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這時向文正將頭轉過來,抱著手好整以暇的看著兩人輕輕的笑,等于寒別開眼看到向文後,臉幾乎燒紅的厲害,重咳一聲快速的拽上穆冥等人。
向文叫住魏曉光和張志豪,簡明扼要的將剛才看到的說了一遍,定定的詢問兩人的意見︰“你們覺得我們該怎麼做,是不是要……打!?”
“你這個提議十分的不錯,我很贊同!”張志豪雙手一拍,走到陳君的跟前,“兄弟,你剛剛是做什麼事兒?”
陳君看了幾個損友一眼,淡定至極的道︰“我剛剛做的自然是你們不能做的事,怎麼還想打我啊?”
話落,他撒丫子跑了,聲音輕巧的很︰“你們來啊!”幾人開始在馬路上追逐,而程曼幾人則是緩緩的走在後面,這里離學校不遠,走回去的話應該學生都還沒有回到寢室。
慢點走,更有利于辦案不是?
幾人邊走邊緩緩的欣賞夜景,顧景柯手腕向後伸出,穆冥自然而然的將手掌搭上,兩人就這麼簡單的握在了一起,祁少晨一看,自然覺得不能落後了。
走到程曼的身旁,示意她看看顧景柯和穆冥,程曼看是看了,可還是不明白祁少晨的意思。
祁少晨重重咳了聲︰“你不覺得這兩人很扎眼?”
程曼微微的轉了下腦袋看他,靜靜的問道︰“有不扎眼的情侶嗎?”
祁少晨用眼神來回打量著程曼,之後定定的道︰“有,我和你!”他伸出手將她的手給握在手心里,緊緊的握住,根本讓她逃脫不開。
兩人的影子在路燈下交織,顯得分外的好看,給人影影綽綽的視覺享受,走在兩人身後的于寒悲催了,低著腦袋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程曼想縮回自己的手,可還是有些徒勞無功,索性不動了,眼楮�著他道︰“和人學,可真是沒有新意。”
祁少晨差點一口老血從自己的嘴里吐出了,什麼叫沒有新意?簡直就是戳他的心窩子——有新意的能在這大街上做麼?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一行人回到警局,校園里的道路上還是有著來來回回的學生,有些男生將自己的女朋友送到女生寢室樓下就匆匆回了去。
單身狗看著只覺得分外的刺眼!
穆冥等人走回休息室將自己給打理了一下,至于那些買回來的衣服也被于寒要求自己的學生給晾到衣架上,現在等的,只有時間到來罷了。
等眾位學生回到寢室就可以了,這樣案子也是更加好的進展。
幾人坐在椅子上,默默的看著天花板,也是什麼話都未說,只是動了動唇角數著時間緩緩而過。
系主任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也是急的一頭汗,若是學校這樣的丑聞傳了出去那可不得了!
所以要做到的,必須將這件事暗地里給解決了,否則根本沒法交代。
“時間快到了,也不知道他們要怎麼做!”系主任來回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快速的走動,根本沒有其他的心思和想法,一心一意的就是急著這事情。
若是這事情安穩的解決了,那麼他的名聲在校長那里又可以提升,到了那個時候,升職加薪不是問題,或許還可以調到別處當校長也說不定。
來回走了進步,系主任又看了眼時間,嘀咕道︰“快要十一點四十五了,等會就是學校規定的熄燈時間?”
學校將這一點把的很嚴格,在這里面都有學生會的女生部在執勤,若是到了時間點沒有熄燈的就會被扣分,這里面的學生也是听話。
系主任走到飲水機旁邊,給自己灌了口水,快速的咽下,以前這個時間點,他一般都是躺在床上休息了,最晚的那種飯局也不會超過十二點。
今天的時間倒是打破了記錄。
他走到門口看了眼休息室,看到里面還沒有動靜,又來來回回的走了一遍,將自己的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眨著眼楮道︰“這人怎麼還沒有動靜?”
怕程曼等人將事情給忘了,他走出門口,將自己的門口合上,抬起腳步就走到休息室的門口,想了想,輕輕的敲了敲門。
“穆法醫、程隊!”他不輕不重的叫了一聲,里面很快的傳來腳步聲,開門是于寒,也只有她和系主任最熟,能夠听得出來聲音的主任是誰。
“系主任?”于寒輕輕的叫了一聲,眸子里閃過一絲疑惑,問道︰“你有什麼事情嗎?”
系主任動了動唇,接著道︰“你們……”
“讓他進來說話吧。”里面傳來聲音,是程曼的,于寒立馬側身將系主任給讓了進去,系主任還沒有說完的話就這樣被吞進了肚子里。
等走進房間里,系主任還是有些放不開,畢竟這里的人都是警方的,沒有一個是學校的,當然這里面的除掉于寒。
可是現在的于寒在學校和警方都有工作,自然和他不一樣。
“穆法醫、程隊,你們還有多久才行動?”雖然心思比較沉重,但是系主任的臉色還是有些輕笑,他不敢將這幾位主兒給逼急了,若是給逼急了。
他討不到好處!
