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佳有氣無力,懶得搭理同仇敵愾的大美,喊了聲卓媽卓爸,就拖著蔫了的身體回了房間。
“佳佳,這才一個多月,你怎麼骨瘦如柴了。”卓媽緊張的跟上了樓,滿臉擔憂的緊盯她,最後還擰緊眉,捏了一下她的臉。
“你是怎麼回事?病了嗎?怎麼突然瘦成這樣。”
卓佳剛受了天大的委屈,是真的想抱著卓媽哭一場,可又覺得太幼稚,她和寧叢 之間的恩恩怨怨,還是別拿來嚇父母比較好。
于是,她懨懨的搖了搖頭︰“瘦成這樣不是我病了,是我每天花十八個小時學習,所以瘦了。”
卓媽不信︰“你嗓子都啞了還說沒病,不行你趕緊起來,我帶你去醫院。”說完卓媽急的就要去叫卓爸。
卓佳無奈的趕緊拉住她︰“媽,我真是沒病,嗓子啞了,是我今天忘了喝水,喉嚨太干了,每天睡不到五個小時,我好困,媽,你讓我睡會,別吵我。”
卓媽看她這樣,真心疼的要掉眼淚,緊了緊手心後,終是關上門上了樓,沒一會,三樓就少了兩只雞,緊跟著卓爸拿著手機過來了。
“宋慧,佳佳這次好像真拼了命在讀書,剛才我給她班主任打電話,她這次的摸底考,基本上門門都85分以上了,總分403,她李老師還說,如果能穩住這個成穩,二本是肯定沒問題,一本還需要再努力,宋慧,我不是做夢。”
卓爸魂不守舍的睜大眼。
剛才看到女兒暴瘦,他下意識的就以為是生病,眼看著卓媽跟了上樓,他這里就坐不住了,趕緊給班主任打電話,結果沒想到,原來女兒暴瘦,不是因為生病,而是拼命學習。
猛的再回想之前他和卓偉,言之鑿鑿的斷定佳佳考不上大學,此時,班主任的電話,就像狠狠的甩了他一臉。
原來他的佳佳,並不是學渣。
他的佳佳,也是可以憑真本事考上大學的。
卓媽听完,眼淚都淌了出來,嘴里呢喃道︰“她受苦了,我知道她是個好孩子,只要她認真起來,就沒有什麼做不到的,我知道,我就知道,我的女兒,怎麼可能比別人差,怎麼可能比別人差嘛,我去殺雞,我記得我還有黨參當歸紅棗。”
說到這卓媽有些泣不成聲,她的女兒有出息了,她怎麼還能繼續忽視呢。
別人家快要高考的孩子,那是狠不能把營養全補上,可她呢,她欠了佳佳多少只雞。
才一個多月啊,佳佳就瘦成了竹桿,這是她的錯,是她這個當媽媽的錯。
她沒有好好照顧佳佳。
卓媽越想,眼淚就掉的越凶,嘴里不停的呢喃︰“佳佳有出息了,我就知道佳佳會有出息的,她像我,像我。”
卓爸失魂落魄深吸了口氣,轉身就往外跑,邊跑邊說︰“我去趟醫院,我去給佳佳買點安神補腦液,這讀書太費腦,得補啊,一定得補。”
卓媽看著跑不見影的卓爸,忽然覺得,她這一生,吃再多苦也變的有意義。
……
另一邊,許默在狂吠了一通,仍不能喚回該死的寧叢 後,翻了個白眼,便抖了抖全身的金毛,如同打贏勝仗的大公雞,斗志昂揚的回到卓家。
卓爸晚上出門,要去那里他沒興趣,愛咋咋滴。
而卓媽貓在廚房搗鼓雞,他也沒興趣,因為他分不到幾塊,愛咋咋滴。
現在,對他最重要的是,卓佳這個死村姑,竟然敢給他一個多月也不回家,他想咬死她。
一個月零七天啊!
知道這一個月零七天,對一條狗來說,有多麼漫長嗎?
就說吃,卓爸和卓媽雖然現在沒用髒碗來喂他了,但那伙食真他瑪的不忍目睹,不是青菜豆腐就是蘿卜,弄的他這條狗,嘴里都快淡出個鳥來了。
再說睡,自從村姑不回來,卓媽就把村姑的房間給鎖了,害得他連張床也沒有,天天睡水泥地,那滋味,許默想說,誰他瑪的來睡誰知道。
還有洗澡,自己從村姑不回來,這個家里就沒人給他洗澡,一個月零七天啊,他的怨念已經快和身上的泥一樣深,一樣高,一樣厚。
總之,許默現在很生氣,氣的他已經在心里,弄死了卓佳無數次。
什麼油炸的,清蒸的,紅燒的,糖醋的,五馬分尸的,千刀萬剮的,十八大酷刑,一個也不能放過。
卓佳!!!!
氣沖沖的許默,趁著沒人注意,赤溜一聲就鑽進了卓佳的房間。
抬眼入目,就見村姑居然窩在床上睡著了!
她怎麼能睡著?
怎麼能一回來就給他睡著!
該死,他這還一肚子氣沒地方撒呢!
等等!
等等!
床上這個人,真的是村姑?
許默睜大眼,狗毛全豎的湊了過去。
呼吸平緩,起伏很有節奏,確實是深度睡眠狀態,臉骨高聳,嘴角有酒窩,眼眶烏黑,嘴唇發白……
草尼瑪的,一個多月不見,村姑是去挖煤了,還是搬磚了,竟然把自己整的像個吸了毒的癮君子,形銷骨立!!!!!
真是蠢貨,智障,傻瓜,罵著罵著,許默鼻子一聳,又覺得那里不對了,伸著狗嘴往前一湊,瞬間許默色變。
草!!!!
村姑身上,怎麼全是寧叢 身上的味道!!!
剎那間,許默狗眼瞪大了十分,滿目不敢置信的盯著卓佳,此時他就像雷達掃描器一般,狠不能掀了她的被子,仔仔細細的再嗅嗅里面,是不是也全都寧叢 的味。
就在這時,卓佳夢囈般的呢喃道︰“下列不屬于能使人達到“中庸”境界的條件是,a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b對自然、社會和人生……”
念著念著,卓佳沒念了,但許默的臉,卻是全黑了。
靠,這讀的是什麼書,連做夢也在讀書,狗奴才,你是不要命了嗎?
驟然間,許默怒了,怒的狗毛一根一根的全豎了起來,別人家高三的孩子,父母恨不能把天下最補的東西給孩子吃,就卓佳這蠢貨,整天不著家,不但把自己餓的形銷骨立,還把自己整成了深井冰。
正狂怒著,許默又僵硬了下來。
在心里反問,這是重點嗎?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身上為毛全是寧叢 的味!!!
“吼吼吼吼”許默低咆,鏟屎的,你初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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