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縱狂妃之至尊馭獸師

榆木疙瘩開了花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柒月歌 本章︰榆木疙瘩開了花

    這下裴僧確定了嘴角的嘲諷是給誰的,給自己。

    妄圖用自己微小的力量來挑戰這女尊的王朝,實在可笑。

    他松開指節發白的拳頭,決絕的走進了那無盡的黑夜,哪怕听到最後的嗚咽聲也沒有再停住腳步。

    “解決了?”裴瑞慈靠在幻獸背上拿著一本書卷,借著宮門口的燈光津津有味的看著,見他這麼快就回來了還有些驚訝。

    裴僧比以往都要沉默,連賠笑的力氣都沒有,重重的點了下頭。

    見狀裴瑞慈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走吧。”

    今夜的珈藍皇宮格外沉默。

    花朵帶著幾個妹妹遠遠的躲在一旁,看著裴僧離去的背影,听著花香迷茫、無措的哭泣,皆是不知所措。

    最後還是花菲尋來了。

    “母皇。”三姐妹行禮道。

    花菲點點頭,看著蹲坐在池塘邊抽泣不止的二女兒,面色發冷,“又被裴僧拒絕了?”

    “是。”花朵咬著唇瓣點點頭,看向花香的眼神滿是心疼。

    聞言花菲端著架子走了過去,用女皇的嚴肅聲道︰“站起來。”

    花香身子顫了一下,最後還是踉蹌的起身站直了。

    “我珈藍沒有這麼脆弱不堪的皇女,花香你太讓母皇失望了。”

    這麼一說,花香剛止住的淚又小河流水般放肆流了下來。

    “母皇…他、他說他要的是其他三國夫妻那般的從一而終!”花香感覺心如刀割。

    往日她想起還會嘲笑三國的女子太傻,明明能擁有眾多男夫,為何非要嫁與一人,甚至還要被那人羞辱或拋棄,一點地位都沒有,哪像她們珈藍,你瞧她們這些女子多自由!

    許是她之前嘴太毒,如今報應來了。

    珈藍的任何女子都有權利與一人從一而終,而她們皇女不行。

    生養在皇室,就要有為皇室獻身的準備。

    她們是要收下各家族、各官員送來的男子,好籠絡人心,鞏固珈藍女皇的地位,現在如此,以後更亦如此。

    除了未及笄的花雪,她們三姐妹的宮中都養著幾個外界送來的男子,甚至花香的宮中還有裴瑞慈送來的男夫。

    花菲瞧著這張與自己七分相像的面容,頓時有些恍惚。

    當年,她也曾為了這件事而苦惱,在感情與責任的漩渦中糾葛,然而最後,她選了責任,與那人分居兩國,共同稱帝。

    “母皇,香兒該怎麼辦?”此刻的花菲哪里還有皇女的威風,如同大陸上任何一個無助的孩子一樣,睜著含淚的雙眸下意識的求救于自己最親的人。

    花菲看著眼前跟迷途奶貓一樣的女兒,終究是心疼了,上前兩步撥開她貼在眼角的發絲,“孩子,母皇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母皇也要告訴你,我珈藍不是需要犧牲兒女的幸福才能立足于世的國家,你也不需要去承擔那些莫須有的責任。”

    花菲對著不遠處站著的幾人招招手,花朵便帶著她們走了過來。

    挨個看了一眼,花菲綻了一個慈愛的笑,母愛的聖潔將她襯得高大極了,“你們听著,母皇不需要你們犧牲自己籠絡政權,你們要做的就是大膽去追求自己所喜愛的,你們開心,母皇便也開心了。”

    “所想所求也好,所愛之人也好,只要你們覺得值得,母皇定不阻攔。”

    “哪怕是追尋一生一世一雙人。”

    四位皇女皆是驚得張大了眼,眸中也不知何時含了淚,饒是做夢她們也不敢想象今日母皇能對她們說出這樣一番話。

    花菲摸摸花雪的小腦袋,眸底滄桑又酸澀,“母皇已經錯過一次了,不想讓你們也就這樣錯過,從此抱憾終生。”

    反應過來,花香又是一聲抽泣,撲進了花菲懷中。

    “母皇!”

