條件說給他听。
兩人又在一件事情上,意見一致,雲溪只覺得跟這男人的相處,越來越合拍了。
雖然她沒認真想過,自己的婚姻生活,應該是什麼樣的。
但上輩子過得太轟轟烈烈的她,這輩子只想過平靜悠閑,偏安一隅的山野生活。所以,什麼轟轟烈烈生死大愛的愛情,跟夜傲辰這種細水長流的感情,才是她想要的。
也是她追求的。
原本自己有些計劃,沒跟夜傲辰,如今兩人已經交心了,她覺得那些事有必要,拿來跟他分享,便大概將自己將來的打算說了出來,“等會所上軌道,咱們投入的銀子收回後,咱們就在周邊買一些田產,然後把這些田規劃成有機農場,咱們就做農場主。每天與山水為伴,吃吃喝喝,偶爾出門去旅游旅游,那樣的日子,何其美哉,你說是吧?”
把玩著她長發的手一頓,夜傲辰意外地看著她,“買地?要多大?”
“少說也得三五千畝。”其實,三千畝有多寬,她壓根沒多大概念。她只記得笑傲江湖里,那任盈盈有三千畝田產,據說就富甲一方了。再怎麼說,她也是個現代人,自然不能比人家一個古人差了。
“之前你說想要自己有花圃,我便讓人在城外買了千余畝的地,這幾天手續剛辦好,還沒來得及問你要栽種那些花。既然你現在有另外的打算,那回頭我讓人再去買兩千畝回來,你想做什麼盡管做吧。”
“你不是一直在天上,怎們有這麼多銀子?”會所投入的銀子,連同精油制作的那些設備,前前後後已經花了不下十萬兩,那個據他說鳥不拉屎的天山,肯定沒地方掙錢,這人的銀子不會是搶來的吧?
“不是跟你說了,但凡朝歌的生意,都會我的一份,而過去這些年在天山,有銀子也沒地方花,那些銀子自然都存了下來。”其實,他具體有多少銀子,他自己也沒算過。
“……”那就是說她現在花的這些銀子,都是鳳朝歌間接給的?!
咳咳咳!早知道這樣,當時他說要入股會所,她就不拒絕了。
不過,“農場的事不著急,先把會所的事情,整好了再說。”
這輩子她掙錢的目的,是為讓自己有更好的生活,能夠享受生活。
就目前來說,她已經不愁吃不吃穿了,不想把自己的精神繃得太緊了。
農場的事,在她計劃里應該是年底,或者明年年初,才要提上日程的。
她不想把它提前,憑添自己的工作量。
“那你看著辦,不過這一千畝已經買來了,具體要種哪些花,各要種多少,你列個清單出來,我好安排人下種。”他明白雲溪跟他說這個的意思,是告訴他,她希望過簡單的田野生活。
以前他就想過,等他把屬于他母妃的一切討回來,他就遠離京城,找個世外桃源,過閑雲野鶴的生活。
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
還當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你想要的生活,也正是我所期盼的。”說到這里,夜傲辰一臉憧憬,“到時咱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再生三兩個小孩子,那樣這輩子也圓滿了。”
“……”雲溪默,為嘛又提孩子,她自己還是個孩子,離生孩子的年齡,還有好幾年,咱們能不能不說這?
但知道這娃渴望孩子,她也不好明晃晃打擊人,她只能呵呵幾聲,“呵呵……呵呵……”
怕夜傲辰繼續沒完沒了了,雲溪果斷轉移話題,“對了,你確定半個月的時間,你泅水的技能能高得過杜仲遙?”
杜仲遙的泅水年齡起碼不下10年,15天對10年,怎麼听著都不靠譜。
“這就得靠你。”
“又不是我跟他比,靠我什麼?”
“你這個做師傅的,教好點,我這個做徒弟的,自然學得快點,贏得機會便大點。”
“有些事情還要天賦。”
“那你希望我輸還是贏?”
