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妙探獨寵妻

131尾 成功救出,回歸市局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一尾妖魚 本章︰131尾 成功救出,回歸市局

    朋友兩個字倒是沒讓里面的人有反應,不過“老板”二字立馬讓里面的人激動的走了過來,看下貓眼確定沒有其他人,李警配合的對著門孔笑了笑,手卻對著後面做手勢。

    里面的人將手握上門把擰開,心中想的是老板要犒勞他們,所以才訂的“大餐”。

    門內的人握上門把,將門開成一道小縫,陰沉著臉問道︰“東西呢?”

    “不就在這嗎?來趕緊簽收一下我好走人!”李警朝前將手中的東西遞了遞,右手悄悄的繞到背後去拿手銬,門內的人看到東西眼楮閃著激動的光,他覺得里面一定是“好東西”。

    從門縫你探出手,往前一伸,語氣不善的道︰“拿來!”

    趁著這空檔,李警迅速的將他的手一抓,五指成爪用足力道,使勁扯住手腕,讓那人動彈不得,手往後面一繞,從身後摘下手銬迅速的銬上他的手腕。

    速度快的讓門內的人還處在愣怔狀態,意識到手腕上冰冰涼涼的感覺,頭皮立馬緊縮,面色一變,手猛地扯動,他一這動作,李警比他更快,用了十分的力氣死磕人。

    門內的人死命的掙脫不開,李警的手就像鐵箍圈在他手上,力氣大的嚇人,臉色驟變,頓時低喝道︰“你們是什麼人,想做什麼!”

    “警察,老實點。”李警出聲警告,眸中狠厲無比,化身為虎,把門使勁推開,將人一把扯了出來摔在走廊上,“砰”的將地板都震動幾分,立馬有警察將人提起來靠在牆邊搜身。

    那人面色痛苦,一身的狼狽,死死的盯著眼前的警察,看著冷幽的槍口,他嘴唇顫動,閉起眼使勁壓抑不知名的怒火以及害怕,心尖顫了顫,警察怎麼會找到這地方。

    小警察搜過身,對著李警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異樣,這人剛剛應該是在睡覺,此時身上還穿著睡袍,眼底青黑,眸中帶紅,身上沒有帶一樣武器,光溜溜的。

    “二毛,這麼大聲是怎麼了?”房間內傳出嚷嚷聲,在洗澡的人擦了擦身體,拿了塊毛巾往頭上一套,就準備從浴室出來,被叫做二毛的人眸子瞪大,張大口就準備叫。

    小警察眼力好使,立馬用槍指上他的頭,低聲威脅︰“你敢叫喚,下一秒就死。”

    二毛登時嚇得身體變軟,靠著牆腿直打哆嗦,他這是造了什麼孽,第一次干這種事就被逮住,被槍指著頭,這不是要讓他嚇出心髒病麼!

    這手槍黑黝黝的洞口,怎麼看都是寒氣直冒,額頭嘩啦出眾多冷汗,吞了無數口口水。

    李警帶著人進房間,守在浴室的門口,眸光飛速的轉動,手指指著幾大方向,小警察心領神會直接靠牆隱藏,另個小警察直接邁過浴室門口走到房間內。

    小孩子正在熟睡,十歲左右的年紀,眉眼緊閉,頭枕著手,睡得很香甜,小警察拍了拍他的腦袋,小孩子沒有絲毫反應,就像是死了一樣,可身體周遭的溫度還是正常的。

    用手探了探小孩子的額頭,沒有發燒的跡象,明明一切很正常,空氣卻又透著眾多詭。

    這小孩子叫不醒,只能說明,這兩個男人給這小孩子下了少劑量的安眠藥!

    小警察摟過小孩,動作利索的出了房間,而此時洗澡的男人正穿好浴袍,手拿著毛巾擦著濕噠噠的頭發,手搭上門把,用力的擰動︰“二毛,叫你怎麼吱個聲?”

