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擊丁驛的安保人員接到命令,停止追擊,去滅火,搶出資料和儀器。就在他們後撤的時候,看到一個灰色的身影,一個人反應很快,立刻端槍瞄準,安保經理急忙呵止︰“放下槍!是自己人!”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老人彈出一顆石子,鄭重端槍人的腦袋,猶如子彈擊中了西瓜,周圍的人心里都是一寒。
丁驛越過山脊,身後的射擊已經全部停止了,但是他卻感覺到了危險的逼近。他頭也沒回,一路狂奔,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卻一直都在,自從有了金丹,他第一次有了危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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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你追我趕,兩人奔跑了大半夜,不知越過了多少山頭。當天色已經微明,丁驛站在了一處山脊上。獵獵山風撲打著他的衣服,他決定和對手打一架。兩人實力相仿,這是一次生死之戰。
老人停在了丁驛的對面,看了看丁驛,“雖然你化妝了,但是老夫感覺你很年輕。年紀輕輕就有這等造詣,你是何人的弟子?我之前怎麼沒听說過?”
丁驛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你的修為不錯,為什麼為虎作倀?那個基地是干什麼的,你心里應該很清楚才是。”
老人輕蔑地笑道,“小伙子,你對一個老年人談人格,談正義,不覺得好笑嗎?老夫睡過的女人比你見過的都多,你卻偏偏要教我新姿勢,真是無知!幼稚!”
老人拿出一根棍子,右手一擰,竟然從中抽出一把長刀安裝在棍子上,“別以為你修為高就可以胡作非為,今晚老夫就教你學做人。記住,到了閻王爺那里,別忘了說是繆同殺了你!”
沒想到踫到一個老流氓,用帝都的話說就是“胡同串子”,丁驛也不再說什麼,和這種人渣說什麼都是多余的。
看到繆同拿出棍刀,丁驛順手拔起一棵手腕粗的松樹,雙手持著樹干,徑直將樹冠向繆同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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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同將棍刀揮舞出一片亮銀色的光芒,很快樹干被削光了。丁驛又掉了一個頭,將根部甩了過去,連泥帶土,終于給繆同造成了一些麻煩。
丁驛揮舞的樹干被棍刀削的越來越短,雖然兩人功力相仿,但是明顯繆同的實戰經驗更豐富。
繆同一開始就抱著殺心,現在更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丁驛。雖然不知道來搗亂的這個人是誰,但是年輕輕就有這麼高的修為,日後前途不可限量,今晚如果放他走了,龍歸大海,以後就後患無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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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跑了大半夜,又打到天光放亮,不遠處的村子隱隱傳來了雞鳴聲。兩個人有些力竭的征兆,丁驛因為沒有趁手的武器,一直處于下風,身上雖然沒有受傷,但是幾次險之又險。
繆同的每一刀都既快又狠,劃破空氣發出嘶嘶的聲音。丁驛手中已經沒有武器,在利刃之下,只好連連後退。終于,丁驛的後背撞到了山石,繆同獰笑著一刀劈了過來,丁驛急忙向一側閃躲,繆同繼續追擊。
丁驛在基地帶走了一把手槍,但是繆同的刀太快了,丁驛根本沒機會掏槍。
就在丁驛後退的時候,他的雙腳暗自運力,落地的時候深深地陷入了山土里,就在繆同的刀斬過來的時候,丁驛的右手突然揚起了一片土石,繆同一時不慎,急忙後退。
趁著這個寶貴的喘息之機,丁驛掏出一瓶靈液,整個灌進了嘴里。一股澎湃的靈氣瞬間席卷丁驛的經脈,一股燥熱也傳上心頭,他迫切需要暴力來發泄體內的力量。
繆同已經看到丁驛喝了點東西,不過他有些不屑,一些特殊的機構有激發體能的藥,但是這種藥的缺點是生效需要幾分鐘的時間,再者藥效的副作用很大。
可是當繆同再次進攻的時候,卻發現丁驛的氣勢整個都變了,轉瞬間變得強大了很多。繆同的劈、砍、削、戳,都被丁驛輕易化解,不再是之前的避其鋒芒。
繆同心中有些不妙,不知道對方喝的到底是什麼,但是他知道勝利的天平已經傾向向了對方。繆同心生退意,連揮三刀企圖逼退丁驛。沒想到這三刀被丁驛輕松地化解了,最後一刀被丁驛一掌拍在刀背上,“當啷”一聲,棍刀落地。丁驛的掌法連綿不絕,向繆同拍去。
繆同剛接了一掌,就被丁驛拍倒在地,口吐鮮血。丁驛右腳輕輕一挑,伸手接住棍刀,朝繆同走去。
繆同爬起來,急忙道,“別殺我,我給你好東西!”
