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還是拗不過南宮韶,陪他一起坐在軟榻上,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兩人說話。
南宮韶跟喬晚講述他回京後發生的事,包括在皇宮被陷害,被軟禁,等等事情巨細無遺全都說給她听。
喬晚瞪大眼楮滿臉驚訝,她知道南宮韶此番回京必然會遇上一些事,卻沒想到,竟是這般凶險。
與後宮妃嬪通奸!
僅僅這一條,就足以讓皇帝勃然大怒,將他滿門抄斬。
而皇帝只是將他軟禁,並未傷他分毫,已實屬非常難得。
當南宮韶跟喬晚說,皇帝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後,喬晚眼珠子都差點要掉出來。
“你竟然將我們的事告訴他?你就不怕日後反悔嗎?”喬晚眼神有些復雜的看著南宮韶,他知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麼?他這等于是親手斷了他自己的後路。
“我便是為了不給你日後反悔的機會才這般做,你死了那條心吧,終其一生,你都別想離開我。”南宮韶佔有欲十足的將喬晚摟在懷中,霸道的宣誓主權。
喬晚沒有掙扎,而是嘆了一口氣,眼神頗為復雜的看了他一眼補充道,“我的意思是,你日後後悔。”
畢竟,自己這輩子並未可以與他匹配的身份地位,只是個小農女罷了,並不能給他帶去什麼幫助。
“有你,此生無悔。”南宮韶擲地有聲的說了這句話。
“……我沒有不想你。”喬晚閉上雙眸,沉默許久,再次睜開雙眼時,眼底一片清明,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甜甜的笑容,忽然開口道。
嗯?南宮韶愣了一下,才想起來她這是在回答自己之前問她可有一點想過自己那個問題。
沒有不想,那便是想了。
南宮韶唇角忽然勾起一抹笑容,瞬間覺得心里充斥著滿滿的幸福與滿足。
有她這句話,他此生足矣!
“有多想?”南宮韶嘴角上揚,臉上的笑意擋不住的繼續逗她。
“一點點。”喬晚有些別扭的回答。
南宮韶裝出一副失望的表情說,“才一點點?我為你牽腸掛肚,茶不思飯不想,你就想我一點點嗎?”
說完,他還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一副失落的模樣。
見他這幅失落的模樣,喬晚便有些心軟,又道,“再多一點點。”
真是只別扭的小貓兒。
南宮韶心中暗笑,看她的眼神越加溫柔,將頭埋在她脖頸間低聲說,“我比你想我多很多很多很多……”
“我……”喬晚脖子有點癢,心也在他這番話中酥軟了,剛要開口,便被他打斷。
“你不用急著回應,你知道你已經將我放在心上,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的,我有的是時間讓你慢慢一點一滴的愛我跟我愛你一樣多。”他有的是時間跟她慢慢耗,相信總有一日,她會愛上自己。
南宮韶對此,很有自信。
“嗯。”喬晚依偎在他懷中,輕聲的做出回應。
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溫暖而曖昧……
不知何時,喬晚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兩人生澀而熱情的親吻著彼此。
南宮韶的手不知何時已經鑽到喬晚衣服里去,喬晚身上的衣裳被他慢慢褪下,就在喬晚已經做好接納他的準備時,南宮韶卻忽然停住。
“別動。”南宮韶渾身僵硬,沙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為什麼?”喬晚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在這個時候忽然停住?
難道,他不想要自己嗎?
可他緊繃的身體卻將她這個想法否決。
那到底是因為什麼?
“還不到時候。”南宮韶隱忍得渾身都快要爆炸了,他恨不得馬上把她撲倒,狠狠的將她壓在身下,狠狠的疼愛她,狠狠的要她。
可是不行。
他不能這樣做,她身上的蠱蟲尚未取出來,倘若他這時候要了她,對她的身體有很大的損傷。
喬晚並不知道南宮韶說的還不到時候指的是什麼,她就覺得非常奇怪,不明白他口中的到時候,指的是什麼時候?