“我能說輸贏我都不關心嗎?”反正他們誰輸輸贏,都對她沒影響,她關心個毛線。
沒好氣地捏了捏她的小瓊鼻,“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相中的男人,真要輸給那土匪頭子,你不覺得丟臉?”
“土匪頭子怎麼了,我也是土匪頭子,你是不是覺得這身份,有辱你的高貴身份,嗯?”雲溪炸毛,眼楮一立,不善地看向夜傲辰,大有你敢說是,姑奶奶就揍你的匪氣。
一時忘了這會兒雲溪才是清風寨大當家的夜傲辰,立馬舉手表心意,“就算娃娃是土匪頭子,那也是最可愛,最討人喜的土匪頭子,爺喜歡還來不及,怎麼會嫌棄?!”
雲溪晃了晃自己的去拳頭,“算你識相。”
上輩子曾听人說過,情侶無論是打電話還是在一起閑聊,聊的話有百分之七十都是廢話,另外百分之三十則是重復的話,她當時還不信。
如今這事發生在自己身上了,她才知道這話一點不夸張。
難怪人都說,陷入愛情中的人,無論男人女人的智商,都很讓人捉急。
不過,人這一輩子本來就活得很累,倘若跟自己最親近的人在一起,連說句話都要過腦,那就太悲催了。
在她看來最理想的那女之情,便是任何時候兩人在一起,都是輕松隨意的。不用像跟外人打交道那般,什麼都要計較和算計。
〞qing ren〞或夫妻間相處,就應該怎麼舒服,怎麼處。
“在娃娃面前,我一直都很識相。”識相地知道怎麼做,才能虜獲這小丫頭的心。
“要我教你泅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不是專業的游泳教練,到時候你若輸了,別賴我就行。”
“就目前實力懸殊的情況下,我輸是理所當然。”而他最喜歡把不可能變成可能,“你想怎麼教就怎麼教,結果如何我都能坦然接受。”
大不了他真輸了,再買一座宅子,便是了。
反正,讓他離開雲溪的宅子,只有三個字,不可能。
“你都這樣說了,小女子我就卻之不恭了。”上輩子每到夏天,只要不出任務,她就會到各個海灘度假,享受日光浴,以及和大海親密接觸的快感。
這會兒沒海,湖也行。
“那就這麼說定了。”
“往後踫到事情,你第一時間應該想到的是我,而不是其他人。”得知雲溪找杜仲遙,是問他要認,夜傲辰還是很介意的。
介意她在踫到事情的時候,沒有想到他。
“可這事明明我自己就能解決。”無論底下的人,服不服氣,她現在都是清風寨的大當家,有權支使他們做事情,“而且,你也有自己的事做。”
她一直知道這人來揚州有著不為人知的任務,只是這種事,他不說,她也不會去問而已。
反正,她只要自己將來的男人,跟了自己後,能好好跟自己過田園生活就好。過去的他如何,她並不十分在意。
之前對雲溪感興趣,無非是被她身上那種淡然到幾乎可以說無情的氣質,所吸引。再後面是欣賞她的獨立自主,覺得這樣的女子,跟那些整天就知道爭寵的千金大小姐不一樣,不會時時想著如何抓牢你。
現在,他卻煩透了她的獨立自主,遇事自己解決,害他有種不被需要的感覺。
所以,男人的善變,一點不亞于女人。
只是比起他們在事業或者仕途上的作為,這點善變容易被人忽略而已。
雲溪才不知道夜傲辰的復雜心思,只是見他一臉不爽的樣子,終究不舍,“好啦!我保證以後有事,盡量想到你,別不高興了,行不?”
