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妙探獨寵妻

153尾 破碎瓷器,證人證物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一尾妖魚 本章︰153尾 破碎瓷器,證人證物

    顧景柯听到這一聲,不悅的皺起眉,而眸子神色也隨之一換,穆冥則趁著這個空檔從樹下移步,往魚塘邊走去,程曼在那邊狠狠的咬了咬牙,這都叫什麼事兒!

    她可是正看得起勁,突然就被打斷,那個心情怎麼好得了!可這打斷的聲音卻是發現了線索,無論如何她是氣不起來了,她轉身看向魚塘發現線索的一隊。

    “過來。”程曼看著那一隊人中打撈工具里面的東西,距離太遠,她瞧不清被淤泥包裹的是什麼顏色。

    而穆冥身影迅速的朝她的方向邁步,顧景柯站在樹下怔怔出神,掌間似留有她發間的陣陣余香。

    他方才可是清楚的看到她有片刻失神,若不是那一聲叫喚,她現在應該還在樹下,他微眯著眼,轉身、邁步,朝她走的方向走去,手指在不經意間稍稍握緊。

    等人走到魚塘邊時,程曼暗藏意味的視線在兩人的身上逗留幾秒,嘆道︰“真是等不及了……”這意味分明的暗指讓穆冥斜睨了她眼,立刻讓程曼笑呵呵的別開眼。

    打撈人員拿著東西逐步走進,他們將東西鋪放在地上,程曼戴起手套拿了一塊黑乎乎的東西打量片刻,用手指踫了踫淤泥,最後顯現出來的竟是和在古董店發現的碎瓷片一模一樣的碎片。

    這就證明顧景柯判定的沒有錯,程曼快速的瞥了眼顧景柯,立馬吩咐人將碎瓷片裝進證物箱里帶回去。

    等一行人重新坐回警車,程曼才慢悠悠的道︰“顧景柯,你的智商還沒掉完。”

    這話,在暗指的東西顧景柯自然明白︰“程隊,若我智商掉完了,你還會讓我待在市局?”

    真到了那個時候,她不一腳將他從警局踢走是萬萬不可能的,他輕笑,這話不能當著她面說。

    “怎麼會,你這樣的人才在警局里是求之不得。”程曼真心夸贊,只不過看著顧景柯的眼神卻像是在說︰先讓你掉入穆冥的‘溫柔’陷阱再說,看你以後怎麼坑她!

    穆冥坐在後座上冷眼看著兩人一來二去,就像根本不關她事般,而陳君坐在副駕駛座上冷汗直流,每次都是這樣,上屬斗嘴,下屬遭殃。

    最好的避免災禍的辦法就是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別讓人注意到自己!可再怎麼縮,他也得開車看路!

    “那我現在來了,程隊可要好好招待著。”顧景柯長腿微伸,優雅清貴的氣息與生俱來,穆冥瞥了眼,眼眸微斂,這人,似乎愈發的猖狂了。

    他每次給她的感覺都不一樣,第一次見面覺得這男人就是找抽型,現在還得在清貴的身姿上加上腹黑且無賴的形容詞才能更好的詮釋。

    最近每次相處,這人似乎都是在步步緊逼、得寸進尺!

    “……”程曼狠狠的挑了挑眉,好好招待?她把穆冥都賠了進去,還不算是好好招待?她額頭甚時皺起,直直的隆起高峰,最後知道自己說不過顧景柯,索性轉身坐好。

    陳君悄悄松下口氣,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也在瞬間松了松,他拍了拍方向盤道︰“這案件是要結案了?”