若是此刻幾人甩手走人,他就成了罪人了,到那個時候校長還不得扒了他的皮子,和他有競爭的人,肯定也是要彈劾。
程曼雙手交叉在自己的胸口,顯得特別的慵懶︰“你是這個學校的系主任?我應該沒有記錯才對。”
系主任點了下頭,沒想到自己還是被記住了,他嘴角緩緩一動︰“不知道你們……”
他這個問題還算是比較和緩的,沒有絲毫的急迫,程曼抬起眼皮掃了他一眼,靜靜的道︰“我們有自己的安排,你們校方不用急,畢竟是我們在辦案。”
話里話外就在警告系主任別多管,系主任自然是明白的︰“程警官,我明白的!”
既然得到了保證,系主任就從休息室離開,他觀察人心還是有一定的程度的。
等系主任走了後,于寒又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剛剛顧警官說要一點至兩點再去堵人。”
程曼點了下頭︰“那個時候小偷才會有動作,不然大家都還沒有熟睡誰敢做這樣的事情?”
于寒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一點左右,幾人開始陸續的從休息室離開,一人負責一個區域。
程曼躲在暗處,眼神冷冷的掃視在晾衣服那邊,顧景柯說過,若是有這種怪癖的人絕對是受不了誘惑,看到那衣服就會想去偷想去拿。
那麼,今晚,那個人究竟會不會出現?
穆冥站在牆角後面,抬起腦袋看著夜色,眸子微微的眯了眯,像是在思考著什麼東西。
于寒負責是最近丟衣服的寢室宿舍樓,她快速的走到一樓的女寢,敲了敲門身影一閃就走了進去,她之前已經和學生打好招呼,說晚上會來宿舍。
現在只需要等著人來!
時間漸漸流淌而過——
風中似乎都流露出一些詭異的氣息,讓人感到微微的詭異,有個人影從宿舍樓里快速的鑽出,戴著黑色的鴨舌帽,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從背影看過去,竟然是有些猥瑣,偷偷摸摸的行動讓人第一感覺就是不喜歡,更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那個人影前後看了眼,腳步不停的直接往晾衣服的地方走去,方才下課,他可是看到了那些東西,他心底壓抑不住的激動,盡管知道是在犯罪,可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可是自己的心理……
身影快速的閃到衣架上,他眸中閃過一抹喜色,他伸出手——在即將踫到那衣服時,從背後傳來一道清冷無比的聲音。
“你,還想做什麼?”
身影一僵,接著就是不可抑制的顫抖,腳快速抬起,他就想逃離這個地方,只因後面那個聲音讓他感到無比的心慌!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害怕!
在做這樣的事情前他就害怕過,可是沒有此時這樣的嚴重!
腳步轉換,穆冥用比他還快的速度攔在了他的身前,只听她的聲音在這暗夜之中冷的出奇︰“你做了,還想再逃出去?”
那影子狠狠的顫了顫,瞪了眼穆冥就瘋狂的往穆冥的方向撞了上去,根本沒有任何考慮,身影的目的就是趕緊從這里逃走!
這個女人,是來抓他的!
他不能被抓到,否則一切都會被曝光——!
手指狠狠的向前面伸出,這動作,擺明了就是要拼了自己的命也要跑出去,穆冥身體朝旁邊微微一側,手臂輕巧的向前一探,不知道何時她的手上已經戴上了白色手套。
男人看到白色手套時明顯的一怔,這女人為什麼戴著手套?嫌棄他,髒?
還不等將這個問題的答案想出來,男人的身體重心不穩,狠狠的往下面栽了下去,穆冥將他的手臂一扯,直接將他扯倒在地,動作如流水一般流暢,沒有給男人絲毫的反應。
“ ——”清脆的骨頭聲響,讓男人的眸光微微的怔了怔,接著就是激動的哭喊聲,很明顯是痛的!
男人快速地在地上開始打滾,沒有絲毫的其余動作︰“對不起,別打了!”
他哭著求饒,穆冥動作一頓,�著他︰“我似乎並沒有打你,只不過將你的手指弄成了骨折而已。”
“我知道我知道!”男人聲音抽泣不已,“對不起、對不起!”他只是一個勁兒的道歉,其余的話都沒有說出口,更沒有保證不做下去的話。
這或許就是他的病根性子,即使心中想不做了,可還是做不到!
穆冥身體朝旁邊一側,拿出手機通知了其他的人,五分鐘左右,眾人快速的跑了過來,看著倒地不起的人,程曼抽了抽嘴角,穆冥下手這麼狠?
居然能將這個男學生給打趴下?
陳君等人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地上的男學生,嘴角動了動就問道︰“這就是那個偷衣服的賊?“
于寒仔細的打量了一眼地上的人,嘴角緩緩的動了動︰“這似乎不是大二大三大四的,應該是大一的學生吧,憑我的感覺可以判定,這是大一新生!”
