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琴這麼一說,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頓時心有余悸起來,畢竟這裂隙里面,那幫人剛剛來,又不敢開燈,對這里面的地形還算不熟習,要是再回來晚一些,可就真不曉得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好的是現在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冉英俊跟鮮以兩個人也算是大獲全勝,收獲頗豐,周天琴她們三個女孩子,也沒受到什麼傷害,幾個人膽戰心驚了一陣之後,也就淡然了過去、
冉英俊一邊煮飯,自然少不了一邊胡吹海侃︰“嗨,周小姐,大佷女兒,你們還不曉得,當兵的時候,我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火箭筒手,嘿嘿,個龜兒子的寶器,這玩意兒,就沒有這玩意兒搞不定的事情,如果有,那就只需要再來一次……”
謝天鳳卻很關心後面那四個雇佣兵的情況,隨口問了幾句,但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回答得也很是敷衍,只是說後面的雇佣兵,已經沒什麼威脅了,至于那四個人是生是死,下落如何,以及鮮以跟他們搏斗過程,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都一起忽略了過去。
听說後面的那是個雇佣兵不再是問題,謝天鳳高興了不少,甚至聞著冉英俊的鋼筋鍋里飄出來的香味,也禁不住被誘惑了過來。
冉英俊大叫開飯時,周天琴本來想帶著陸葉一起過去,但是周天琴打開陸葉的帳篷時,卻發現陸葉有些異常,當下,周天琴趕緊去翻分給陸葉的背包,又把鮮以叫了過去。
鮮以只是微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了陸葉的帳篷前面,輕聲叫了一聲︰“陸小姐……”
叫聲剛剛剛出口,鮮以也發現了不對頭。
陸葉臉色火紅,雙目緊閉,躺在睡袋里面,正在微微發抖。
“陸小姐,你……”鮮以失聲叫著,又伸手去摸陸葉的額頭,陸葉的額頭如同一塊炭火一樣,竟然有些燙手!
估計是陸葉先前爬起來,舉著石頭砸那金發男子的時候,受了冷,著了涼,陸葉體質本來就虛入不堪,被感冒了。
“胖子……胖子……”鮮以大叫了起來。
“以哥兒……啥事兒?”正忙著大快朵頤的冉英俊,笑嘻嘻的,含含糊糊的問道。
“陸小姐病了,看樣子是感冒,我記得中尉說過,他們有治感冒的藥對,你看看在什麼地方,誒對了,還有開水麼,要不再燒點開水……”
鮮以一邊說,一邊跑到自己的帳篷里面,一陣折騰,找了自己的睡袋,然後抱著,重又回到陸葉那邊,打算讓陸葉多蓋一層。
只是這時,周天琴拿了急救包出來,見到鮮以要將陸葉多蓋一層,忍不住說道︰“她這是發燒,你打算將她裹得緊緊,怎麼退燒?”
不過,感冒發燒這種事兒,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都經歷過,一般的情況下,兩個人都是喝一大碗姜湯或者白開水,然後緊緊地裹著被子發身汗,也就沒事了,至于吃藥打針什麼的,兩個人都是听說的比看見的都多得多,遇到這事兒,該吃什麼藥,該怎麼弄,兩個人心里還真是沒譜。
听過有感冒靈什麼的感冒藥,但可惜的是,這里肯定不會有啊!
只是周天琴不讓鮮以將毯子裹到陸葉身上,幫陸葉發汗,鮮以也就只有抱著睡袋,愣愣的看著周天琴。
周天琴一邊打開急救包,一邊淡淡的說道︰“急救包里有病毒唑和醒腦注射液,應該會有用的,不過你得給我幫個忙。”
鮮以怔了怔,但馬上說道︰“怎麼幫?”