    李警緊張的心髒幾乎跳到嗓子眼,他在緊張!眾人眼神犀利的盯著緩緩打開的浴室門。

    “別動!”那人徹底出來,李警手拿著槍直接頂上他的腦袋,目光冷的可以凍死人,這是天生的,警察對上歹徒,天生應有的目光,兩人是敵對的身份,絕不會有溫柔可言。

    “龍哥,對不起!”房間外傳來二毛的嗚咽聲,叫喚的透徹心扉。

    龍哥皺著眉一瞥,冷哼一聲,真是膽小如鼠!

    他長得高大威猛,此時身上滴著水,像一頭剛沾了水的野獸,滿身嗜殺的氣息,一看就知道是有前科的犯人,和門外那個比,氣勢和經驗簡直天差地別。

    “和我們走一趟吧。”李警出聲,立馬有個小警察上來銬住龍哥的手,龍哥知道自己栽了,一句話都不說,穿好鞋子任由擺布,一行人收隊上車。

    出了賓館時救護車已經在原地待命,李警坐在救護車內,給程曼又撥電話,沒響幾秒,那頭響起一道女聲,程曼捏著手機,心急如焚︰“李警,人獲救沒有?”

    “小孩已經成功救出,只不過現在處于昏睡狀態,我們正趕往醫院救治。”一眼一板的說完,李警身體做的端正,拿著眼楮打量此時陷入昏睡的小男孩。

    程曼頓時急了︰“人受傷了!?”不是受傷怎麼會昏睡,除非遭受重物擊打導致昏迷……

    她的擔心不是不存在,有些歹徒不求財,只有那麼一丁點變態心理就會虐待孩童,莫非肖強的兒子就受了非人的對待,導致出現昏迷跡象?或者在救人的過程中,傷到了。

    這些都是該擔心的,程曼心中不安,在這頭從椅子上“唰”的站起,眉頭緊蹙。

    “不是受傷,可能被下了安眠藥,叫都叫不醒。”李警看她誤會,連忙解釋,語氣鎮定不亂,這才讓程曼大大的松了口氣。

    接著又是一道詢問聲通過電波傳過來︰“嚴不嚴重,需不需要洗胃?”

    “醫生說要等到醫院檢查才能確認情況。”李警不緊不慢的轉述,“程隊,你們放心,歹徒不求命是不會下大劑量,這小孩頂多昏睡二十四個小時左右。”

    程曼一拍腦袋,似才反應過來,李警說得多,他們不抓人不求命,是不會將小孩殺了,真是越急越亂,都不能好好思考了,亂七八糟的思緒滿天飛。

    “程隊,等確定好後我才回你電話。”李警掛斷電話,救護車快速行駛,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醫院,而這邊,程曼則擦了並不存在的虛汗,翻了個白眼坐在。

    穆冥眉頭輕擰,略微凝重,手指抓著椅子上的把手,鄭重道︰“我們要趕回市局,我要對比石大爺和石奇山的血樣,這樣能多一份石奇山的身份證明。”

    “可人這麼多,我們怎麼走?”程曼問出最大的問題,一共三十七人,車子根本不夠用。

    顧景柯輕笑︰“這好辦,留下幾個人看住就行,等那邊派車來就行。”

    “就這麼做。”祁少晨贊同的點了點頭,身體從椅子上坐起,站的筆直,陽光打在他的身上,拉長腳下的影子,更顯陽剛正氣,他和顧景柯,往往給人不一樣的感覺。

    一人熱氣騰騰如火鍋炸雞,一人清冽如白雪青竹,但共同點就是,皆十分養眼,看得程曼眼神一抖,立馬來了精神,而穆冥則是輕飄飄的眼神晃過,並無其他。

    幾人都是行動派,將命令吩咐下去,穆冥和顧景柯去了樓房收拾好東西就準備出發,穆冥推開肖強辦公室的門,掃了正昏昏欲睡的肖強一眼︰“我們該走了,去市局。”

    肖強听到這話立馬精神不少,不問其他只謹慎的問︰“我家人……”

    話還沒說完,穆冥就冷哼︰“安全的很,到了市局就能見到人。”

    肖強舔了舔唇,看著手上的束縛︰“我需要單獨呆一會,讓他解開。”

    “他”自然指的是李明遠,只不過這單獨的呆一會,恐怕是要拿他口中所謂的“證據”,不想在這時逼急了他,穆冥給了李明遠一個眼神,讓他打開手銬出去。

    等李明遠出去後,肖強皺眉盯著一動不動的穆冥︰“你不出去?”

