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鬼而嫁之鬼夫欺上身

第174章說話向來直白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黑金烤漆冰箱 本章︰第174章說話向來直白

    它慘嚎著,在不溫不火跳動的火焰中崩潰的掙扎著,怨毒的發出了賭咒的聲音,“算你狠,易凌軒,別再燒了。我發誓,本座發誓!若我再對易夫人不敬,必將天誅地滅!”

    話音一落,凌軒便笑著松了松將它脖子幾乎掐成筷子粗細的手,微笑道︰“你早發這樣實打實的誓言,不就好了嗎?還要白受這些苦,看你都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緩緩的酆城的大門有兩個在後面的陰差,從左右兩邊打開。

    打開門之後,兩個陰差手里都提著點燃著命燈的燈籠,它們看到範無救在凌軒手里呆滯的目光都是一凜,“範大人……啊,凌軒大人也在,您怎麼掐著……掐著範大人的脖子。”

    “範大人脖子有點癢,我幫它撓撓癢癢不行嗎?”凌軒沒有說出實情,眉宇間帶著一絲威嚴,眼中卻是含著笑意。

    兩個陰兵也不知道信是不信,這樣的鬼話,連忙低頭虛引凌軒進城。

    它們走在前面,其中一個問道︰“凌軒大人怎的突然駕臨酆城的,小的們好久都未見您的風采了。”

    “想見見嬌龍小丫頭了。”凌軒依舊只字不提,嬌龍迫害自己的事情,旁若無事的眼中露出一絲寵溺的笑意。

    城中的道路上飄著很多鬼,他也是旁若無“鬼”的掐著範無救的脖子走過。

    另一個陰差嘆了口氣,“哎,閻君殿中來了個梳著大辮子頭的大爺,好幾天了都不肯走。閻君現在可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辮子頭的大爺,那不就是……”允禮了?

    我睜大了眼楮看了一眼凌軒,低聲把將允禮從閻君大牢里召喚出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在他耳邊說了。

    凌軒不動聲色,根本不回答我。

    只是吻了我我的額頭,步伐十分輕松優雅的跟著兩個陰差到了陰曹地府的門口,門口有一處很長很長的階梯。

    階梯是青灰色的,左右兩側站了穩穩當當如同雕像一般的陰兵。

    一直到台階的盡頭,也就是三四層樓高的位置,聳立著一間極為巍峨壯觀的大殿。大殿中的大門敞開,里頭卻是漆黑一片,鬼氣森森什麼都看不見。

    殿門前,站著兩個面若桃花的紙人侍女。

    身姿窈窕如弱柳扶風,身上的衣服也是用淺色的水彩畫的仙氣十足。

    它們掌中各執一枚宮燈,燈中冥焰閃爍。

    紙人侍女臉上原本就有兩處淺淺的紅暈,見到了凌軒之後居然更加的緋紅如火,“是……是凌軒大人,您怎麼來了,還抓著範大人的脖子,這為婆婆是誰啊?”

    那眼楮明明是畫上去的,卻是媚眼含春。

    “我是他家老媽子,專門做粗活的保姆。”我听倆不知道活了多少年頭的紙人喊我婆婆,心里頭可真不是個滋味。

    酸溜溜的就用嘶啞的嗓音說了一句,只是這老邁的聲音實在太過蒼老。

    听上去倒不似是帶著醋意,而像是個老老太太心懷自卑的語氣。

    那紙人侍女看著是紙做的,肢體可比外頭的那些個陰兵靈活多了,驚訝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凌軒大人對自己家的老媽子可真好,居然都還摟在懷里,好羨慕啊……”

    鬼魂說話向來直白,沒有人的花花腸子。

    真是有什麼說什麼,明明是給閻君當丫鬟的,卻很沒頭腦的說自己羨慕凌軒家里的佣人保姆。就這情商跟智商,這要是在陽間,早就被人打死了。

    “沒什麼好羨慕的,她既要當老媽子,也要給我當夫人。每天都辛苦的很呢……”凌軒目光中帶著一股狡黠的意味,卻深藏著不容褻瀆的威嚴,邪氣凜然的目光淡掃了一眼我的臉龐。

    我這回可算真是“老”臉一紅,低下了頭顱,“你說什麼呢,說這個也不害臊。”

    縱是本大王臉皮再厚,也是有些下不來台。

    在他懷中掙扎了一下,沒想到他卻摟著我這個老太婆佝僂的身軀更緊了,“我說的可都是事實,主要是怕兩位閻君使者不認識我的易夫人。”

    這下窩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在這兩位紙人小美人面前,低下了頭顱。

    兩個紙人侍女似乎都很驚訝,卻根本不敢和凌軒多對視一眼,也是低了臻首說道︰“沒想到……沒想到凌軒大人喜歡這樣的,我們兩個……我們兩個下次就讓裱糊的匠人,給我們姐妹扎個這樣的。”