    程曼笑著睨他,從牙縫擠出幾個字,听得讓人不寒而栗,她輕笑道︰“陳君,變聰明了啊……這麼聰明不如來猜猜你們冥姐和顧警官的關系。”

    “嗡!”陳君腦子一脹,他就知道程曼會將他拉下水,他簡直還沒來的及思考程隊就開始行動,實在是倒霉的很,他笑了笑剛準備蒙混過關。

    “砰——”程曼一巴掌捶在座椅上,似漫不經心的道︰“我听說處鳥不拉屎的地方正缺一個警員……”

    她這話里**裸的藏著威脅,陳君嘴角抽搐,眼神抖了抖,似乎被嚇住了,鳥不拉屎就證明沒有案子,沒有案子他當警察有什麼用,程曼說話一般算數。

    就算不是長久在那里做下去,她也會將他放在那里好幾個月晾晾,這想法一在腦子里形成,陳君就急匆匆的道︰“程隊,我這人只對案子聰明,對感情嘛,一竅不通。”

    程曼笑了笑,抬起手捂住下巴,陳君看似像在轉移話題,可卻提到感情兩字,分明就是避重就輕的回答了,這小子的小聰明,她挑了挑眉,握緊拳頭放在跟前輕輕一吹。

    一直注意她動作的陳君立馬抓緊了方向盤,程隊做出那動作,準沒好事!他覺得自己馬上要被坑的連骨頭渣都不剩,等待不如先反駁!

    他張了張嘴,想出聲轉移話題,哪知道有人比他更快,穆冥睜開雙眼,眸子內明鏡的不含一絲污垢,此時她抿了抿唇道︰“我記得李明遠要調離香鎮。”

    “我答應他的。”若不是程曼威脅陳君,她還真是將這件事給忘了,現在程曼正好在,這事交給她辦準沒錯,只要市局大案隊的隊長點名要一個人,哪里還有不肯的道理?

    除非那人的架子端的比天還高,可李明遠很明顯不是。

    此時正在焦急等待消息的李明遠並不知自己的身份已經在徒然變化,有些事、有些人就能改變自己的一生,說的就是穆冥那些人,調離,只不過一句話而已。

    若是靠自己拼搏,可能一輩子都出不了那座山,除非不干了或許遇上另一種機遇。

    車內徒然一靜,程曼稍稍抬了抬眼,比了個保證搞定的手勢,話題也被徹底轉移,陳君在心里高呼萬歲,穆冥就這麼不動聲色的轉了話題,還轉的這麼徹底!

    怎麼能不讓他佩服?

    程曼被穆冥這一打岔,徹底失去了逗弄的心情,一心一意只想著李明遠怎麼安排,還有眼前這個案子怎麼結案!

    凶器等證據都找到了沒錯,就看董平那張嘴怎麼狡辯,這出戲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唱完呢。

    警笛響,暢通無阻的行在車路上,根本不存在堵車這樣的事情發生,程曼手指不停地敲在車窗上,心底似帶著急意,不知不覺中天色已經徹底暗沉下去。

    看著外面黑藍的夜色就能看出明天又是大晴天,穆冥頭枕著椅背,眼楮半眯,像是在出神,又像是她本來就是那副神色,一切竟淡的出奇。

    顧景柯的視線落向她,勾唇淡笑,一點也不避嫌,穆冥在心中吐槽,這人現在得寸進尺比吃飯還正常!

    之前她怎麼沒發現他可以這麼無恥、無賴,活生生的就是一只裹著貓咪外皮的狡猾狐狸!

    她心中翻來覆去的計量,可臉色卻是內斂如初,就像是沒有心中那些翻涌雲起。

    車在警局門口停住,穆冥讓人將找回來的瓷器碎片帶回她的實驗室,既然魚塘有淤泥,那就代表那些沾有死者的血跡不易被沖刷干淨。

    只要在上面檢測到死者血跡,那就足以證明白色瓷器是凶器無疑。

    進到實驗室穆冥看了看腕表,時間正值晚上九點,她換好白色工作服戴上手套,做好無菌操作,碎瓷片被她一片片的取出,再把上面沾有的淤泥細心掃掉露出白色的底。

    連續清理了好幾片也沒看到紅色的血跡,穆冥的目光閃了閃,明鏡的眸子內多了抹堅持,抬手熟稔的繼續操作,直到她眉間滲出細密的汗。

    她手下的那塊半月形碎瓷片,漸漸露出白色的底,隱約間帶著點點紅色,她眸子快速閃過一絲鎮定,手指快速變化,穆冥將從古董店找到的碎瓷片的血跡也進行化驗。

    正待要將兩者的血液進行分析、比較,門口傳來一陣敲門的聲,她蹙眉,別開眼往門口一掃,就連嘴上的口罩都不摘,直接道︰“是誰?”