眾人嘴角微微的一動,向文忍不住道︰“于寒,不用你說,我們也知道他是大一新生,看這模樣就是個青澀的男生,再加上如果是大二、大三、大四的,以前為什麼沒有出現現在的這樣的狀況。”
“很明顯就是剛剛入學不久的新生做的。”向文攤攤手,擺起來前輩的架子,于寒吐了吐舌頭,輕笑道︰“前輩就是前輩,不用想就能夠弄懂了!”
向文被這個馬屁拍的各位的舒服,他嘴角緩緩的動了動道︰“你啊,就是太嫩了點,以後多跟著冥姐學學,保證好處多多!”
這句話他說的格外的輕,讓人听不清楚他究竟在說了什麼。
而陳君倒是听到了,他快速的擠到了兩人的中間,朝向文嘿嘿一笑︰“向文,于寒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他都還沒有多說呢,哪輪到他說?
向文冷淡得瞥了眼陳君,嘖嘖的道︰“你這是吃醋了?我不管就不管,免得你們兩口子鬧矛盾。”
于寒看著自己前輩這麼不正經的模樣,簡直要被弄得給吐血三聲,她朝前快速的走了幾步,淡淡的道︰“你們慢慢的說,我要去听情況。”
張志豪盯著地上的人,正準備開口說什麼,穆冥快速的道︰“他手骨折了,將手給接回去!”
地上的人還是在哀嚎,眾人也明白他是為了什麼叫的這麼慘,默默的在背後給穆冥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下手果然是狠的,其實穆冥還沒有給這個男人一個過肩摔,已經是手下留情。
若不是因為他是個瘦弱學生,過肩摔是免不了的,還有一件事就是因為她不想和這個男人有太多的親密接觸,感覺打心里是抗拒的。
或許這感覺是因為有了顧景柯後才產生的……
張志豪蹲下身,將地上的男人一把抓過提起來,仔仔細細的問道︰“是哪只手?”
他其實已經知道是哪只手,只不過此刻就是故意磨磨這個男人的性子,這男人被冥姐弄得骨折,就證明他的手腳有些做的不對,比如用手推冥姐。
若是真的這麼做了,那被冥姐這樣處置也是活該!
“右……手!”男學生說的哆哆嗦嗦的,聲音開始輕顫不已,根本沒有別的動作,他手指緩緩的動著,用左手將自己的右手給抬起,臉皮子狂抖動。
穆冥輕輕的掃了眼,微眯著眸子,真的有這麼痛?只不過是一聲輕響而已,她記得之前也給一個青澀的男孩骨折一次,但是那個男孩沒有他這麼痛苦不堪。
想到那個男孩,穆冥的心中一動,不知道這段時間秦川還好不好?
似乎自從他去了演藝圈,很久沒有聯系了,那個少年,似乎極為喜歡躲在黑巷子里等她——視線突然一下有些恍惚,顧景柯看到她的模樣,只覺得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
穆冥搖了搖頭,本來想忽視這個問題,可不想他再繼續猜測,只好道︰“我想到了秦川。”
顧景柯臉色沉了沉,那個小子……居然能被她想起來?這心里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泛起了一股子酸味,很是濃重,他狀似不經意的問道︰“想他,做什麼?”
“想到他曾經也被我擰過手腕,可是似乎沒有這個男生表現的這麼痛苦。”穆冥一字不落的交代道︰“我在想,這個男生是不是表現的太過了?”
地上的男學生一下子不再打滾,瘋狂的求饒道︰“絕對沒有表現的太痛,真是很痛啊!”
張志豪也在這時一用力,直接將他的手腕位置給板正,“ ——”骨頭的位置復原,那聲脆響讓人很是覺得悅耳,男學生臉色痛的一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幾乎失語的他一會過神就開始道︰“對不起、對不起!”他開始道歉,又道︰“可是我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我真的很對不起你們!”
他很是糾結,眉頭都狠狠的揪成了一團,穆冥淡淡的一掃,往顧景柯的身旁靠了靠︰“這次,輪到你出馬了,顧大醫生,你該好好給這位學生看看‘病’了!”
顧景柯頭突的向後一撇,朝她的嘴角掃了眼,輕笑道︰“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祁少晨听到兩人說的話,嘴角微微的扯了扯,直接朝前走去︰“我覺得現在不是你這樣跪在地上道歉的時候,還請你站起來,免得讓人以為我們警方的人都是強盜!”
男學生一听是警方的人,身體猛的一顫,眼淚也從自己的眼眶滑落︰“警官,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他明顯就是在害怕警察講他給抓了,嘴角抽動,身體狂抖,就像是遇上了什麼害怕的事情一般。
于寒看不下去了,伸出手撫了撫自己的額頭,走上前道︰“我說同學,你既然都做了可為什麼還這麼害怕?我=我是這學校里的教授,你有什麼事情能不能……”
“先起來再說?”于寒皺著眉頭說完,眉眼之中的冷沉也加深了些。
男學生微微的一愣,苦著臉道︰“教授,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那麼做的,我是控制不住……!”
于寒根本不想听他的解釋,只是抬了抬下巴道︰“你趕緊給我起來,這可是學校,被毀了學校的形象!”更別毀了穆冥等人的形象,這學生這樣做,真是讓人挺無語的。
都不知道拿出一點氣魄來?
