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民族軍出動飛機在鄭州等地撒傳單,使蔣介石寢食不安。于是他立即電令衡水陳誠的十八軍、石門的東北軍第七旅、和剛剛抵達平鄉的牛元鋒的一0九師立即向井徑發起進攻。並組成“河北剿匪總司令部”任命何應欽為總指揮。
“陳軍長牛師長王旅長並告各軍師政治部主任各團長營長連長排長諸位將士︰
各同志務必發揚黃埔革命精神,為黨國為主義忠勇奮戰,牢記總理遺訓,剿滅太行山之匪幫。命令于五月十八日拂曉發起攻擊。蔣中正五月十五日。”
同時,他命令閻錫山、孫殿英、傅作義分別從西、北、南加上東路的陳誠由四個方向發動攻擊。
太行山,民族軍司令部。將領們不分職務高低,坐在一起也在召開軍事會議,羅剛開始進行部署︰
“老蔣現在是下了血本想吃掉我們,東邊是陳誠的十八軍、東北軍第七旅,一0九師,其中十八軍是他們的精銳部隊,全部是德國裝備,其中還有德國顧問。東北軍第七旅,其戰斗力也較強,旅長王以哲是東北軍挺有名的將領。至于一0九師,那個牛元鋒,這家伙不過是個草包。所以,我們先打一0九師。然後集中我主力部隊,第一、第三、第四、第五軍、騎兵第一師和沖鋒隊五個突擊大隊在平鄉與陳誠的十八軍決戰。第二軍進攻石門,第八軍、第九軍、十二軍緊守娘子關、古北口、邯長鐵路一線。特種兵部隊要破壞沿途公路、橋梁,埋設地雷,遲滯敵人。”羅剛說。
“南邊的敵人,孫殿英不必怕他,厲害的是我們黃埔的老同學胡宗南、杜聿明、陳明仁。對這路敵人,我們采取誘敵深入,分割包圍的戰術。對此,我命令蕭力容為南線總指揮。西邊的閻老西,他是坐山觀虎斗,除非我們敗了,他好來摘桃子,所以他是不會有太大的動作,但是我們也不可大意。娘子關那邊一定要加強防御力量。北邊的傅作義,他不願意打內戰,但是,老蔣的命令又不得不听,對他,我們只有通過談判來勸說他。這事就讓柴進同志去辦吧。”
“蔣介石叫陳誠十八號向我們進攻,時間提前了。那麼,我們也提前打響,十六號也就是明天,凌晨三點,向東路的敵人發起攻擊。通信兵部隊要注意監听敵人電台。”
會議一直開到深夜,飯也是在會議室里吃的。所有參加會議的將領都清楚這次戰役至關重要。現在面對的是裝備精良、有豐富作戰經驗的敵人,而且主力是國民黨的中央軍,將領大部分是黃埔系。
蔣介石不知怎麼的這次心里也直打鼓。對面基本上是他的學生。現在在戰場上就要殺個你死我活了。他見識過林風、羅剛的軍事指揮。他們二人可謂軍事奇才,在黃埔學生中能和他們相比的恐怕也只陳賡、陳明仁、蔣先雲左權等人,跟他相識以來,他們的種種表現對自己來說就象是一個迷。現在他想著要如何去揭開這個謎底。于是,他下了一道命令︰林、羅等黃埔學生務必生擒活捉,凡活捉林、羅賞銀元四十萬。其余人等三十萬。
這叫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陳誠帶著部隊急行軍往平鄉,這次他是兵強馬壯。部隊士氣也不錯。與他同行還有英國、法國、德國、日本的軍事顧問,他們去參觀一下這支精銳部隊如何剿滅“匪軍”。國民黨喜歡稱別人什麼“匪”。南方的紅軍被稱“共匪”。但是對于民族軍想不出該稱什麼匪,只好以“匪軍”代替。不過國民黨士兵都稱之為“土共”。因為對方也是打著紅旗,戴著紅星,很多地方都跟紅軍一樣。
