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話既然已經說出口了,自然就不會在反悔,很快,將景耀立為太子的聖旨就下來了。
景耀正是眾望所歸的時候,朝野也是一片贊譽,這件事辦的也是前所未有的快。
畢竟經過前面的事件之後,豫王身邊的人死的死,貶的貶。
說句不好听的話,雖說現在看不出來,但事實上,說不定皇帝都沒有景耀說話好使。
畢竟,就算在廢太子最風光的時候,也是有豫王同他爭鋒的,哪兒像景耀,一人獨大。
立太子的聖旨是直接由皇帝身邊的福喜大公公送到王府來的,王府大門前早已經擺好了香案。
跪謝一番之後,福喜笑眯眯的對景耀說︰“王爺,哎呦,你看奴才這臭嘴,現在應該說是太子殿下了。”
福喜這種人最能看清形式了,此時對景耀的態度比以前恭敬了一個態度不止。
本來麼,他這種皇帝身邊的紅人,別說是王爺皇子了,就算是皇妃,也是要巴巴的討好的。
但一朝天子一朝臣,福喜可不想讓自己落到晚年淒涼的境地。
“多謝公公。”易白菱同景耀對視了一眼,笑著上前將袖袋里的一個大紅包遞了過去。
福喜也沒有推辭,這可是好事兒,不接才是給人家沒臉呢。
“那奴才就不打擾您二位了,對了,冊封太子的儀式就在五天後舉行,欽天監已經算過了,那天是一年中最好的日子了,您說湊巧不湊巧!”
“多謝公公費心了。”景耀親自將福喜送出門去。
易白菱看著兩人的背影,心里不知為何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甚至莫名的有些沉重。
“娘娘?您身體不舒服麼?”易白菱看了叮當一眼,不解的問︰“何出此言”
“今兒本來是太子殿下大喜的日子,但您非但不開心溢于言表,反而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讓人看著,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叮當說話向來委婉,但是話中的意思也表達的夠清楚了。
易白菱嘆了口氣,苦笑了一聲,“我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
叮當想了想,對易白菱的想法還是十分的不能理解,“明明您和王爺兩情相悅了這麼久,又經歷了不少的挫折,還有什麼擔心的呢?”
這不是苦盡甘來麼
最後這句話叮當還是沒有說出來,她相信,這些話易白菱的心里肯定都是門清的。
易白菱想了半天,還是決定把自己心里的話給叮當想一下,這些事情她已經想了太久了,實在忍不住了。
“景耀他,對我確實很好,可是首先,就是明熙的身份,雖說已經入了族譜,但在別的人看來,這也是非常值得詬病的一點,若是以後”
“當然,現在說這些是有些遠了,還有另一點就是,人,總是會變的,那個高高的深宮,我是不想進去的,一旦進去了,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且不說,我首先就失去了自由。”
易明熙水靈靈的眼楮看著叮當,“我這樣的性格,你覺得我有可能一輩子埋在深宮後院里面,放下我的學習之路,一輩子只是同那些。。人們,勾心斗角麼?”
叮當無言以對,她想說景耀並不是這樣的人,但是她爹當初娶她阿娘的時候也是一個努力又上進的少年郎,最後還不是一沾染毒癮就變得面目全非了?
當時她家手里還是有只是有了一些錢,剛剛發達,更別說,那個至尊之位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您為什麼不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和大人說一下呢?我相信王爺會給您滿意的答復的。”
易白菱搖了搖頭,“他已經很忙了,我這些只是一些不傷大雅的悲春傷秋,就沒有必要再給他添加更大的煩惱了,再者說了,這些事情不過是我自己的一些擔憂,當不得真的。”
這樣心里的隱患,就算是告訴了景耀,景耀又能證明什麼呢?
不過也是說一些承諾罷了,這樣的話景耀不是沒有說過,可易白菱就是完全不能放下心來。
其實追根究底,還是她性格的原因,從前世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依賴過什麼人。
更不要說將自己的未來交托到另一個人的手上了,易白菱心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保證自己的價值。
但是在皇宮,在深宮後院,她根本就做不到她想要的那樣,成天給一些婦人看一些婦科病?
這是誰也解決不了的。
易白菱自始至終就抗拒景耀要成為一國之主這樣的事情。
易白菱說完,就悵然的嘆了一口氣,“行了,就這樣,一會兒景耀就要回來了,你不要多說,今天的話,全部爛在肚子里,知道了麼?”
易白菱少有的嚴肅的對叮當說。
叮當點了點頭,“時間也晚了,那奴婢去廚房催一下飯,您有什麼想吃的麼?”
易白菱搖了搖頭,疲憊的側臉看上去有些蒼白消弱,只有在這種時候,你才會感覺到在這里的其實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叮當走出去,一回身關上門,正想著往廚房去的時候,就看到了靜靜的站在側門邊上的景耀,不知道站在這里多久了。
一看到叮當,景耀就把嘴放在嘴巴噓了一聲,叮當惶急的點了點頭。
不知道該怎麼辦,想到方才她才答應了不要同外人說這件事,轉眼就發現當事人已經發現了。
“”心里簡直是要日了狗。
景耀也沒有多說,直接帶著叮當就往前面走,一直到距離屋子好大一截了,才停住腳步。
“我知道了的這件事,不要同別的人說,尤其是王妃,知道了麼?”
叮當知道,這位王爺的手段可不是自家王妃那個心地善良的可以比的,“我知道了!”
一邊說,一邊還瘋狂的點了點頭。
“不是說要去報飯麼?快去,要不然時間長了她還會懷疑的。”
叮當一抬頭,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距離廚房不遠的地方了。
“喏。”叮當本來正打算走,但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道︰“雖說姑娘並不是多麼悲天憫人的性格,也算不上自由跳脫,可生性自由,王妃最想要的是什麼,王爺一直都知道,不是麼?”
景耀是背對著叮當的,叮當自然沒有看見,他的臉顯而易見的猙獰了一下,一點都不像平時看到的那個溫文爾雅的王爺,反而像是監獄里的囚徒。
叮當說完,行了禮就走了,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說這些話不合時宜,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等到了吃飯的時候,叮當看著言笑晏晏的王爺和王妃,心里更是一片震驚,這兩個人還真是好演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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