一個男人,就這麼跪在地上求人,而且還是求陌生人,不分青紅皂白就那麼求,簡直就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先起來!”看到男學生還沒有一點兒動靜,于寒冷沉了聲音,男學生就是個膽子小的,被她的聲音嚇得身體一顫,連忙道︰“我起來就是!”
說完還很傲嬌的抬了抬下巴,抖了抖身體就站到一旁不再吭聲。
于寒看著這個男學生的動作,在心里第一句感慨就是︰這人還挺娘的,真不像是個男人!
其實不光于寒有這種想法,其余的男警官也有這種想法,男人敢作敢當,可這個男學生卻是從頭到尾沒有將這話給貫穿通,反而給人一種極為討厭的扭曲感。
這個時候系主任也趕到了,站在幾人的旁邊掃了男學生一眼,之後就道︰“你不是我們系的?”
那個男學生看了眼系主任,輕輕的點了點頭︰“我不是你們系的!”之後又報出了一個系別的名稱,系主任知道不是自己的系別的臉色就是一喜。
飛快的掏出手機給男學生的那個系主任打了電話。
于寒等人看著他一系列麻利的動作,也是有些懵,這個系主任動作還是挺搞笑的,以往的時間點,他估計早就呼呼大睡,沒想到今天還等在這。
眨動著眼楮,于寒好心的提醒道︰“主任,別讓他過來了,直接去休息室,我們也要去那邊的,在這里——影響不好。”
若是傳出去是自己的學生在作怪,這影響是絕對好不起來的,系主任明顯也明白這一點,連忙對那邊的主任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朝穆冥幾人笑了笑。
“警官,這次還是辛苦你們了!”這樣客氣的話,程曼也是客氣以對,“這不過是我們的職責。”
接著,眾人將男學生給帶進了休息室,一路上男學生簡直猛顫著肩膀,就像是要去赴死一般,他眉眼緊緊的皺著,臉色很是難看。
幾人走進休息室,才發現這個男學生其實長得並不難看,反而是那種比較平和行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得了那種怪癖,穆冥等人隨手坐到了椅子上。
只有那個男學生孤零零的站在休息室中間,完全不知道如何自處。
而此時男學生的系主任也趕到了,他和于寒的主任站在一起,開始打量這個男學生,臉色不是一般的差,他剛剛可還是躺在被窩里睡覺。
還不等他做個美夢就被于寒的系主任一個電話給吵醒了,簡直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接著就听到偷衣服的賊是自己的系里的,連忙從床上爬起就奔來了。
“你可算是來了,看吧,責怪男學生可是你的系別里的人,你啊你,害的我現在還沒有閉上眼睡覺一下!”系主任抱怨,于寒撐了撐下巴,定定的掃了眼他。
不揭穿自己系主任的這個謊言,明明他是想巴結穆冥等人,現在倒是成了一樁美事——
“這次是我要感謝你了!”剛剛趕來的主任連忙道謝,之後就皺著眉頭盯著人,系主任解釋道︰“還沒有開始審問的,警官說要等你呢。”
現在這人也來了,是時候開始審訊了,系主任在心中補充道。
果不其然,在他心思的落下的那一刻,程曼嘴角一勾,眼神落向了男學生︰“年齡、姓名,哪個系哪個班的?”
那個男學生顫顫巍巍的答道︰“我叫金潤,剛剛十九歲。”他嘴角輕動,將自己的系別和班級給交代了出來,他手指不安的在自己的衣服上開始搓動。
抬了抬眼皮子看了看在座的警官又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休息室還是比較大的,裝了這麼多的人也是不顯得擠,那男學生滿臉的焦躁不安,倒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他犯了錯,表現成這樣理所當然。
“為什麼要偷女孩子的衣服?”程曼問,對于這個問題她能猜到一些,可還是必須得當事人承認不是?不然只靠警方的猜測可不行,萬一這男學生反咬一口。
那警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男學生對于這個問題本來是不想回答的,眸光不斷的晃動,看向周遭的人,主任恨鐵不成鋼的瞪大了眼,粗著嗓子吼了句︰“警官問你話呢,趕緊的給我老實交代了!”
不交代,那就只有退學的這樣的結果,到時候可別怪他無情!
男學生看到自己的系主任都發話了,心下一慌,急忙道︰“我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一看到那些東西我就想拿,不知道為什麼!”
他像是也是很恨自己這樣的行為,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狠狠的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警官,你們能不能別逼我?”
顧景柯眯了眯眼,緩緩道︰“你是心理上有疾病?”
男學生身體顫了顫,之後鄭重無比的點了下頭道︰“是!”
顧景柯嘴角緩緩的勾了勾,伸出手輕笑道︰“你以前去看過醫生?”這句話一出在,眾人都抬起眸子盯著他,之後又轉過頭看向站在正中間的金潤。
金潤嘴角抖了幾下,紅著臉低下來腦袋,囁嚅道︰“我去看過一次,可是……”他搖了搖頭,苦著臉道︰“可是不怎麼管用!”