    見此,其他幾位也撲了過去,花菲努力的將這幾個孩子抱緊,感受著她們的依賴和感激,笑著笑著眼角便流下一串晶亮的淚。

    阿城,你可否也會再記起我?

    當第一束晨光照進裴僧那古井無波的眼眸時,他才輕眨了幾下,揉著酸脹的眉心苦笑一聲。

    他竟這樣枯坐了一夜。

    裴僧正欲起身洗漱,就听到房門被咚咚的敲響,急促又大聲,仿佛發生了什麼大事一般。

    “誰?”

    無人回應,只是房門被敲得更響。

    裴僧眉心皺的更緊,只得起身過去開了門,還未看清來人就被撲的倒退幾步,懷中傳來柔軟與那熟悉的馨香讓裴僧的眼角都酸澀發紅。

    終于熬到天亮的花香一刻不停的趕了過來,進門便緊緊的摟住了裴僧的脖子,她思考了一夜,自己是否能夠放棄一大片田野,此生都棲息在一棵樹上?

    “阿僧,我可以!我做得到!”

    花香認真的說出了心底話,感受到裴僧的身子一僵又沒有回應,虛摟著他的脖子身子後仰,感受到對方下意識的摟住了她的腰之後,微腫的桃花眸看進了裴僧的心中,一字一句道︰“阿僧,我做得到!”

    裴僧只覺得自己的後腦勺似乎被重擊了,導致眼前一片黑暗,連手都在控制不住的發抖。

    過了許久,他才能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考慮好了?”

    花香鄭重的點點頭,但神色卻莫名的糾結起來,讓裴僧剛鮮活的心又凝滯了。

    “怎麼?”他縮緊的大手掐的花香腰疼。

    “你介不介意、我、我已經不是處子了。”花香最後一咬牙,閉著眼說出了這句話。

    她對這個很不確定,畢竟裴僧看上去是那麼保守,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過這一關。

    裴僧那木頭般的臉突然化成了一汪春水,眼角眉梢都是春風般的笑意和寵溺,看向她那微腫的淡紅色眼皮還有些心疼,俯身親吻在了她的右眼上,輕柔又克制。

    “成為你的唯一就足夠我歡喜,又怎能再奢求其他。”

    感受到眼皮那清淺的觸踫,花香又是一陣淚如雨下,窩在裴僧懷中嚎啕大哭。

    裴僧則將懷中的馨軟抱得更緊一些,嗅著她發間的清香,無比滿足。

    哭夠了,便把眼淚鼻涕往裴僧身上一蹭,含著紅血絲的雙眼盯上了裴僧那淡色的薄唇,而後也不等他反應,邊踮腳邊伸手扣住他的後腦勺狠狠的親了上去,似是要把自己這些日子的委屈和慌亂都傾注在這一吻上。

    親夠了,嘴皮也被親破了,二人也滿足了。

    將她抱到藤椅上,裴僧摸著她的發問道︰“女皇她…也同意了?”

    “嗯!母皇是天底下最好的娘親!”

    裴僧垂眸看著她的側臉,眼底全是寵溺,低喃一聲︰“你也會是。”

    “什麼?”

    裴僧輕吻她的發頂,“沒什麼。”

    對于裴僧與花香來說,這是一件做夢都會笑醒的大事,但是對于整個珈藍來說,這不過是一樁不起眼的小事,所有人的重心依舊都放在絞殺魔族身上,但花香急于找人分享自己的喜悅,可皇宮上下都知道了,忍無可忍的她竟然找來了韶府。

    她在院內翹著嘴角、哼著歌等了許久,才見空中飛來一只金閃閃的巨鷹,緩緩落在了院內。

    “鳳臨王!”花香興奮的站起來揮揮手。

    原本累了一日犯了困的嵐兮月看到她又強打起了幾分精神,“二皇女,你怎麼來了?”