一個向來強悍的女漢子,突然在自己跟前變得嬌柔,帶著撒嬌般的討好。
這樣的情況,但凡是個有血性的男人,就把持不住,更何況夜傲辰對她向來沒有抵抗力。
這下當真是天雷勾地火,房間里的溫度持續攀升,大有直接燃燒的苗頭。
都說女人的**,不如男人容易被勾起來。
可雲溪發現,每次只要夜傲辰一撩撥,她的**就如那絕了提的洪水一般,滾滾而來。
有時候她會想,是不是因為自己上輩子,這方面沒得到滿足。才使得她這輩子,在這方面的**特別強烈。
但無論是什麼情況,面對夜傲辰的時候,她想要他的**,總是特別強烈,這一點絕對不會錯。比如某些時候,她很想不顧這具還沒成熟的身子,直接跟這男人打全壘。
好在!夜傲辰是個有原則的好青年,說這種時候要她,會傷害她的根本,堅決不肯從了她。
要不是這樣,她估計已經從一個稚女,變成一個熟女了。
她問他,會不會覺得她太不矜持了?
他不答反問,你在別人面前可曾這樣不矜持過?
答案當然是不曾了。
最後他得出的結論是,因為愛他,才會對他有這麼強烈的**。
當時雲溪看到他一臉䱇瑟的樣子,猛翻白眼。
不是她看中的男人,她連踫都不會讓他踫,怎麼可能對她產生**?!
所以,陷入愛情中的人,越是陷得深,越是跟傻瓜一樣。
不過這個晚上,兩人雖然沒打全壘,但雲溪發揮了她現代女漢子的強悍本性,用手幫他解決了一次。結果把男人,給羞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大男人了,在這種事上還跟個小毛孩一樣,讓雲溪覺得特別刺激,嚷嚷著下次還要幫他,結果把人直接給嚇走了。
看著落荒而逃的身影,雲溪露出了一個會心的笑容。
既然這個男人自己看中了,在這方面又跟一張白紙一樣,完全不懂。
她會親手在這張紙上,一筆一劃畫出一副美好的畫卷。
被夜傲辰這麼一折騰,她也沒心思再去畫布局圖了。
直接讓人備水,洗浴,睡覺……
次日,遲遲等不到夜傲辰過來用早餐,雲溪讓明月去叫人。
明月回來說,夜傲辰已經用過早膳,先到那外院的人工湖了。
不用想雲溪都知道,那男人是怕跟自己在一起尷尬,才故意不來跟她一起用早餐的。
她倒想看看,一會兒學游泳的時候,這男人要如何跟她相處?
加快速度,吃完早餐,她迫不及待前往外院。
人工湖的八角亭里,夜傲辰穿著一身黑色勁衣,第一次見他穿白色以外的顏色,讓她只覺得眼楮一亮。如果說白色的他,看起來像那天上的謫仙,讓人不敢親近。那這身黑色勁裝打扮,倒是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人間的煙火味,卻也多了幾分霸道,頗有種霸道總裁的範兒。
負手而立,憑欄遠眺,有如那立得正的青松,又多了幾分風骨。
雲溪原本戲謔的心情,看到這般的他,莫名熄了。
抬腳朝他走去,在他身旁立定,“思考問題?”昨天這男人說過,他想問題的時候,習慣這樣。
“嗯。”思考是不是早點,給她下聘?!
昨晚那事的美妙,讓他整整回味了一個晚上。他希望能時不時享受這種美好,可又不願意這樣沒名沒分地委屈她,便想著早日跟她將名分定下。
“那是繼續思考?還是開始學泅水?”
小心翼翼側目看向身邊的小丫頭,發現她的視線落在遠方,夜傲辰才偏頭正眼瞧向她,這越看越覺得自己應該早點給她名分,“我讓人找你爹提親,如何?”
“咳咳咳……”突如其來的話,害雲溪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怎麼突然說這事?”
夜傲辰臉發燙,不好意思地咳了幾聲,“咳咳咳……”才咬牙道,“咱們都那樣了,不給你把名分定下,對你不好。”
被夜傲辰的話驚悚到的雲溪,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傻傻地問道,“哪樣?”