“一次?”這種病情一次怎麼可能夠,金潤恐怕是不肯去看才對,否則怎麼可能不去看醫生,“看醫生大概是什麼時候,你又是什麼時候有這種病癥的。”
金潤仔細的想了想,嘴角還是有些抖動的厲害,眯著眸子道︰“我以前還好好的,可是自從上了初中就變得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我看病的時間大概是在初二,那個時候我的父母發現我有這種‘病’,就勸我好好的去看看,可是我只看了一次,病情沒有得到緩解反而加重了!”
金潤說道激動處,身體都是狠狠的一抖,就像是自己在面對著重要無比的事情一般,他閉上眼楮,身體不再抖動,可是聲音還是不斷的發著顫。
“之後我就沒有再去看!”
顧景柯對他這種說法不置可否,眉眼稍稍一抬︰“你是自己心里反對這樣的做法,所以才不肯去看病,更不肯配合醫生的治療,因為你打心里就覺得這病讓人知道就是一種侮辱。”
“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金潤身體一陣顫動,快速的看向顧景柯,只覺得他說什麼都準,就連他的心思都能夠說得這麼準!
他的確是不喜歡有人知道他的病,這種病令人羞恥,更令人覺得他是個怪物、變態,若是有人知道了,還有誰敢和他在一起玩,在一起交朋友?
“你說的——都對!”金潤不得不承認,在面對這件事上,有些話還是要承認的,否則自己的一生就這麼完了,這次他將腦袋抬起,定定的看向了顧景柯。
“警官,你明白我的心情對不對?”他突的出聲問,“我這樣的人控制不住自己,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有這種病,否則我會被人瞧不起!”
金潤此時的表情不是裝出來的,他的確怕人瞧不起他,這樣的病被人知道也只會被說成變態……
一直以來,他將這樣的病情藏的小心翼翼,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就算是自己的室友也是不知道,他都是在半夜偷偷溜出來的,那個時候,室友都睡著了。
根本沒有功夫理他!
“我雖然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不代表你的所作所為能夠被大家理解,你知不知道你的做法已經讓眾多女學生感到恐慌?”顧景柯手指在桌面上屈了屈,很是漫不經意。
就像是他說的不關他的事情一般。
而金潤在這時也是苦惱的抬起頭,定定的問道︰“警官,我該怎麼做?”怎麼做才能彌補自己犯的錯事!
“你不需要怎麼做,你只需要好好的配合我們警局辦案就行。”顧景柯的手指交握,互相的交織在一起,輕緩的開了口︰“你配合治病,以後什麼事情都不會有。”
金潤眼眶抖動了一下,以前自己是怕被別人知道自己有病,可是現在這些警察都知道了,自己還要堅持什麼?
更何況若是配合治病警方就對自己做的事情既往不咎,上哪里找這麼好的事情來!
想了想,金潤就快速的點了下頭道︰“警官,我願意配合治療!”
主任看到自己的學生終于應聲了,也是松了一口氣,看著顧景柯等人道︰“那他,你們警方準備怎麼處理?這個學生畢竟是犯了錯的,就這麼過去了,恐怕是不行吧。
程曼手指在桌面上一劃,冷笑道︰“我們警局回做出最公正的結果,𦼦金潤病好了,就去療養院幫那些老人做義務工一年!”
這樣的處罰算是比較輕得了,又不是在檔案上記一筆,簡直是給金潤一個寬大的處理了。
主任听了也只好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一句反駁的話,于寒的系主任看到事情的結果已經出來,就拉著主任從休息室出去,等走到外面後抱怨道︰“我看警官是要幫幫那個金潤。”
系主任的神色有些不一樣的神采,主任垂下頭道︰“嗯。”
“你怎麼就不明白我說的話?嗯是什麼意思!”系主任重重的推了把他道︰“警官既然要幫幫他,那我們就不能給那個金潤臉色看,畢竟這警官不是一般的警官!”
主任還是有些不太懂,自己一個人在心里想了半晌才點了點有道︰“我似乎明白你在說什麼了,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做其他的事情,至于金潤,我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兩個人主任離開,金潤臉色變得較為輕松,他唇角緩緩的動了動︰“警官,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治療,就必須要有個醫生,可是這里,有嗎?
穆冥等人瞥了眼顧景柯,發現他緩緩的點了下頭,紛紛站起身走出了門口,她們知道,顧景柯這是要在這里開始治療,以他的手段,根本無須擔心。
金潤看到眾位警官都開始站起身,一下子就開始慌了︰“警官,你們這是要干嘛?”
程曼掃了他一眼,淡淡的道︰“給你們留一個空間治病,我們是警察,可不會治你這種病癥。”警察能治的,就是將那些罪犯一腳給踢進監獄里去。
這個金潤明顯還沒有達到進監獄的要求。
十幾秒的時間,休息室里只剩下顧景柯和金潤,而其他的人則是走進了系主任的辦公室,本來剛想假寐一會的系主任一下子就被驚醒了,舔著笑臉道︰“穆法醫,你們這是……?”