    “是我,于寒!”于寒局促不安的站在門口,手指互相絞著,要不是顧警官要她來實驗室幫忙,她才不會在穆冥實驗時來打擾,這種純屬找罵的行為還是要少做。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里在作怪,現在听到穆冥語氣中都似含有著不悅,她忐忑的站在門口,臉色變化不斷,若是惹穆冥生氣了她還怎麼辦?

    一怒之下將她給辭退了,她去哪哭,早知道就不該听信顧警官的話,安分的待在辦公室內比現在這樣可好的多,于寒吞著口水,焦躁不安的看著自己的腳尖。

    直到里面傳來一道聲音,她如獲大赦的抬起來腦袋,眸子精光微閃,穆冥想了片刻,眸光恢復如初,就連聲音也變得平靜無波︰“進來。”

    她垂下腦袋繼續動作,身後的開門聲和腳步聲緊接而起,于寒不說一句話就換上自己的衣物,她清楚地明白,進到實驗室,沒有必要最好別說話。

    否則會不會被穆冥當場指示出去還兩說。

    于寒在旁邊看了眼穆冥的操作就知道自己還能幫忙做什麼,她確定好自己的手套戴的整齊立馬就站到自己的應該站的位置……

    辦公室內,陳君負責照看尤魚,專門記錄她的口供,而顧景柯三人則在審訊室內負責一人——董平。

    董平坐在椅子上,此時的手上卻是被上了手銬,他現在的臉色、心態和之前大相徑庭,自從被上手銬後他就覺得事情和他發展的預料不對,可他怒問警官時,他們根本就不理他。

    甚至不和他說一句話,只是滿含深意的朝他一笑,那笑讓他背脊寒氣直冒、坐立不安!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他覺得自己的事跡已經被警方發現,否則又怎麼會給他戴上只有犯罪嫌疑人才會戴的手銬,這里面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發生。

    “你們想干什麼!”董平冷聲呵斥,眸底伸出卻是深深的恐慌,他強撐起精神讓自己不輸人。

    程曼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拉開椅子“唰”的一聲坐下︰“我們想干什麼,你自己知道,董平,你說你是老實交代還是要我們替你說!”

    這一刻程曼刑警霸道範盡顯,身姿坐的筆挺,目光內含著凜厲,銳利如刀!

    董平身體抖動,當場冷汗滲出,果然是他暴露了?他明明就擦除的很干淨,怎麼會這樣……他咬牙道︰“警、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程曼嗤笑,目光變得更加冷厲,他以為靠裝傻充愣就能瞞的過去?“董平、董老板,我們現在是在讓你自首,可不是嚴刑逼供。”

    她語氣一頓,喝道︰“至于嚴刑逼供的這種事,我們幾個也不會做……”

    起初,董平是覺得她們絕對不會做嚴刑逼供這樣的事,可這女警將那句話一說,他就覺得腦門子全是冷汗,之後想入非非,一點都不相信她不會做這個事情。

    經過他在心中胡思亂想深度刻畫,牢牢的相信警方一定會做出什麼事!

    董平動了動唇卻不說話,將腦袋垂的更低,一副想繼續沉默下去的樣子,祁少晨看著,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抬起手指向審訊室右側的牆壁。

    左手“砰”的一聲擊在桌面上,語氣冷厲如冰︰“那幾個字你認不認識!一共幾個字你數數!”

    董平看過去,眼楮稍稍一眯,字他當然認得出來,幾個字他也數的出來,不過那幾個字的意思卻讓他心頭微顫,心亂如麻——‘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赫赫然的八個大字直直的進入他的眼球,就算他想裝作沒看見,可這四個字卻是為他準備的,容不得他裝作不認識,手指在悄然無息的收緊,緊擰大腿上的褲子。

    祁少晨冷冷的朝他一瞥,手狠狠地往桌上又是一捶︰“看來你是認識的,既然認識就不用我多加解釋,還請你老老實實的交代,你早點完事,我們也可以早點下班!”