    花香快步走過來,破天荒的笑靨如花又毫無架子的跟二人打了招呼,“表弟、嵐公子。”

    嵐兮年行禮,“見過皇女。”

    “哥哥、阿澤先去休息吧,我與皇女說幾句話。”見對方的目標明確是自己,嵐兮月便讓身後的兩人先去休息,今日魔族雖不多,但是他們又去設置了許多險境之類,也是累得很。

    韶君澤垂眸看她疲倦的神色,抿抿唇而後對花香道︰“長話短說。”

    被警告的花香︰“……”

    他們一走,花香都等不及讓嵐兮月坐下,便激動的喊道︰“阿僧答應我了!”

    前幾日嵐兮月還一直惦記著這個事,但是近日一忙起來便忘了,見了花蜜都忘了詢問一下二人的近況。

    聞此嵐兮月笑眼彎彎,“心願達成,那就恭喜皇女了!”

    “哎你也不用叫我皇女了,叫我花香就行!”花香豪氣的擺擺手,而後目露感激,“要不是你提點,我哪能感化那塊木頭!”

    不得不說,花香這幾日變化倒是大。

    往日行事嬌蠻不說,一顰一笑定是妖魅無比,似是要吸引天下人的眸光,而如今倒是收斂了許多,有的更多的便是小女兒家得償所願的歡喜和一絲琢磨不透的嬌羞。

    嵐兮月垂眸淡笑,“我也只是隨口一提而已,都是皇女智謀雙全。”

    “你看,我都跟你說不要叫皇女了!你可以同我大姐一般叫我香兒,我也叫你月兒,可好?”花香不滿的嘟起紅唇,“听說你與我三妹都相處的極好,怎的輪到我就不行了?對我有意見?”

    哪有什麼意見,她不過是她們的進程也太快了些。

    這不過是第二次見面,這花香控訴的像二人相處了百日一般。

    “哪敢哪敢。”嵐兮月淺笑的引開話題,“那香兒是怎麼與裴公子說開的?”

    花香滿意了,紅唇又恢復了這幾日那歡快的笑意,帶著幾分感慨,“其實一開始我們談崩了的,但這事還要感謝我的母皇!”

    說著她便將花菲所說之事告訴了她,讓嵐兮月听得大為感動。

    “那你宮內的男夫都遣散了?”

    花香重重點頭,“全都散了!一個木頭就夠我受得了!”

    說著臉上還帶了幾分淺粉色和曖昧的笑意,對著嵐兮月眨眨眼,“此受非彼受哦~等你長大就知道了!”

    嵐兮月無奈扶額。

    將喜悅都分享出來,花香的心里就更加舒暢了,忍不住打趣起了她與韶君澤,“真是可憐了我的君澤表弟,還要再充當一年的君子!月兒,我可真是為及笄後的你擔心~”

    還不等嵐兮月開口,她又是眨眨眼道︰“到時候姐妹一定傳授你些閨房秘術!定讓你把我那冰塊般的表弟給燒化了不可!”

    “你再這樣沒遮沒攔的說下去,我可要趕人了。”嵐兮月屈指敲著桌子、紅著小臉警告道。

    花香求饒了,“行行,不說這個。你們這幾日魔族絞殺的如何了?我听阿僧說遠處的城池也冒出了一些?”

    “不錯。”

    說起正事,嵐兮月小臉嚴肅了許多,“雖說麻煩些,但是也不無收獲。”

    “何意?”花香不解問道。

    嵐兮月抿了口茶,“你是否知道上次魔族在七羽城抓了兩個女子。”

    花香點點頭,“听母皇說起了。”

    “經過這幾日的調查,我們終于發現了二人的相似之處。”

    花香的好奇心被吊起來了,忙追問道︰“什麼相似之處?難道二人是失散多年的姐妹?!”