    他這意思很像她不出去他就不拿,穆冥目光冷淡,然後轉過身背對著他,她用行動回答了他的問題,她不出去,要做的也只會是不看他!

    肖強緊了緊手指,心想著各自退一步海闊天空,當下就開始動作,他不怕穆冥突然轉身,因他篤定她不會干這檔子事,手上的動作不停,拉開抽屜,摸了隱藏在旁邊一顆圖釘。

    只听見發出輕微的響聲,抽屜里跳出一個精致的暗格,這暗格隱藏在文件底下,讓人分辨不出,他手腳利落的從里面拿出個小型的東西,還沒等人看清就急匆匆的塞進鞋子里。

    這是防警察突然對他搜身,讓他失去最後一個保障,他做的看似完美,心下有幾分得意。

    站起身對著她的背影,喊道︰“好了,可以走了。”

    穆冥轉過身,上上下下打量著他,肖強一陣心虛,只能率先邁開步子走到她面前,任由她用手銬拷上他的手腕,走出辦公室後隔壁也傳來一聲輕響。

    他抬眼望去,是被堵著嘴的石奇山,看起來比他狼狽萬分,肖強得意︰“大老板,你也有今天?之前不是狂得很傲的很,不把我當人看!”

    說到最後,他眸中狠厲幾乎要將石奇山給凌遲,這世道,落井下石的人多了去,也不差肖強一個,只不過肖強同別人的區別就是他也自身難保,還要去奚落人。

    可能是以前受過的侮辱太多,今天好不容易佔了上風,忍不住心中的怒氣和得意。

    石奇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口中被塞著布條根本讓他說不出完整的話,“嗚咽”兩聲後,盯著肖強就是一陣意味不明的笑,勝券在握的笑。

    在肖強的眼中,那笑就是欠揍,將拷著的手握在一起,猛地往石奇山的腦袋上砸去︰“媽的,我讓你笑!以前不敢反抗是因為你是老板我是僕,現在你也只不過是條狗!”

    石奇山瞪著眼,受了兩拳,他還不了口還不了手,手被反拷,嘴被塞套,憋屈的很。

    穆冥冷哼一聲,睨著肖強的背影︰“還走不走?”

    不需要人勸架,肖強身姿瀟灑的朝大門邁去……

    幾人和剛剛精神不少的村長告了別,二胖和石田都有了不舍的情緒,他們知道,可能這是最後一次見面,出了這個村,可能這些人都不會再回來。

    穆冥看了看村長的身影,走過去說了自己的看法︰“村長,香鎮那座山上有座古墓,等這件事過去了,最多一個月後將會有文物考古隊來,香鎮可以趁那次機會開發自然資源。”

    “穆警官,你說真的!?”村長明顯不太相信,可緊握拐杖的手指顫動掩飾不了他內心的激動,香鎮山上有古墓,對他們而言,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一個大驚喜!

    穆冥想了想,肯定的點了頭︰“真的。”

    思來想去,她還是不告訴香鎮的禍端就是因為那座古墓,否則一件好事都可能成了壞事。

    村長緊張的鞠了一躬︰“你們破了案子,我們還沒來得及感謝就要走,實屬不應該。”

    穆冥側過身避過村長的動作,受老人的如此大禮,她怕折壽!