    董平被他嚇得僵硬的坐在椅子上,全身都發著顫,他死咬著牙硬撐,不到最後一刻他是絕對不會說的!

    誰知道這警察是不是在嚇唬他,若自己老實交代了不等于自投羅網?

    “你是怎麼殺死她的?”祁少晨單槍直入,不動聲色間給董平定了罪,而董平像是沒听到般,不管他們說什麼他都不答話,一時之間,氣氛僵持不下。

    在這時顧景柯站起身,他耳語道︰“我先出去一下。”董平看著緩緩走出去的顧景柯,目光含著疑惑。

    可盡管他再疑惑也是沒人理他,只是私下手指不停地摳著大腿褲子,一道道指甲痕跡在褲子上出現,祁少晨和程曼看著擰起了眉,這人不說話,他們有的是法子讓他開口。

    但現在顧景柯去了外面不知道做什麼,他們只能暫時按兵不動。

    程曼偏了偏頭,緩緩將下巴貼近桌子,眸子瞪大的看著一直垂著頭的董平,鼻息都在桌面上摩擦︰“你覺得你做的事能逃得過警方的追捕?”

    董平本來還在沉思,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從椅子上微微彈跳,程曼故意離桌面很近,而董平乍听這聲音就仿佛是從地底下傳來,帶著一股森森的寒冷。

    眼皮子快速抖動,他抬起戴著手銬的雙手揉了揉,像是要將里面的髒東西揉出來,他反駁道︰“我沒做過什麼,警官,你別以為自己長得漂亮是個警察就可以給我扣高帽子。”

    他低斥一聲,除開目光深處的慌張,看起來確實像被冤枉的無辜市民。

    程曼彎了彎唇,他不是不說話麼,現在不就是在說?人總是這樣,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就會顧不得上大局,不管自己是個什麼情況,他也會起來維護。

    “我知道我長得漂亮,可你也不必要當著我面說出來。”程曼似含羞帶怯的朝他一瞥,目光像是含著不好意思,“你在背後說一下就可以了,現在這麼說,我多不好意思。”

    祁少晨在旁听著,眉眼狠狠的抽動,董平差點一口老血直接噴出,這女警實在太過自戀,他只不過是為了堵她才說的話,沒想到卻被她拿著當抹布回敬!

    出了審訊室的顧景柯直接走到陳君的跟前,拿著他問尤魚得的口供一陣細看,看完後後他又原路返回,這個過程只不過五分鐘的時間,或者更少!

    他將審訊室的門推開時,董平的那道疑惑的視線緊接而來,暗藏著眾多疑慮,顧景柯看過去,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在董平的眼中,卻是陰森恐怖、別有深意。

    口中不由自主的分泌大量吐沫,他吞咽著,每做一個動作都顯得艱難無比。

    顧景柯將視線落向祁少晨和程曼,朝他們給了個安撫的眼神就坐到椅子上,傾長的手指先是在桌子上緩緩點動,再是翻著本子攪動桌上用來記錄口供的筆。

    “7月17日下午六點多何永芳從你家店對面的包包店走出,本來你正打算鎖門,可看到何永芳身材不是一般少婦可比,你就讓人進了古董店看東西。”

    顧景柯頓了頓,看著董平假裝無動于衷的神色輕抿薄唇;“她看什麼你就耐心的解釋,可到最後卻發現她只看不買,徒然的在浪費你的口舌。”

    “何永芳在看完一樓時說了對你家古董不屑一顧的話,作為老板的你自然是動怒了,那個時候的你就萌生了點點殺意。”顧景柯頓住,淡淡的朝他一瞥。

    之後指尖不再撥動筆尖,輕聲問道︰“董老板,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這一聲問話,在董平的耳中顯得刺耳無比,就像是帶著無比濃郁的譏諷,他抬起腦袋,冷靜的回道︰“這位警官,你就好像親眼看到的一樣,可是听起來卻像是個故事。”

    “你讓我怎麼判定對不對?”董平眸子微動,有些打死都不承認的意味。“是你覺得我會承認一個我根本就沒做過的事,還是以為我本來就這麼蠢?”