“乖,別動,讓我抱一會兒就好,就一會兒就好……”南宮掃緊緊的將喬晚抱在懷中,沙啞的聲音中帶著隱忍的痛苦。
“為什麼要停下來?”喬晚索性豁出去了問他。
南宮韶苦笑,她以為自己不想嗎?他是不舍得傷到她啊!真是個傻姑娘。
“傻瓜,你還太小了,我不想傷到你,再等等,等你再長大一點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南宮韶並未告訴她關于蠱蟲之事。
當初將蠱蟲放入她體內,那是無奈之舉。
既然當初放蠱蟲的時候她不知道,那麼現在也不用告訴她,省得讓她徒增害怕,畢竟蠱蟲這種東西听著就讓人毛骨悚然,一听便不是什麼好東西。
听他說明原因後,喬晚直接翻了個白眼。
她十四了,他嫌她小,去年她才十三,他怎麼不嫌自己小,就跟自己表明心意?
當然,這種話喬晚肯定不會說出口。
為了轉移注意力,喬晚繼續問他之前沒說完的話,“你說你早就跟那位請求出京,那你為何現在才來找我?這段時間,你去了何處?”
“白連逃了,邊關布防圖泄露,我必須馬上趕回邊關,更改邊關布防圖,還要處理軍營里的一些要事。”至于具體細節,南宮韶便沒有跟她細說。
“你的傷是怎麼回事?”他沒說的地方,喬晚便沒有追問,只問她關心的事。
南宮韶摟著他說,“那是最後一戰,我想早點打完,早點回來見你,一時不察,就被偷襲。”
“戰場上還敢分心,你當真是不要命了。”喬晚還當當時的情況多麼危險,誰想竟是因為他分心被人偷襲所致,當即便有些生氣的抓著他的胳臂咬了一口,痛得南宮韶齜牙咧嘴不停求饒,她才松口,並警告他,“往後在戰場上不許分心,倘若再發生這種事看我如何收拾你。”
“是。”南宮韶立馬回答,不過馬上就笑起來,還笑出聲音賴。
“笑什麼?”喬晚皺著眉頭,看著他問。
南宮韶搖頭,解釋道,“只是覺得你這樣,特別像擔心我在戰場上受傷的夫人。”
“誰是你夫人?你想得美。”又被他這般取笑,喬晚沒好氣的嬌瞪他一眼,臉上有些害羞。
“夫人,你打算何時與我成親?”南宮韶真的很想把她娶回家,這樣便不會再有旁人覬覦她。
即便是有,他也能名正言順的將人打回去,而不是像之前那般,只能暗暗咬牙切齒的吃醋。
成親?
喬晚听到這個話題,眼神閃躲,趕緊岔開話題,“你還沒吃早飯吧?我去廚房將你的早飯端來,你且等著。”
說完,喬晚便從他懷中掙脫,腳步匆匆的離開。
看著她逃也似的背影,南宮韶唇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
小傻瓜,我看你還能逃多久?
片刻後喬晚端著早飯回來,南宮韶餓極了,三兩下便將喝了一碗粥,吃了兩個饅頭,見他這般快速的吃飯,與他先前說的不餓完全是兩副模樣。
喬晚便借此打趣他道,“你方才不是說不餓嗎?”
“方才不餓,現在餓了。”南宮韶臉不紅氣不喘的說。
“當真是厚臉皮。”喬晚眼神中也帶著絲絲暖意,笑道。
吃過飯,南宮韶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問她,“你種植的那些藥材如何了?”
“已經出了第一批,柳大哥拉去買了,賣得很好。”提到自己的藥材,喬晚眼中的笑意便遏制不住。
“賣了?不會是前幾日,黑市上忽然多出來一批藥材吧?”南宮韶臉色忽然變得很奇怪的問喬晚。
喬晚點頭,道,“應該是吧,這些是柳大哥負責的,我並未多問。”
“你知道那批藥材賣給誰了嗎?”南宮韶看著喬晚問。
“不知,不過柳大哥說過,對方很有錢。”證據就是她收到的那筆銀子,那可是真金白銀。
“那個很有錢的傻子就在你面前。”南宮韶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對喬晚說。
“噗!”喬晚沒想到會是這樣,反應過來直接就笑出聲來。
她真的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所以兜兜轉轉一圈,她掙到的銀子都是他的嗎?