周天琴又是淡淡的答道︰“這兩種藥,就現在這種情況,只能打肌肉了,可是她現在在發抖,我恐怕招架不來。”
說到底,周天琴雖然懂得些治病救人的藥物,但也一定是初學者的級別,注射打針之類的事情,沒人幫忙,估計還真是搞不定。
只是鮮以有些心虛,周天琴這打肌肉,多半便是要在陸葉的臀部上注射,可陸葉是個女孩子啊。
鮮以當然心虛,而且很是心虛,男女有別啊,何況是在周天琴面前。
鮮以本想讓謝天鳳過來幫忙,大家都是女孩子,也就沒什麼顧忌,但是謝天鳳這會兒根本就不在,應該是是跑到裂隙外面去收集積雪,準備燒些開水。
周天琴看著鮮以怔怔的不動,忍不住嗔道︰“想什麼呢,你現在是在幫忙治病救人……”
被周天琴這麼一說,鮮以頓時更是訕然,但在周天琴的催促下,鮮以也就只能斯斯艾艾的上前,打開陸葉的睡袋。
陸葉是合身躺在睡袋里面的,身上裹著厚厚的羽絨服,褲子也是扎了皮帶的防寒褲,這讓鮮以當真不敢下手。
周天琴卻舉著注射器不住的催逼︰“快點兒啊,溫度這麼低,你是想把藥液都給凍住是……”
鮮以實在是沒法子,只得“嗷”的叫了一聲,然後伸手去解陸葉的皮帶,殊不知陸葉迷迷糊糊之中,發覺有人在她身上動手動腳的,竟然掙扎的更厲害起來。
這也難怪周天琴曉得就她一個人不成。
只是陸葉無論如何掙扎,鮮以卻不敢再耽誤下去,當下一手抓了陸葉的手,放在陸葉的小腹處,方便摁住陸葉,一手撩開陸葉的衣服,打開陸葉腰上的皮帶,然後勉強拉開陸葉的褲子。
只是才拉開一點點兒,鮮以趕緊就把眼楮閉上,不敢再去看陸葉那白生生的肌膚,以及黑色的杜蕾斯。
周天琴倒也還算手腳麻利,消毒,注射什麼的,很快便完事了。
偏偏周天琴完事之後,卻笑了笑,把後面的事情又交給了鮮以,真不曉得周天琴她這是要鬧哪樣。
鮮以實在是沒法子,只得依舊摁著陸葉的手,幫陸葉恢復,只是剛剛恢復好,不曾想陸葉卻一抬手,“啪”的就在鮮以的臉上扇了一記耳光。
鮮以立刻就感覺到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痛不已,鼻子下面好像也有些熱乎起來。
不過,鮮以也管不了那許多,把陸葉依舊塞回睡袋,然後把自己帶過來的睡袋,不管三七二十一,也給陸葉蓋上,這才一邊摸著鼻子離開。
偏偏這個時候冉英俊見鮮以到了跟前,忍不住滿臉賤笑著,故意低聲問鮮以︰“什麼感覺?”
鮮以微微一怔,但隨即明白冉英俊的意思,頓時,鮮以生出一腔邪火,並澆向冉英俊︰“什麼感覺?被人叉叉了什麼感覺就什麼感覺!”
“被人叉叉了?”冉英俊一下子一臉迷茫︰“被人叉叉了是什麼感覺?”
“我怎麼知道是什麼感覺……”鮮以沒好氣的扭頭便走。
冉英俊追在鮮以身後,依舊一臉賤兮兮的笑著追問︰“以哥兒,你被人叉叉到鼻血都流出來了?那到底什麼感覺,是不是爽出來的……”
鮮以轉過頭來,凝視著冉英俊,一臉悲壯︰“下次一定換你!”
說著,鮮以悶聲不響的端起冉英俊留給自己的“飯”,呼嚕呼嚕的喝了起來。
這頓飯,是這幾天來,第一次吃上的一頓熱飯,冉英俊也算是特別用了心,把馬肉切成了小塊,墊底熬湯,然後又找來幾個個雇佣兵吃的單兵口糧以及脫水蔬菜,那味道,當真勝過了美味珍饈。
過了一夜,裂隙外面的風雪更加勁急,不要說堆積在獸道上的積雪絲毫沒有見少,反而更加厚重了許多,再加上陸葉的病情只是略有好轉,這樣的情形,眼下是沒法子立刻啟程了,就算謝天鳳無論如何心急,出去看了幾次,也不敢再來催逼鮮以等人。
幾個人只能繼續窩在裂隙里面,等候機會。
吃飯的時候,鮮以去看了一下陸葉,陸葉已經退燒,不過很是虛弱,只吃了幾口胖冉英俊熬制出來的早餐,喝了一口熱水,隨後又昏睡了過去。
謝天鳳也去看過了一眼陸葉,但他什麼也沒說,周天琴倒是又給陸葉注射了一次,依舊是鮮以幫忙,但是這一次陸葉雖然再沒動手抽鮮以的耳光,但鮮以的鼻血,依舊再一次流了出來——女孩子的有些部位,絕對數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看的!
所以,鮮以離開陸葉的帳篷之後,冉英俊將鮮以扯到裂隙口邊上,裝著去檢查外面的情形,私底下卻奸笑著追問鮮以,昨天晚上到底出了什麼事,鮮以出來的時候,怎麼會又有那種被人叉叉了的表情。
一提起這件事,鮮以就氣不打一處來,冉英俊是情場上的老手,自己不是,可是一見到女孩子那些隱秘部位,鮮以就要流鼻血,鮮以可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平日里跟冉英俊這家伙在一起吹牛打屁,鮮以可從來都不跟冉英俊認輸,尤其是在這方面的話題上。
可現在這事,這話,鮮以是真的一個字也不好意思跟冉英俊吐露,所以,冉英俊一問,鮮以滿肚子的怨誹,簡直無處發泄。
被冉英俊追著屁股追根刨地,過了許久,鮮以才索性跟冉英俊說道︰“胖子,我的的事情,就不要說了,丟人!不說也罷,呃……你對……你對昨天晚上,有人突然進到這里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鮮以這麼一問,頓時成功的轉移了冉英俊的注意力,冉英俊皺著眉頭,沉吟了半晌,才沉沉地問道︰“怎麼?以哥兒,你有什麼發現!”
鮮以點了點頭,但卻又搖了搖頭︰“我很奇怪,但是這事兒,我真的沒法子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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