    董平以為他這麼說,顧景柯一定會動怒,動怒了就可以擾亂他的思緒,對他而言是再好不過,可是他想錯了,顧景柯不動怒反而像是在看笑話般看著他扯出一套說辭。

    他眼中那淡淡的光芒就像是能夠看出他如小丑的心,不受控制的朝顧景柯的眼楮看去,細細的打量著這古井無波的眸子,他心中泛起迷惘,不知自己在何處。

    那心底的秘密卻像是要強行掙脫桎梏從嘴里說出來,意識到自己不對勁,董平狠狠的咬了口舌尖,直到他聞到滿嘴的腥咸味他才松了口,不然舌頭或許都要被他咬掉!

    董平心中一緊,就像是被一只大掌緊握住心髒命脈,狠狠的扯動著血管,他快速的從顧景柯的眼楮收回視線,心中害怕緊張,又帶著詫異。

    顧景柯眼眸微斂,就像身前的董平是空氣︰“董老板,你難道不蠢?”

    不蠢的話又怎麼回去做犯法的事,聰明人都會知道這些事壓根就踫不得,可這人卻是踫了,而且還是踫的徹底,直接將一條活生生的人命給取了!

    愚不可及的人,往往會自作聰明,這說的就是董平這樣的人,自以為是又太過自大。

    董平咬著牙,手也被他握得咯咯作響,他想抬起腦袋反駁,可硬是不敢,心中有道害怕的聲音讓他不敢動作,他怕再看顧景柯的眼楮,下一秒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你看何永芳的態度極度傲慢,便說二樓的東西更好是壓箱底的,即使不買也可以看看,她的確跟著你去了。”若是不去,又怎麼能發生後面的一系列事。

    何永芳在家里受氣,又在理發店被潑了滿頭發的東西,之後去包包店找茬,滿是不如意,最後進了這家古董店,表面看起來像是要買古董欣賞。

    心里卻是想要在這里找人發泄,哪知道根本沒店員在,只有一個中年老板守著店子,她覺得被怠慢心里不快,那時候或許說了幾句難听的話讓董平萌生了殺意。

    董平心髒“怦怦”的快速跳動,就像身體里面藏了一個人,此時正在敲門想要出來,他沒想到顧景柯居然這麼厲害,明明不在現場卻說得一字不差。

    “警官,你編造故事的能力我不得不佩服!”董平抬起眼,狠狠的看著顧景柯,“既然你說我只是萌生了點點殺意,你說我接下來怎麼會去殺了一個人!”

    他深吸口氣,又快速道︰“你覺得我就憑那麼點點殺意就殺了人?不是太可笑了!人都不是蠢得,我也不可能為了那麼幾句諷刺的話去殺了一個人不是?”

    在他話落,顧景柯似乎的點了點頭,像是同意董平的這種說法,之後他將左手手掌平鋪在在桌面上,他用右手從食指開始點動,像是細數著。

    他點著食指道︰“古董這樣的東西能去買的一般都是身份很足,而你當了這麼多年的老板自然听不到諷刺挖苦的聲音,所以……”

    他點到中指上︰“所以那麼一點點殺意也會被你在內心無限擴大。”

    “之後你領著人上了二樓,本來你想挽回面子,哪知道死者更加挖苦諷刺你,你那時的怒火恐怕已經達到了頂端,只差一個導火索就能將它徹底點燃。”

    董平眸子驀地閃爍不定,短短幾秒時間他笑道︰“胡說八道!警方找不到真正的死者卻想把屎盆子扣到我的頭上,真是好計算!”

