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井少光正色道︰“當然不會錯,千真萬確,她本來是一直沉睡在古墓中的,被盜墓賊驚醒而復活,我派人一直跟蹤她從支那來到日本,絕不會出錯的。”
龍澤博士一直盯著納蘭飄雪的臉,道︰“如果真的是這樣,她的體內定會有長生素,不妨用我的崔老藥試驗一下,如果明天我們來到時,她不會變老,那我們就可以用她的血肉做引,來研制長生不老藥了。”
石井少光笑道︰“這個主意不錯,請博士馬上給她打藥吧!”
龍澤博士點頭嗯了聲,從藥廚中取出藥水和注射器吸滿,刺入納蘭飄雪的左臂肌肉,推入她的體內,道︰“好了,明天再來看她,希望她不會變老,石井先生請!”
石井少光左右看了看,道︰“這里是否牢固,千萬別讓她跑掉。”
龍澤博士笑道︰“放心吧!我的實驗室是銅牆鐵壁,兩道鐵門只有我一個人有鑰匙,她跑不了的,請吧!”
石井少光點頭道︰“那好,請!”眾人出門上鎖離去。
室中一團漆黑,納蘭飄雪幽幽醒來,一睜眼猛地坐起,道︰“
這是什麼地方?紫雲兄、文君姐你們在嗎?櫻子……”她摸索著下床,盡力去想發生了什麼事,猛然想起在廁所中見到了山口玉兒,隨後就暈了,驚道︰“遭了,我一定是被日本人抓到什麼地方了,也不知道紫雲兄他們怎麼樣了,我要盡快離開這里。”
她摸索著走到牆壁下,畫了一道門走出,眼前還是一個黑洞洞的房間,又穿過一道牆,一陣涼風撲面,眼前是一片燈光閃耀的城市夜景,她穿過鐵欄走上大街,她弄不清自己身在何處,只好順著一個方向走,找行人詢問,可是她不懂日語,沒有人听懂她說些什麼,當她走到路燈下時,忽然發現自己的雙手變得皮膚松弛,手指彎曲,臉上以及全身都有了松弛無力的感覺。
她不禁吃了一驚,自語︰“怎麼會這樣?”驚恐的撫*/摸著臉部,道︰“我怎麼會突然變老的?”足下一軟癱坐在地上接道︰“難道我活了兩千五百多年,剛開始老化?這、這讓我怎麼見人啊!”
垂首流淚,一縷花白的頭發散落眼前,她痛苦的揉*/捏著,緩緩站起,道︰“我要盡快找到紫雲他們,告訴他們真相,不然我要是老死了,他們不知道,還會到處找我的。”
她的步伐慢了許多,她本想用特有的心靈感應,感覺一下柳文君的所在方位,卻怎麼也感覺不到,讓她感覺到的是體內的特異功能正在逐漸消失。
她痛苦的道︰“完了,一切都要結束了,想不到我再生的時光竟然如此短暫,也許連紫雲兄的面都見不到就會老死的,老天如此對我真是太不公平了,難道我兩千五百年前成全了姐姐,是做錯了嗎?這個世界哪里還有天理啊!”她流著淚,心語著、走著。
病房中,田中櫻子一個人靜靜的守在床邊,看著雲飛揚蒼白的臉,流淚自語道︰“飛揚哥哥,你快點好起來吧!現在情勢非常危急,石井少光那個畜牲,隨時都有可能來這里,飄雪姐姐也不知道被他們弄到哪里去了,生死難測,紫雲大哥和文君姐姐去找她了,保護你的重任都落在我一個人身上,我真怕斗不過石井少光的陰險狡詐,失去了你,你快點醒來幫我出主意吧!飛揚哥哥……”
一直到天光大亮,一陣敲門聲驚醒了她。
田中櫻子握劍在手,忙道︰“是誰?”
門外柳文君道︰“櫻子,是我們回來了。”
田中櫻子她忙打開房門,問道︰“文君姐,找到飄雪姐姐了嗎?”
柳文君與楊蕭入門,嘆息道︰“我們找遍了整個軍部、皇宮、牢房和石井少光的家,一點消息都沒有,連石井少光的蹤跡也沒找到,真是石沉大海一般。”
田中櫻子蹙眉道︰“東京這麼大,找一個人談何容易啊!石井少光那麼狡猾,他定會把飄雪姐姐關在一個不會被我們想到的地方的。”
柳文君道︰“石井少光了解飄雪的神秘,他們抓她無疑是想研究她的秘密,眼下我們不能再盲目的尋找,只能靜觀其變了。”
楊蕭不安的道︰“這麼等不是個辦法,我實在是待不住,文君你留在房里休息一會兒吧!我再出去找找。”
柳文君看了看他,道︰“你要去哪里找?”
