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妙探獨寵妻

141尾 遲到獎勵,差點瘋了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一尾妖魚 本章︰141尾 遲到獎勵,差點瘋了

    祁少晨有些風中凌亂,程曼壓根就是看到他手上沒東西才想著痛宰他荷包,手顫顫巍巍的掏出錢包遞給她,額頭皺的死緊,他可不記得得罪了她,以後真是要萬分小心。

    錢包到手,程曼毫不心慈手軟的抽了幾張紅色毛爺爺,祁少晨一臉肉痛的接過歸還的錢包,然這時的錢包已經癟了一半不止,他哀怨的盯著穆冥,就像是在怪她不提醒他。

    穆冥眉峰揚了揚,好心的提醒道︰“你是準備將那一半給我?”

    祁少晨趕緊將錢包放回袋子里,一臉緊張的模樣,皮笑肉不笑的道︰“剩下的這麼點,讓我再拿幾天,過過手癮。”錢可是剛才銀行取出來不久,他可還沒捂熱就被打劫了一半。

    剩下一半一定要捂熱了!而陳君則捂著自己的荷包,慢慢的將自己縮小坐回辦公桌前椅子上,這一切發生的悄無聲息,以至于他滿臉䱇瑟的看著祁少晨。

    這一出鬧完,祁少晨拉開椅子坐下,等喘夠氣後問道︰“你們案子這麼快就結了?”

    程曼眼楮淡淡的睨著他,語氣特意嚴肅的道︰“就是這麼快,怎麼,不服氣?”

    祁少晨無奈的揉著額頭,程曼總喜歡和他對著干,好意也能被她曲解為壞意,平時斗斗嘴也是無可避免的︰“服,怎麼能不服,秦明那個案子差不多也理順了。”

    “他能這麼配合?”程曼有些意外,語氣都拔高了幾分,她可是見過秦明那副刻薄的嘴臉,滿臉胡子,是個胡攪蠻纏的角色,沒想到現在已經快要結案了。

    他可不是鄭西,鄭西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自首,可他完完全全是被人當場逮住,被秦川親自上警局告發,兩人完全不是同種性質,現在招了只能說明秦明是個貨真價實的軟骨頭!

    “證人、證物都齊全,更何況還有秦川那一身的傷痕,他想抵賴也不可能。”祁少晨頓了頓,轉動這椅子坐直,“本來還在嘴硬,那些東西一上來他就招了。”

    “接下來就等著判決?”穆冥難得的問了一句,她對秦川還是較為注意,這讓顧景柯面色不由變得冷峻,看著穆冥的眼神多了幾分莫名其妙的意味,她,是喜歡那孩子?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不由主的握緊,而臉色表現確是如初,就像心情根本就不為所動般。

    “是,就等著判決了。”祁少晨點頭應承,神色間似染了疲倦,他閉上眼楮,將頭枕在椅背上,正當他恍惚時,程曼一拍桌子,直愣愣的站起身,將他瞬間從迷糊間驚醒。

    程曼站起身直直邁過祁少晨的身側,拿出手機劃出一個號碼,口中念叨︰“差點就忘記通知舒暇她們了!”昨天說過今天會給她們一個答復,若是電話沒打出去,指不定會生嫌隙。

    這不程曼剛想起來就按了撥號鍵,那邊響了兩下就被接起,顯然是一直在等著電話的。

    “程警官。”舒暇的聲音通過電波傳來,問道︰“是不是案子已經查清楚了?”

    坐在她身邊沙發上的粒粒瞪著雙眼,耳朵靠過來,使勁想听清楚那邊的人在說些什麼,她眸子內飽含驚訝,顯然沒料到警方真這麼快速,可還有道聲音叫囂︰或許不是結案了——

    心中隱隱有著這個認定,這讓她眼神內也染上輕蔑之色,要知道凡事偷竊這樣的案件就不容易偵破,現在這麼快可能只是誤打誤撞,舒暇看在眼里,瞥了她一眼。

    “犯罪嫌疑人已經認罪,你的錢……”程曼剛準備說錢追不回來了,穆冥就給她使了個眼色,她趕緊改口道︰“你的錢也全部追回,你下午就可以來將錢認領回去。”

    那邊的人明顯微微詫異,沒想到錢居然還在,就連粒粒也是吃了一驚,心里懷疑錢丟了這麼久,小偷怎麼可能不用,莫非這錢是警局自己墊付的?