“你……”這丫頭每次都有讓他恨不得掐死她的本事,這才幾個時辰,竟然忘了昨晚的事,他卻一個晚上都睡不著,“你個沒良心的臭丫頭,看到我的眼楮了沒?因為昨晚你的舉動,我一個晚上興奮的睡不著,你竟然把那事給忘了,你真是氣死我了。”
雲溪這才看到夜傲辰的眼楮,黑得比那熊貓還厲害,可,“按說我已經幫你解決需求了,你不是應該心滿意足,睡得很香才對?”
看雲溪一臉無辜的樣子,夜傲辰咬牙切齒,“雲溪……”這丫頭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奇葩呀?怎麼什麼話都敢說?
惱羞成怒,絕對的惱羞成怒,“我耳朵很好,叫那麼大聲干嘛?”
“……”深吸了一口氣,夜傲辰覺得跟這丫頭,太過較真,估計只有被氣死的份,“我說為了你好,我找個時間找你爹提親?”
雲溪不得不感嘆,這古代的人在這一方面,的確挺負責的。
只是手踫了一下那個地方,就要上門提親了。
哪像現代,就算要了人家清白,也能拍拍屁股走人。
就這點來說,雲溪覺得古代還是挺好的。
不過,她暫時還不想讓婚姻綁住,“昨晚的是就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說我不說,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你不用因為這個上門提親。”
“上門提親固然有這一個因素在,但更重要的事,你已經到了說親的年紀了。先把親事定下來,免得回頭人家老拿你的婚姻說事。”據他所知那程家的老太爺,已經打算讓這丫頭成為,他那個庶子一雙兒女的腳踏石了。
他可不希望,他們兩人的事,中間起波瀾。
“他們愛說什麼,讓他們說去,我不听不就好了。”
“娃娃,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不想嫁給我?”哪個女人不希望早早跟自己心愛的人,把親事給定下來。
“這話我不是早說過了?”
“你……”
“我早就跟你說了,咱們兩結婚,是你入了我雲溪的家門,不是我嫁給你,懂不?”她要做大家長,不要當小媳婦。所以,結婚前必須把這男人的大男子主義,徹底絞殺掉。
“……”這丫頭簡直是沒法溝通了,“要不讓你爹,上我這里提親?”
“……”還可以這樣?
“到底怎麼樣?”
“我知道你為我考慮,但這提親的事,還是等我及笄了再說吧。”男女之間的相處,需要磨合。雖然目前為止,她跟夜傲辰處得挺合拍的,但她希望兩人定下名分前,能有更長的時間彼此了解對方。
“你還有一年多才及笄。”太長了。
“你不是說,咱們的事,要等你手頭上的事情徹底解決完了,再說的?”
“……”早知道自己對她的**,越來越強烈了,他才不會說這樣的話。
知道這男人是為了自己好,雲溪很是認真道,“男女之間的關系,從來不應該靠這些外在的東西,來約束。咱們若真的彼此相愛,就算沒有這些東西,也能過得很好。如果不愛,就算你現在就把我娶回家,也沒有幸福可言。凡是但求恰到好處,等時機成熟了,水到渠成,不是更好?”
夜傲辰發現,每次雲溪一認真說起道理,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只能按著他的思路走,“說好了,等你及笄了,我就上門提親,到時候無論你有什麼理由,我都不會再听你的了。”
關于提親的事,兩人就這樣達成統一意見。
完了,雲溪開始教夜傲辰游泳。
昨晚睡覺前,她特意回想上輩子自己,剛開始學習游泳的情況,然後把游泳的精髓,總結了出來,教給夜傲辰。
夜傲辰無論是記憶力,還是領悟能力都很好,雲溪只說了一遍,就記住了。
雲溪給他做個一次示範後,便帶著他一起慢慢游,兩三趟下來,他就慢慢可以自己游了。
雖然偶爾會喝幾口水,但不得不說他學起來挺快的。
就一個早上的時間,最基本的姿勢已經會了。
他和杜仲遙的比賽,比的只是速度,而不是姿勢,所以雲溪並沒打算教他復雜的姿勢。
只讓他就這個最簡單姿勢,練熟悉了便好。(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