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飛這話說的太有水平,空乏的文字里突然就飽滿了起來,讓人听著再無後顧之憂。
我蹙眉,卻是大吃一驚。
他這一步的用意究竟何在?
我看向顧琛,顧琛抿著唇,薄薄的兩片緊緊抿在一起,形成一條微有弧度的線條,像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只等著獵物的出現後做出最有力的反擊。
突然,他掠過他來到我旁邊,深沉的眸子看向我時微微眯起,似有不悅在里頭,然後對著袁飛的後背,說︰“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袁飛轉頭,此時顧琛就站在我的身側,那樣子像極了我跟他是一伙的,而袁飛是一個人。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堅定地跟顧琛說︰“我沒有開玩笑。”
“那你知道她是誰嗎?”
我心里一沉,難道顧琛非得把話說得這麼難听?而且我就在他們中間,如果被他們兩個當著面說著我的身份,討論能否與男人談婚論嫁,這真是件需要勇氣的事兒。
“當然知道。”
顧琛冷哼了一聲,那聲極短的冷笑讓人渾身發毛。
“既然知道,那你還敢這麼說?”他的語氣淡定,卻每個字都堅硬無比。
袁飛蹙眉︰“我不僅要說,還要做,不管父親會不會同意,我都會盡自己的力量去說服他,我想要娶她,我一定會把她弄出來。”
我心里一怔,沒想到袁飛竟然會說出這種話,要娶一個小姐,他可真勇敢。我也是第一次听男人說要娶我,可我心里卻沒有絲毫開心,因為對于我們而言,結婚是奢望。如果將來能在村里找個人嫁了。安安穩穩過日子,那就是萬幸了。
然而,袁飛的一段話,在顧琛那里卻成了十足十的笑話。
他說︰“你真是勇氣可嘉,不過,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袁飛等著他的下文,而顧琛卻是將雙眼睨向我,淡然地說道︰“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頓時,我心里如萬馬奔騰般,久久地不能平復,他隨便的一句話就能影響我整個身心,我沒想到。他說的竟然是這個!
袁飛似乎也被震到,扯了扯嘴想要說什麼,卻又被顧琛打斷︰“不管將來是要還是不要,她都是我的人。”
顧琛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大哥。”
“出去!”
而後他又補了一句︰“以後不要再叫大哥。”
聲音不大,卻是帶著十足的威懾力,直擊人心。
袁飛走後,顧琛問我︰“很開心?”
“什麼?”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莫名地覺得他很不開心。
而後他就彎腰低頭就著我的嘴唇〞yun xi〞起來,我像是被他吸入深淵,無法自拔。
直到我氣息不穩,他才慢慢地放開,垂眸看著,那里早已紅腫起來,他很滿意自己的杰作,得意一笑。
而之前的問題,他也不再追究。
“過幾天就出院了,到時候讓你吃好吃的,目前暫時忍一忍,都以清淡為主。”他的聲音溫柔得讓我有點不適應,“這幾天我不在雲城,我會在你出院前趕過來。”
然而他後面的話卻又讓我剛剛溫暖的心又涼了起來。
之前他消失了一周,听許文文說他不在雲城,因為我出了事,他趕回來了,陪了我一個多星期後又要走了。
那麼他是去干什麼了呢?跟孟清在一起嗎?
我想問,但似乎又沒什麼資格問。然而,不管他是去干什麼,能趕回來救我于危難之中,我就應該感激涕零才是,還要奢望更多嗎?
從何時起,我變得這麼小心翼翼了?
最後我說了一個好字,他摸了摸我的頭,說乖。
我感覺自己是他的一條寵物。
一連幾天沒看到顧琛,丁芸終于忍不住問了︰“咦,你那個顧琛呢?怎麼好幾天都沒看到他了?之前你昏迷的時候,他寸步不離,現在人醒了,他怎麼躲起來了?”
我手里正拿著她給我剝好的桔子,塞了一瓣到嘴里,我說︰“他跟我說了,有事去了。你管他干嘛呀,沒他在這兒,你不覺得我們更自在麼?”
這話倒是真的,也說到了丁芸的心里,所以她什麼也沒問了,就說好。
路兵給我打電話時,丁芸去了洗手間。
確定是我後,路兵直接問我︰“姐,你還在雲城嗎?”
我愣了一下,回道︰“在啊。”
他說︰“那我怎麼在海城看到姐夫了?他不是跟你一起去的雲城嗎?”
