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顯然是明白這一點,當下只得叫道︰“不是,你們……”
“你叫喚個什麼勁兒啊,別叫喚……”冉英俊低低的喝道。
那人曉得落在這人手里,肯定不會好過,當下只低聲央求道︰“兄弟我一時之間財迷心竅,的確是該死,好歹請幾位高抬貴手,放過兄弟一馬,兄弟一定會感恩戴德……”
冉英俊听得一樂,當下忍不住笑道︰“個龜兒子的寶器,既然做了土夫子,還落到了人手里,就算想要求饒,你也該痛哭流涕說些好話,嘿嘿,個龜兒子的寶器你這說得,像是放屁一般,還想讓我饒你……”
沒想到那人怔了怔,居然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低聲說道︰“我以為是那位道上高手,原來是冉大胖子,另一個是鮮以鮮老板,嘿嘿,栽在你手里,不冤……”
冉英俊跟鮮以都是忍不住吃了一驚,這家伙,好像很清楚自己兩個人的底細一般,而且跟自己兩個人很是熟悉,可是從把這家伙從盜洞里拽出來,到現在,為了不暴露目標,鮮以跟冉英俊幾乎都是憑著記憶和微弱的月光,越過弱水河回來,至于這家伙,兩人都只曉得這人個子不大,是個男的,至于長相怎麼樣,又是誰,兩個人就沒去管。
現在,听這人說得這麼熟悉,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自然錯愕不已。
這人到底是誰?
見冉英俊更鮮以兩個人一下子都沒了聲息,那人居然嘿嘿的一笑,隨即說道︰“誒還真是你們兩個啊,哎呀我的個神啊,差點兒把我給嚇死了,誒,搭把手,我起不來……”
鮮以跟冉英俊兩人原本抓了這人,離周天琴等人有點兒遠,本來相隔遠些,是為了不至于打草驚蛇,但是現在,這邊稍有動靜,周天琴等人便趕了過來。
那人剛剛說完這話,周天琴跟老肖、楊達光三人便摸黑趕到。
老肖一听這人說話這口氣,只以為這人跟鮮以和冉英俊兩個人是一伙的,當下便忍不住摁亮微光手電,仔細去看地上那人。
只是一照之下,鮮以跟冉英俊,甚至是周天琴跟楊達光都有些忍不住好笑起來,這個人,其實所有的人都並不認識,但看樣子卻有三十來歲,精瘦精瘦的,臉上蓄了一道小胡子,兩只老鼠眼楮,沽溜沽溜的,不住的掃視著幾個人。
——很標準的賊眉鼠眼。
但卻沒人認識這人!
冉英俊更是詫異的問道︰“你到底是誰,怎麼會認識我們……”
這精瘦精瘦的小胡子掃了一眼後面趕過來的周天琴跟老肖等人,隨即很是淡然的笑道︰“還果然就是你們這一幫人,嘿嘿,這位小姐一定就是周天琴周小姐,對,老肖、這位應該是楊達光老楊,嘿嘿,我沒說錯……”
鮮以怔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們都沒見過你,你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跟我們把事情說清楚,要不然,哼哼,待會兒胖子想怎麼樣你,我絕對不會阻止。”
那人借著微光手電的光亮,怔怔的看著鮮以,過了好一會兒,才嘿嘿的笑道︰“你們是都沒見過我,但是我卻見過你們很多次,呵呵,尤其是鮮以,冉胖子你們兩個人,我們應該還是同學……呃,這周小姐和老肖、老楊你們我說然沒見過,但是我特別注意過你們啊……”
冉英俊哪里願意跟這人�@孿氯ュ 暇垢 餳一 亂黃 酵防矗 拐娌荒芨褳獍閹 趺囪 晌侍饈牽 餳一鍇懊婊褂屑父鋈耍 丫 肓撕有牡海 僬庋 氯ュ 切└猛嬉舛 癲蝗媚羌父鋈巳 寄昧巳ュ br />
當下,冉英俊嘿嘿的冷笑著,伸出巴掌來,看樣子,不是要狠狠的扇這家伙一巴掌,就是一定是要掐死這家伙。
正因為如此,冉英俊的冷笑,也才顯得很是有些陰森和猙獰。
那人一見冉英俊如此,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先前嬉皮笑臉的態度,也略略收斂了些,而且趕緊說道︰“胖子,別介,咱們真的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
鮮以在一旁,重重的哼了一聲,哼聲之中,很明顯的充滿一股殺氣。
不過,這是鮮以裝出來的。
但是這人確實真的給嚇了一跳,當下趕緊說道︰“鮮老板、胖子,別介,我是你們的同學,梁實,梁實,棟梁的梁,實在的實,你們都不記得了?”
