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島娟子進前扶起他呼喚道︰“父親……”
松島四郎道︰“我的女兒是好樣的,永遠是——是我們松島家族的——的女英雄,軍警快——快來了,快走——快……”
松島娟子大哭道︰“父親……”
這時山下傳來警笛聲。
一個苦役急道︰“軍警來了,小姐快走吧!我們會安葬你父親的,快走吧!”
松島娟子放下父親的尸體,哭道︰“謝謝!拜托了!”灑淚奔下山去,躲開軍警的車輛,奔入一片大樹林,撲倒在草叢中,放聲痛哭……
街上,楊蕭急匆匆的走著尋覓著。
納蘭飄雪此時已變成六十多歲的樣子,迎面遠遠的就看到了楊蕭,她本想進前相認,中途卻又停下了,自己蒼老的樣子感覺無法面對他。
楊蕭認識她的衣著,在她面前停下,道︰“大娘,您是中國人嗎?”
納蘭飄雪低下頭強忍住淚水,道︰“我、我是中國人,小伙子有事嗎?”
楊蕭道︰“我在找一位和您穿一樣衣服的姑娘,大娘可曾見到過她?”
納蘭飄雪終于還是忍不住流下淚來,道︰“你不要找她了,那個可憐的姑娘被小鬼子給殺害了,我這身衣服就是從她的尸體上扒下來的。”
楊蕭面色驚變,急道︰“這不可能,不會的,那個姑娘一定不會是飄雪,快告訴我,您在哪里見到她的尸體的?您快說!”
納蘭飄雪拭淚道︰“你不用去找她了,她被扔在城外的樹林里,早被野狗給吃掉了。”
楊蕭連連搖頭道︰“不、不會的,飄雪可以預知未來,她不會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大娘求求您快告訴我,她在城外的哪里?求求您快說吧!”
納蘭飄雪嘆息道︰“咳!年紀大了,我也記不清是什麼方向了,好像是那邊,又好像是那邊,算了,你還是不要去找她了,根本找不到的,我還要去找我的兒子,我已經找了他三年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哦!對了,我想起來了,那位姑娘的尸體被幾個小鬼子灑上汽油燒掉了,一個叫石井大佐的人,還說‘燒了她,只要王紫雲找不到她,她就不會離開日本,我們就有機會殺了他,你是不是王紫雲?”
楊蕭忙道︰“不錯,我就是王紫雲,大娘,您肯定他們真的把那位姑娘的尸體燒掉了嗎?”
納蘭飄雪嘆息道︰“不會錯,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剛扒下她的衣服還沒走遠,听到有人說話,就躲在大樹後看個究竟,不會錯的。”
楊蕭信以為真,辛酸落淚,緩緩地坐在地上,雙目失神。
這時,耳邊突然響起劉淑珍的聲音,道︰“笨蛋,人變老了,眼神還在,你做事怎麼不用腦子啊!”
楊蕭大吃一驚,再看向納蘭飄雪,真的發現她的神態舉止特別像納蘭飄雪,心中稍寬,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突然變老。
納蘭飄雪看著他,流淚心語︰“原來我在他心目中,有如此重要的地位,也算不惘此生了。”想到此,抹了一把淚水,道︰“小伙子不要難過了,一看就知道你是個好人,你能幫我找找兒子嗎?”
楊蕭忙抹了一把淚水,起身道︰“我們都是中國人,身在異國他鄉,理應互相照應,您說你的兒子是干什麼的,他叫什麼名字?”
納蘭飄雪道︰“我兒子是做雜貨生意的,他名叫杜東洋,你一定要幫我找到他,謝謝!”
楊蕭道︰“大娘不用客氣,東京這麼大,找一個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您先跟我去一個地方吧!我慢慢幫您打听。”
納蘭飄雪道︰“那好吧!小伙子真是個熱心人。”
楊蕭攙扶著她走回醫院。
病房中,柳文君剛剛入睡,听到敲門聲,起來打開房門,楊蕭引納蘭飄雪入室。
柳文君吃驚的道︰“紫雲,這位婆婆是誰?她怎麼穿著飄雪的衣服?”
楊蕭為納蘭飄雪表面掩飾,道︰“飄雪已經死了,衣服是她的。”
田中櫻子一努小嘴兒,道︰“胡說!飄雪姐姐怎麼會死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快說?”
納蘭飄雪避開二女敏銳的目光,顫顫巍巍的坐在一旁。
楊蕭道︰“飄雪真的死了,大娘親眼看見石井少光帶人燒了她的尸體,還提到了我的名字,一定不會錯的。”
柳文君仔細打量納蘭飄雪見她衣著、發式、鞋襪、身材、眼神、都與納蘭飄雪一般無二,她肯定她就是納蘭飄雪本人,但她不明白她為何會變成如此模樣,並未立刻揭穿她。
她嘆息道︰“飄雪妹妹的命可真苦啊!石井少光這個混蛋,總有一天我會把他碎尸萬段,為飄雪報仇。”
田中櫻子信以為真,立刻哭道︰“飄雪姐姐真的死了?”