    “我看可以,我就是喜歡我夫人這樣的模樣。”凌軒容顏清俊的迷死人不償命,還騙的兩個姑娘,想弄個老太婆的樣子來討他歡心。

    我趴在他肩頭,狠狠咬了一口,“你口味夠重的,那干脆不要解藥了,也省的麻煩閻君。回去就跟我媽將我失蹤了,反正,老子名字在生死簿上已經是死人了。”

    “生死簿上面的威脅……對我來說,沒什麼存在感!顧大王,你真的舍得你的家人和朋友嗎?”凌軒唇角微微一抬,指尖緩緩的點在了殿門口,只見殿門口起了一道水紋一樣的波瀾。

    就好像一瞬間捅破了一層薄膜一樣,殿內的景象和聲音都傳到了外面來,只听一個聲線清冽卻帶著些許頑劣不堪的聲音從殿內傳出,“本王不管,本王王妃的地魂丟失了,本王就要在這里等著你把地魂交出來。”

    “大人,閻君還在被那位大爺糾纏著呢。”兩位紙人侍女齊聲提醒道,它們往殿內一看,又齊齊縮了腦袋垂立到了殿門前的兩邊。

    里面巨大無比,點了無數盞的明燈。

    這些明燈全都是人形的,而且燈芯都是在喉嚨位置開了口子點燃著,幽藍色的火焰冰冷而又飄忽不定。

    讓大殿中顯得一片昏暗,大殿盡頭有一把黑色的椅子懸空,椅子上坐了個身穿古代服飾的女子。

    衣服是粉色,看著仙氣飄飄的,居然坐在這詭異的大殿中。

    因為距離有五十多米,實在太遠了,根本看不清楚她的樣貌。

    只覺得這人身材嬌小,皮膚雪白。

    大殿兩邊都有黑色的龍柱,柱子往後一片漆黑,看著像是折磨犯人的刑場。柱子之前是一排的判官椅,上頭有寫著一些陰間陰官的職位。

    最靠近那把正位懸空的椅子,是左右兩邊的兩把瓖嵌了寶石的椅子。

    那兩把懸空的位置更高,椅背上分別瓖嵌了碩大的藍寶石和紅寶石,還用陰文分別寫著“冥王”和“鬼王”。

    這兩把椅子,比那小姑娘做的椅子還要大,也稍稍比小姑娘所坐的椅子更加的靠後。看著冥王和鬼王在陰間的地位,似乎十分的超然。

    在小姑娘位置往下,才有兩尊副閻君的位置。

    副閻君往下,才有判官,牛頭馬面之類的官職,看著好像是十分正統正規一般。這些椅子已經從開頭,延伸到了門口。

    門口的位置,坐著個穿著青衫的男子,兩個椅子腿著地。

    身子在椅子上一搖一搖的,他懷中還坐了個明眸皓齒的美人兒,那美人一身雪白的襦裙抹胸。

    抹胸上用銀線,繡著一朵尸香魔芋,華美異常。

    寬大的衣袂處更是繡上了鳳凰,和尸香魔芋的花瓣滾邊,一頭青絲披散下來。脖子縴細柔長,下巴瘦弱尖細,盈盈不堪一握。

    縴足更是有又白又美,好似玉鑿的一般。

    我驚訝的捂著唇,“金花……凌軒,是金花!”

    “允禮,我說過多少次,她的魂魄不歸我管。不是我收走的,說不定在中山鬼王哪里,它自稱為王現在得了封地,自然管控一些魂魄的生死。”坐在五十米開外,黑色寶座上的小姑娘柔聲細氣的說道。

    那嬌柔的聲音帶著幾許魅惑之意,讓人一顆心都為她變得柔軟了。

    就這樣說話比黃鶯還動听的小姑娘,我是實在沒辦法,把她和心狠手辣的閻君想到一塊兒去。

    “那可不行,嬌龍,我不信任你。你之前莫名其妙的把本王打成重傷,害的本王差點死了,這次可得小心點。”他一手玩弄著坐在他大腿上女子的長發,一手漫不經心的吹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甲,“你以為我願意留在這里啊,看到你這個偽善的嘴臉,本王就想吐。”

    “允禮,十七爺!”那小姑娘語氣頗為的無奈,又似乎在對著清朝鬼嬌嗔,“我哪里偽善了,你太可惡了!都解釋了多少回了,不是我打傷你的,我們這麼多年至交了。”

    “那是誰打傷本王的?就你那副小模樣,就算化成灰了,我也認得。”清朝鬼抬眸,書生氣的臉上多了一股力氣,眸光邪冷的看向了坐在高處的那個小姑娘。

    小姑娘語氣急了,“我……我覺得是關在忘川水中的那個……那個孩子逃出來了,她和我長得一模一樣,連氣息都一樣。在陰間待久了的魂魄應該都有耳聞,那……那個孩子現在也長大了,還和……還和忘川關押的鮫人沆瀣一氣,想要造我的反。允禮……你……你真的是冤枉我了。”

    “就是那個由一個實力莫測的宋家鬼將所看守的忘川?原來他常年在忘川看守,就是為了盯著忘川里的那個小丫頭。本王可听說了,是你取代了人家在母體中的珠胎,驅逐了她出去,才有如今的地位……她現在回來報復,那也無可厚非,要是本王,本王也會回來報復的。”清朝鬼好像對小姑娘的回答只是敷衍,隨口感嘆了兩句。