    可警局不是慈善家,為什麼要墊付,這個理由說不通,她只能將其歸納小偷還沒用掉。

    “好的,我下午就來領。”舒暇即使心中有疑惑,可還是壓下那想要探究的心情,警察說什麼就是什麼,警局可不會自毀招牌來坑她,自己打自己的臉!

    掛斷電後,舒暇稍稍抬起眼,看向陽台上灑落下來的陽光,眯了眯眼,而粒粒坐在身側看到她這幅模樣,不由的出聲道︰“姐,這警察和從前看到過的大不一樣,我改觀了。”

    舒暇拉回視線,但笑不語,她從一開始就打心底信任程曼幾人,不為其他,只為他們那一身與生俱來的貴氣,憑著那份貴氣,她就信服,若沒有點能力,是修養不出那種貴氣的。

    半晌才听舒暇回道︰“有些時候,你要用心看人,別有那些先入為主的觀念。”

    粒粒怔了怔,不過瞬間就正了神色,她從未入職場,和舒暇同為家庭主婦,因家靠的近,不時的竄竄門、逛逛街,可明明是一樣的身份,她卻沒有舒暇看的通透。

    這邊,左等右等終于等到午餐來,程曼幾乎眉開眼笑。

    兩位警官買了午餐回來,推開門的那瞬間就將愁苦的面容改為笑眯眯的神色,若不是大家都深知各自的脾性,都要以為這兩警官遇上了天大的好事。

    程曼將盒飯發下去,從袋子里拿出兩張百元大鈔遞給兩人,兩人剛想拒絕,程曼就道︰“拿著,反正又不是我的。”那百元大鈔是她剛剛從祁少晨錢包里抽出來的。

    兩位警官愣了片刻,最後接過鈔票兜進衣兜里,買午餐不止這麼有一次,留著下次也好。

    陳君低頭扒拉著盒飯,吃的特香,卻不敢發出聲音,只不停的咽著飯粒,就連一口水都沒喝,正當他吃的起勁時,穆冥的聲音破空入耳,直接將他嚇得哽住。

    “陳君,吃完後去醫院一趟。”她點名道姓,差點讓陳君以為她要罰他,等她說完他才知道自己想多了,急匆匆的咽下那口飯,他看向穆冥等著下句話。

    “去醫院照看一下叫鄭曉杰的孩子。”穆冥低聲說完,快速的將盒飯解決完,動作不失優雅貴氣,陳君在她話落,緊跟著應道︰“保證完成任務!”

    幾人將午餐解決後各司其職,陳君將盒飯的盒子順帶了出去,而顧景柯和穆冥現在完全無事可做,祁少晨和程曼對著電腦發呆,兩位警察也是昏昏欲睡的模樣。

    無案件的警局就是這般無聊,也在這時,辦公室門口進來一人,幾人看去——是局長。

    局長臉上掛著笑容,看到幾人都在,面色更加柔和,溫柔的滴出水︰“你們幾個都在啊。”

    程曼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很明顯是在嫌棄他多此一問,眼楮明明看的到,還問,這不是傻麼,趙局不知打程曼心中具體所想,可看她那表情也猜出大概,這丫頭野的很。

    “你們都在正好,給你們帶來一個好東西。”說著他一直背在身後的左手朝前伸出,他的手上是一個信封,里面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里面裝了東西。

    他還特意的在身前晃了晃,足足的吊起程曼的好奇心︰“想不想知道是什麼?”