喬晚頓時覺得哭笑不得,滿臉無語的看著南宮韶。
南宮韶也滿臉無奈的攤手,然後問她,“那些藥材可還能種出來?軍醫說,那些藥材品質很好,藥效比平時用的更好幾分。倘若你這再有,直接全部賣給我,可好?”
“不好。”喬晚搖頭拒絕。
“為什麼?”南宮韶瞪大眼楮,不明白她為何要拒絕?
喬晚又道,“之前賣掉的藥材效果一般,因不知這里的土質情況是否適合種植,我各種藥材都不敢多種,接下來我會加大種植數量,我可以答應給你留一部分,但不能全部給你,不然柳大哥那邊我不好交代。”
“跟他有什麼好交代的?你是我媳婦,不準跟他走太近。”南宮韶听她左一句柳大哥,有一句柳大哥,心中很是不快,酸溜溜的說。
“柳大哥是大哥,你在亂說看我還理不理你?”喬晚沒好氣的嬌瞪他一眼,不讓他亂說。
這種話若是讓旁人听去,傳到柳大哥耳中,往後她跟柳大哥見面還如何跟以往那般相處?
“你就是仗著我喜歡你便欺負我。”南宮韶一副委屈的模樣看著她道。
“對啊,我就是恃寵而驕,你待如何?”喬晚雙手叉腰,一副我就是嬌蠻任性,你能將如怎樣的模樣看著他。
南宮韶的答案就是,把她按在懷里一頓猛親,看她乖順的依偎在自己懷中,臉頰緋紅,雙眼迷離的模樣,南宮韶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
晌午時分,喬晚要去山上看看那些剛種下去的藥苗。
南宮韶非要纏著她一起去,喬大強不放心讓他們孤男寡女單獨相處,就讓石芳跟著一起去,壯壯看見先生回來很高興,邁著小短腿也要跟著一起,壯壯一去,作為他小玩伴的小猴子自然也要跟著一起。
為了照顧兩個小娃娃,石叔也跟著一塊去了。
這不,去山上的隊伍就在不知不覺中壯大了許多。
從喬晚一個人,變成了一大群人。
因為喬晚在西山開荒種地的緣故,這西山外圍已經被挖出一條路,走起來也很平坦,但到底是進山,還是有些累人。
到山上後,喬晚就丟下其他人,去專心擺弄她那些藥材去了。
她仔細的檢查每一塊地里的那些藥苗發芽生長的情況,見到有問題就馬上跟那幾個長工說,讓他們加水,或是施肥,忙得很。
跟著喬晚等人一起進來的壯壯跟小猴子,在這兒待不住,便纏著石叔要去看雞。
石叔無奈,跟先生說了一聲,就帶著壯壯和小猴子去不遠處看喬金樹養的那些雞。
之前喬晚給喬金樹出的主意,讓他在山里養雞。
別說,這個主意還真好。
這雞養在山里,周圍圈了一下,省了喂雞的糧食不說,這雞也長得特別快,生出來的蛋又大又好吃。
現在喬金樹也不用出去干活,就養雞都能掙不少錢。
喬晚這邊正在藥材地里擺弄她那些藥材時,站在一旁看著她的南宮韶身邊也多了個人。
“這丫頭,心眼兒實,是個好姑娘。”老魚頭手里拿著一個酒葫蘆,渾身酒味的站在南宮韶身邊忽然說道。
“我知道。”南宮韶頭都沒回一下,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的小女人,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她的美好。
老魚頭喝了一口酒,問他,“你喝不喝?”
“多謝,不用。”南宮韶拒絕老魚頭,雙眼未曾離開地里的喬晚分毫。
“你要真心對這丫頭,就對她好點,要不是真心的就趁早放手,這丫頭心思實在,喜歡一個人就是死心眼的喜歡,你別傷了她的心。”老魚頭自從確定喬晚是喬族的人後,完全就是把喬晚當做自己的晚輩對待,對她那叫一個上心。
南宮韶這才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老魚頭,緩緩開口道,“我自是真心待她。”
“以你的身份說出這句話,我信。”老魚頭喝了一口酒,忽然盯著南宮韶道。
他這話,似乎話中有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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