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都是詫異的說道︰“梁實?誰啊?哪個梁實,”
精瘦的梁實見冉英俊跟鮮以兩人並不記得自己,只得苦笑不已︰“高中,比你們只高一個年紀,就是那個……那個梁怡穎的堂哥……”
梁實這麼一說,冉英俊跟鮮以兩人忍不住又是一怔,要說上高中時節,比自己高了一個年級的同學,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真是沒什麼印象,但是一說到“梁怡穎”這三個字,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都一下子有些泄氣了。
梁怡穎,那的的確確是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的同班同學,不但是班花,還是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都暗戀好多年的初戀情人,就算兩個人都不記得別人,也一定會記得住梁怡穎這個女孩子。
只是現在倒好,這個梁實,居然是梁怡穎的堂哥。
好在鮮以跟冉英俊還真是沒有打算直接干掉這個梁實,要不然,就算不是會鑄成大錯,日後也難以再去面對梁怡穎。
不過,這梁怡穎梁家,極有可能也是七峒後裔這件事,周天琴也听說過,而且,梁蒼龍就葬在黑竹溝里面跟周天琴她們周家那個刻有荷花和周字的人旁邊,這也是周天琴親眼見到過得。
而且,既然是七峒後裔的梁家後人出現在這里,周天琴跟老肖等人也是忍不住暗自皺眉不已。
——就這個梁實,若真的也是七峒後裔之中的梁家後人,那麼,梁家恐怕也衰敗得不成樣子了。
除了梁實這人形象有些猥瑣之外,這梁實操持的行業,也實在讓人有些不齒。
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沉吟了好一陣,本想問問梁怡穎的下落的,但兩個人都覺得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去問這事情,實在不好意思,再說,一問梁怡穎的下落,勢必就會讓周天琴等人覺得真的是跟著梁實有什麼瓜葛。
當下,鮮以跟冉英俊兩人均是勉強忍住查探梁怡穎下落的沖動,直接拿了根繩子出來,用特殊手法,將梁實牢牢地捆了,然後才沖著梁實呵呵的笑道︰“對不起,你說是我老同學,我們真的是沒什麼印象,不過,你說你是梁怡穎的堂兄弟,這事兒,也就你一個人在說,我們同樣沒準兒,嘿嘿,所以暫時就只能這樣,等我們找到了你另外的那幾個同伙,嘿嘿,到時候才能看情況……”
梁實被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的特種手法捆得呲牙咧嘴,過了好一會兒才痛苦不堪的說道︰“哥……你們能送點兒不,我的個神啊,這……這要老命的……”
鮮以跟冉英俊兩人才不管會不會要了這家伙的老命,當下只呵呵的笑了一陣,然後跟老肖稍微商量了兩句,便即刻越過干涸的弱水河,進入到盜洞里面。
不能不說梁實他們這一伙人功力深厚,打的盜洞該圓的地方就圓該方的地方就方,即如是冉英俊這樣的個子,也能輕輕松松的進入。
整個盜洞卻只有不到五米長短,接近墓室的地方,卻是一層條石壘砌起來的墓室壁,條石也被開了一個大洞,鑽過條石洞,便進入到墓室之中。
不過鮮以進入墓室之後,稍微計算了一下,梁實他們這伙人大的這處盜洞應該處在主墓室左邊的一間側室的牆壁上洞口頗高,幾乎就在墓室壁半腰上。
微光手電照射下,這間側室並不大,也就十來個平方,六七米來高,室頂也是條石壘砌形成鐘形穹頂,墓壁倒應該是粉飾過的,估摸著當初也應該很是豪華,只不過,後來完全沉入弱水河河底,河水浸透了進來,墓壁上的粉飾,也就基本上被水泡得脫落下來,在墓室地面上形成一層厚厚的淤泥。
好的是,鮮以跟周天琴兩人在一個月之前,誤打誤撞,損毀了後山洞窟里面的引水渠閘閥,導致洞窟里面的攔河大壩坍塌,是的弱水河里面的河水,在一夜之間消失得一干二淨。
也正因為是一個多月之前的事情,原本浸泡在水里的墓室,不但顯露了出來,里面的淤泥也因為逐漸失去水分,而變得干燥了許多,到了現在,也就僅僅只是還有些濕潤。
不過,這倒有個好處,前面的那三個人走過的地方,都有了非常清晰的足印。
然而,也因為這處墓室里面真正的壁畫之類的粉飾,都已經讓河水浸泡脫落,這就讓人覺得墓壁上僅僅只是光禿禿的石壁,實在是有點兒寒酸了。
冉英俊、楊達光等人自然是不願意去注意這些,了一遍,整個側室里,那幾個人的足印應該是沒有絲毫停留,而這處墓室里面,除了幾具被淤泥掩蓋住的,看樣子是應該是牛羊的骨頭之外,就再也沒有其它的,陪葬的明器什麼的,就更不用說了,沒有。
沒有明器,只有羊骨,冉英俊跟楊達光等人卻是毫不氣餒,接著準備跟隨前面的腳印,進到主墓室。
周天琴一不小心,帶翻了一具白磣磣的骨頭,這讓周天琴忍不住心里一緊。
本來,周天琴也是見過諸多大陣仗的人,別說白骨死人,就算是巨蟒、惡狼,蠱毒、僵尸等等稀奇古怪的東西,也見過不知凡幾,只不過,那些東西,周天琴雖然見得多,但終究是在荒郊野外,露天之下。
而這里面,卻是正正經經的墳墓,似乎天生就有一種逼人的壓迫之力,所以這一具白骨,自然也就讓周天琴有些緊張起來。
而事實上,就算是鮮以,冉英俊、老肖等人,也同樣很是有些緊張,畢竟這是墓室里面,不是荒郊野外的露天之下。
楊達光在前面,卻是拿了微光手電,順著墓室右側的小門,循著先前幾個人的足跡,進到第二間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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