程曼快速的上前,拉了椅子坐下︰“顧警官在治療病人,我們就在主任你這個休息一會兒如何?我相信你是不會介意的。”
都說出來了又怎麼可能再去介意?系主任在心中暗自腹誹,只不過臉上卻是不露聲色的輕笑道︰“這個是自然的!絕對不會介意。”
穆冥等人也找了位置,辦公室又恢復安靜,只不過因為一行人的光顧,系主任表現的明顯有些難堪。
休息室只剩下顧景柯以及金潤,而後者則有些不知道所錯的抬了抬眸子,砸了砸唇道︰“警官,我需要怎麼做?”
顧景柯手指輕輕的在桌面上一掃,站起身道︰“我現在要了解的是你究竟生了多久的病,又到了什麼程度!”
“我剛剛不都說了嗎?”金潤明顯開始底氣不足,他嘴角緊緊的抿了抿,眼神虛晃,“警官,你還想我怎麼交代,怎麼說你這些話?”
顧景柯身體微動,嘴角冷冷的勾起一道笑︰“你覺得,你說的那些有幾個人被敷衍了過去?還是說你覺得自己夠聰明,根本就不需要任何思考就能將……”
“我們騙的團團轉?”
金潤快速的搖頭道︰“警官,我沒有騙你們分毫,我只是老實的交代了,沒想到你居然會這麼說我!”
他顯得很是氣憤,像是沒有被信任的難堪心情,他握緊手指,額頭的太陽穴此刻正在突突的跳動,“警官,我不知道要怎麼說怎麼做你才能信我!”
說兩句就能讓人相信?想的未免太過天真——
顧景柯從桌子上拿出一樣東西,抬起步子走到金潤的身前,直勾勾的讓金潤退了幾步,哆嗦著唇道︰“警、警官,你想做什麼!”
他看著顧景柯的眼神,本能的閃現一抹恐懼的神色,他,就像被這個男人看穿了一般,自己的小心思根本無法掩藏。
“我想做什麼?”顧景柯輕輕的反問,接著又吐出一句氣死的話來,“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想做什麼。只不過有一點就是,我想讓你說實話,而不是只說一半!”
金潤低下頭,不敢再抬起,他怕自己的眼神之中的視線出賣了自己的內心。
而顧景柯又怎麼可能讓他裝傻?先不說外面的人還在等著,就說他不想在這個金潤的身上投入太多的時間就必須速戰速決!
“說,你的病情!”顧景柯冷眯著眼,上上下下的掃了他一眼,之後輕緩的轉過身,“我要具體的程度,否則,你別想那麼容易擺脫了警方。”
金潤不想和警方再有多少牽扯,扯著嘴角道︰“我的病情程度已經很深,看到那些東西我就想動,不動渾身就不舒坦,我自知今天又埋伏,可我還是來了。”
這更好的證明,他的病情不像是之前說的那麼簡單——
他低了低頭,,眉目之中含著一股子淡淡的戾氣︰“警官,我這次說的都是真的,還希望你手下留情讓我好好的給自己解釋!”
“程度偏深。”顧景柯口中呢喃了一句話,而金潤沒有听清,豎著耳根子道︰“警官,你剛剛在說什麼?”
顧景柯冷�了他一眼︰“那些東西是不是你必須親自偷,否則達不到你自己想要的快感?”
金潤不知道顧景柯怎麼會知道,可是也不敢隱瞞,快速的點了下頭道︰“就是這樣的感覺沒有錯,我就是被這樣的感覺給逼瘋了,以前我自己也買過那些東西,可是根本沒有用!”
像是已經達到了崩潰的邊緣,金潤瘋狂的扯了扯頭發,之後臉色黯淡,靜靜的垂下腦袋道︰“警官你別怪我,我只是不想讓剛剛那些人鄙夷……”
畢竟剛剛那些人中海油女警官在內,更有學校的教授和主任,他不想弄得那麼丟臉!
“我不想听那些理由,我只需要知道你有什麼問題就行。”顧景柯快速的轉身,聲音宛若層層疊疊的幽潭,“我接下來要對你催眠,還請你配合。”
對癥下藥!
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出他為什麼會有這種心理疾病,其次才好把握該怎麼治。
金潤一听到催眠,神色更是驚訝,他瞪大眼道︰“催眠?你是心理醫生?”
