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有,可能天氣熱,全身汗粘粘的。”那事當然不能跟蘭蘭說。
“嗯,那快吃,吃了去洗個澡。”
“嗯。”張富貴大口吃著飯,是該趕緊去洗洗。
張富貴吃完了飯,就去了自己房間,房門一關,脫下褲子一看,確實有粘稠的東西,但好像不完全是自己的,其中有兩粒小米粒的白白的東西,奇怪怎會有這種東西。
再摸摸自己的內褲,內褲上卻干干淨淨的,這就更反常了,以往夢遺後,滿內褲都是糊狀物,干了後也是結塊的那種,像干了的漿糊一樣硬邦邦的,而這次內褲上啥都沒有,而那玩意兒上卻狼藉一片,他用手抓了一個小粒,放鼻子上聞了一下,有股怪味,這味道,他在荷花那聞到過,啊……
張富貴腦子仿佛被電了一下,他突然想到這可能是什麼東西,女人身上獨有的東西——白帶。
沒錯,越看越像。
張富貴懵了,不是做夢嗎?怎麼會有女人的東西,而自己的內褲卻是干淨的。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那不是夢,而是在他酒後與一個女人發生過關系,他的東西留在了那人的肚子里,所以內褲上才干干淨淨,然後把女人的白帶給帶出來了。
嗯,肯定就是這樣。
那這東西是誰的呢?玫瑰的?肯定不是,因為上午,他與玫瑰做完後,他分明記得他拿著玫瑰給他的濕毛巾擦得干干淨淨的,怎麼現在會有?
他絞盡腦汁地回憶,他從玫瑰那出來後,便去麗君的店里,然後回到家吃飯,然後被請到了建明家喝酒,到這里,他的記憶都很清楚,並沒有與哪個女人有染,問題就出在他喝多了後,對,只能是喝多了後,他做了一個春夢,而這個春夢現在看來,他不是夢而是真的。
而事發地點在建明家,這個女人只有……
張富貴猛抽了自己一個巴掌,這個女人只能是小潔,怪不得他一覺醒來,她就變了,變得不理他,還躲了起來,怪不得她這麼反常,原來,他把她那個了。
哎,混蛋,張富貴再次抽了自己的一個巴掌,“混蛋,我真混蛋,我竟把她給……”,糟了,那可是結拜兄弟的老婆啊,往後還怎麼見建明?
張富貴覺得很過意不去,但這事肯定是不能告訴建明,但他對小潔差一個道歉。
嗯,改天踫到她,一定要向她道歉,跟她說清楚,他不是故意的,完全是酒後亂性,就不知道她會不會原諒自己,張富貴想,小潔應該是恨死他了。
“大哥,你怎麼還在房里啊,快去洗澡啊!髒衣服拿回來,我給你洗。”蘭蘭在門外喊。
“哦,不了,我自己洗洗就行了。”
事已至此,張富貴也沒了辦法,只好拿了套干淨的衣服,去河邊洗澡了。
張富貴一邊洗著澡,一邊還在為他和小潔的事惴惴不安,不知道如何彌補人家,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把這事告訴建明,雖說他看小潔也是個聰明的女人,不至于這麼笨,但女人有心事,往往是把不住嘴的,她要是一難過,一傷心,全部倒苦水一樣給倒了出來,可能性也是很大的。再說了,他對這個小潔壓根就不了解,誰知道她會不會忍不住說出來呢。
如果真的把這事向建明倒出來的話,那後果就很嚴重了,他和建明的兄弟肯定沒得做了,搞不好建明要拿刀子捅他,還有恐怕建明剛答應拉老村長下馬的事也要受影響,哎,真是的,都到節骨眼上,還出這檔子事,早就听人說,喝酒誤事,喝酒誤事,咋就不帶記性呢?張富貴後悔不已。
想到這,張富貴有些忐忑不安,這個小潔仿佛是一個不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
幾天後,老村長果然被帶走,張富貴擔心的事也沒有發生,建明還在村委會上大力支持張富貴當村長,斌子支持,玫瑰跟他有過一腿當然也投了一票,連老會計也出來支持了。
用老會計的話說,“是應該把機會留給有能力,有作為的年輕人了。”
這樣張富貴便順利地當上了曉林村的村長。
張富貴開心不已,終于如願以償地當上了這個村長了,接下來就是娶小蓮了。
但娶小蓮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因為村長被帶走,張富貴覺得這障礙暫時不在了,他得趁這個時間去看看兒時的戀人雪梅,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想到這,張富貴便邁開步子朝老村長家走去。
老村長家現在已經是門可邏雀了,很簡單,世態炎涼,如今這老村長被帶走,誰還敢來,可偏偏平時不來的張富貴,這個時候卻來了。
院門開著,里面應該還有人,張富貴走了進去,一眼就看見雪梅正在掃地。
張富貴高興地跨上兩步,雪梅身上有他太多的美好回憶,他喊了起來,“雪梅。”
雪梅听見有人喊,見是張富貴,她手里拿著的掃把便落在了地上,“張富貴,是你。”
“對,是我,我們很多年沒見了?”