    “獎金?”程曼問,眼楮差點放出光芒,按照道理說,他們破了香鎮的案子,一定會有所褒獎,可等了這麼久還不見獎勵下來,這次局長過來,一定是因為獎勵的事。

    看那信封鼓鼓囊囊的,若是人民幣一定有不少,足夠他們出去吃一頓好的,心里的算盤撥弄的飛快,局長卻是在她期待的眼光下神秘一笑,這讓程曼頓時知道,不是獎金!

    放在信封的能是什麼?穆冥眸光閃了閃,竟然猜不出來局長葫蘆里賣了什麼藥。

    程曼可等不及,急忙從局長手中搶過信封拆開,這一拆不要緊,等她看到里面的東西時,直接讓她氣的大喝︰“趙局,你存心來找茬的是吧?”

    本來還滿懷期待,可是等看到那里面的東西她就有些欲哭無淚,額頭的黑線直冒,這哪是什麼獎勵,這分明就是趙局拿來搪塞人的借口。

    趙局被她質問,反而不生氣,臉上的笑容更加溫和可親,看的程曼直想在他臉上留下五指山,抽他個大耳刮子!“程隊,這話可說的不對,我是送獎勵來的,怎麼會是找茬呢?”

    這東西居然還真是獎勵!程曼心里馬蹄踏遍,額頭青筋隱隱直跳,眾人紛紛不解的看著半開的信封,剛才只有程曼一人見過那里面的東西,她一看就氣成那樣。

    想必這獎勵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然怎麼局長臉上的笑容那麼不懷好意,分明就是坑了一把的爽快模樣,兩位警官腦子里轉的飛快,半分鐘就將事情猜的七八分。

    局長是有名的“清廉”——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恐怕也拿不出好東西。

    “這東西這麼好,怎麼能被你們這麼嫌棄。”趙局說著就從程曼手中拿過信封,從里面掏了掏,不久就拿出八張紅色的電影門票,他使勁摸了摸表面,一臉肉痛。

    這八張可是他團購來的,打了不少折扣,不然還不得心疼死。

    “請你們看電影,可是當下最流行的褒獎方式!”趙局一臉正義凜然,生怕別人誤會居心叵測,“你們看看,這電影可是這段時間大火的諜戰片,你們去看看保證會喜歡。”

    這下子不僅程曼一人滿頭黑線,就連其他人也是,趙局簡直坑出了天界!

    程曼壓住想抽他的沖動,咬牙切齒道︰“趙局,你是閑著沒事干還是沒事找事干?”

    趙局依舊是那副笑容,一點不為所動,認真的道︰“褒獎下屬是我應該做的,不用說謝謝,電影門票是三天後的,你們就去吧,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托關系得來的,可別浪費啊。”

    說到最後他擠眉弄眼的朝程曼使眼色,他听到穆冥和顧景柯的流言蜚語,更加想當個紅娘撮合這一對,這下要結合程曼一起坑人,可程曼正在氣頭上,冷冷的一瞥後不答話。

    任趙局的眼楮幾乎抽搐,也沒個人理會,皆羞愧的低下頭,直到最後,顧景柯站起身,從他手中接過電影票,眉眼含笑道︰“趙局的心意我們領了。”

    趙局看他笑意溫和,頓時覺得自己的心意被人明白,抬起手拍了拍顧景柯的肩膀道︰“你可要加油啊。”這加什麼油,顧景柯心知肚明,含笑的看著趙局,言語平靜。

    “嗯。”他輕應一聲,趙局不再逗留,打了招呼就出了辦公室,他怕再留下去,程曼那吃人的目光會將他滅了,會將他的荷包立馬削扁。

    “只有電影票,太便宜他了!”程曼有些恨恨,牙齒咬得吱吱作響,恨不得將趙局再拖回來揍上一頓,“請我們吃頓飯都算是好的,趙局的鐵公雞之名可真不是白來的。”

    鐵公雞相對著清廉,盡管趙局一毛不拔,可家庭條件也並不是頂好,只算中等水平,目送著人離開,程曼將身體軟倒在椅子上,對獎勵完全沒了興趣。

    穆冥掃了一眼,也是興致缺缺,而祁少晨和顧景柯卻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相同的光,其實看電影確實不錯,顧景柯再低下頭看著電影門票,這的確是當下火熱諜戰片。