    他怒聲發狠,祁少晨剛準備出聲制止,顧景柯卻伸出右手食指抬起,輕輕的放在唇前一厘米處,做了個“噓”的動作,溫文淡雅,就如一幅剛畫出來的水墨畫。

    誰也不敢打擾,怕是他被破壞。

    “還請你別說話,讓我全部說完。”否則他說一句他插一句,直直的攪亂了關系。

    董平被他這麼一噎,可著實不敢再開口狡辯,他看著顧景柯,再看看一直不說話的祁少晨和程曼,他緊捏手指,這三個人簡直就沒有把他當對手看!

    否則怎麼只有一個人審他,而那兩個人將手抱在胸前,那模樣卻像是在看戲。

    他靜等著顧景柯說接下來的話,可顧景柯卻像是和他作對似得,吊著他的那顆心不正常跳動,最後他忍不住催促道︰“警官,不知道你幻想中點燃怒火的導火索是什麼!”

    他刻意加重幻想兩個字,為的不過是表達自己是清白的。

    這就沉不住氣了——這是顧景柯三人的共同心聲,祁少晨和程曼在旁邊看的眸子熠熠生輝,這顧景柯的本事他們看一次就驚訝一次,他說的就好像是親眼見證過。

    比他們的刑警思維還要嚴謹、縝密!

    特別是程曼,心里的詫異、感慨席卷而來,起初接到上頭的空降通知她還勃然大怒掛了電話,只怕空降下來的不過是一個徒有其名的空架子。

    現在她內心改觀改的十分迅速,且不留余地!

    若不是看透了顧景柯的本事,她也不會盡量的撮合穆冥和他,現在想想,把穆冥推給他簡直就是她最為明智的決定,這樣一來,直接綁住了兩人。

    既可以少擔心穆冥的婚姻大事,又可以讓顧景柯死心塌地的為警局效忠,簡直就是一舉兩得。

    顧景柯手指點上無名指,聲音輕淺,繼續道︰“真正的導火索是何永芳在離去前刻意打碎了你桌角上的那個白色鏤空花瓶,且言語帶著指責!”

    他語氣篤定,含著毋庸置疑的態度,而董平心尖在他話落時跟著顫抖,心髒漏了一拍之後,越跳越快!

    最後一根小拇指被他點住,只听他道︰“因為你看著她的眼神透露著猥褻、貪婪,這些東西恰好被她看的一清二楚,她覺得惡心,勃然大怒打碎了瓷瓶更罵了你。”

    “盡管你對她含著殺意,可你那顆心卻還是忍不住露出不該露出的東西。”這或許就是好色之人的本性,盡管對人起了殺心,可還是忍不住要去佔盡便宜。

    董平身體顫抖,他不知道還有什麼能在顧景柯的眼皮子底下藏得住,或許是沒有!

    “何永芳原本暈過去,你卻誤以為他死了。”董平的目光在這句話落下輕閃,顧景柯在這時涼了音調,“或許說你知道人還沒死,卻怕她報警,所以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斷住話頭不再繼續說下去,可在場的幾個人都知道他接下去的話該是什麼!

    “你胡說!”董平慌忙大喝,像是若他繼續說下去,他想隱藏的那一些會全部暴露在人的眼前,“不是你說的這樣的,不是!”

    顧景柯看著開始癲狂的董平,唇角動了動,卻是未發出聲,而程曼和祁少晨卻是朝董平冷冷一笑︰“董平,你還不準備說實話麼?”

    董平抬起赤紅的眼,里面含著驚懼、不甘,明明此刻心里怕的要死,可卻硬撐著不說話,程曼見狀,站起身手撐上桌面,目光含著怒氣。

    “不妨告訴你,你家的古董店已經被暫時查封,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血液的熒光反應?”她將手機抽出點開相冊放到董平的眼前,“你自己看,像不像何永芳躺在你地板時流的血!”

    董平被強逼著看了眼相冊,這一看差點嚇得他魂飛魄散,他怎麼會算漏這一茬,怎麼會!