丁驛站住了,沉聲問道︰“什麼好東西?”
繆同連忙說道︰“我掏給你,掏給你。”說著,他伸手向懷里摸去。
就在這時,丁驛向他拋去了棍刀。棍刀穿心而過,將他重重地釘在了地上。繆同的手剛從懷里掏出來,就無力地垂了下去,原來是一把小巧的手槍。
又等了幾分鐘,看繆同徹底死透了,丁驛才上前搜身。丁驛從繆同的脖子上發現了一個吊墜,黑黝黝的似乎是鐵質的。遠處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丁驛撿起繆同的手槍和錢包,將他的尸體扔下不遠處的懸崖,簡單清掃了戰場,就順著樹叢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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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丁驛打掃戰場的時候,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敲開了夜飛狼夜總會的一個包廂的門。如果丁驛或者納九在場,一定能認出他,正是當年黑納九的那個記者錢遠程。
西門仕正躺在包廂里的沙發床上,眼楮無神地看著電視,有三個妖艷的女人裸著身子在一旁睡的正香。這家夜總會的老板不過是西門家的白手套,其實是西門仕的財產,自從盧翠死了,他就不回家住了,干脆住在了這里,順便看場子。
看到錢遠程進來,西門仕做起來,對準三個女人的屁股就是一頓巴掌。女人被驚擾了美夢,不耐煩地抱怨著。西門仕抓起茶幾上的一把鈔票撒了過去,“快滾!滾!”
女人看到鈔票,立刻眉開眼笑地撿了起來,然後披上袍子就跑了出去。錢遠程盯著她們豐滿的身材被袍子掩蓋,直到她們跑出了門,一個女人還貼心地隨手關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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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遠程貼過去,坐在西門仕身旁,“大少!”
西門仕盯著他,冷冷地問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錢遠程感覺猶如被一條毒蛇盯住了,不知道為什麼,西門仕最近變得陰冷無比,他急忙回答︰“大少請放心,絕對完美的證據鏈!”
西門仕一揮手,“那就收網吧!”
錢遠程答應著,拿起桌子上的一瓶啤酒喝了一口。
西門仕點上一根煙,不冷不熱地說道︰“布局了一年多了吧?這事要是成了,自然少不了你好處;要是出了紕漏……”
他拉著長聲,沒有說下去。錢遠程被啤酒嗆著了,他猛烈地咳嗽了幾聲,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巴的啤酒,“大少您就放心吧,絕對沒有什麼紕漏的。真的出了紕漏,您弄死我!”
“還得我弄死你?你誰啊?真到那步,你自殺悔罪!”西門仕不耐煩地一揮手,“那就收網吧。”
錢遠程猛點腦袋,整齊油亮的頭發都被晃亂了,他看西門仕在趕他走,急忙站起身,“是,是,大少,我現在就去安排!”
西門仕眼楮一瞪,陰陽怪氣地說道︰“安排?你都老大了?啊?還安排!有意思!”
錢遠程擦擦額頭的汗,“不敢,不敢!我,我去通知兄弟們,通知,是通知!”
西門仕沒理睬他,低頭拿起一瓶啤酒喝了起來。錢遠程躡手躡腳地後退,直退到了門口,還不忘對西門仕點頭哈腰︰“大少!您忙,我先走了!”
看西門仕沒有理睬,錢遠程急忙關了門,大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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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驛在山路上飛奔,體內的靈氣還在四處竄動,他沒想到這麼輕易地反轉了,現在十分後悔喝多了靈液。他現在只想盡快返回石埭縣,閉關修煉,消化這些多余的靈氣,在這荒郊野外,危機四伏,隨時都可能遇到危險,根本無法閉關。
看到不遠處寧靜破敗的山村,丁驛發現問題比自己想象的嚴重,靈氣不穩已經累及丹田,大量靈氣猶如百川歸海,匯入丹田,已經遠超過了丹田的容納能力,現在他渾身無力,丹田猶如刀絞般疼痛,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
終于,丁驛坐在村口一戶人家的柴禾堆前,陽光照在身上很暖和,他已經沒有力氣走路了,里身的衣服已經被浸透了。後背靠著高粱桿,似乎聞到了豆汁的清香。在這個村子依然很危險,基地的人隨時都可能搜查到這里,但是丁驛的兩腿卻軟綿綿的,渾身酸疼,丹田已經變得又疼又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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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吱呀”一聲,簡單的木頭院門打開了,一個身材臃腫的農村大嬸從里面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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