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鄭錢的話說的清清楚楚,根本沒有要易白菱一起去的意思,她也就不去自討沒趣了。
決定帶著幾個小孩子和明蒔一起去采購一些東西。
雖說這里什麼都有,可易白菱還是想用自己買的,不然總是不放心。
甚至易白菱都決定,不讓小糖糕吃這里的東西,他們帶過來的奶粉不少,她的空間里也放了一大堆,小糖糕的一應事物,全都由易白菱和明蒔親手包辦了。
那些個僕人,也是不準進後院的,打掃的也不準。
涇渭分明的一條線把整個府邸劃成了兩半。
易白菱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是小題大做,孩子還這麼小,她小心一些不是正常的麼?
像是易明熙,她就沒有管的那麼嚴了。
本來景耀是不打算帶易明熙來的,畢竟易明熙還在讀書。
可是易明熙死活不願意自已一個人呆在王府里,景耀一想,這一來著實不知道多少時間,沒有個大人看著孩子難免受欺負,這才帶著易明熙來了。
“如今看來,景耀做的決定果然是對的。”易白菱對一邊的明蒔說,“明熙雖然讀書的時間少了,可這孩子用功,天天的功課都是做這的,再加上,見識了不少事情,眼界反而開闊了。”
易白菱這話說的沒錯,不過短短一月,易明熙就已經長大了很多,這絕對不是在京城可以比擬的。
“那當然了,反正你是情人眼底出西施麼,怎麼看景耀怎麼會好。”明蒔打趣的道。
她們這會兒正在去集市的路上,易白菱還想著,能不能打听一下有關晚上的事情。
她和明蒔都是極善于偽裝的人,兩人本來就親善,並不會讓這里的人感覺到不自在。
與此同時,景耀已經到達了酒樓。
苗家酒樓,一看這名字,景耀的眉頭就是一皺。
旁邊的鄭錢忙道︰“殿下您可別誤會,這里跟苗疆人一點關系都沒有,只不過主人家姓苗罷了,開店已經上百年了,十分的有保證,如今傳到現在,已經是第五代掌櫃了。”
正說著,就有一個年輕人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鄭錢一看到這人眼神就是一沉,不著痕跡的閃過一絲厭惡,“鄭望,你怎麼在這里?”
那鄭望一看就是富家嬌養這的小公子,看到鄭錢就做了一個鬼臉,一點也不把鄭錢當回事兒,“今天就是你來包場子?去,趕緊給我們安排一個房間,要不然,我回去就告訴母親,你欺負我!”
鄭錢的臉色在景耀看不到的地方猙獰了一下,又低聲下氣的對景耀道︰“請殿下見諒,這是我家不成器的小弟,一點事兒都不懂,您不要和他見諒。”
景耀擺了擺手,示意無妨,甚至還和善的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給他安排一個房間,我們又用不到一整個酒樓,這又是鄭知府的弟弟,這面子我可不能不給。”
景耀笑了笑,就往酒樓里面去了。
看到景耀這麼好說話,鄭錢身後的人上前一步道︰“大人,這太子看上去就是草包一個,跟傳說中的一點也不一樣,什麼戰神,不過是吹噓出來的”
鄭錢的臉色一沉,直接一巴掌打在了那人的臉上,“蠢貨!既然蠢就不要說出來讓所有人都知道了,有這個時間,還不趕緊給我去查查,為什麼鄭望這小子又跑出來了,你們這些人都是飯桶嗎?”
“老子花那麼多錢不是養吃白飯的!”
說完,一甩袖子就進了酒樓。
鄭錢自然不知道,他剛才和手下說的話此時已經一字不差的傳進了景耀的耳朵里。
景耀嗤笑了一聲,“你去查查這個鄭望,我看這里面有很有意思的東西。”
“諾。”暗一說完,就一點動靜也沒有了。
鄭錢在景耀進屋子之前幫景耀開了門,“殿下,您請進。”
景耀一進來,本來熱熱鬧鬧的席間就安靜了下來,一個個都在打量著景耀。
這個剛剛登上太子之位就被貶黜到南疆來的傳奇戰神。
景耀也不在意,跨步走到了主座上,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大魚大肉,“各位大人真是好興致,剛剛用過午飯,就又來吃吃喝喝了。”
在座的眾人頓時面面相覷,說不出一句話來。
易白菱將挑好的青菜裝進籃子里,一邊裝著挑菜一邊裝作對身邊的明蒔道︰“昨天晚上可真是嚇死我了,哎,真不該出去的。”
那賣菜的人一听這個眼楮就亮起來了,急乎乎的湊到易白菱的眼前。“姑娘,你看到那個東西了?”
此時來買菜的人還不是很多,這個攤子上的攤主是一個中年婦女,只有易白菱和明蒔兩個人。
“哎,沒看清,我跑得快,也只是出來了一小下,就趕緊回去了。”
那大嬸也是八卦,將一個土豆放到了易白菱的籃子里,“姑娘,你在和我多說說被。”
易白菱忙搖了搖頭,裝作不想在提,被嚇的夠嗆的樣子。
那大嬸兒反而自己不知道腦補了些什麼,安慰的道︰“姑娘您可真是膽大,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我听到那些傳言都夠嚇人的了,說起來,死了那麼多人,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也是夠可笑的。”
易白菱眼神一轉,“誰不說呢,我一個娘家哥哥就是死在那東西手里了。”
“哎呦,那您可真是可憐,也沒辦法,馬上就要到月底了,也不知道會選出誰家的人來去祭祀。”
易白菱有心想問問祭祀什麼,卻被明蒔一把拉住了,對她搖了搖頭。
說的再多可就要暴露了。
易白菱只能忍住了,只是告誡自己不要急于一時。
“山神這種騙小孩的東西你們也信?”景耀嗤笑這喝了一杯酒。
鄭錢哆哆嗦嗦的道;“殿下,臣可沒有說一句虛言啊,前兩年,實在是死了太多人了,我們也沒有辦法,才不得不信了神諭,你看,現在不就好多了麼?”
“你是說,所有人晚上都不出門,這種情況算是好的?”
鄭錢咽了咽口水,“王爺,話可不能這麼說啊,自從我們按照山神的做法照做了之後,這里再也沒有出過什麼事故,甚至連小偷小摸的都沒有了,這麼多年,我連狀紙都沒有受到過。”
景耀眼楮一垂,看著酒杯中的竹葉青滾來滾去,“那麼,除了這個晚間不得出門外,還有別的麼〞
鄭錢露出一股心虛來,“沒沒有了,只是,總有些找死的人在晚上出去,就被神使抓去祭奠山神了。”
“神使?那又是什麼?”
鄭錢搖了搖頭,“臣也不知道,從沒有人不,活人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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