    看到網上買票幾乎都是搶購一空,這一點趙局倒是沒坑人,將票發下去,一人一張,最後還剩下兩張,一張是給陳君留的,還有一張卻是沒有主人領。

    這若是讓趙局知道,還不得肉痛死,穆冥懶懶的靠在那里,目光悠長卻沒有聚焦,她的手心里是顧景柯遞給她的電影票,本來她想拒絕,可是看到他眸子中清淺的笑,竟……

    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電影票收進了手心,竟然接受了就沒有再還回去的道理,她有時竟然覺得,顧景柯對她使了催眠,可她自己心里又明白的很,倘不說他可能對她這樣做麼。

    還得考慮她就這麼容易被人蠱惑?這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斷定是自己陷進去了,怪不得誰,穆冥將視線聚焦在顧景柯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又緩緩的挪開。

    手上篡住的電影票不由得被她緊緊捏住,經過剛才的停留,她清楚的明白她竟然對他起了不一樣的心思,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微蹙著眉眼,將眼眸半眯,細碎的余光從眼角流露。

    顧景柯眼眸中像是含著寒潭,時不時的滌蕩人心,冰冽寒涼,猶如那里天生就帶著雪,他明顯的感覺到穆冥視線的停留,最後又匆匆挪開,像是不想讓人發現什麼。

    他看過去,盡收眼底的卻是她半眯著眼,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可那緊捏著電影票的手卻是細白如玉,他沉下眸子,身影愈發神秘,讓人瞧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突地,穆冥從椅子上站起身,朝門口走去,身後傳來程曼的詢問聲︰“你這個時候去哪?”

    “取錢。”她答道,程曼一頭霧水,穆冥不由得提醒道︰“舒暇。”

    對!舒暇的錢是不可能追回來的,程曼在接電話的時候就想說明,可是看到穆冥的眼神就明白她想讓鄭西減輕刑罰,她就自顧的改了到嘴的話,現在沒有現金,怕是需要去取。

    “看這個時間點,人應該也快來了,你快去快回。”程曼看了眼手上的腕表,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穆冥點了點頭,邁動腳步,而顧景柯也快速的站起身跟上。

    她走,他沒有理由不跟,在眾人滿含曖昧的視線下,兩人的身影緩緩消失不見。

    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穆冥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想起那些曖昧的視線,她不由得有些頭疼,她不是怕流言蜚語,而是怕麻煩!

    “你跟來做什麼?”她問,語氣略微不善,不再復往日的平靜。

    顧景柯並不緊張,只靜靜的看著她,直到她以為等不來答案時,他才緩緩道︰“陪你。”

    正在朝前走的穆冥差點一口氣哽住,有誰能說出這般正大光明的借口?這答案實在是太令人遐想萬分,她就不信他不明白這個理,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那舒暇的錢,就由你補上,就當是這個月的房租。”她語氣平淡,深吸幾口氣已經恢復過來淡定的模樣,在這之上,又狠狠的坑了他一筆。

    顧景柯眉眼含笑,本來是他陪她,現在倒是她陪他去銀行了︰“行。”

    兩人取了錢就原路返回,一共是一萬六,這是舒暇丟失的錢款,顧景柯看著走在前面的人影,眼楮暗閃,他何不趁現在敲定去看電影?

    “三天後,你去不去電影院?”他拿捏住她的心性,現在說,她肯定不會拒絕,而她答應的事,她一定不會反悔。

    穆冥頓了頓,終是點了點頭,剛剛坑了他,現在拒絕倒是說不過去,殊不知某人就是拿捏住著一點︰“去,我會帶著程曼一起去。”

    顧景柯的臉色有瞬間變黑,帶著程曼……這叫什麼事?那他只能讓祁少晨也去,管好人。

    敲好約定,兩人進了辦公室,穆冥一進門就坐在椅子上,額頭滲著細膩的汗珠,外面大太陽溫度太高,和辦公室簡直無法比擬,等緩過神後,額上的汗也消去不少。

    祁少晨和程曼腦袋上罩著一本書,略微懶散的靠在椅子上休息,如今的困乏完全是因為無事可做,甚至祁少晨想去將陳君換回來,待在警局內實在是太憋屈。

    正當眾人以為還得繼續沉寂下去,辦公室迎來久違的敲門聲︰“程警官在嗎?”

