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耀回來的時候天色還很好,甚至比易白菱和明蒔回來的還要早。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是午時多兩刻就出去了。
易白菱一回來就看到了大廳里盯著自己看的景耀,興奮的跑過去道︰“我們今天可是收獲頗多哦。”
“那正好,我這邊也有一些消息。”景耀挑了挑一邊的眉毛。
兩人將信息交換了一下。
易白菱听到山神和神使的事情只覺得荒誕,可景耀听到祭祀的事情卻覺得不過是情理之中。
見易白菱不解的看著自己,景耀笑了笑,道︰“她們得到了這麼大的好處,自然要付出同等的代價。”
易白菱不由得覺得有些惡寒,“那這神使和山神到底是什麼東西呢,為什麼這里的人會這麼信任這個東西,自己的親人被抓去祭祀也能忍受?”
“被洗腦了把?”明蒔從籃子里拿出一個隻果來啃,“我老遠就覺得那些人全都不對勁,一個個的神情麻木,只有听到和晚上,有關的詞之後才會非常的精神,你不覺得那大嬸有些太興奮了麼?”
一听明蒔這麼說,易白菱反而冷靜了一些,“你說的對,我只顧著听消息去了,反而忘了這些小細節。”
明蒔這次過來可不只是為了和皇帝慪氣,也是真的想學一些東西的。
一邊說還一邊拿出個小本本將今天的發現記錄了下來,“說起來,我好像曾經見過類似的事件,忘了是在那兒本書上了。”
“啊?那你快想起來啊!”易白菱當即就催促道。
明蒔雙手一擺,“我記憶力還是不錯的,要是我也記不清的事情,那就是很久很久之前了。”
“那時候,你父親還在麼?”景耀突兀的問了一句。
明蒔一怔,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景耀會這麼問,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回想了,“好像已經不在了,我記不太清了。”
明蒔敲了敲腦袋,總感覺關于那一段的記憶迷迷糊糊的,想也想不清楚,像是隔著一層迷霧。
“沒事兒,想不起來就別想了。”易白菱見明蒔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不由得安慰道。
不過明蒔也沒有心情在和她們插科打諢了,“那我就先回去了,頭有些痛。”
易白菱看著明蒔飄忽這出去的背影,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
“你也感覺到不對勁兒了是不是?”景耀突兀的湊到易白菱的耳邊說話。
把易白菱嚇了一跳,拿手肘砸了景耀一下,抱怨的道︰“你干什麼,嚇死我了。”
景耀笑了笑,道︰“我只是想問問你,你有沒有感覺到不對!”
“當年明大人是怎麼過世的?”
“被人用蠱毒毒死的。”景耀勾了勾唇,“明蒔當年知道這件事後受不住打擊,就下意識的將和這段事情有關的記憶全都忘記了。”
“這是整個皇族都知道的事情,父皇下了死命令,這話任何人不準在明蒔面前說。”景耀的眼楮閃爍,道︰“如果明蒔那麼多年就听過山神和神使的傳說的話”
“你的意思是,這里十幾年前就已經開始給那個所謂的山神祭祀了?怎麼可能,這麼多多年都沒有被人發現?”
景耀搖了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具體的還要在看看,不過你一定要保護好你自己,絕對不要一個人落單,知道了麼?”
易白菱乖乖的點了點頭,“不過這邊的事情還都是次要的,你是不是要去苗疆那邊了?”
景耀勾唇,“對啊,我本來就是為了兩國建交來的麼?昨天苗疆王的帖子就已經遞過來了,請我後天赴宴,最詭異的是,務必要我帶上太子妃。”
“帶上我?”易白菱伸手指了指自己,不知道這情況是怎麼回事兒,一頭的霧水。
“沒事兒,有我在,沒人敢把你怎麼樣的。”景耀捏了捏易白菱的腰,以示安慰。
不過易白菱一點放松的意思都沒有,整個人還是緊繃的。
正在這時侯,暗一走了進來,“殿下,這是您讓我給你找的情報。”
易白菱本來還想著避避嫌什麼的,可是景耀強硬的把她整個人抱在懷里。
易白菱也不好大動,只能乖乖的被景耀抱著了。
于是,暗一就少見的看到自家王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罕見的笑意,溫柔似水。
可是暗一卻控制不住的打了一個寒戰。
景耀的臉色立刻就恢復成了平時的面癱,冷冰冰的看了暗一一眼。
暗一忙將東西呈上去,自己著急忙慌的走了。
“打開它。”景耀在易白菱的耳邊說話,讓易白菱不自在的不行。
“你自己沒有手啊。”雖然易白菱這麼抱怨,可是手還是誠實的給景耀把那個折子打開了。
景耀笑著在易白菱的脖頸蹭來蹭去的,“我這不是沒有手麼?兩只手都要用來抱著菱兒啊。”
說話間,易白菱已經把折子打開了。
“你看這個鄭望,竟然是唯一一個可以在夜晚出行的人。”
折子上東西很多,可有一行卻被特意的標注出來了︰鄭望,鄭家ど子,受母疼愛,與鄭錢不和,然,可在夜間出行多次,並無事。
“這無事就是最大的有事啊。”易白菱的眼楮亮晶晶的,“畢竟所有人都沒事兒,就他一個特殊的,那沒有問題才奇怪呢。不過,你怎麼會突然想要去查這個人了?”
景耀將在酒樓門口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照你這麼說,這鄭望不過是個富家子弟,一點特殊的地方都沒有,為什麼會被鄭錢這麼忍讓呢?”
易白菱並不覺得鄭錢會因為母親就對鄭望多麼好,光看也知道這個鄭錢不可能是什麼大孝子。
“這就是我們要查的地方了,反正後天才去,我們不如明天去會會這個鄭小公子。
易白菱自然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在外面浪蕩了一天的鄭望也回到了家,不過剛到家,就看到自己的母親跪在大堂上。
他忙奔過去,想將母親扶起來,可鄭夫人雖然眼含淚水,就是一動不動。
鄭望一抬眼,就看到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鄭錢。
真是讓人作嘔。
“你對我母親做了什麼?”鄭望還是那樣的趾高氣揚,不過怎麼看怎麼都讓人覺得色厲內荏。
鄭錢從椅子上站起來,“你不听話,那我自然得采取一些手段了,這你可不能怪我。”
鄭望的手捏緊,“好啊,我告訴你,我母親有什麼不對付,我就去死!到時候,你們什麼也別想得到,不就是想要我自願獻出來的血麼?呵呵,去喝那臭水把!”
鄭錢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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