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爺爺我錯了,您老繼續吃,我跟晚丫頭說點事兒。”喬誠說著,就給喬晚使了個眼色,讓她跟自己來。
喬晚點頭,跟在喬誠身後,進了鋪子里。
這走進鋪子里後,喬誠才說,“這事壓根就錯了,娘的,這都給整的什麼事兒啊?”
“大誠哥,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那天看見我爹的人不是你?”喬晚覺得喬誠的反應很奇怪,說的話也讓人摸不著頭緒。
“是我,可我沒說那個人是你爹啊!我就說我看見一男的背影,走路樣子有點奇怪,不過那人比你爹個矮,也沒你爹看著壯實,那人要是你爹我還能認不出來啊?”喬誠覺得吧,這事兒有點挺對不住喬大強的。
因為他的兩句話,就把人喬大強給害進大牢了,這事都怨他。
“大誠哥你是說,你並未看見那個人的長相嗎?可官差說,是你說的那人是我爹啊!”難道是官府那邊搞錯了?
“這事兒吧,因為當時跟我一塊的還有另一個人,就是楊家村的大元,你估計不認識。他那天跟我一塊走的那邊,我見著那人的時候他也見著了,我說那人走路樣子有點奇怪,他就說像是個瘸子啥的,然後他就說是你爹,因為你爹腿腳也不方便。我當時吧也沒咋在意,加上去府城買貨,就把這事兒給忘了。這不,你提了我才想起來。”喬誠越想越覺得這事兒跟自己有關系,你說自己啥時候出去買貨不好,非要等發生這檔子事的時候出去買貨,還喬大強蹲大牢。
喬誠這越想越心虛,就對喬晚說,“晚丫頭,要我我陪你去官府,把這事當著官老爺的面給說清楚吧!我也不知道這事竟然害得你爹被冤枉入獄,我真是對不住你們一家啊!”
“大誠哥,這事怨不得你,你也別太內疚了。再去官府之前,我想先去楊家村找那個叫大元的人問清楚事情的經過。”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是因一個叫大元的男人而起,喬晚自然就不能不管,這件事必須當面跟他談談,問個清楚。
喬誠立馬說,“我跟你一塊去。”
“好,那就麻煩大誠哥了。”喬晚點頭答應,隨後兩人便跟喬大爺說了一聲,一塊去了楊家村。
喬誠帶路,直接就找到了楊大元家。
他們去的時候,楊大元剛好在家。
見到喬誠的時候,他是滿臉開心,也沒怎麼注意喬誠身後一起來的喬晚。
“大誠你咋今兒個想到來找我了?來來來,屋里坐……”楊大元笑著把人領進屋,跟喬誠說話的時候還打量了喬晚幾眼,總感覺有點眼熟?
“這不是回家看我爺爺,就尋思著來你這兒坐坐,剛好這丫頭也有些事想問你,我就領著她一塊來了。”喬誠笑著對楊大元說。
“有事要問我?”楊大元沒覺得自己有啥好問的,還愣了一下。
然後才看在喬誠的面子上,對她說,“小姑娘你想問啥,問吧!”
“叔,你前些天跟大誠哥在地里見到了一個人影,然後你說是喬大強,你是咋看出來那個人就是喬大強的?你看清他的臉了嗎?”喬晚沒說喬大強是她爹,就這麼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問他。
楊大元還以為她要問啥事了,听她說要問的就這個,還松了一口氣說,“我還以為你問啥呢?就這還要看臉嗎?那人走路那姿勢就跟個瘸子一樣,咱們附近這幾個村子,瘸子是有好幾個,可要麼七老八十快死的老頭,要麼就是前些天不小心把自己腿摔傷的小鬼,那瘸子不是喬大強是誰?”
“就憑這個就說是喬大強未免也太牽強了,你都沒看見臉,僅憑一個背影就說那是喬大強,萬一認錯人呢?”這般僅憑一個背影就說是她爹,喬晚覺得她爹這次的牢獄之災當真來得冤枉。
可楊大元卻有些不耐煩的說,“我就說像喬大強,又沒說別的,就是認錯人又能咋地?跟我有啥關系?你這丫頭到底想干啥?一個勁的問這些干啥?”