    程曼瞬間將腦袋上的書挪開,目光眯起,精神抖擻的去開了門,門外是舒暇和粒粒,听聲音就能听得出來,她將人帶進來,方才的睡意一掃而空。

    “錢都在這,你簽個字就可以帶走了。”程曼將準備好的錢交到舒暇手上,舒暇瞥了一眼就簽好字,程曼看著她將錢放好,神經有瞬間松懈。

    “下次你可要注意,別帶這麼多現金出門。”程曼好意提醒,舒暇也點點頭,她不習慣刷卡,所以身上的現金總帶的很足,經過這件事,她要改掉這個習慣。

    就當人要走時,程曼打量著她身上的傷口,問道︰“你的傷還好吧?”

    “醫生說沒什麼大礙,養養就好。”舒暇也不避諱,答道,粒粒扶著她的手臂站在旁邊,這次她一句話都沒說,眼中似乎還含著敬重。

    失主領了錢,這案件也算是徹底了解,程曼將人送走後,屁股還沒坐熱,陳君就趕了回來,祁少晨將剩余的電影票都給了他,陳君有些莫名其妙,祁少晨道︰“趙局給的獎勵。”

    陳君略微一想就知道是什麼獎勵,也不推辭就收進衣兜里,至于多余的那張,他另有用途,于寒,似乎還沒離開學校……他不是正好可以去約她麼?

    穆冥盯著他,有些奇怪他突然回來︰“不是讓你看著鄭曉杰,你怎麼回來了?”

    陳君听她這麼問,表情略微凝重和惋惜,剛收下電影票的喜色頓時消失不見,他想了想,一五一十的答道︰“他出事了,永遠不用再盯著。”

    永遠是個什麼意思?除非……穆冥“倏”地抬起眼︰“到底怎麼一回事?”

    陳君吞著口水,他不知道這個鄭曉杰和穆冥是什麼關系,讓她這麼緊張,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他狠狠地抖了抖身體,但願接下來自己別受波及的好。

    “他……死了。”他硬著頭皮將後面兩個字說出來,話落,只覺得腦袋上頂著幾對刀刃,寒光獵獵,正摩擦著向他逼來,後背不由自主的升起一層薄汗,涼涼的、冷冷的。

    “怎麼可能!”程曼驚訝出聲,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淡定,臉上是明顯的不信,穆冥和顧景柯、祁少晨三人的眸中也是閃著疑惑的疑光,人怎麼會死?

    盡管手術風險極大,可一旦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就等于有了張保命符,只要運氣不是特差,一般都會安全的從手術室門口推出,可這次鄭曉杰是怎麼一回事?

    陳君察覺氣氛明顯不對,又重復的說了一遍,肯定道︰“的確死了,我親眼看著他推出手術室!我還確定的問了一遍他的名字,是個十五歲的左右的男孩……”

    “當時護士就叫著鄭西的名字,似乎是找家屬。”他匆匆說完,拿眼楮看著眾人的反應。

    穆冥的眉眼狠狠隆起,既然陳君這麼說,那就不會有錯,可究竟怎麼會死的?成功率那麼高的手術,怎麼會有偏差,既然是要打響醫院名聲,就不會是隨便請的專家。

    “怎麼會死?你有沒有問清楚。”程曼追問,鄭西可是在等著消息,若是讓他知道人已經沒了,他所做的努力都白費,他還不得發狂?程曼額頭青筋直跳,瞬間覺得事情棘手的很。

    陳君抓了抓頭發,似乎覺得自己辦事不利,想了想醫生怎麼說的,他才道︰“似乎是說手術中病人強烈反應,醫生還來不及反應病人就斷氣了。”

    強烈反應致使斷氣?