    “穆警官,你們一定要好好懲罰石奇山,他該死!”二胖目露凶光,緊握著拳頭,視線越過穆冥的身上直往一輛車子看,他親眼看到石奇山被帶上那輛車。

    自從昨晚知道是石奇山搗騰出來的鬼,他心里就恨得牙癢癢,更何況耳濡目染,從村長口中听到那些話,他再傻也知道是石奇山指使石光下毒謀殺了自己親身父親。

    在他眼里,石奇山簡直就是禽獸不如!香鎮最注重團結,若是內部出來這麼大的問題,怎麼能不讓人寒心?石大爺一把屎一把尿把人拉扯這麼大,若是泉下有知,還不得痛哭。

    “他該受的懲罰,怎麼都免不了,你們放心。”穆冥明確的解釋,目光寒冷霸氣十足。

    石田也在旁出聲,口中濃濃的不舍︰“穆警官,這段時間跟著你們,我們學了不少東西。”

    穆冥抿著唇,剎那彎起嘴角︰“那你們可要認真的記得那些東西,守著這個村子。”

    石田和二胖被她這一笑,弄得失了神,這不是好色,只是單純的欣賞,清貴不可褻瀆。

    再認真交代了幾句,穆冥轉身上車,絕塵而去,而李明遠和陳君還有眾位特警守在原地,等著車子來接,村長三人反應過來後,只看到那道道隱藏在風沙中的車屁股。

    穆冥和顧景柯的車上載著肖強,祁少晨和程曼的車上載著石奇山,大剛和老大則分別被載在特警的車上,一行車浩浩蕩蕩的向市局進發,此時路上的檢查已經全部撤掉。

    到了傍晚時分,車在檢測中心停下,剛一停穩,穆冥就下車走到祁少晨的車旁,等車窗打開,手迅速的從石奇山的腦袋上扯下一根頭發,二話不說就進了檢測中心。

    她的手里還有石大爺的血樣樣本,這是上次檢查石大爺尸體的時候留下的,幾分看著她的背影,緩緩發動車子朝市局的方向進發。

    穆冥一頭扎進實驗室,不談疲倦,拿著血液樣本分析,只希望快點出結果,一般這種分析需要一星期左右,她現在必須將時間縮短,足以趕上給石奇山的身份證明。

    換上工作服,穆冥開始試驗,沉寂在只有她一人的實驗室內……

    將石奇山幾人帶進審訊室,幾人才徹底松口氣,而肖強一進警局就開始不消停,坐在審訊室里狂喊道︰“我要見顧景柯,讓他進來!”

    他的聲音太大,簡直讓人忽視不得,顧景柯剛到了杯水喝下,听到這點名道姓的吼聲也不惱怒,只重新的拿了個塑料杯倒了杯水,不緊不慢的推門進了審訊室內。

    肖強一看到他,眸光就亮了幾分,開門見山的道︰“顧景柯,我要見我的老婆和孩子!”

    將手中的水杯放在桌面上,往前推了推︰“叫喚這麼大聲,不渴嗎?喝點水潤潤喉嚨。”

    肖強一臉狐疑的看著他,顯然不相信他有這麼好心,只听到顧景柯下一句差點把他氣得半死︰“喝完後繼續叫,不夠大聲就縫了你的嘴。”

    “咯 ”一聲,肖強仿佛听到自己心髒漏了下,他吞了口吐沫,看看水又看看顧景柯。

    “水中沒毒,喝了死不了的。”顧景柯指尖斂了斂,語氣蠱惑人心,肖強知道現在自己最為重要,誰出事也不會是他出事,稍稍探出手,將水杯抓在手里,往口中灌去。

    “走吧,我帶你去看你老婆和孩子。”顧景柯眼楮眯起,話語一轉,“看完後,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否則……你老婆和孩子必須會被你拉下水。”

    肖強心中一凜,知道顧景柯這不是在威脅他,而是將事實擺在他眼前,一步步的剖析。

    抬眼看向顧景柯的神情,肖強握緊拳頭站起身,他要堂堂正正的的去看家人,突地,他皺了皺眉,嗅了嗅身體發出的汗臭味,吞吞吐吐的道︰“我需要洗個澡換身衣裳。”

