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小白通知我們越南女孩快來了,讓我們自己做好準備。我的目的不是相親,我自然不會覺得緊張,但是我的目的不在這,牛胖可是很上心,特意帶過來一身西服,這身西服是牛胖省吃儉用,花了他當時保安工作的兩個月的工資買來的,為的就是參加同學的婚禮。
“馬冬,你看我這個領帶怎麼樣?”牛胖擺弄著自己的領帶問向我。
我看著牛胖那條紅領帶,無語的伸出一只手,使勁拉了一下,“脖子太粗,不適合。”
牛胖被我勒的喘不過氣來,“輕點輕點,喘不上來氣。”
“你小子注意點,你要是真帶回去一個,你他娘的怎麼養。”我在其他人不注意的情況下,在牛胖耳邊說道。
牛胖給我打了一個ok的手勢。我還是擔心牛胖會因為相親誤了大事。
接近半點,小白招呼我們坐到外面的椅子上。等我們坐在椅子上的時候,在不遠處看到走來一隊伍的女孩,有十來個。我們只有七個人,他們來這麼多的人,是讓我們挑選嗎?
我默不作聲的等著女孩們過來,在我們面前站成一排。我注意到我們對面的椅子沒有這麼多。
“幾位,您看上哪個就把人家姑娘拉過來。”小白十足的老鴇範。
開始的時候這幾個人還扭扭捏捏,時間一長,屠夫不耐煩,站起身就往人家姑娘旁邊走,挑來挑去,打量這個,打量那個,最後挑中一個稍微胖一點的女孩。
其他人見有人做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也不含糊,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都挑中了自己心儀的女孩。只剩下我和牛胖兩個人,我伸手拉住牛胖,我知道牛胖這人看見漂亮姑娘走不動道,也想上去挑挑。
小白見所有人都挑選完了,只有我和牛胖還扭扭捏捏,“兩位怎麼不挑啊!”
牛胖嘿嘿笑了兩聲,“我哥們是跟著我過來的,沒想來找媳婦,想再奮斗兩年,至于我嘛。”
“你們干嘛來了。”小白聲音緊張,臉色一變,開始懷疑我們的目的,我知道他們這行最怕記者或者警察,十分謹慎。
“哎,小白,你湊近了一點,這件事難以啟齒。”我趕緊打個圓場,不能露餡。
小白謹慎小心的俯下身子,耳朵側向我,“說吧。”
我咽了口唾沫,避開眾人,“小白,我哥們那方面不行,婚姻生活無性,你看看能不能問問哪個姑娘願意過無性的生活。”
小白听我這麼說,抬起頭,不自覺的看向牛胖,牛胖還朝著小白嘿嘿笑了兩聲。小白張了張嘴礙于人多,又咽下了,把我拉到一旁。
“我說兄弟,你們可沒有提前和我說,你說一個女人誰願意過沒有夜生活的生活。”小白責怪的語氣朝我說道。
我點點頭,“這事情也不是好事,要是有就介紹,沒有我們也不會怪你,我和牛胖的那四千塊錢的介紹費,我們分文不要,都是你的。”我怕拍拍小白的胸膛。
小白听我這麼說,冷哼一聲,“你們城里人真會玩,我說你們怎麼來越南找媳婦呢,原來是因為哪方面不行,我試試吧,畢竟人家都是大閨女,有了絕對給你們介紹。”
說完小白轉身和翻譯說了兩句,翻譯一臉愕然的看著牛胖,牛胖傻乎乎的朝翻譯笑了笑,翻譯很客氣的對牛胖笑了笑,轉身朝眾多女孩說了一大串,我知道他翻譯出來的絕對是牛胖不行這句話,因為其這些女孩听完之後同時看向牛胖,牛胖依然傻乎乎的笑。
說完之後,沒有一個女孩站出來,看來女人對待這些事情,還是很在意的。
小白聳聳肩膀看向我和牛胖,攤平手。我朝他笑了笑,搖頭示意沒事。
牛胖不知道什麼意思,看著我的表情疑惑不已。
這件事就告于段落,所有女孩陸續往回走,我和牛胖在椅子上坐著,本打算看看到底是怎麼相親的。
這時候小白走到我對面,“哥們不然你也帶回去一個得了。”
我很客氣的擺擺手,“我就算了,我家里有女朋友,他要知道不得大卸八塊了我。”
小白湊的更近了,“小嫂子還挺厲害,那邊有個美女看上你了,不然你倆聊聊?”