    穆冥覺得事情出乎意料、不同尋常,明明手術方案已經準備齊全,就連專家也坐鎮,除開手術風險,手術成功機率大得很,她實在想不通哪里會出現紕漏……

    心里隱隱不安,看來她們必須去趟醫院,視線不動聲色的落向程曼,輕緩的道︰“你去和鄭西說一聲吧,語氣記得……平和一點。”

    程曼愣了愣,隨即站起身,鄭西因為等著這個消息,他還沒被帶走,現在去告訴他這個消息,想想著實有些殘忍,手指在衣角搓了搓,程曼快速的伸出手將穆冥挽起。

    “我覺得我們還是一起去來的好。”她眼楮含笑,手中使了力氣,穆冥掃了她一眼,並未說什麼就站起身,她還真怕程曼這性子將事情搞得一團糟。

    正打算走的時候,程曼還挽著她,先不說多熱,只那身板也挺重︰“放手。”

    程曼依言放開,臉色先是掛滿笑,接著凝重至至極,她們即將面對的是失去愛子的父親,或許可以說,是失去活下去的信念的男人。

    兩人打開門進入審訊室,鄭西听到聲響,猛地抬起眼看著人影,現在這個時間點進來,只有是告訴他曉杰的消息,他滿懷期待的撐開笑臉,等著兩人開口。

    可是進來的兩人直默不作聲的站在那,他心中急得很,眉目之間含的喜色是那麼明顯,他率先發問道︰“我兒子怎麼樣,手術是不是很成功?”

    他睜大眼,目光泛著的亮光讓人不忍直視,穆冥和程曼看在眼里,手上的手指不由得用力屈起,她們這明顯的異樣很容易讓人看出,可沉浸在喜悅之中的鄭西分明分不清。

    等不到答案,鄭西又追問道︰“我不求見他一面,只求你們告訴我一下他的現狀,拜托!”

    他顯然誤會了兩人的意思,急匆匆的保證道,就連語氣也是飽含懇求之意,手銬銬住的的手腕被弄的怦怦作響,指骨凸起,捏的很是用力。

    “你兒子的手術……”穆冥抬起眼看著他,看到他暗閃又期待的目光,心里有些不忍,可當斷不斷必受其亂,要減少痛苦,或許一口氣說出來更好,“不成功。”

    鄭西先是愣怔,最後直接質問道︰“你說什麼!”他很震驚,一心等著好消息的他,卻不料等來一個壞消息,還是個他從來沒考慮過的壞消息!

    程曼看著他的反應,心想若是再接下去的話,他又會變成什麼樣?抬起頭看了眼穆冥,不忍說,可又矛盾的很。

    穆冥一鼓作氣的將壓在心里的話說出口,臉上更顯清冷︰“他在手術中身亡。”

    這話讓鄭西全身僵直,怔愣當場,他覺得是自己耳朵出現幻覺了,連忙發問想打消心底的恐懼︰“你說什麼!曉杰怎麼了?我兒子他怎麼了!”

    他的心不由得被狠狠揪起,像是被千萬只螞蟻啃噬撕咬,痛苦的就像是要撕裂一般。

    “身亡。”程曼深吸口氣吐出兩個字,無疑是給鄭西判了死刑。

    他身如被雷擊,像破敗的樹葉殘破不堪,他的目光似含有悲憤,戚戚然的看著程曼和穆冥,身體經受狂轟濫炸,里面已經透出一股腐朽的味道。

    “你們說的不是曉杰,對不對?”鄭西目光悲憤萬丈,“或許只是同名同姓的人!”