    在香鎮被李明遠寸步不離的跟著,連吃飯睡覺都要被死盯,更何況洗澡?根本就沒讓他去!夏天炎熱,汗水冒出又干,干了又出,這一身衣裳簡直沒有一處沒被汗水浸泡過。

    現在靜下心一嗅,發出汩汩汗臭簡直不能忍!肖強滿臉嫌棄,又期待的看著顧景柯。

    他現在是階下囚,就怕顧景柯拒絕,還沒等他忐忑完,顧景柯輕點了下頭,肖強又是一怔,沒想到顧景柯今天這麼好說話,搓了搓雙掌,喜滋滋的跟在背後。

    一個男人需要在一個喜歡的女人面前維持良好形象,他顧景柯——懂。

    將肖強帶到警局的浴室洗了一身汗味,又讓人買了一套衣服給人換上,全過程,顧景柯都靜坐在浴室外面,盯著里面不發生一絲意外,他眼楮輕閉,這才發現,眼底也有陰影顯現。

    他現在在想,那個在實驗室的女人,會不會也累的只想躺在床上睡個三天三夜不起,總之,他是如此想的,一連幾天的不眠不休,幾乎將睡意疊加。

    肖強洗完澡換好衣服,老老實實的走到顧景柯面前站定,他不敢出聲打擾正閉目養神的人,更不會天真的以為他睡著了,只安分的一句話都不說。

    顧景柯睜開眼,眸中倦意一掃而光︰“走吧。”

    跟緊他的步子,肖強忍不住問道︰“他們在哪?”

    “醫院。”顧景柯走在前面看都不看他。

    肖強皺起眉,心底不安︰“他們在醫院干什麼?難道出事了?”

    “見到人,你自會知道。”接下來不管肖強如何追問,顧景柯一律不回,發動車直奔醫院,程曼看著車子駛離,才從窗戶邊離開,方才李警來電話通知過,“人已經醒了”。

    而肖強的老婆也早就被接起醫院照顧兒子,現在帶肖強去,也正好看看,快速拿到證據。

    車子在醫院停車場停住,看著手機收到的房間號,直接帶著肖強上了二樓四號房,透過隔窗看到一個女人正在陪著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說話,顧景柯才推開門讓肖強進去。

    這次他留在外面等肖強,他相信,他需要一個獨處的時間,聞著消毒水的味道,顧景柯頭枕著牆壁,身影傾長,來來往往的小護士不由自主的將眼神往他身上瞟。

    只不過眼神中帶著可惜,或者說是惋惜,顧景柯閉著眼,遠遠的听到兩個小護士在低聲攀談,聲音其實壓的很低,但顧景柯听覺靈敏,自然一字不差的落進耳中。

    “那男人長得可真好看,只可惜……”穿著粉色護士裝的年輕護士搖了搖頭,眼神惋惜。

    另一個白色護士裝的小護士追問,語氣好奇,期待粉色繼續說下去︰“可惜什麼?”

    粉色抬起手點了白色的腦袋,語氣不屑道︰“你沒看到他一身亂糟糟的,神色疲倦?”

    白色不服氣,回了句︰“可是他好看,面如冠玉,給人一種不可侵犯貴族氣質。”

    “光好看有什麼用?”粉色反問一句,冷哼道︰“在這個世界上,要有錢有勢才拿得出手,那男人,撐死是個沒落的企業公子,自家公司不是倒閉就是被人收購了。”

    白色一臉驚奇的盯著粉色,粉色高傲的昂了昂下巴︰“這種事我見得多了,沒什麼稀奇。”

    聲音漸漸遠去,顧景柯睜開眼看了看自己一身,確實有些狼狽,他摸了摸鼻尖,無視掉道道打量的視線,心里只想著一件事,她會不會也在意他這幅模樣。

    還沒等他深思熟慮,一道聲音響在他耳邊︰“是你……你是那位顧先生?”

    顧景柯抬起眼,看著站在他眼前滿臉驚訝的男孩子,仔細的在大腦思索這號人物是誰,最終眯起眼打量幾秒,這人很眼熟,只不過名字是姓秦什麼?

    秦川指了指自己的臉,笑眯眯的湊過來在顧景柯旁邊的椅子坐下,生怕顧景柯忘了他趕他走,解釋道︰“我是你和姐資助的那個男孩子!”