    他以為將血跡擦掉就沒事,怎麼會還可以反應!原來那些破案的片子都不是騙人的!董平內心無比慌亂,就連臉色也開始變得泛白、泛青。

    他被自己的自作聰明給害慘了,殊不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你怎麼解釋這出現在你店內的血跡。”程曼活落,冷眼瞧著剛準備為自己辯駁的董平,她冷笑道︰“怎麼,還想將自己的罪行抹殺?”

    董平臉色灰敗,他是準備反駁,可被她搶了先,他還怎麼駁斥?

    “忘了告訴你,我們在你二樓擺置古董架子下面找到碎瓷片,還帶著血跡,在魚塘里找到整袋子的白色碎碎瓷,你說,那個是不是你用來殺人的凶器?”

    “現在警方的法醫在檢測瓷瓶上的血跡是不是死者的。”她頓了頓,眨了下眸子道︰“或許也有你的血跡攪拌在里面。”

    董平反應過來後瞬間想到那天拿起碎瓷片不小心割到手指的事實,這事情發展到現在,他算是終于承認瞞不過去了!

    “你現在究竟認不認罪!”祁少晨冷聲呵道。

    在三人的目光下,董平點了下沉重的腦袋︰“我認!”

    “是那個女人先出言挑釁,若不是那樣我也不至于殺了她!”他低下頭用手抱住腦袋,手腕上的手銬在他這樣的動作下,砰砰作響。

    那聲音像是在印證著每個人的罪行。

    “你自己太過好色,能怪得了誰?”程曼低聲斥道,董平身體一抖,半晌才道︰“是啊,我這是自作自受。”

    顧景柯睨著他,似問非問︰“你是妻管嚴,很怕家里那位。”

    董平沉默片刻,重重的點了頭︰“是。”若不是家里那位太過嚴苛,他也不會起了那麼重的好色之心,常言道,你越不讓人做的事,那人就越想做。

    在他身上,這句話得到充足的體現。

    三人從審訊室出來時,正好在門口踫上同樣剛從實驗室出來的穆冥和于寒,幾人對視一眼。

    “怎麼樣?”程曼等不及率先發問,要知道董平承認了是一回事,還得有證據。

    穆冥此時已經將工作服褪下,她掃了眼程曼︰“血跡化驗出來有兩種,一種是死者的血跡,一種——”她看了眼審訊室的方向,意味不言而喻。

    祁少晨催促道︰“好了,別站在門口,先進去再說。”

    幾人推門而入,陳君此時也已經將尤魚問清楚,正坐在那里喝水,尤魚也正坐在那,低眉順眼的,那一身旗袍卻將身材勾勒的火辣。

    見幾人進來,陳君連忙道︰“怎麼樣,是不是結案了?”

    祁少晨拍了下陳君的肩膀︰“你小子料事如神,不愧是戀愛中的人。”說著,眼楮瞟向穆冥和顧景柯,眸中含著深刻的笑意。

    于寒臉色微紅,悄悄的躲在穆冥的背後不肯出來,陳君則是抓了抓頭發,笑、傻笑。

    尤魚看著幾人,有瞬間的坐立不安,她將手中的杯子放下︰“警官,是不是破案了?我現在能不能回去了?”她還有約會呢!

    “請在近段時間內保持手機暢通,到時候可能需要你出庭作證。”程曼笑道,“現在你可以走了。”

    等尤魚出去後,程曼看向陳君道︰“你干嘛讓人家一直坐在這,是不是看上人家了?你可別忘了還有小寒寒……”

    像尤魚這內不牽涉本案的證人,可以在錄完口供時就離開的,偏偏他們出來尤魚還滿臉焦急的坐在這椅子上,分明就是不想多呆,或許還有急事。

    不是陳君這小子不讓人走,還能有誰?

    “我是在等你們出來宣布結果才不讓她先行離開……”陳君哭喪著臉,他真是有苦說不出,冤啊!