    他不想承認,也不敢承認,一旦承認,那他的兒子就只能是死了,他若認定曉杰死了,還有誰告訴他沒死?他深吸著氣,額頭青筋直跳,冷汗狂流。

    穆冥和程曼只是靜靜的看著鄭西,並未說什麼安慰的話,她們不懂安慰人,而且更加懂得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只能靠他自己冷靜下來,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鄭西滿目赤紅,身體在不停的抖動,最後他胸腔發出悶悶的轟隆聲,听起來十分的怪異,“噗”的一聲,他從喉嚨里吐出一口鮮血,口中血腥味濃重,火辣辣的刺激大腦神經。

    吐出這口血後他竟然軟軟的倒在椅子上,像是暈了過去,他全身無力,軟綿綿的松弛下來,穆冥皺了皺眉,走過去,卻看到他目光渙散的盯著天花板,明顯是沒暈。

    內心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可行動卻是比思想先行,穆冥听到他輕喃︰“怎麼可能、不是說成功的機率百分之八十,怎麼現在人卻沒了……”

    他突地緊了緊手指,強撐起身體坐端正,目光猙獰如洪水猛獸︰“警官,我不信!明明說好的,這其中一定有鬼,一定有鬼!他們都在騙我!”

    語無倫次的吐出這麼一段話,卻是句句戳中重點,可是騙人倒是未必,畢竟二十萬,醫院應該還看不上,那只能是這其中出了差錯,究竟有什麼東西橫在這前面……

    還不等穆冥、程曼想通,鄭西沙啞著嗓音道︰“求求你們去查一查,否則我安不下心!”安不下心下去陪曉杰,如今兒子沒了,他還有什麼理由活在這世上。

    穆冥目光微微跳動幾分,看著眼前瞬間老了十幾歲的男人,心中有些微的亂,半晌才听她道︰“這案子,警局會去查的,你等消息吧。”

    “能不能讓我去見曉杰最後一面?”鄭西近乎懇求的語氣,身形卑微的躬著,坐在椅子上像是一只團著身體的蝦,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是淚流滿面,口中發出嗚嗚的哭咽聲。

    程曼也是在心里嘆氣,可是表面卻不動聲色︰“你等會去和我們檢查身體。”

    他剛剛吐血,正好需要去醫院檢查,檢查完後——就需要去他該去的地方!

    鄭西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點著腦袋,眸中是死寂一片,他的嗓子,沙啞干澀,還伴隨著強烈的血腥味,他抽動著唇角,像是花費很大力氣吐出兩個字︰“謝謝。”

    兩人出了審訊室,那里面的氣氛太壓抑,待久了讓人也不由自主的染上悲意,現在她們不怕鄭西獨自一人會想不開,像他這種人,一定會在意自己的兒子怎麼會死。

    是不是真的被騙!若是真的被騙,那就是他親手將鄭曉杰送上刑場,現在他內心的滋味定不好受,肯定是處于極度糾結之中,他一定極為想知道鄭曉杰的真正的死因。

    就憑著這樣,他現在也不會想不開!

    正如兩人所想,鄭西心中想的的確是這樣,他悔恨、恐慌、害怕!

    “他人怎麼樣?”剛一進門,祁少晨的問題就傳來,想必一直就等著兩人回來。

    程曼掃了她一眼,略微凝重的道︰“吐了一口血,萎靡不振。”

    祁少晨像是早就猜到般,稍稍松下口氣,幸好沒有他想象中的嚴重,而陳君像是吃了一驚,張大嘴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愣愣的瞅著幾人,他沒想到一個消息竟然讓人吐血。

    可是想到兩人的身份關系,立馬回過神。

    同辦公室幾人打好招呼,一行人就出了警局,而祁少晨又是留在警局待命,簡直憋屈的要死,陳君替程曼開車,鄭西萎靡不振的坐在她旁邊,而他手銬也早就被摘下。

    穆冥和顧景柯坐在另一輛警車上,顧景柯充當著司機,車內只有兩人,安靜的出奇,誰都沒有出聲打擾的心思,穆冥以為一路上就會這麼安靜下去,卻不料某人率先開口。

    “你覺得這事奇怪點在哪里?”就連鄭西本人都覺得奇怪,更何況善于觀察分析的他們。

    穆冥的眼神落在窗外沒有移回,可是心中卻是轉的極快︰“現在還不知道,可是到了醫院就能自己查了,而且我認為,關鍵的點就是出在專家身上。”

    是專家同鄭西說的機率,能開始動手術就說明專家有把握成功,可陳君卻說死者反應強烈,這明顯就說不通,在動手術之前,一切的因素都會考慮在內,怎麼會出現反應強烈一說?