    像是怕顧景柯還是記不起,他特意的描述,手指指向地板︰“我就是你們那天幫我付了我妹妹醫藥費的那個人,我是秦川,你還記不記得?”

    “記得。”顧景柯答了句,沒繼續說話的想法。

    可秦川听到他還記得他,立刻眉開眼笑,四周望了望,見沒那抹絕色的人影,有些失望,試探的問道︰“姐呢?她沒和你一起來?”

    顧景柯眸子微動︰“沒有,她有別的事。”

    秦川更加失望的點了點頭,眸子睜大︰“姐還記得我不?”

    這下子顧景柯轉開眼,盯著秦川,認真的一字一句道︰“你還欠著她錢,肯定會記得。”

    說這句話時,顧景柯想的是她那副守財的模樣,想起來,她似乎為了一百塊加油費那麼誘惑他,心中有些松動,他是不是可以用房租費得寸進尺?

    這樣一想,臉上不由得平添了一抹笑,秦川一頭霧水的抓了抓頭發,盯著顧景柯的眼神有些怪怪的︰“顧先生,我的醫藥費似乎是你結的。”

    “是她給你結的。”甩下這句話,顧景柯閉起眼,斂下一片清影。

    秦川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道︰“請你幫我轉告她,等我有錢了,我會還的!”

    听到這壯志凌雲的話,顧景柯將眼楮睜開一道縫,看著秦川一臉認真的臉色輕點了頭。

    這個少年,和那些只說不做的空架子不一樣,在這一刻,他能感覺到他內心的熱血。

    “你和姐是做什麼的?”秦川舔了舔唇,有些緊張,語速極慢,“是不是警察?”

    “嗯。”顧景柯輕應,沒有絲毫驚訝,有心人知道他們身份不出奇。

    “那我以後可不可以也來當警察?”秦川滿臉鄭重,將眸光瞥向顧景柯。

    這句話顧景柯沒回答他,警察是需要一本正經的考,可秦川,早就輟學不讀,用什麼考?

    秦川像是知道答案,假裝不在意的笑了笑,又說了幾句就轉身下了樓,看著他的背影,顧景柯眸光深淺不一,一個人在長椅上又靜坐半晌。

    等肖強出來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他目光通紅,送他出來的女人也紅著眼,顯然剛剛是哭過,可這些都是應有的,犯了錯,必須得受懲罰,若不然,要法律何用。

    坐在車內,肖強遞過來一個東西,顧景柯瞥了眼,是個黑色的優盤,小巧簡單的樣式。

    “這里面有你們警方想知道的東西。”肖強出聲,竟然是是所謂的“證據”。

    顧景柯接過,發動車直奔市局,將肖強帶了下去,他一回到辦公室就讓人聚在一起將優盤插進電腦檢查,等掃描過後,顯示在電腦的優盤內容讓幾人眸子微驚。

    優盤記錄的竟然是石奇山在各大時間點賣出的古董件數,這肖強居然能將這個記錄下來!幾人立馬將東西用文件打印下來,程曼拿起一頁紙進了審訊室。

    二話不說將那張紙拍在石奇山的眼前,程曼壓低身體,冷笑道︰“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石奇山看都不看那張紙,抬高下巴緊閉著眼,燈光下的身影看不出真實想法,程曼怒了,“唰”的將那張紙從桌上抽回,直直的放在石奇山眼前。

    “你倒是看看,看完後我要看看你如何狡辯!”程曼聲音拔高三分,石奇山依舊不為所動,只閉著眼,仿佛身前沒有絲毫東西,而程曼說的話簡直就是無聲。

    審訊室氣壓低的嚇人,程曼一把扯掉石奇山口中的手套,目光緊盯,石奇山抬了抬眼,喘了口氣,冷哼一聲︰“現在把手套摘了,是因為肖強听不到了?”