    眸光一斜,便看向金花素淨的側顏。

    伸手摸了摸金花的臉頰,眼中充滿了愧疚和憐惜,似乎根本舍不得將自己的視線移開。

    小姑娘似乎也感覺到清朝鬼態度上的冷漠,從寶座上走下來,“你不理解我也沒關系,只是你留在這里,根本就無濟于事。只會干擾我處理政務,到時候陰間秩序會大亂的。”

    “你盡管處理你的政務好了,剛好,我和中山鬼王很熟,我讓他給我送過來了。但是他要是過來了,從帶來的生死盤里調不出本王王妃的地魂,我也好直接找你算賬,省的你再用陰謀詭計算計本王。”清朝鬼算是防這個小姑娘防上天了,不用問也知道,眼前那個嬌小的小姑娘就是所謂的閻君了吧?

    他說完這些,回眸看了一眼凌軒,“易凌軒你口味變重啦?居然摟著個老太婆,對比本王的王妃,真是雲泥之別。”

    “她是顧星。”凌軒沒有反駁清朝鬼,輕輕的一字一頓的說著。

    清朝鬼一驚,摟著懷中的小美女,就從椅子上跳起來了,“怎麼回事?那個蠢女人怎麼會弄成這樣,是不是嬌龍又施展了什麼陰謀詭計?”

    凌軒看著嬌龍慢慢的走過來,聳了聳肩,“我相信嬌龍,更相信這些事情真的都和嬌龍無關。哪怕範無救說,這些命令都是她下的。”

    隨手就將被他掐著脖子的範無救,扔進了殿內的地上,範無救急忙一個翻身朝閻君方向爬去,“閻君……救我,救救我……易凌軒要殺了我,他的女人還用斷魂刀把我給……砍成這樣!”

    閻君也在往這個方向走來,她的樣貌也越來越清晰。

    那張小臉還沒有巴掌大,皮膚白皙的就好像阿爾卑斯山上積雪,沒有任何的瑕疵。更不容得任何褻瀆,純白無暇,不加修飾。

    五官小巧可愛,簡直就是女版的瑾瑜。

    只是側臉的輪廓線更加的細膩柔和,下巴有些圓潤,並不是標準美女中的尖臉。但是白璧無雙的樣子,不乏嬌憨可愛。

    身上一襲粉衣霓裳,雖然粉衣上繡著陰間一些古怪的咒文符文,還有一輪陰陽魚。看著就是閻羅官服的樣子,卻還是讓她看起來那般驚艷。

    目光如水之下,流轉間生出了似有若無,純天然的魅惑。

    讓人第一眼,就被她迷倒。

    哪怕老子是個女人,也禁不住對這樣渾身充滿了魅惑之力的女子,有著十全十的好感。而且差點就跟追星的腦殘粉一樣,愛她愛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我……我該怎麼救你呢,無救,他……他為什麼要殺你啊?”閻君看了一眼凌軒,恰好和凌軒那雙凌厲的點漆烏眸撞上。

    小臉紅撲撲的,害臊的低下了頭。

    就……

    就這也叫閻君?

    我一時錯愕,就听範無救說道︰“您下令……下令,緝捕……緝捕……”

    話說了一半,它在面對閻君那雙澄澈的沒有任何雜質,只有幼童一般稚嫩的雙眼的時候,白里透紫而又五官的面容居然微微羞紅如晚霞。

    低下了頭,不敢再說下去。

    閻君的那雙眼楮美的就像紫水晶一樣,干淨透明,還有一種莫名讓人神魂顛倒的錯覺。別說她主要是針對範無救,我這種作壁上觀的,被她眼角的余光掃到。

    都有心跳猛然加速的感覺,對她滿心的崇拜和喜歡。

    “我下令緝捕了誰?我最近沒下過任何緝捕令,你……你為什麼要冤枉我。”閻君柔和婉囀的聲音問他。

    “屬下……屬下不敢……”

    範無救明明一開始咬死了就是說閻君下令,凌軒對它施加那樣大的懲罰嚴刑逼供,它都沒有說出實情!

    結果閻君只是稍微矢口否認,它沒多大抵抗就不敢說出實情了。

    怪了,這個範無救是怎麼回事?

    我心頭猛然一凜,頓時才察覺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中了某種沒魅術。這個閻君好生厲害,下令要我的命,卻居然讓我對她產生了好感。

    可是這種魅術中了,還有點腦袋發暈,明知道她險惡卻無法自拔。

    情急之下就用牙齒咬了舌頭,一股痛意襲來,我才堪堪保持了頭腦的清醒。更加明白了,這閻君看似人畜無害,實則絕沒有那麼簡單。

    若閻君真是幕後始作俑者,範無救大概要成了閻君的棄子了。

    她為了擺脫嫌疑,會心狠至斯嗎?

