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元鋒被副官攙扶著站起來。“老子今天是栽了，要殺要剮給我個痛快！”他挺起胸，一副視死如歸。惹得戰士們都哄笑起來。“士可殺，不可辱！”他吼道。“行了，你算個什麼士。”王渠說。“把俘虜集中起來，帶走。”他對謝琳說。
“向林風同志和玉清遠同志報告︰我東路軍首戰告捷，殲滅敵一0九師，俘虜敵師長牛元鋒以下官兵六千人。”羅剛對副參謀長屈鵬飛說。屈鵬飛記下後立即叫通信主任張宗鈞譯成電碼發出去。
“老羅，陳誠的十八軍可是個硬骨頭。真正的戰斗才剛開始。”屈鵬飛說。“看來你已經有了對付他們的主意了，說來听听。”“十八軍現正向我們這邊開進。他們還不知道一0九師被消滅，我們可以在運動中打他個措手不及。這里，敵人從衡水出來，到平鄉有兩天的路程，這是對于一支輕裝備的部隊來說的，對于十八軍來說起碼也要走三天，而且他們還帶著大量的裝備、糧食。人總要喝水，吃飯休息。他們是十五日出發，現在離我們大約有一百多公里。老蔣要他們十八日向我軍進攻是無法做到的。馬兒山，是他們必經之地，我們就在這里設伏，集中我軍主力圍殲他們。同時，騎兵師、沖鋒隊五個突擊大隊，奔襲衡水，分散陳誠的兵力。在這里，清水河，消滅這股敵人。”“你肯定陳誠會分兵去救衡水？”“衡水是他們的後方，他肯定會的。”
“如果陳誠知道一0九師被殲，他馬上改變計劃，就地修築工事，同時老蔣命令其他部隊沿平漢北上，夾擊我軍呢？”“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們的南路軍就從太行山出擊，越過邯長鐵路，進攻安陽、新田、威脅開封、鄭州。東路軍後撤至獲鹿一線固守。這個時候，我們的特種兵部隊正好大顯身手，炸鐵路、毀橋梁。襲擊他們的輜重部隊，前方後方擺戰場。陳二虎、李成，就看你們的了。”
“不過，他們是不會改變計劃的，來不及，也辦不到。咱們的校長，他是輕易改變的人嗎？”李洪九說。
“好，現在起草命令︰騎兵第一師、沖鋒隊第一、二、五、七、九、十五突擊大隊，六0迫擊炮第三營向衡水運動。各軍主力設伏馬兒山一線。”羅剛說道。“弟兄們，上次，我們也是在這里跟陳誠干了一仗，現在，我們看看他是否有所長進，听說，這次他還帶了美國、英國、德國、法國、日本的軍事顧問。我們就看看那些高鼻子長的什麼樣吧。”
陳誠帶著部隊在公路上行進，官兵們一路上都唱著軍歌︰打倒列強，打倒列強、除軍閥、除軍閥，國民革命成功，國民革命成功，齊歡唱、齊歡唱！這首歌在北伐時期唱出來自然是雄壯有力，鼓舞斗志。現在不知怎麼的，唱得有些雜亂。
前衛連看到一群東北軍官兵渾身血污，纏著繃帶，向這邊走過來。
陳誠詢問過後才知道一0九師敗了。
“什麼？一0九師戰敗，師長牛元鋒下落不明。”蔣介石收到電報大吃一驚。“僅僅才一夜，還沒有一夜的時間，一個師就被打垮了！簡直是奇恥大辱！”他罵道。“校長，指揮土共的應該是羅剛，牛元鋒戰敗也在情理之中。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羅剛的所謂特種部隊。當年東征，他帶著二十幾個人進入了陳炯明的指揮部，最後陳炯明投降，北伐，又是他帶著突擊隊沖進了丁泗橋鎮。時候我一想，也只有他敢拿兩個團，去打敵人的一個軍。雖然當時葉挺是總指揮，但是提議打的肯定是他。如果他再對校長來這麼一手，那麼••••••”鄧文儀說。