楊蕭道︰“石井少光這個***,再見到他,我決不會讓他活著離開。”
柳文君道︰“這位婆婆一定餓了,紫雲我們出去買些東西,大家一起吃點吧!”語畢拉他出門。
楊蕭忙問道︰“文君,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柳文君看了看他,道︰“你在哪里見到那位婆婆的?”
楊蕭道︰“大街上,怎麼了?”
柳文君道︰“她就是飄雪。”
楊蕭道︰“原來你也看出來了,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可是她怎麼會突然變成老太婆呢?”
柳文君吐了口怨氣,道︰“是什麼原因,要問她自己才行,她是飄雪是絕對不會錯的,她現在不願意讓我們知道真相,我們先不要揭穿她,不然她一定會接受不了的。”
楊蕭點了點頭,道︰“先去買些吃的。”
“嗯!”
病房中。
田中櫻子默默打量著納蘭飄雪,道︰“這位婆婆,你一個人來東京干什麼?”
納蘭飄雪躲避著她的眼神,道︰“找兒子,三年了,我都變成了乞丐,也沒有找到他。”
田中櫻子同情的道︰“真是個可憐的母親,你又不懂日語,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一個人談何容易啊!”
納蘭飄雪的聲音越來越蒼老,道︰“是啊!可能我餓死街頭,也找不到我的兒子,幸好紫雲答應幫我找,興許在我臨死前還能見我兒子一面。”
田中櫻子忙安慰道︰“婆婆放心吧!紫雲大哥是個好人,他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幫你找到兒子的,我們大家都是好朋友,我們也會幫你找的。”
納蘭飄雪微笑道︰“真是個好姑娘,謝謝你!謝謝!”
此時,房門一開。
山口玉兒入室,道︰“櫻子,我終于找到你們了,是誰生病了,你們都來醫院了?”
納蘭飄雪驚恐的看著她,心語︰“山口玉兒,她又來干什麼,難道還想害人不成?”
田中櫻子看著她道︰“玉兒,你怎麼會找到這里來的?”
山口玉兒呆了一下,道︰“我剛在外面遇見王大哥他們了,是他們告訴我來這里的,櫻子你沒事吧!”
田中櫻子道︰“我當然沒事,你真的遇見了紫雲大哥他們?”
山口玉兒道︰“當然,不然我怎麼能找到這里來,櫻子,我有件禮物要送給你,不知你喜不喜歡。”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香水噴壺,照她面門便噴了兩下。
田中櫻子道了句︰“好香!”昏倒在地。
納蘭飄雪大驚,急道︰“你這個狠毒的女人,又想干什麼?”
山口玉兒冷冷的道︰“死老太婆,多嘴多舌。”拔出短刀,便要刺她,忽听門口傳來腳步聲,她連忙收起短刀,剛要去抱田中櫻子,見楊蕭與柳文君進門,忙從樓窗跳了出去逃離。
“哪里走。”楊蕭急道一句,隨後跳出窗口,追出醫院,跟著她走進一家旅館。
山口玉兒向他含笑招了招手,先行走進一個房間。
楊蕭不知道她刷什麼花樣,隨後便跟進去,冷冷地道︰“山口玉兒,原來你真的是石井少光的狗腿子,我真是瞎了眼。”
山口玉兒坐在床之上,看著他淒然一笑,道︰“我是個壞女人,你殺了我吧!我情願死在你的劍下。”
楊蕭冷視著她,怒道︰“你以為我不敢嗎?”
山口玉兒笑容依舊,道︰“你不是不敢,你是舍不得,你敢說你沒有喜歡過我嗎?從中國到日本,我們共同相處了那麼多日子,說心里話,我心里也是喜歡你的。”
楊蕭直盯著她的雙手,道︰“你這個女特務,想對我用美人計嗎?當心我把你先*/奸*/後殺。”
“好啊!你來奸*/我吧!我自己脫衣服,干完了隨便你怎麼殺都可以。”山口玉兒美艷的一笑,說著便開始脫衣服。
楊蕭急道︰“瘋女人,你到底想干什麼?”
山口玉兒笑道︰“你不是要先*/奸*/後殺嗎?我成全你,你不會是有賊心沒賊膽吧!”說著便將衣服脫個精*/光,仰面躺在床之上大大的分雙腿,毛毛濃密的粉嫩曲徑直對著他,雙手撫*/摸著一對豐*/碩的胸柔,雙眸溫情默默的看著他。
楊蕭心里的確喜歡過她,她也的確很美,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做那種醉生夢死的事,他還真的沒做過,看到她那誘*/人的小水洞洞,他不禁喉嚨酸酸的,咽了口唾液,道︰“你,別以為我不敢,我這個人,什麼事情都敢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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