    閻君根本沒有任何威嚴,像小姑娘一樣嬌嗔的問道︰“那你說,到底是誰讓你假傳我的命令,去傷害凌軒和……和這位……這位婆婆的?”

    閻君看起來年輕,不過想來年歲肯定比我大。

    這一聲婆婆,叫的可真是頗有心計。

    看似單純可愛只會賣萌,實際上插的都是軟刀子。

    “是……是中山鬼王,中山鬼王讓下官惡意……惡意構陷您。您魅惑之術強大,屬下不敵,只能說出實情。”那範無救是一副中了魅惑之術,不得不說出實情的樣子。

    閻君一臉帶著紅暈的怒意,“你……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這樣?要是凌軒哥哥和……這位婆婆真的有什麼好歹,可怎麼辦。”

    “嬌龍,你這樣教訓屬下,一點閻君該有的威嚴都沒有。”清朝鬼譏笑的看著閻君,借著身材高挑的優勢,從高處蔑視著嬌龍,“你打算怎麼懲罰這貨?假傳命令,意欲坑殺謀害攝政鬼王和夫人,這可是等于謀逆的大罪。”

    “當然……當然是下油鍋,剜心,上石磨,永世不得超生!”她用那種嬌滴滴的十分溫婉的聲音,氣鼓鼓的說著。

    要不是她是閻君,根本就沒人相信她用這麼柔軟語氣說的話,會被落到實處。

    那範無救都嚇瘋了,磕頭不止,“閻君,閻君,我跟了您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您饒了小的吧。”

    這樣子,又和當時在我面前跪地膜拜的黑無常謝必安又有何不同呢?

    只是它更加勢力一點,只在危急時刻,不顧顏面的哀求討擾。

    額頭上在地上都磕出一道道血跡,更是將地面磕出一個凹面,腦袋上粘連的那些碎肉也跟著一個個掉下來了。

    看著即可憐,又可悲。

    閻君哼了一聲,說道︰“誰讓你陷害我的,來人……來人快把它拖下去。”

    嗲嗲的聲音,下得卻是如此心狠手辣的命令。

    恍然間,殿門口站了一個人。

    殿外一片灰茫茫的,卻從穹頂有一束詭異的光束照在他身上,讓他整個人都在白光中讓人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是誰來了?

    出現的這麼裝逼,在這灰茫茫,沒有日頭的陰間。

    引來了一束乳白的光束,弄得就好像陰間突然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曙光。鉛雲覆蓋的天穹,也似乎被這一束光破開一般,讓人生出一種探索之心。

    想看看光芒至高處,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殿中安靜了下來,清朝鬼興奮的單手摟著懷里的美人兒,走到了殿門口,“中山兄,你可來了,這幾天本王在殿中呆的都要吐了。”

    “那可真難為你了,拿去吧,里面地魂太多了,自己找。”那人隨手將一只黑白色的圓盤塞入了清朝鬼的懷中,一步一步的走進大殿中。

    最先出現的,竟然是被陰風吹進來的一頭金光璀璨的金發,那發絲自然而卷。好似高山峻嶺之上,厚厚的雲層一般的唯美好看。

    他是一身白色的歐式袍子,袖口和領口皆有繡花,只是看不出花的品種。

    一雙貓眼石一般碧綠通透一樣的眼楮四下掃了一眼,冷冰著面容,目光凝視在了閻君的小臉蛋上,“嬌龍,我平時不來你這大殿,如今屈尊過來。只想向你討要一個縷罪魂,嬌龍,你今天必須得給我這個面子。”

    這番話說的冷傲無比,字字字句句抑揚頓挫,不容忤逆。

    也不知道到底他是閻君,還是嬌龍是閻君。

    “中山哥哥,你……你想討要什麼呢?”閻君小妹妹大概也就是一米四幾的樣子,仰視著這男子,純良一片的紫瞳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如同西方天神一般的男子。

    連我也沒想到,中山鬼王居然是一個歐美人的長相。

    整個人就好像極美的藝術品,臉上的輪廓斧鑿一般的剛毅,卻幾近唯美。

    他被閻君這雙瞳眸一看,一時間整個人都有點呆滯了,兩三秒過後才恍然回過神來。

    恢復了臉色滄冷的模樣,劍眉微微一蹙,“你這妮子魅惑的本領好強,我親自來一趟,是想和你討要一縷魂魄。”

    听到這個男子說要討要一縷魂魄,範無救跪在地上佝僂彎曲的身子微微一顫,僵硬在了原地。

    它好像知道中山鬼王要的是誰,我總有種這家伙命不該絕的錯覺。

    “你……你不會是想把……把無救要走吧,它犯了極大錯誤,可……可不能輕易交出去。”閻君看了一眼範無救的身軀,秀氣的眉頭皺起,有抬眼去看凌軒似乎有些為難。

    範無救是凌軒抓來了的,可中山鬼王卻要把它要走。

    似乎讓閻君,陷入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

    中山鬼王冷冽的眸光也落到了凌軒身上,“我知道它假傳閻王令,給凌軒大人帶來了不快。不過……它是听我的命令行事,才會冒犯到幾位。我總不能……棄它于不顧吧,凌軒,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恩怨,別牽扯到小嘍�@砩稀!br />
    听到中山鬼王這麼說,我猛的是一驚。

    原來這些混蛋事,都是中山鬼王做的,現在居然也都承認了。

    真是個耿直boy啊!