    “想哪去了你。”嵐兮月點了下她的眉心,“她們是全陰之人。”

    “全陰?陰年陰月陰時陰日出生的?”

    嵐兮月睫羽微顫,應聲回道︰“正是。”

    “這…也太巧了吧!”花香有些驚訝,而後又反應過來,“不對呀,魔族要這全陰之女干嗎?”

    嵐兮月輕笑一聲,“這你就要問魔族了。”

    她雖有個大致的猜測,但在證實之前,還是少一個人知道為妙。

    花香桃花眸嗔她一眼,“吊起我胃口又不給我答案,沒想到月兒還是這樣的壞女人,哦不,小女孩!”

    見她又在打趣自己,嵐兮月開啟了趕人模式,“行了行了,你快回去陪你的榆木疙瘩吧,本王可要休息了!”

    “不許說我阿僧。”花香實力護夫,而後笑著起身,“那就不打擾鳳臨王了,本皇女告辭!”

    嵐兮月忙不迭點頭,“不送咯!”

    等嵐兮月推門回了房間,就見到正在床上假寐的韶君澤,听到聲響,對方立刻睜開眼看了過來,眸色如流動的星辰寵溺又溫柔。

    關上房門,嵐兮月邊走過來邊打趣道︰“你這幾日也太自覺了,還知道自己的房間在哪嗎?”

    自打上次給他開了先例,如今這家伙天天往這跑,膽大的很。

    韶君澤只是挑眉淡笑,習慣了溫香軟玉的陪伴,他又怎麼去面對自己那張冰冷的床。

    將她攏進懷里,韶君澤像只歡快搖晃尾巴的大狗狗一般蹭蹭她的臉蛋,而後又可憐又幽怨道︰“羨慕裴僧。”

    鎭?

    嵐兮月驚得抬眼看他,下意識懟了回去,“你會羨慕別人?!”

    在對方委屈兮兮的眼神下,嵐兮月似乎明白他羨慕的是什麼了,伸出食指戳戳他的胸膛,“好呀,還偷听!”

    韶君澤攥住她的手指拿到唇邊輕吻一下,“路過而已。”

    而後他又勾起嵐兮月的下巴,先是在她的紅唇上看了一眼,而後才滑到她的眸子上,低沉的嗓音沙啞又認真,“你不要听她的,以後…我教你。”

    說完他的耳垂都泛紅了,也不知是臊的還是期待的。

    嵐兮月干脆埋在了他的懷里,腦子里浮現了各種黃色廢料,最後只憋出了一句軟糯的兩個字。

    “色狼!”

    于是韶君澤便坐實了這個稱呼。

    翌日一早,韶君澤先進了趟珈藍皇宮。

    “君澤?怎麼這麼早來了。”花菲攏著外袍出來了。

    韶君澤看了眼她那薄如蟬翼般的衣服,“晨時天寒,姑母還是莫要不服老的好。”

    原本听到前半句還感到欣慰的花菲,正欲夸他有了心上人之後都學會關心姑母了,結果听到後半句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服!老!”花菲仿佛被天雷擊中一般,身子都顫悠悠的,“你你你!你今日是來氣死我的嗎?!”

    韶君澤似是很不明白為什麼她反應這麼大,雖然看面容花菲不像是個年近四十的女子,但這也是事實,人上了年紀就該多愛惜身子,他這麼說有什麼錯嗎?

    想來想去想不通,韶君澤干脆將這事拋在了腦後,說出自己的來意。

    ------題外話------

    今天韶君澤吃到肉了嗎?

    沒有。

    還好有雪雪寶貝的打賞安慰,阿澤還能再忍上一段時間!

    (m.101nov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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