    他聲音沙啞,就像沙碩摩擦著石頭發出的“颯颯”響,很久不喝水不開口的緣故,听得人滿身心的不舒服,他舔了舔干澀的唇,語氣低緩︰“請給我倒一杯水。”

    程曼斜了下嘴角,依舊將那頁紙拿在他眼前︰“看完這些,想喝多少都沒問題。”

    石奇山自然不願意屈服,眸光挑高,看都不看紙上的東西,程曼愈發壓低身,祁少晨一進來就看到兩人挨得極盡,這幅場景直接刺激他的大腦皮層。

    想都沒想,走過去一把拉開程曼,將她手上的紙拿過擺在桌上,語氣冷肅,帶著殺意︰“你愛看不看,這些可都是你的財務密碼!”

    財務密碼,這幾個字誘人的很,知道密碼就等于可以將他的錢都掏空,這可不是小事。

    石奇山轉動眸子,稍稍掀開眼皮往那頁紙看去,只看到前幾行,身體立時一震,嘴唇抖動,像是受到莫大的刺激,臉上烏青一片︰“肖強,你個雜碎,這個都敢記!”

    他怒吼出聲,胸前似有雷音轟鳴,口中似有血腥味,而氣血正在體內翻江倒海,之前的淡定早就消失不見,完全沒料到,肖強居然留了這麼一手!

    石奇山臉色灰敗,殘忍的笑出聲,啞著嗓音道︰“我就用你兒子給我陪葬。”

    程曼嗤笑一聲,拍了拍手掌,語氣充滿嘲諷的意味︰“忘了告訴你,我們早就采取營救措施,而他的兒子,也早就安安穩穩的躺在醫院里。”

    這句話如打破湖中平靜的石子,層層漫漫,讓人忽視不得,石奇山抖了抖身體,滿目的不可置信,他明明安排的那麼妥當,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被人破解……

    他不知道的是,他自己被抓,立馬失勢,自古以來有樹倒猢猻散一說,此刻正好應驗在他身上,出奇的是,毫無違和感!

    “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程曼冷哼一聲,石奇山瞪著眼楮,像是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他扯了扯臉皮,慘兮兮的一笑︰“我,能有什麼說的?我叫林中遠,你們在冤枉我,無時無刻不在想把屎盆子扣到我的頭上!”

    祁少晨一巴掌呼在他的腦袋上,拿眼神不懷好意的盯著人,直到把石奇山看的發 才輕問︰“你知不知道穆冥拔你頭發絲做什麼?”

    石奇山眸子一縮,這才想起來之前那個女法醫似乎在他頭上拔了根頭發絲就走,當時他沒細想,現在回想起來,警方分明就是挖個坑讓他跳!

    審訊室徹底靜了,隨著程曼和祁少晨出了門,石奇山立馬抖動著身體,縮在椅子上顫顫巍巍,一會哭一會笑,鬼哭狼嚎,幾乎像是發瘋的前兆。

    聲音將程曼鬧得心下煩躁,推開門眸子狠厲,字字都帶著警告,凌厲的哼道︰“顧景柯的身份你是知道的,裝瘋賣傻,你覺得能逃得過他的眼?”

    將門“砰”的一聲關上,而里面的石奇山則瞬間變得安靜,臉色慘白的打量著天花板。

    顧景柯的身份他清楚、知道、明白,裝瘋賣傻這一套又怎麼能避開他的眼?

    是自己事先想的太天真,石奇山想了個通透,稍稍眯起眼,手指緊抓著褲子,捏成一團。

    幾人輪著回家沖澡,聚在一起吃了盒飯,而穆冥這邊,她緊盯著正在工作的精密儀器,額頭細汗滲出,她抬起手擦了擦,繼續盯著那些數據變化……

    眾人緊張的度過一夜,而穆冥則是滴水未沾、粒米未進!

    第二天一大早她拿著試驗報告直接出了實驗室,而眸子已經是血絲一片,高強度的工作,簡直就是徹夜未眠,幾乎讓她餓得饑腸轆轆,只不過她現在精神高度集中在報告上。

    還沒來得及去在意餓不餓、困不困!

    攔了車直接奔去市局,剛進辦公室還沒等辦公室內的人詢問,她就快速道︰“兩份dna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吻合,百分之百確定是父子關系!”