    是我因為對閻君有偏見,所以才覺得她是故作可愛,同我們虛與委蛇嗎?

    “中山兄就是喜歡開玩笑,我們倆之間,有恩怨嗎?”凌軒無辜的無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得放蕩不羈,就好像是中山鬼王自己無端將罪責攬在身上一般。

    臉上表情輕易近人,不像是中山鬼王那般的高高在上,一副毅力雪峰的高冷模樣。似乎對于任何事物都充滿了敵意,更不會有除了冷峻表情,就不會有別的喜怒哀樂了。

    只是凌軒充滿笑意的眼底,卻藏匿一股威嚴不容褻瀆的氣勢。

    中山鬼王同他對視了一眼,臉上蔑視的表情頃刻間就收斂了,“凌軒大人好大度,被我的手下鳳翼誘騙掉入了冥淵之中,也不惱我嗎?”

    “原來是這件事,中山兄你這麼說就太見外了,我還得感謝你呢。”凌軒唇角帶著張揚的邪笑,讓人看了以後會很不爽,似乎被他算計了什麼。

    中山鬼王冷的好像結了一層並的側臉,猛然間就是一凜,“感謝我?”

    “如果不是鳳翼,我哪兒有那麼清閑的日子享受啊。幽冥潭里的水冰涼舒適,還有鮫人經過婉約而歌,更有妖鳥城修入鬼道的道人舞蹈助興。如此雅事,中山兄不在實在是可惜。”凌軒對這件事好像分毫不介意,明明被害的差點尸解而散,卻反過來感謝中山鬼王。

    反正我是差點被他口中唱歌跳舞,頗有風情的鳥人和鮫人弄死了。

    而且鮫人唱歌真的讓人無法想象,那種高頻的聲調在耳邊響起,會是怎樣一種效果。反正它們說話的聲音,就跟受到電磁波干擾的收音機一樣尖銳刺耳。

    中山鬼王眉頭緊住了,“凌軒大人是幻覺吧?鮫人魂魄遠在忘川水,妖鳥城的道士也都流放在城中。”

    听他這個意思,似乎是要掩蓋什麼秘密。

    明明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卻還要強行讓凌軒改變自己的口徑,順從它的說法。這種行為,雖然有些掩耳盜鈴,但似乎在避免這某種紛爭。

    就好比如,把忘川水的鮫人魂魄,丟進冥淵之中,到底會是誰做的。

    又想通過做此事,掩藏什麼樣的秘密?

    這……

    這在陰間應該算是大事,更算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凌軒眸光一沉,和中山鬼王四目相對了一會兒,身上凜然的鬼氣釋放出來。壓的人透不過氣來,更有一種排山倒海而來的威壓,逼著人對他產生臣服之意。

    差一點點,我就膝蓋一軟跪下了。

    好在他冰涼如玉的手扣住了我的手脖子,側眸對我輕輕一笑,這樣的讓人無法抵抗的壓力才如潮水般在身上消退。

    “噗通……”

    傳來兩聲撞擊地面的聲音,側眸一看,竟然是清朝鬼和閻君兩個全都跪下了。閻君執掌陰間大權還算好,只是光潔如白璧的額頭上出了點虛汗。

    清朝鬼可就倒霉了,整個身子差點匍匐在地上,瑟瑟的發著抖。

    唯有他身邊那個和金花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子,她一臉的平淡好像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好奇的摟著清朝鬼的胳膊,“允禮,你……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呀?”

    “本王無妨,就是抖著玩。”他為了自己的尊嚴,也算是豁出去了,跟金花找這樣二白的借口。

    可是沒有地魂的金花,好像根本就拆穿不了這樣的小把戲。

    一副傻呆呆樣子,呆萌的眨了眨眼楮,“原來是這樣,允禮,你身上的氣息好熟悉。我……我好喜歡……”

    說著說著,雪膚俏臉就紅了。

    中山鬼王整張臉黑的比鍋底還嚴重,立在原地冷冽的睨著凌軒,半晌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難道凌軒大人對我說的話有異議,所以打算跟我翻臉嗎?”