    這理由太牽強,若換成別的說法,例如死者身體病細胞突然擴散……這樣他們都不會懷疑,可是說都已經說了,來不及換說法,那他們只能順蔓摸瓜。

    “不知道那個專家還在不在醫院。”顧景柯抿著唇,他的語氣略微冷沉,按照平常的說法,國外的專家遇上事就會快速回國,免得壞了自己名聲,或者有些醫德好的,就會留在醫院分析原因,不知道這個專家是屬于哪種。

    “應該還在。”穆冥撐了撐額,回了句便閉口不語,兩人的氣氛難得這麼融洽。

    車在醫院停住,一下車鄭西就神情激動,可是他腳跟發軟竟然是挪動不了,幸好陳君在旁邊攙扶著才不至于倒下去,幾人先問清楚鄭曉杰遺體現在在哪,才領著人過去。

    本來鄭曉杰的遺體沒人認領,現在鑽出這麼多人倒是把護士嚇了一跳,可驚訝過後卻是深深的惋惜,鄭曉杰可還只是十五歲!這麼小就沒了,實在是太不公平。

    幾人找到鄭曉杰的位置,鄭西將他從裹挾遺體的袋子撥出來,抱著他身體不停地抖動,放置尸體的冷藏室溫度很低,此時鄭西卻像是感覺不到般,抱著已經死透的人哭的死去活來。

    以前他不敢在鄭曉杰面前哭,可現在卻像是找到宣泄口,老淚縱橫。

    “兒子,你醒醒,你可是答應過我要孝敬我的。”鄭西口中喃喃,手指不停的拂著鄭曉杰的腦袋,這個動作是他們獨有的,只要他拂他腦袋,他總會笑著叫他一聲“爸”。

    可是現在,手上只是一具冷冰冰的尸體,不會說話不會心疼他的尸體。

    鄭西身體一會冷一會熱,這時確實感受到寒入骨髓的痛楚,早知道他就不做這個手術,都怪他太貪心!太沒用!如果自己有用一點點,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不是嗎?

    他這樣反問自己,不一會就將自己逼近死胡同,不管自己怎麼努力,再也走不出來。

    “兒子,告訴爸爸,是誰將你害死的!”突地,鄭西臉色猙獰,情緒失控,“是不是那個騙子!你等著,我現在就把他找出來,然後我讓他和我一起來陪你。”

    程曼听到他這麼說,不由得想上前提醒一句,可穆冥卻拉住她對她搖了搖頭,程曼知道穆冥是不會無緣無故就阻止的人,只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

    她看著鄭西赤紅的眼楮,嘆了一聲,就讓他發泄一下也好。

    幾人站在冷藏室只覺得全身寒氣往上竄,背脊冷的發寒,可為了防止鄭西失控,全都站在里面一動不動,而鄭西卻抱著冷冰冰的尸體,一點不覺得冷。

    最後鄭西竟然癲狂的發笑,不是正常的笑,而是帶著三分陰三分寒四分莫名的笑!他伸出手溫柔的撫摸這鄭曉杰的臉,喃喃笑道︰“兒子,爸給你削隻果,我喂你,你張口——”

    說著他雙手竟然做著削隻果的動作,雙手配合的天衣無縫,就像是他雙手間真的有一只紅透的隻果,他這動作,在這冷冰冰的冷藏室顯得詭異萬分!

    顧景柯登時反應過來,快速的走過去將手劈在他脖頸上,眼楮對視,低聲喝道︰“醒過來!”

    鄭西明顯是有瘋癲的跡象!

    他看到鄭曉杰的尸體時,最後一絲僥幸都破滅掉,神經隱隱開始錯亂!

    而醫院此時,也正發生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甚至醫院門口,也有人蜂擁而至。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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