我蹙眉,卻是說道︰“他跟我說了,他去那邊辦點事兒,你不要大驚小怪的。”
此刻我發現,讓家人知道顧琛的存在,簡直太危險了。
他給我埋了顆定時炸彈,而具體定到什麼時候,我又不知道。
路兵這一口一聲的姐夫叫著,感覺就像真的一樣。
“不是我大驚小怪的,是他有點奇怪,我看他跟一個女人在一起,樣子很親密,又不敢上前問,怕中間有誤會,這不給你打個電話問問嘛。”
原來真是有女人呢,而且我確定那個女人一定是孟清。
此刻我仿佛定了心,就好像一個人突然知道自己會哪天死一樣,心里倒是變得坦然了。
只是我不明白,他們都去了海城,為什麼還要把我留在雲城?難道是怕我與她踫面?不能吧,因為我後面還是要回去的呀。
不過等我回去後,我就在會所了,恐怕跟他也不會有什麼交集了。
如此想著,我不禁佩服起顧琛來,他可真是有深謀遠慮。
我跟路兵隨便解釋了一番,他也相信了。
丁芸出來的時候見我一臉的茫然,問︰“剛才誰打電話給你呀,你叫他不要亂來?”
我拉回思緒,笑說︰“你上個廁所都在偷听我打電話,不會是顧琛派來的奸細吧?”
丁芸一愣,把剛剛問我的話也忘了,拍了一下我的肩,皺眉說︰“你說什麼呀,竟然說我是奸細,我可是來陪聊的。等你好了,我跟小山一起欺負你。”
“哈哈,心虛了吧,竟然還敢找幫手。”
我倆斗了一下嘴後,已經到了午餐的時間。
正好顧琛請來的阿姨家里有事,丁芸說要不她去外面買點吃的,我們正商量著要吃什麼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敲響。
不一會兒,丁芸就帶了個人進來,沒想到竟然是韓博,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叫這個名字。
我有些詫異他怎麼來了。
丁芸對我擠眉弄眼的,說我︰“你還真是不簡單啊,都這樣了,還勾搭了個小鮮肉。”
然後看向韓博,問他︰“幾歲了啊?”
韓博被她這麼一調侃,頓時臉紅了,笑得非常難看,不過還是回答了丁芸的話,說︰“二十歲。”
丁芸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我瞪了他一眼,然後朝韓博說︰“你怎麼過來了,快過來坐吧,別搭理她。她這人就這幅得性。”
我自然是被她反瞪了回去。
我一說話,韓博方才想起過來是干嘛的,然後走過來,揚起手,我才看到他手里拎了幾份東西,似乎是一些吃食。
“路遙姐,你們應該沒吃飯吧,這是我給你們帶的一些吃的,快趁熱吃吧。”
一听到說吃的,我還沒來得及謝謝人家,丁芸一下跑過來,打開袋子看了看,表情很驚喜︰“嗯,營養午餐,謝了啊。”
然後拿了一份說是去外面吃,不打擾我們說話。
韓博幫我床上的小桌弄起來,然後一邊看著我吃,一邊跟我說︰“對不起啊,還是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
我沖他笑了笑,說︰“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生龍活虎的嗎?”
他說︰“我給琛哥打電話的時候,他的手機一直無法接通,好不容易打通了,卻被我表姐發現了。她將我罵了一頓,我當時也是嚇得半死,手里的電話還在通話中都不知道,其實我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可能他是從我表姐的話中得知你被關起來了。”
韓博跟許文文是表親戚關系,他叫顧琛為琛哥也不奇怪了,不過,他都這麼大一小伙子了,二十歲的人,應該上大學二年級了吧,怎麼感覺好像很害怕許文文的樣子啊。
他在跟我極力地解釋,我安慰他說︰“我真的沒事兒,其實我應該向你道歉,之前我還誤會是你向你表姐告密呢,你們這種關系下還能幫我,已經非常難得了。”
我記得他跟我說,是因為我是唯一一個跟他說謝謝的人。
“其實。”韓博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見過你。”
嗯?我一愣︰“是啊,我的宣傳單就是你發給我的。”
“是,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次。”
這回,我可真有點暈了︰“直接說吧,我完全不記得了。”
見我說話這麼直接,他也爽氣起來。說︰“在海城大學的廣播室。”
他一說,我就想起來了︰“所以那天,你也在那個廣播室?”
“嗯,不過你肯定不記得我了。”
說實話,我是真不記得了。
我沒接他的話,他還以為我生氣了︰“不過你放心,我沒把你那天的事說出去,真的。”
那天,為什麼又讓我想起那一天?