    “大概是我記錯了吧,中山兄,沒必要這麼大驚小怪。翻臉……翻臉就不用了吧,如今我沒權沒勢,實在不敢和中山兄為敵呢。”凌軒自己放出了威壓,卻好像從來沒有放出威壓威脅過中山鬼王一樣,將此事一推四五六。

    手指頭輕輕的拍了拍中山鬼王的肩膀,中山鬼王身材魁梧健碩。

    肩膀更是如同衣架子一樣的寬大,卻被這一下如同鴻毛落下的輕拍,壓的直接單膝跪在地上。

    凌軒一臉低眉冷視,沉聲問道︰“怎麼跪了?中山兄雖然是我的晚輩,但是沒必要行如此大禮吧。”

    說話間,低頭冷傲的睥睨著單膝跪在地上的中山鬼王。

    鬼王其實跪在地上的時間,還沒有十秒鐘,就快速的反彈站起來。它整個靈體都顯得氣息不穩,低低的穿著粗氣,沉眸警惕怨毒的看著凌軒。

    看樣子是被拂了面子,要氣炸了。

    可是他卻沒動手,只是陰沉的立在原地。

    片刻之後,似乎不想硬踫硬,他僵冷的臉才擠出了一絲笑意,“一直想要拜見您,卻沒有機會,今天見到了凌軒大人。膝蓋就不听使喚了,嬌龍和允禮不也都跪了嗎……”

    一番話是咬著牙說出來的,就好像對凌軒有著切齒拊心的仇恨。

    臉上的笑意更是勉強至極,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就好像一頭威嚴被侵犯的獅子王似的。不過總算是拉上了允禮和嬌龍,給了自己一層台階下。

    中山鬼王抬手抓住範無救的後衣領,也沒有它說的那麼照顧自己的下屬。

    就跟一路上就跟拖死狗一樣,將範無救行而出。

    遇到殿門口的門檻的時候,範無救還倒霉的磕了一下,掉了好幾塊粘合的碎肉。它算是倒霉到了極點,渾身上下都是狗啃一樣的缺口。

    也不知道跟著中山鬼王回去,能不能有法子恢復原樣。

    到了殿外,中山鬼王突然回頭,“允禮,這枚生死盤對我來說極為重要,你找到王妃的地魂之後。希望你們親自來我那邊一趟,將生死盤交給我。”

    這家伙在外面腳尖點地,身子一躍而起,到了十分高得位置。

    轉瞬之間,便消失無蹤了。

    凌軒眸光瞟過跪地不起的嬌龍和允禮,慢慢的收攝身上的威壓,兩手抓住我的後腰隨手就把我抱上了清朝鬼剛才坐的位置上,“累了嗎?”

    “一路上不都是……都是你帶我過來的嗎?我……我怎麼會累呢……”

    周圍還有閻君和清朝鬼在看著,我是真的有點不好意思了,低了頭沒有和凌軒那雙清波蕩漾的雙瞳對視。

    他摸了摸我的頭顱,坐到了我身邊椅子的把手上,“你懷著身孕,站久了當然會累,中山鬼王那頭雜魚已經走了。這間大殿里就只剩下我們自己人了,你不用再緊張了。”

    “昂……”我用鼻子應了一聲。

    清朝鬼哆嗦了半天,這會子才慢慢緩過來,被他身邊的小美女扶著做到了我旁邊的位置上。小美女看著像個傻白甜,一副很听話的樣子。

    清朝鬼才坐下去,她便乖巧的坐在清朝鬼的大腿上。

    臻首側著,放在清朝鬼的胸口。

    這姑娘雖然和金花長得一模一樣,可我真的是不敢認她,金花雖然看起來是一個比較溫順的人。

    實際上卻是外柔內鋼,內心深處可能比我還要堅硬。

    在她孩子流產之後,剛烈的選擇了自殺。

    我呆呆的看著,心想著現在金花還沒有拿回地魂,想來還想不起來我是誰。說起地魂,就見清朝鬼細長白皙的手指頭,在中山鬼王給他的生死盤上不听的撥動。

    皺著眉頭,探索的樣子,似乎陷入了什麼難題。

    中山鬼王給他的那副陰陽盤,和普通鬼差的盤子差的太多了,那盤子通體就跟漢白玉和黑曜石組合做成的。

    表盤質地光滑細膩,玲瓏剔透,黑白交界處更是天然形成的一般。

    盤中並非完全的黑白純色,半透明之中,似乎能看到里頭的石髓在緩緩的臉流動著。盤子的周圍沁出黑色的鬼氣,鬼氣如煙般無時不刻不再上下飄動。

    其中算上去,統共有三十多個調節的刻度。

    除了生辰八字的天干地支意外,還有很多細節上的劃分,讓人看的眼花繚亂。允禮似乎就是搞不定這些刻度,弄得腦袋疼,邪冷的目光冷冰的盯著它看。

    看樣子,是有些想將這玩意摔爛。

    他抓起我小拇指和無名指握在冰冷的掌心,又抬眸去看閻君嬌龍,表情肅冷一片,“嬌龍,最近陽間出的事,你都有耳聞吧。”

    “知道,凌軒哥哥,這些事情都不是我做的。”嬌龍看上去也就是十四五歲的小丫頭的樣子,看起來稚嫩的很,第一反應就是替自己辯解。

    看到凌軒深邃沉冷的目光,又一瞬間低下了頭,眼淚一滴一滴的就這麼毫無征兆的掉下來,“誰也沒想到有……有鬼將干爹看著,還是讓她跑出來。還假冒我的身份,讓陽間和陰間都陷入混亂了。這幾天,我已經在盡力彌補了,相信楊陽間的尸化還有嬰孩失蹤的問題,會一點點好轉的……”

    听閻君的意思,似乎是有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雙胞胎一樣的存在。

    從陰間的牢獄,叫什麼忘川的地方逃出來了。

    假冒了她的身份,才搞出那麼多的ど蛾子。

    凌軒就這麼冷冷的盯著她看,她身子顫抖的厲害,似乎是十分的委屈。淚水無聲的滴落,好像止不住的泉眼一般。

    她的魅惑,似乎都不需要自己的主觀意識,無形當中就施展開來。

    我竟有些心疼,伸手去給她拭淚。

    她茫然抬頭,失聲喊了一聲︰“婆婆……”

    閻君如此厲害,也看不清我的本相嗎?