顧景柯根本就算是無視他的話,眉頭松開,沉聲道︰“走過來!”金潤就像是被控制了一般,抬起腳步往他身前走,顧景柯指了指沙發。
“平躺下,放松心情。”金潤沒有一點疑惑就將自己的身體躺平,顧景柯拉來一張椅子坐在他的沙發旁邊,聲音稍冷稍淡,“看著我的眼神。”
休息室很靜,靜到只有兩人的聲音,金潤輕淺的呼吸著,眼神似乎像是被糾纏入了迷一般,根本無法看清楚里面的內容,手指稍稍彎了彎,他全身像是進到了一種奇妙的地方。
“現在你自己放松,可以將眼楮閉上。”金潤听話的閉上了眼楮,可是兩人都是男生,不知道怎麼的就會讓人有股子別扭的感覺。
“你現在正在一個沒有窗戶、沒有光亮的房間,你听不到任何聲音——”顧景柯聲音輕輕緩緩,仿若魔性般,“你在里面使勁掙扎,想逃脫開,可是你卻怎麼都逃脫不掉。”
沙發上的金潤突的皺起了眉頭,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額頭上都起了一層冷汗,他的手向上揮舞,不斷的發出呢喃,大腿不時的也開始抽搐。
顧景柯看到他的反應,不慌不忙的繼續疏導︰“你現在似乎听到了一種聲音,你順著聲音找過去,可還是無盡的黑暗,緩緩的你精疲力盡。”
在這句話落下後,沙發上的金潤掙扎力度變得小了,就像是真正的精疲力盡了一般。
“在你快要放棄的時候卻看到了一抹光亮,你……走了過去!”沙發上的人身體狠狠一抖,之後又恢復平靜,只不過嘴角竟然是那些輕緩的顫抖。
五分鐘後,他猛地一顫,眼楮“唰”的睜開,伴隨的動作還有他從沙發上快速的做起來,他瞥了眼顧景柯,又轉頭看了看四周,諾諾的問道︰“我這是在哪?”
現實和夢幻,他似乎已經分不清楚,手指緊緊的摳在了沙發上,他嘴角動了動,卻是很無力的低垂著。
“你看到了什麼?”顧景柯坐在椅子上,聲音輕緩,好似金潤看到了什麼都和他無關一般,“你還是別瞞著我的號,畢竟,我要為你治病。”
金潤有些難以啟齒的低下頭︰“我……看到了六年級發生的事。”也就是六年級開始犯病,之後越來越嚴重,直到成了現在的模樣,根本無法挽回。
這樣的錯誤,不是一般人能夠做的到的!
“具體的內容。”顧景柯眼神寡淡,根本沒有看他。
金潤看到他這樣的模樣,也不再別扭,只是輕緩的道︰“我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接著他耳根子像是紅的出血,飛速的低下了頭。
手指緩緩一頓,顧景柯冷笑的扯了扯唇︰“我要的是具體內容。”他在催眠時並沒有問他,只不過是想要金潤具體說出來罷了,而且,他自己說,有利于病情的轉好。
這樣的心理疾病,不免是以前看過一些什麼東西,受到了打擊,多數是那些東西壓在心里太久,沒有找人訴說,久而久之,抑郁癥等心理疾病都纏上了身。
一狠心,金潤就道︰“我在六年級的時候看到女生洗澡!”
“偷看?”顧景柯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只不過語氣很是輕緩,根本沒有因為他的這句話感到驚訝,只不過話落後又道︰“恐怕不止這麼簡單,在看到女生洗澡的同時,你還看到了什麼?”
金潤身體微顫,沒有想到顧景柯居然能夠這麼輕易的問道了點子上,他垂下眸子,不斷的開始吞口水,手指又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掐,直直的將自己的後腦勺給顧景柯看。
“我說我不是故意看女生洗澡的,警官你信嗎?”顧景柯對于這樣的問話根本不會回答,他只不過手指在桌面上點了幾下,沒有說信也沒說不信。
故意還是不故意,信還是不信,關他什麼事?
這只和金潤有關,而他只不過是個旁觀者,為他治病的旁觀者而已,除了這些,那就是警察,若是金潤不老實交代,警方有權力讓金潤賠償女學生的精神損失費。
而不是之前說的那麼簡單了!
“金潤,我不想和你再多說,我要的——”顧景柯抬了抬眸子,那里面的情緒蜂擁而至,“只不過是具體的內容!”
金潤心髒一緊,垂下頭低低的道︰“警官,我除了不小心看到那個女生洗澡,還看到她……在摸自己的身體!”他就是看到這些東西,才導致自己的思想極為的不正常。
從六年級的那個暑假後,他每每閉上眼就會想到自己不小心看到的那一幕,直到最後自己將這件事給忘記,可是自己卻得了心理疾病。
變得像是個變態一樣,看到那些東西就想動,而且還為了追求刺激,只喜歡偷的,母親給他買的根根無法滿足他那種變態的心理,他自己也搞不懂!
覺得自己就是像是個怪物一般,而自己住在學校寢室,更是要小心翼翼的將那些東西給藏起來,至于藏在了哪里,他根本就不會告訴任何人。
因為他怕自己的惡心行為暴露,從而導致人人的嫌棄!
“你看到那些動作,所以你有了心理疾病?”顧景柯聲音仍舊輕緩,根本听不到該有的鄙夷,或許此刻的金潤在他面前只不過是一個患者而已。
除此之外,並無任何關系!