我順著他的眼光看了過去,只看到一個背影,身高和我很配,不過我還沒到見色忘公的地步。“算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眼楮往牛胖那邊瞟了瞟,示意他考慮一下牛胖的感受。
小白一目了然,“得 ,我知道了。”站起身拍了拍牛胖的肩膀,“哥們真難為你了,回去我退你三百塊錢,其實你真的應該去泰國試試。”
我使勁憋住自己的笑意,牛胖知道我說和小白了什麼,只為內容牛胖不知道,牛胖也不敢捅破,很豪爽的說了句︰“沒啥。”
牛胖看小白走遠了,轉過頭問向我,“馬冬你說老子啥壞話了。”
我鄙視的看著牛胖的褲襠,“沒說啥,就說你那玩意不好使。”
牛胖一听,想要發飆,礙于這麼多人,不能露了餡,朝我我比了一個中指,“馬冬,你給我記著,我牛戰以後再認你這個兄弟,我就不姓牛。”
“姓馬?”我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到現在我都沒找到牛胖的底線。
牛胖和我無所事事的看著相親的五個人,這些人真是沒見過女人,上來就上手摸,一點素質都沒有。
不過在這些人之中,我看到一個人的舉止和他們不一樣,張慶和越南美女坐在一起,我看到張慶眼楮直勾勾的盯著這個越南美女看,這越南女孩都能和奶牛媲美,雖然不動手,但是腦子已經被完全佔據了,傻呆呆的坐在對面盯著人家女孩看。
相親一直到晚上,這五個男人被這些女孩帶回家,我牛胖和小白在院子里收拾桌椅,牛胖看我還是滿臉怨氣,怪我不讓他選老婆。
晚上那個八點多的時候,小白過來找,說花錢快活快活去,我以傷害牛胖自尊心為由拒絕了。
小白和翻譯都走了,我們暫住地方的主家在屋子里看電視,我和牛胖在院子里坐著,牛胖還在為白天我讓他丟人的事情生氣,一直不搭理我,即便是我說話,他也愛答不理的。
“牛胖,不至于吧,你又不是真的不舉,我要不這麼說俺倆還真跟著人家小姑娘回家,到時候你真的就要帶著老婆回去了,見不得光。”我主動和牛胖套近乎。
牛胖把臉別到一邊,“馬冬你咋不說你不舉。”
“下次讓你說成不成,咱先辦正事。”我無語的說道。
牛胖轉過頭,“你他娘的想啥呢,真當來魂能跟著小姑娘走了?還不把你家老頭放出來。”
我被牛胖突然的舉動下了一跳,瞅瞅看電視的主家,指指我們的屋子,“屋子里說。”
我們進到屋子,我將老大給我的瓶口打開,小聲︰“大伯,你出來吧。”
“我在你們身後呢。”大伯的聲音在我們身後突然響起,嚇了我一跳。
牛胖雙手捏捏自己的臉,“哎呦我這暴脾氣,您嚇死我了,大伯你是不是也是在這相親的?”
大伯搖搖頭,“不是在這,我記得村子口有一顆大樹,上面系著紅布,有點像是許願樹。”
“大伯,您老好好想想,這越南誰然說比中國小,那也是大海撈針一樣困難。”牛胖提醒大伯道。
大伯听到這竟然笑了,“你們不知道,咱那邊的媒婆只敢在這一片活動,私下里活動,這已經成了一道產業鏈,他們不可能也不敢擅自轉轉移,盯得緊,一舉一動都被盯著。我斷定,我當年相親的地方距離這里不遠,越南有些地方落後,村子的外貌肯定不會變。”
我和牛胖對視一眼,牛胖道。“大伯,你想的這麼明白為啥還讓我們過來?大晚上自己的魂上了飛機也不會有人要你飛機票,自己過來查不就得了。”
“你他娘的以為是人呢,就這麼簡單,這一道上萬一踫見拘魂使者不是死定。”我想起拘魂使者,身上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第一次被人當成賊抓,要說這輩子最丟人的時候,就是被那麼多人押送到警局。
“我不能擅自行動,越南這邊就像十幾年前的中國,家家戶戶供奉著觀音菩薩,除了自己家人的魂魄其他的游魂厲鬼都不敢闖進去。越南就是,看見旁邊的主家了嗎?他們家我都進不去,他們供奉著自己的守護神。”大伯說道。
“那我們怎麼找?我們又不會這邊的語言。”我問道。
牛胖一巴掌呼我後腦勺上,“你他娘的傻啊,小白能找翻譯,我們為什麼不能,咱也找翻譯唄,反正這是工作,我們花錢老大報銷,還能玩玩。”牛胖全然忘了我詆毀他的事情。
“然後問問當地人哪里有這麼一顆大樹,我們去瞅瞅幾知道了。”大伯說的很淡定,我卻在他的臉上看到了興奮。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我問過小白,我們會在這地方呆上五六天,等我們一同來的男人完婚,我們一同回去,我也打著游玩的理由通過小白找了當地的一個翻譯,當然小白在中間抽取了不少好處。
我們的翻譯是當地的一個導游,皮膚黝黑,一笑起來顯得牙齒很白,個子不高,很健談,聊起越南的風土人情滔滔不絕,我多次和他說不要和上班一樣,我們就像朋友一樣聊天,可是習慣就是習慣,絲毫沒有改變。
翻譯告訴我越南的村寨不像中國農村一樣聚集,越南村寨相對住的比較散。而且我們要找的一個村子,相當于在一個縣里面找,雖然不說是大海撈針,找起來困難重重。不過還好有一個提示,村子口的樹上系著紅繩,我們的範圍縮小到了五十幾個村子。(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