    程曼一拍手掌,走過來輕擁她︰“丫的,為了這樣一個人,你辛苦了!”

    這話讓穆冥一陣惡寒,直接推開她,三人進入審訊室,而祁少晨獨自去審訊老大。

    將化驗單放在桌上,石奇山看著那張化驗報告,扯開唇輕輕的笑︰“我是石奇山。”

    這次他沒有反駁,意料之中,石奇山睜開眼,目光平靜,似乎經過一夜的時間他想通很多東西︰“是我派人給石光下致幻藥讓他去投毒,可是,那又怎樣?”

    三人不說話,程曼本來想上去給他一個大嘴巴瓜子,可卻被穆冥一把拉住手腕,只好隱忍不發,看他到底賣什麼關子。

    倏地,石奇山將眼楮瞪向顧景柯,這次沒有恨意,只是簡單的瞪著︰“你說的沒錯,你那天側寫的絲毫不差,就是我殺了第一個旅游開發商,他該死!”

    程曼坐下身,翻開本子做筆錄,手速極快,一字不落。

    “因為他擋了你的財路,你必須殺了他。”顧景柯接著他的話說下去,娓娓道來。

    石奇山陰笑兩聲,只差沒給顧景柯豎起兩根大拇指︰“若不是他擋了我財路,我又何必殺人,他若要開發香鎮,就一定會發現那蘊含寶藏的墓**。”

    他眸光狠厲,冷哼出聲︰“我怎麼可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

    “所以你干脆的一不做二不休的將人給滅口,就連查案的警察也牽連送了命。”顧景柯雙手交握,這動作是他認真的習慣。

    “對,那警察差點查到墓**,查到我頭上,我怎麼可能讓他活著!”石奇山眸子紅意翻天,舔了舔唇角,一臉享受的回憶,“十年後,沒想到又來開發商。”

    “我只好重新利用傳言的力量隱藏我們的行為。”石奇山閉了閉眼,“宗譜上也是我動過手腳,那群人,想都不想就信了,實在太過迷信。”

    “不過,也正好是他們迷信這一點,讓我搬空了整座墓**,活了十年的人上人!”他越說越激動,眸子連續閃爍,像是想到什麼美妙的事,不停地哈哈大笑。

    那笑聲听的人毛骨悚然,穆冥撐了撐額,太陽**隱隱作痛,都是利益燻心造成的悲劇。

    “你們居然被派來,是我意料之外的事。”石奇山目光“倏”的凝住,看著穆冥和顧景柯的眼光敵意滔天,“若不是你們,我現在不會在這里!”

    “你抵不住誘惑,將警察和開發商滅口後就帶著地圖去外面聯系人。”顧景柯語氣平淡,就像在陳述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石奇山點頭,毫無反駁的意思,還評頭論足的道︰“你說的很對。”

    審訊室因他這句話安靜的出奇,穆冥斂眉掃了他一眼,目光平靜無波,而程曼握著筆的手微緊,捏著筆桿的手指帶著凌厲的光,心下的思緒卻翻出波浪。

    “利益在你心中被擺在第一位。”顧景柯將手指撐上下巴,目光沉沉浮浮,睨著他︰“它在你心中就這麼重要?”

    石奇山臉色一僵,語氣冷肅,冷斥道︰“你們不吃過苦,沒被人將尊嚴踩到腳底下,自然會這麼說!”

    視線一一掃過三人,石奇山慘淡一笑,語氣冰到極點︰“你們沒資格和我談這件事!除非你們曾經也被人瞧不起,被人踩在腳底下辱罵!”

    “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們這幅高高在上的嘴臉,以為有錢就都了不起!”石奇山突地在椅子上晃,將椅子撞得“砰砰”的響,嘈雜聲,語氣拔高,喉嚨里發出“哼哧哼哧”的響聲。

    “我只好努力賺錢,在這十年內,我的權勢、地位水漲船高,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對我指手畫腳!”石奇山目光恍惚,似有瞬間的迷惘。

    他的指甲掐進肉內,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你們說,我該不該把利益看的那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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