那個人的影子忽閃而過,我笑著說︰“沒關系,我要是怕了,我就不會那麼明目張膽的去了。”
“不過路遙姐。我真佩服你。”
我睨了他一眼,呵呵調侃道︰“只要不喜歡我就行。”
他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都不知道手腳要放在哪兒了。見我手里的碗空了,趕緊說︰“那個,我把這個垃圾丟出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說︰“那沒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了。”
丁芸進來後,一臉揶揄︰“你把人家小男孩怎麼了,滿臉通紅的跑出去。”
“不知道啊。”我攤開雙手,笑道,“我只是告訴他,他太小了。”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他呢。那多傷自尊啊。”
我詭異一笑︰“騙你玩的。”
我精神好了不少,肚子上的傷也不怎麼疼了,都可以跟丁芸打鬧了。
一個星期的時間很快就過去,袁飛在這幾天里沒再出現,而顧琛也兌現了他的承諾,果真在我出院的這一天回到醫院。他親自接我回酒店,也將丁芸安排好。
丁芸不想打擾我們,所以先回海城去了,為此我愧疚不已,不過顧琛說他派了車親自送她回去,我這才心里好過一些。
在酒店的房間里,我們小別勝新婚,幾乎什麼話都沒說,他關了門就將我鎖在他和門牆之內,然後貪婪地擁吻著我,很快,我就被他攻破。
他說︰“想我嗎?”
想。
可是我沒說。
他又問︰“想我嗎?”
大手游移在我的後背,所到之處都點起了熊熊之火。
我低吟一聲,反問他︰“你是想听真話還是假話?”
他呵呵一笑,沒給我呼吸的機會,狠狠地吻著我,來到頸脖時,他說︰“幾日不見,你調皮了。”
“那你喜歡麼?”
他一邊說著喜歡。一邊在我脖子處咬了一口,我吃痛尖叫起來,他像是得到鼓勵般盡可能地撩撥我。
男人就喜歡在你最需要的時候不給你,然後還喜歡威脅你,仿佛只有這樣他的虛榮心才能得到最大的滿足,你也才能正視他的問題。
在最緊要的關頭,他第三次問了那個問題,見我還是不回答,他笑得邪魅,一點也不怕麻煩地說︰“回到我第一次問你的時候,那個時候你就有答案了,就把那個答案說出來。”
這家伙果然老奸巨滑。
“你不說我就出來了。”
他愈是這樣,我愈是不會說,最後,他也不逼我了,低下頭給了我一個很深的吻,然後覆在我的耳邊,輕聲跟我說︰“我很想你。”
那一瞬間,我特別感動,感動地哭了。
他說我傻瓜。
之後我們去吃晚餐,我說︰“今天我開心,所以一切開銷由我來出。”
“為什麼開心?”他明知故問,一邊牽著我的手,他的手很大。能將我的手整個包住,很有安全感。
“因為你說你想我呀。”
“可我不開心,因為你沒跟我說。”
“好吧,那我也想你。”
“呵呵。”這種笑听著很溫暖,他道,“看在你想我的份上,就滿足你讓你包下一切開銷。”
所以,坐出租車的錢是我付的,為此我特別開心,下車後我正在放司機給我的發票。其實我要發票也沒用,只是有的司機喜歡給,那我就收著。突然有人從我邊撞了過來。為了趕前面的那輛公交。
顧琛急忙扶住了我,問︰“怎麼樣,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
突然我眼尖的看到馬路中間一只粉色的疊紙千紙鶴躺在地面上,只要有車經過時,它就飄動一下。
我一把推開顧琛,向馬路中間奔去。
當我蹲下身子撿起紙鶴的瞬間,我感覺心里剛剛丟掉的東西又回來,可是就在這時,一輛大卡車鳴著喇叭朝我這邊疾駛過來。因為我失神,完全沒注意到。等我反應過來,我已經被摟在顧琛懷里,他瞪著雙眼,喝道︰“你在干什麼,跑去撿什麼?”
我一下精神高度集中,快速地做了調整,沖著他笑道︰“撿錢呢?你看。”
然後我揚起手里的一張一百元,心里哆嗦個不停。
“你這麼缺錢,為了一百塊,差點連命都不要了,掉了不就掉了麼。”
我只呵呵地笑了笑,沒敢再說什麼,跟在他後面。
想起他剛剛因緊張過度而對我凶狠的樣子,我第一次為我的謊言感到不舒服。
吃飯的時候,顧琛看著我的臉。說︰“你的臉不僅完全沒有丁點疤痕,似乎還比以前嫩了些,算是這次吃虧的回報了。”
我幽幽地瞪了他一眼,嘟起了嘴不說話。
不想在他面前表露出任何不滿,我去了洗手間。
給自己洗了把冷水臉,看著鏡中濕轆轆的樣子,眼里充滿了幽怨。我知道不該有任何抱怨,可這種感覺我竟沒有控制好。
那麼我到底想要什麼呢?他那天明明已經很憤怒地殺了她了,是我制止不讓他那麼做的,那我現在這樣又算什麼呢?我突然在想,房子里還有顧楓,他怎麼會讓顧琛殺了她?顧琛那麼做,不過是做給我看的罷了。
矛盾的心理在我心里作祟,眼里頓時紅了起來。
我煩躁地一拳頭打在水池里,池水四濺。
當我回去的時候,已經恢復了正常,顧琛應該什麼都沒看出來。
吃好後我們叫來了服務員買單,我拿錢包的時候不小心踫到了面前的菜碗,里面的湯汁都撒在了衣服上,我有些郁悶的蹙著眉。
今天出師不利,總給我一些不好的預感。
“錢在我包里,你幫我付一下,我去處理。”
顧琛看著我,也是皺眉,說道︰“你小心點。”
我點了點頭後就過去了,等我處理好後回來,顧琛已經在門口等我。只是他的樣子有點怪異,臉色有些不對勁兒,我問他︰“怎麼了,感覺你很不開心啊,不會是我難得請你吃的這頓飯你不滿意吧?”