楊蕭嘆息道︰“我也不知道,隨便轉轉吧!總好過老實等在這里。”
柳文君嘆息道︰“那好吧!小心點,別迷了路。”
楊蕭道︰“嗯!你們也小心點,我走了。”提劍出門。
東京帝國高等研究院,石井少光帶領兩個隨從,陪同龍澤博士打開實驗室門,一行進入。
龍澤博士道︰“小心別嚇著,也許你們會見到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婆,大家找找吧!”
四人分頭尋找一番。
石井少光道︰“龍澤博士,人呢?”
龍澤博士左右觀察著道︰“奇怪了,怎麼會消失了?”
石井少光臉上布滿陰暗,怒道︰“好啊!你敢耍我,快說,把人藏哪去了?”
龍澤博士急道︰“石井先生,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把人藏起來。”
石井少光冷哼一聲,道︰“還敢狡辯,找死!”飛起一腳將他踹倒在地,進前踏住他的前胸,怒吼道︰“你這個混蛋,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最好快點說出來,說!”
龍澤博士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讓我說什麼,這件事太蹊蹺了,啊……”
石井少光沒頭沒臉的一陣亂踢,怒罵道︰“混蛋!給我帶回去,打到他說出來為止。”
二隨從應了聲,架起龍澤博士走出房門。
龍山鐵礦苦役營,山澗,幾百名苦役正在辛苦的勞作,數十個日軍持槍監工,呼喊催促。
大佐松島四郎被軍事法庭判了二十年苦役,也在其中勞作。
中午,一群做飯的苦役,挑著數十桶飯菜混合的稀米粥,走入苦役勞作群,高喊吃飯。
松島四郎仿佛未聞,依舊揮舞著鐵錘砸著大石,耳邊忽然傳來一句親切的呼喚。
“父親大人。”
松島四郎停手轉身,望著面前苦役打扮得松島娟子,驚道︰“娟子,父親終于把你盼來了,你還好嗎?”
松島娟子淒然淚下,看著父親憔悴的臉,道︰“女兒很好,父親大人,對不起,是女兒害了你,對不起!”
松島四郎看了看遠處的監工,扶住她的肩膀,眼含熱淚,道︰“好孩子,父親不怪你,你沒有錯,錯的是天皇陛下,原本就不該去侵略中國,他們很快就會失敗的,前幾年父親一時糊涂,听信了田中的鬼話,帶兵去了中國,殺害了很多你母親的同胞,現在父親已經完全醒悟了,在這里做苦工,正是父親向上天、向死難的中國人贖罪的好機會,現在父親每天都活的很開心,不再日夜承受良心的譴責,去吧!放心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去吧!照顧好你妹妹,只要你們姐妹倆過的幸福,父親也就無所牽掛了。”
松島娟子流淚道︰“父親大人請放心,凌子她很好,女兒不能讓您在此受苦,我會想辦法救您出去的。”
松島四郎急道︰“好孩子不要這樣,父親不想離開這里,以後你也不要再來了,這里的監工各個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趁現在他們不注意,你快點走吧!千萬別再來了。”
松島娟子從懷中取出一包點心雙手送上,道︰“父親大人請多保重!這是您最愛吃的中國點心,保重!女兒走了。”
松島四郎雙手顫抖著捧著點心,目送女兒,道︰“小心點,去吧!”
松島娟子抹了一把淚水,走下山坡,沒走多遠。
監工頭目突然喝道︰“站住!”大踏步進前,用槍口挑起她的下頜,接道︰“哪來的,怎麼這麼眼生?”
松島娟子猛地抬手扒開他的槍,照他小肚子就是一腳,趁他沒站穩之際,一重拳擊中他太陽穴,制其余死地,拔足便跑。
附近幾個監工發現有情況,開槍射擊追趕。
松島娟子翻滾著躲在一塊巨石後,取出小手槍還擊,槍聲驚動了所有的監工,呼喊著圍過來。
松島四郎見女兒身陷險境,大吼一聲,揮舞著大鐵錘追上幾個監工,一錘一個,將其砸的腦漿崩裂,死尸橫設。
眾監工見此情景,掉頭向他圍過來。
松島四郎搶先一步,踢飛一個監工的長槍,將其攬在懷前,阻擋著呼嘯而來的子彈,大喊︰“娟子快走,快走……”
松島娟子見父親被眾監工圍住,怎肯離開,持槍一連擊倒四人,手槍已沒子彈,自腰間拔出一把匕首,飛身躥入眾監工群中,展開貼身近距離搏殺術,眾監工長槍無用,一個接一個的被她割斷喉嚨,死尸倒地,幾個轉身殺死數十個監工,當她踢開最後一個監工的尸體的同時,松島四郎也相繼倒地,原來他胸前已經中了兩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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