“可不是,你過得還好嗎?”雪梅有些激動。
“光棍一個沒什麼好不好的”張富貴傻呵呵地笑著。
“你還沒找到對象?”說這話的時候,雪梅眼楮里發著亮光。
張富貴她這什麼意思,我打著光棍,她還高興,難道她……
“快進來坐!”雪梅招呼著,把地上的掃把撿了起來,豎在了客廳門口。
“哦。”張富貴跟著走了進去,坐在桌邊,見雪梅在倒茶,就說,“你不用客氣,我只是來看看你,坐會就走。”
“來都來了,就多坐回!你們咱們這麼多年沒見面了,怎麼說,得喝杯茶,聊聊!”
“哦”張富貴有些不自然起來,他的眼楮打量著這個客廳,青一色的紅色家具,不知道是不是真紅木,看樣子,老村長這麼些年,沒少搜刮民脂民膏,他活該被走,最好坐幾年牢,財產歸公,可見張富貴對這個老村長是恨之入骨,不為別的,就為眼前的雪梅。
你看,雪梅現在滄桑多了,已為人妻,已為人母,恐怕這輩子不會再與他張富貴有什麼交集了。
他看著雪梅的側影,心里有些失落,他失去了太多。
雪梅見他盯著她,臉上一紅,嘴角卻微微一笑,“張富貴,你在看什麼。”
“我在看你。”張富貴實話實說。
雪梅臉上更紅,心道,你這個人怎麼還是老樣子,這麼實誠,你看就看唄,還非得說出來,真是難為情死了。
雪梅嬌羞地像個初嫁娘,把茶端到他的面前,“喝!龍井茶。”
“哦,龍井我最歡喝了,你坐”說著,張富貴打開茶蓋子,只聞撲鼻的茶香,“嗯,真香”,他吹了吹氣,正要輕輕地啜了一口。
“小心燙”雪梅幾乎是喊起來的。
張富貴傻呵呵地一笑,“你緊張我?”
雪梅臉上火辣辣,“誰緊張你,你又不是我什麼人。”
張富貴心一沉,“你說的也是,”他輕輕地啜了一口茶,舔了舔,“不錯,好喝,謝謝,把這麼好的茶給我喝。”
“謝什麼?我還得謝你呢?”
“謝我?”張富貴不解,他好象沒幫她什麼忙啊。
“我爸被帶走了,鬼都不來一個,謝謝你,還能來這看……”
張富貴又實話實說,“我來這跟老村長沒有關系,我是來看你的,只為看你,平時常我也不來的。“
“哦。”雪梅低下了頭,她的聲音一下子,低得跟蚊子一樣,“你現在有沒有娶妻的想法?”
但張富貴還是听得真切,“有啊,我天天想,做夢都想,都這麼大歲數了,不想著這事,怕是不正常。”
“嗯,那你有沒有想娶的女人。”
“這……”張富貴想想,他確實有,不過八字沒一撇,還是不說為好,“那倒沒有,再說我窮光蛋一個,誰願意嫁給我啊!”
“可是你現在不一樣了,你當村長了,光工資和津貼就不少了,馬上媒婆就要踢你家門檻了,你可別挑花了眼。”
“怎麼會?”張富貴傻笑著。
“但是你不要學我爸,你要本本分分地當個村官,安安穩穩地過日子,知道嗎?”
“當然,你爸就是前車之鑒。”
雪梅听他這麼一說,她就難過起來,“張富貴,你說,我是不是個掃把星?”
“怎麼會?我看你是個福星還差不多,你看你老公嫁得那麼好,听說,又有錢,家里蓋了兩幢樓。”
“如果可以再來一次的話,我寧願……嫁你。”
听雪梅這麼一說,張富貴嘴里的茶差點噴了出來,“你說什麼?”
“沒听見算了。”
張富貴明明是听見了,但雪梅的話讓他很驚訝,他心里覺得她肯定有事,“你為什麼說自己是掃把星,家里出什麼事了?”
說到這,雪梅淌下淚來,“可不,我嫁給那個人之後,剛開始進他家門的時候還對我挺好的,可是剛生下孩子,他對我不是打就是罵,但打罵也就算了,他還要去賭博,現在進牢子了,扔下我們孤兒寡母的,往後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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