他一把攬過我,揚唇說道︰“很滿意。”
送我回酒店後,他並沒有要上去的意思,我多了句嘴,問他︰“今晚不住這?”
我已經接受他外面還有其他地方可去。
他有些為難地擰著眉,說︰“可能要回來得很晚,有個棘手的客戶要見。”
又是棘手的客戶。
上次跟孟清在一起時,他就說是棘手的客戶,仿佛這個已經成了她的代名詞。
我了然點頭︰“好的,那注意安全,別喝太多了。”
上去後我就把自己洗好,躺在床上很舒服,反正也不指望他再回來,一個人無聊的時候我就給丁芸去了電話,問她到了沒,她說剛到,征詢我要不要把我的事跟小山講。我跟她說還是先不要說了。
我發現我現在很煩,萬一丁芸跟他說了後,他打電話問我,我怕我沒有耐心跟他講電話。
很晚的時候,晚到酒店附近已經听不到任何聲音,我听到有人開門,悄悄地看了眼手機,已經凌晨兩點半。我沒有出聲,在那裝睡。
他一進門就直奔大床,但他並沒有馬上上來,而是站在那站了一會兒,然後猛得掀開我身上的薄被,我睜開眼楮看著他。
今晚我睡覺時,房間里的燈並沒有關,就怕他喝醉了進來看不見。
此刻他一臉陰郁地看著我,讓我有點莫名地害怕。
再裝睡已是不可能,我坐起,蹙眉看他,而後上床,繞過床尾來到他身側,問他︰“怎麼了你?快去洗個澡睡覺吧,已經很晚了。”
我的手剛踫到他的胳膊,他就一把將我推倒,接著鐝身而上,喘著粗氣問道︰“你嫌我髒?”
他不僅喝多了,而且喝醉了。說話都亂七八糟了,我怎麼會嫌棄他?從來沒有。
“你喝醉了吧,不是叫你少喝點麼,你快起來,我給你放洗澡水。”
“還說不是嫌棄我。”
他終于翻轉過去,我身上一松,才剛坐起來就又被他拉了回去重新壓住。
“我想要你,就現在。”
顧琛在情欲這方面總是需求很大,而且來得特別快,哪怕一個小小的動作,或是一個眼神,一句話。就能讓他沖動。
有時我在想,他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這樣?
他貫穿我後,一邊聳動,一邊問我︰“你今天在馬路上撿的是什麼?”
溫熱的氣息吹散在我耳邊,斷斷續續的,可我還是听清楚了。我以為那個小插曲已經翻篇,可這個時候,他怎麼又重新提起來?
之前吃飯的時候,就已經跟他說是撿掉出去的一百元,還揚給他看了,那現在當他再次問起時,我當然要繼續圓那個謊。
“你不是看到了麼。是一百塊錢啊。”
隨後,他狠狠地撞了我幾下,我連聲叫了幾次後他又問︰“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我喘著粗氣,只得說︰“說多少遍不還是一樣。”
他突然揚起手,一只粉色千紙鶴躍然他手上,我瞳孔皺縮,而後看向他,他冷聲笑起︰“是不是在撿這個?嗯?”
我依然沒有說話,我也知道,你一定是知道我當時撿的是這個了。他一定是用我的錢包時看到的。
再後悔已經沒有用。我笑著說︰“一個紙鶴而已,不用如此吧。” △ △ ,
他卻問︰“是秦超送的吧?”
我擰眉,終是回道︰“不是。”
“撒謊。”
他再次狠狠撞了我一次,好疼。疼得我皺起了眉。
憤怒之下,他已經不再扇我耳光,而是直接身體的凌遲。
“如果不是他的,你會這麼寶貝,連命都不要了?”
接下來他已經不需要我再說話了,狠狠地幾次貫穿後,毫無情感的抽身,離去時,丟下一句話︰“路遙,你真是賤得可以,人家都有孩子了,都在籌備婚禮了,難道你還想破壞別人的家庭,做個小三?”(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