    我滿腦袋黑線,卻抿著唇不說話,陰間這些紛爭雖然我也有卷入一些。可是我對于這些幾乎是一無所知,自然不會輕易開口。

    “她不是你婆婆,她是我的妻子顧星,我來這里不是問罪你的。主要是想替顧星要紅殮無鹽丸的解藥,要到了我就走。”凌軒對待嬌龍的態度,似乎只剩下了冷酷了,他眼底是那種殘酷到了幾點的陌生。

    嬌龍似乎有些害怕了,跪著膝行了幾步,抱住了凌軒的大腿,“凌軒哥哥,你是不是不信任我了。”

    “我有說不信任你嗎?我只是要你去拿解藥罷了,沒有過多的苛責。”對待嬌龍,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威嚴和漠然,滄冷的目光所看到的地方,似乎都會結上一層冰。

    此時此刻的他,就好像九天之上的天神,可望而不可及。

    嬌龍咬了咬唇,“我……我這就下令,讓人去拿,如果陰藥司里有。立刻就能給婆……嫂子服下。”

    她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紙做的白色令牌,夾在兩指間念了幾個字的咒語。

    “忘川河里的那個她應該和中山鬼王結盟了,嬌龍,你要多加小心。”凌軒俯下身,單手抬起了嬌龍的下巴,清冷的目光和她對視著。

    這個目光深邃無比,仿佛比幽冥潭還要深。

    眼底深處有著令人觸及不到的深沉,似乎早就看穿了一切,讓嬌龍的肩膀猛的一顫,“謝謝……謝謝凌軒哥哥,我會小心的。”

    “鳳翼、範無救都是她的人,甚至家仙弟子杰森也是鳳翼的手下。杰森罪孽深重,手底下的冤魂也不少,怎麼也該下十八層地獄,多受點折磨才對啊,你怎麼就這麼放了他?”凌軒扼住嬌龍下巴的手忽然一緊,眼底是一片的冷酷。

    嬌龍小臉煞白,“中山鬼王勢力越來越大,大的沒法控制,陰司有許多的勢力都被它掌控了。是我……沒用,辜負了你一番教導。”

    “恩。”凌軒眸中一片冷意,緩緩的松開嬌龍縴巧的下巴,回頭吻了一下我的額頭,語氣冷的就好像是一塊冰摔在地上一樣,“既然鳳翼是中山鬼王的人,那他在陽間建立的植物園,還有收集的九只周王鼎都交給我來處理,這個你沒有意見吧?”

    他的手托著我的後背,根本沒有回頭看嬌龍。

    我坐在椅子上一開始有些尷尬,而後發現他的氣息似乎有些紊亂,讓人心里面感覺到害怕。

    隨著紊亂的氣息變化,更有帶著極深怨氣的鬼氣,正從他的肌理中緩緩的一散出來。

    這種感覺若隱若現,不好判斷,似乎又是我緊張的錯覺。

    我感覺張開雙臂,輕輕圈住他的身子,用黑乾坤摟著他的後背。在那一刻,我才猛然發現,他每時每刻是頂著多大的壓力在行動。

    在他的靈體深處,那些用嬰靈煉化的丹藥並未被吸收,反倒是全都釋放出來。靈體的魂魄內有著跟人體截然不同的經脈,這些經脈大概可以重新編撰出一本醫書。

    就在這些古怪的經絡上,掛著無數孩子的尸體。

    有些斷指斷臂,有些還在哀怨的爬著。

    這……

    這也太恐怖!

    以他的能力不至于不能吸收這些孩子,鳳翼人家都用的好好的。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不忍傷這些孩子,反倒讓這些孩子以他的身子為樂園,最後自己忍受著極大的痛楚。

    “當然沒意見,凌軒哥哥,你幫忙處理。我……我還要感謝你呢,對了,剛才閻君令里傳回來消息了,說陰藥司里面有解藥,你可以放心了。”嬌龍至始至終都沒敢起身,嬌小的身子低身老老實實的跪著,雙手撐在膝蓋上。