    程曼笑著看他,看他太過委屈也不準備再逗弄人,走到辦公桌前拿起杯子給自己倒了杯冰水給自己灌下,剛剛在審訊室里可沒有開空調。

    雖說是晚上,可那里面還是像蒸籠一樣,再者說了那麼多話,不渴才怪,方才看到尤魚、陳君手上的水就愈發覺得自己更加缺水。

    這下子冰水下肚,瞬間緩解了暑意。

    穆冥瞧了她一眼,冷冷的道︰“喝太多冰水對身體沒有好處。”

    程曼連忙擺手︰“僅此一次、僅此一次!”說著又開始接水,朝自己的口中灌去。

    待她喝完後,轉過身故意無視穆冥那張冷冰冰的臉,朝顧景柯道︰“你怎麼知道碎瓷片是被摔碎的,而不是用來打人時碎的?”

    “看碎裂程度以及碎裂方式。”顧景柯抿唇,不再繼續。

    程曼似懂非懂的挪開眼,視線落向穆冥,眸光亮了亮︰“別告訴我,你知道。”

    這話,問的自然是臉色平淡的穆冥。

    後者掀開眼皮,站起身︰“嗯,程大隊長,不知道我可不可以下班了?”

    程曼看了眼時間,23點12分,她連忙擺擺手︰“快去快去!”

    穆冥下班,顧景柯自然也要跟著,兩人一同走出警局大門,先是找了一家店吃了些東西,再緩步朝家里走去。

    等走到門口時,爍然發現門前擺著一個大行李箱,顏色鮮艷,在暗夜中猶如染了血般,穆冥微微眯起眼,她差點忘了答應景怡的事……

    顧景柯在看到那行李箱時,眉頭狠狠一挑,她居然還真來了!

    “你們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們故意在外面留宿讓我一個人在這門口過夜!”景怡幽幽開口,人卻不知道在哪里,猶如鬼魂幽靈,詭異萬分。

    突地,行李箱一動,從箱子背後伸出一雙手攀住,就像從地面爬起來的鬼一般,景怡滿心滿目的委屈,眼中似乎也帶著紅意,她快速的從行李箱背後站起。

    之後腳步麻利的朝顧景柯撲過來,口中邊道︰“柯柯,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

    這語氣宛若〞qing ren〞之間的呢喃,小女人受了委屈找男友抱怨、哭訴,穆冥將這一切看在眼里,連眉都沒蹙一下,直接錯開身朝門口走去。

    拿鑰匙、插鑰匙、開門、進屋!

    動作一氣呵成,連句話都不給後面的人撂下,已經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心態。

    顧景柯正站在樓梯口,看著景怡撲過來不好挪開腳步,他若讓,景怡不滾下去是絕對不可能,可這滾下去就說明要送她去醫院,大半夜的,兩個字︰

    麻煩!

    所以他只是往旁邊側了側,左手快速的扯住景怡的手臂,涼涼的道︰“這麼晚不知道去酒店?”

    景怡一听,心中那股子無名火就怒了,她是準備去酒店,可她謹遵老爺子吩咐硬是等到了半夜,等準備去的時候感覺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走在黑燈瞎火的路上實在是太過恐怖!

    而且還是個身材火辣性感的美女,保不準會在路上遇上流氓……

    她勾起唇,正準備要精神損失費時,顧景柯已經邁開腳步直直的往門里走。

    脫鞋、換鞋、留下背影!

    景怡眸子瞪大,他怎麼變成這樣!她拿起手機準備給老爺子打過去告狀,可一想到天色太暗、家中太靜,打擾了老爺子可不好,更何況她告狀,多掉價!

    她快速的轉身拖拉著行李箱進屋,全身酸軟的很,在門口蹲了這麼久,她剛才站起來沒摔倒就是好事。

    景怡掃視家里的擺設,一切都是很靜、很淡、很整潔!

    在她心中總結出一個結論︰東西太少了!

    這兩人真真是天生一對,實乃絕配!

    ------題外話------

    吶,送上景怡這只活寶,不知道有人喜歡木~喵

    馬上月底了,掏掏兜里看看有沒有票票~

    還有唔,攢著評價票,8月份砸給我!要5星的,還是那句話,全憑你們自願,麼麼噠!愛你們~

    ps︰不是5星的可以投給你們認為5星的作品,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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