金潤瘋狂的點了下頭,表示顧景柯說的都對,不知道為什麼,他和顧景柯說了這些話,竟然覺得自己的心理得到了緩解,更是輕松的很。
顧景柯轉過身,現在這樣的社會,有些女生的確會那麼做以滿足自己的需求,只不過這個金潤卻是在那麼小的年齡階段看到了不該看的。
六年級,應該正是發育的時刻,對于那種事一切都是懵懂的狀態,之後他看到了那些事,應當是刺激了大腦神經……
知道了這樣的接過,顧景柯的嘴角輕緩的一勾︰“接下來我要對你催眠,讓你忘記那些事情。”
他眯了眯眸子,神情之間盡是冷厲平緩。
金潤想了想,最終還是將腦袋點了一下︰“我答應你!”
半個小時左右,休息室的門終于從里面被打開,穆冥等人听到聲響,快速的從系主任的辦公室走了出來,看到顧景柯的身影出現在休息室的門口。
穆冥嘴角開始緩緩的上揚,顧景柯也看到了她,兩人的視線開始交纏,完全忽視了站在一旁看戲的人。
程曼從系主任辦公室走了出來,看到兩人這種模樣,嘴角緩緩的抖了幾下︰“我說你們能不能收斂一點?現在可還是在學校,可還在辦案!”
說著,抬起手肘杵了杵穆冥的腰。
陳君在此刻湊了過來,賊兮兮的道︰“程隊,你不服氣可以盡管的和祁隊去玩,我們保證不說!”
程曼耳根一紅,瞪了眼陳君,將後者瞪得有些愣才收回視線,而此刻的穆冥也是朝顧景柯的那邊走去,她搖了搖頭道︰“女大不中留!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陳君等人站在一旁听著,紛紛的點了下腦袋︰“程隊說的對,你也會不中留的,你也長大了。”
抬起手肘狠狠的朝後頂了一下,陳君嘴角狠狠一扯,根本沒有預料到程曼回來這麼一下,躲避不開只好受著,只听他悶哼一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向文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搖了搖頭道︰“陳君啊,這個事情告訴我們……”他故意的頓了頓,看向陳君等著他著急追問。
雖然陳君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話,可是那種心情的確是想知道向文究竟要說什麼,他嘴角扯了扯,痛苦的問道︰“告訴你們什麼?”
張志豪在旁邊好意的解釋道︰“你用你的行動告訴我們,千萬不能——嘴賤!否則……就是你這麼一個情況。”
“前輩,他們說得對,你以後可要注意一點。”魏曉光也在旁邊摻和道︰“于寒姐可都忍不住要賞你一個巴掌了,我看著都替你疼。”
替他疼?怎麼不見他開受著?這幾人壓根就是嘴巴閑著沒事干,專門來找茬的!
陳君揉了揉被撞痛的地方,深吸一口氣笑道︰“沒事,不用太感謝我,因為我這是以身作則,你們听過神農嘗百草嗎?我和他差不多,是以身試險,給你們做一個很好的榜樣!”
眾人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裝吧,繼續裝,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于寒眯起眸子瞪了眼陳君,之後從鼻尖哼出一個字轉身就走,壓根沒有給陳君留下一個解釋的機會,不過,陳君似乎不能解釋什麼,從頭到尾都是他在搞怪。
穆冥在顧景柯的身前站定,掃了眼沒有合上的門道︰“情況怎麼樣?”
里面的沙發上躺著一個人影,赫赫然是那個金潤沒錯,不然除了他,面也是不會有人在的。
顧景柯伸出手握了握她的手,緩緩的勾唇︰“情況還行,等他醒了就好。”他嘴角上的笑意是那麼的和緩,讓程曼看的都是一愣。
而穆冥則是有些怔忡,看了看眼顧景柯,嘴角輕緩的勾了勾︰“現在我們可以回去休息了?”
程曼走上前挽住穆冥的手腕,醋味至極的道︰“你們兩個倒好,居然想著下班了。”
“那你是放我們下班還是不放?”穆冥轉身看著她,程曼攤開手,“當然放,你們可以回去了,接下來的事情我們來處理就好。”
穆冥和顧景柯對視一眼,之後顧景柯朝系主任那邊走去,交代道︰“金潤現在不能被叫醒,需要等他自然醒來之後讓他去一趟警局。”
系主任知道他們是要收隊了,也顧不上自己困不困,連忙點了下頭道︰“我明白的,待會我就去交代!一定不會有人將他給吵醒了!”
話落,他又好心的問道︰“警官,都這麼晚了,你們餓不餓,需不需要吃個宵夜?”
祁少晨在這時插話道︰“不用了,我們需要將剩下的事情給處理了,還得休息。”
系主任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將眾人送到校門口又走了回來,搖了搖頭道︰“都這麼晚了,只能在辦公室將就一下了!”
一想到剛剛的警察們,他不由得開始唏噓,感嘆幾人辦事效率,更是感嘆于寒認識幾人,否則這次學校的名譽可都是要毀了,至于金潤學校該怎麼處理……
算了不想了,反正不是自己系的,想那麼多也沒什麼用,還得自己找事兒做,廢掉腦細胞不是?
“哎呦——!”系主任腳下一個打滑居然摔倒在椅子上,他一看,簡直就是欲哭無淚,他居然被椅子腿給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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