    看那樣子,似乎是受了什麼極大的委屈。

    凌軒的唇咬住了我的後脖頸,但是動作很輕,似乎在極力隱忍著什麼。牙齒齒縫之間陰氣正在逸散出來,他靈體深處的怨氣極重,讓他身上多了一股陰冷又凶猛的獸性。

    我吻了一下他深陷的鎖骨,低聲道︰“可以的,你可以……”咬下去。

    “我不傷你,你是我比命還重要的摯愛,我不可以傷你。”他語氣很輕,冰如落下的雨絲。

    緩緩的吻了一下我脖頸,整個人卻極度陰沉的回頭,渾身上下都是變異了一樣的鬼厲之氣,“起身吧,讓旁的鬼物看到了,還以為我的權勢凌駕在閻君之上。”

    “哦……哦……”嬌龍慌忙一片的起身。

    剛好外面走進一只紙人侍女,手里舉著黑色的托盤,盤中有一只白色葫蘆。葫蘆只有拇指大小,十分的小巧。

    它福了福身,“解藥到了。”

    “給……給易夫人送去,就是……就是那個老婆婆。”她柔和如水的目光看過來,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

    那目光似乎有些敵意,細看卻又是一片嬌柔。

    沒看我幾眼,有快速的移開,似乎有意要躲開我的目光。

    那紙人侍女好像學了很多亂七八糟的禮儀,十分听話的福了福身,“是,閻君大人,奴婢這就去辦。”

    我才沒她那麼多彎彎繞繞的腸子,不管在她眼中我是易凌軒的夫人,還是一個丑陋不堪的老太婆。

    只要凌軒不在乎我長什麼樣,何至于在乎她口沒遮攔的軟刀子。

    “奴婢打擾了,請易夫人吃藥。”那紙人侍女似是膽子極小,將托盤遞來以後,便不敢再抬頭。

    這年頭了,還奴婢奴婢的說話。

    真是萬惡的封建統治,陽間早就翻天覆地了,陰間卻還保留了這種惡習。

    隨手就從托盤中拿了白色的葫蘆,拉開葫蘆塞,朝里頭看了一眼。里面有一只黑色的游動的怪魚,看著不像是丹藥啊。

    我不敢亂吃,看了凌軒一眼,“是條魚,還是活的。”

    “這是冥河里吸陰氣的魚,陰間有很多藥石都是極為陰毒沒有解藥的。這種魚就被專門來吸走靈體和活人體內那些吃下去的藥物,以及殘留在人身體的陰氣。”凌軒身上逸散出來的陰氣已經非常的重了,卻還是扯出一絲清朗的笑意對著我。

    我低聲問他︰“這魚在我身體里吸走陰氣的時候是活的,那……那最後它該怎麼出來,還是就這樣犧牲了。”

    “它生命力頑強,一般不是從鼻腔里出來,就是順著腸道出去。”凌軒身上的陰氣越重,臉色便愈發的蒼白。

    眼底也是一片涼意,似乎在極力隱忍著什麼特殊的痛楚。

    本來我還有些緊張那條黑色的小魚,會從老子的屁股眼里出來。看他這般模樣,禁不住有些心疼,我蹙了眉頭。

    他似乎猜透了我的心意,將我摟住,小聲道︰“如果你是擔心解藥出來的方式,可以提前嗅一點檀香,它就會從鼻腔里出來。如果……你是為我而擔心,那麼大可不必,我並無大礙,只要臥床幾日,再讓你給我采陰補陽刺激,就可以慢慢恢復了。”

    采……

    陰補陽!

    怎麼又是這個。

    我臉上滾燙一片,就听嬌龍冰涼而又可愛的聲音傳入耳中,“凌軒哥哥和嫂子怎麼有這麼多悄悄話要說啊,都不讓嬌龍知道。”

    “本來是看你年歲尚小,心地純淨稚嫩,不想讓你听到少兒不宜的話。不過既然你好奇,讓你知道也無妨,我在和她在說采陰補陽的事,大王,張嘴。”凌軒淡掃了一眼嬌龍,嬌龍似乎嚇了一跳,連忙羞紅了臉,低下頭顱。

    她不肯吱聲,似乎對男女之事還是有些羞于啟齒的。

    凌軒順勢將我手中的藥瓶拿去,唇對著瓶口飲了一口,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堵上了我的唇,卻沒有急著深入。

    而是讓一條冰涼的靈活的小家伙游入我的口腔中的,等那小東西順著我的喉嚨流下去,才絲毫不遺余力開始……

    我頓時被吻的七零八落,無力招架。

    他卻托住了我綿軟的脊背,冰涼的唇瓣緩緩的離開我的唇,“從現在開始,它就會在你身體里當清道夫。容顏不會立刻變回來,而是一點點的變化,所以不要太著急。”

    “一點點的變化,那心跳和呼吸也是嗎?”我問道。

    他點了點頭,起身將我打橫抱起,眉眼中帶著無盡的溫存,“好了,不要在這里打擾嬌龍了,嬌龍還有很多的政務要處理。”

    “好。”我應了一聲,是巴不得立刻離開陰間。

    這里陰森森的,還特別冷,都快要難過死了。

    清朝鬼還坐在椅子上研究那個復雜的生死盤,看到凌軒已經跨出殿外了,連忙皺眉問道︰“媽的,姓易的,這玩意兒你會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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