日本軍事顧問西鄉次郎中佐騎在馬上,拿著德國照相機到處拍攝。陳誠得意洋洋地給他們介紹這一帶所發生的歷史事件、戰爭、典故。那些金發碧眼的顧問發出贊嘆。西鄉不知怎麼的有些不舒服。“以後這些都將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歷史。”他心里這樣說。
休息時,陳誠用白蘭地、罐頭、香腸、餅干招待大家。他自己沒喝酒只喝白開水,現在他一切都效仿委員長。很多人在背後都稱他“小委員長”。他剛新婚不久。夫人是湖南督軍譚延愷之女譚詳。
孫中山任非常大總統期間,譚延愷喪偶多年,于是準備說親給他,女方不是別人,正是宋家小妹——宋美齡。譚延愷得知後心想,自己已經年到半百,身體又不好。害怕誤了宋家小姐的青春,于是他帶上了一份厚禮,親自上門,認宋家老母倪桂珍為母。定下兄妹名分。對此,宋美齡對他心存感激。
後來,譚延愷去世,宋美齡隨即認其女譚詳為干女兒。然後又給她物色對象。譚家的條件是文要博士,武要上將。結果陳誠被選中,這樣陳誠就成了當今“駙馬”。
既然是當今“駙馬”所以陳誠自然不願丟老丈人,蔣委員長的臉。他向委員長請纓,率十八軍開往太行山,跟“匪軍”大戰一場。
而這時,民族軍已經悄悄地開往平鄉。
平鄉,一0九師部隊的官兵正在睡夢中,突然間槍炮聲、喊殺聲響成一片。牛元鋒翻起來︰“怎,怎麼回事?”“師長,不,不好啦,土共打進來了。”副官從外面跑進來。
“他們難道從天山掉下來的!”牛元鋒穿上衣服跟副官沖出屋子。
他的官兵們正亂作一團。“弟兄們,不要亂,听我指揮,都給我上城頭,把土共給我頂住!”
士兵們在城頭架好機槍向下面猛烈射擊。
“這牛元鋒反應還是挺快的,我還小看他了。”羅剛說到。“命令部隊停止攻擊。”“老羅,我們何不用飛雷炸他個龜兒子!”李洪久說。“飛雷?”羅剛看著他。“上次我們買汽油把油桶留下了,我和幾個弟兄做出來的。”
幾個戰士推來小車上面支著汽油桶。羅剛一看就明白了。“你居然想出這東西來,真有你的。這個能打多遠?”“三百米保證沒問題,不過要告訴弟兄們,把耳朵捂緊了,這聲音可大啦。”“李軍長,這第一炮讓我來開如何?”陸鐵說道。“你?小子,你行嗎?”李洪久哈哈一笑。“這有什麼好難的,從炮口里裝好炮彈,也就是炸藥,然後從這里點火,拋射出去。”陸鐵說。“小子,你行,我服你了。”
天剛亮,牛元鋒正準備吃早飯,一聲巨響震得房子嘩拉拉地響,兩耳膜生疼。城頭上士兵們紛紛逃跑。官兵們都慌亂起來。兵找不到官,官找不到兵。都只有一個念頭︰逃。
“師長,弟兄們頂不住了,城牆不知道土共用了什麼炮,給轟塌了。”一個軍官臉上纏著繃帶對他說。
“師長,保存實力要緊啊,我看我們還是撤吧。”副官說。“快,快撤!”牛元鋒帶著部隊從東門撤走。
牛元鋒一路往東逃跑,天上一架飛機在上空盤旋,一個俯沖扔下兩顆炸彈,這下更亂了。飛機對著他們一陣掃射。這時,後面民族軍騎兵揮舞著馬刀趕上來,一0九師官兵四散而逃。牛元鋒被副官拉著倒在地上裝死。這個時候,他撕下了他的少將軍餃領章。不少士兵跪著舉手投降了。
一個騎兵跳下馬,明晃晃的馬刀正好挨在牛元鋒的臉上,他不由得一哆嗦。“這有個活的。”“謝琳,你看到什麼啦。”“師長,這里有個活的,他還裝死。”
騎兵第一師師長王渠走過來。“牛師長,起來吧。”(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