蔣介石倒也真怕羅剛來這麼一手，校長如果做了學生的俘虜，那麼他只有自殺的份了。可是也不能就飛回南京去。
這個時候，南方前線傳來消息︰朱毛共軍今日佔領漳州，彭德懷部于十五日進入長沙。
蔣介石氣得大罵手下將領無能。他一閉上眼楮就好象看到朱毛共軍的將領們在南京大擺慶功宴，土共的軍官、士兵舉著紅旗正殺奔黃河。
第二天，他向河北剿匪總司令部下達命令︰胡宗南、陳明仁、杜聿明、黃維部立即撤離太行山，調往江西。
陳誠正在路上，突然收到電報︰衡水附近發現大量土共，請求派一部分兵力增援。于是他命令七十九團團長︰“邱清泉，你立即趕往衡水救援，不得有誤！”“是！邱清泉帶著部隊走了。
馬兒山雖然不高，但是雜草叢生。穿著綠色軍裝的民族軍已經埋伏在這里，所有的槍都指向公路。炮兵隨時听候命令。手榴彈已經接開了蓋子。
陳誠和他的外國顧問怎麼也不會想到民族軍正等著他。兩架國民黨軍的飛機在盤旋，沒有發現目標走了。民族軍戰士們都知道是這身軍裝幫了忙。
中午，十八軍部隊進入了埋伏圈。“靜，靜得可怕，命令部隊快速通過。”陳誠感到有些不對勁。炮兵走在隊伍中間，自然影響了行軍速度。
羅剛看到是時候了。“開火！”頓時手榴彈鋪天蓋地地向國民黨軍砸了過去。炮兵的迫擊炮、山炮、野炮、還有最新“研制”的飛雷都對著公路傾瀉，十八軍官兵死傷無數。
陳誠一邊組織士兵還擊，一邊突圍。
幾個外國顧問心里直發慌，“這是什麼炮這麼厲害，一炸就是一大片。”到處都是烈火。
一面繡著金黃色長著翅膀的老虎的紅旗揮舞著，一隊士兵吶喊著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沖下來。陳誠認得這面旗幟，這是赫赫有名的飛虎團。直到現在，在黃埔軍人中她的名字還震撼著每一個人。
民族軍向他們一陣猛攻，用刺刀、槍托、手榴彈，凡是能夠用來做武器的都用上了。十八軍的士兵清醒過來，馬上就開始反突擊，他們不顧一切往外沖，但是民族軍好象永遠也打不完，那不知是什麼名字的鬼炮又炸了一大片。最後，頂不住了。紛紛後退，他們扔下了長官和顧問，逃之夭夭。
“一切都完了。”陳誠說。
逃出去的士兵也沒有好運氣，路上被民族軍各部隊圍追堵截，不少士兵投降。邱清泉帶著部隊趕往衡水，結果遭到第一騎兵師的伏擊，雙方大戰一場，結果七十九團被圍殲。邱清泉和幾個衛兵騎著馬逃走了。
衡水的守軍知道無法抵抗只好撤退，民族軍在城頭升起紅旗。
馬兒山，陳誠派出了談判代表，向羅剛投降。
同日，第二軍的部隊佔領石門。東北軍第七旅主動撤離了，因為他們不願意打內戰。
英國、美國、法國、德國、日本的軍事顧問也被解除了武裝。陳誠被帶到羅剛面前。”好了辭修兄，戰爭結束了，我們也該敘敘舊了。你可不夠朋友，娶了校長的干女兒，也不請我們喝喜酒。現在一定要補上。”羅剛把陳誠的手槍、短劍還給他。
“敗在羅兄手里，不丟人。可我乃敗軍之將，這可不敢當。”“辭修兄，還是拿著吧，想當年，打沙面，還是你的大炮幫了忙。我們也算是生死知交了。”
陳誠只好接受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