喬誠跟楊大元交情還不錯,知道他沒啥耐心,就趕緊跟他說,“事情是這樣的……”
喬誠把小朱氏死在附近的事跟楊大元說了,然後說他們當時看見的人可能就是那個殺人凶手。
喬誠的意思本來是想告訴楊大元,讓他仔細想想,那人確實不是喬大強,這身形啥的也不像。
誰知道,喬誠這話還沒說完,就听到楊大元忽然打斷他說,“我想起來了,你是喬大強的女兒,那個叫喬晚的姑娘,是不是?”
“我是喬晚。”喬晚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剛想繼續問他,誰知楊大元竟忽然翻臉。
“滾!”
楊大元直接推著喬晚和喬誠把他們趕出自己院子,邊趕人邊說,“你們都給我滾,滾得遠遠的,喬大強那個殺人凶手的女兒能是什麼好東西?趕緊給我滾!下回再敢來,我腿給你們打折。”
把人趕出去後,楊大元“砰”的一聲,把大門給關上。
忽然被楊大元發飆趕出來的喬晚和喬誠對視一看,都從對方眼神里看出疑惑和不解。
顯然,他們都不明白,這好端端的,為什麼楊大元忽然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喲,這不是喬晚那丫頭嗎?咋了,被轟出來了?听說你爹殺人被抓去蹲大牢了,嘖嘖嘖……這殺人啊就得償命!回頭你們家辦白事的時候記得來請我去給掌廚啊!這回我說啥都要去送你爹最後一程。”忽然,有個讓人听著就很討厭的聲音忽然從喬晚和喬誠身後傳來。
喬晚轉過身,就認出了對方。
楊家村那個大廚,上回她家辦喬遷酒的時候,就是他,收了訂錢又臨時反悔,害得她家那天差點讓所有客人都喝風。
也在當天,楊凡上門羞辱她,身邊就帶著這個楊大廚。
之前發生的事,喬晚沒找他算賬,是因為沒那必要,這種人往後不接觸就是了。
沒想到,他竟然還有臉主動往自己面前湊,還說這種話詛咒她爹。
“你還是先把你的白事先安排好吧!就你這樣的人,恐怕到時候你死的時候給你送終摔盆的人都沒有。”喬晚嘴毒起來也是真毒,既然這人咒她爹,那她就直接給咒回去。
“伶牙俐齒,我看你還能囂張多久?等你爹被砍頭的那天,我看你怎麼哭?”楊大廚冷哼一聲,惡毒的詛咒喬大強被砍頭。
喬晚眼神冰冷的看著楊大廚,眼神里滿是不屑,道,“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等你墳頭草長得比你人還高的時候,我爹會身體健康的過去往你墳頭上吐口水。”
“丫頭片子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不愧是蹲過大牢的人,听說大牢里那些人都喜歡亂玩,你有沒有人被人玩壞啊?來,讓叔叔給你檢查檢查……”說著,楊大廚就滿臉淫笑的走向喬晚,那意思,竟然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對她做點什麼事。
可惜,他連喬晚的衣角都沒踫到,就被喬誠按著揍了一頓。
楊大廚渾身肥肉,哪里打得過身強力壯的喬誠,三兩下就被喬誠給打趴下了。
楊大廚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時候,喬誠凶巴巴的問他,“你剛才說啥,還敢不敢再說一遍?”
“哎喲,打人了,打死人了……”楊大廚就跟沒听到喬誠說話似的,一個勁的在那嚷嚷。
“你們在我家門口干啥?”外面的動靜把楊大元吵著了,他打開門就看見楊大廚躺地上哼哼唧唧,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這一看就是挨揍了,“敢來我們楊家村欺負我們村子里的人,喬誠,你他娘的膽子很肥啊!”
“他嘴賤,欠揍!”喬誠理直氣壯的回了楊大元一句。
“喬誠,看在以前的交情上,你們趕緊走,不然等會你就別怪我。”楊大元跟喬誠這麼說,意思是要絕交了。
喬誠也氣得不輕,他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楊大元這東西的人品這麼差呢?
以前真是他瞎了眼了。
喬誠剛要跟楊大元吵吵的時候,喬晚攔住了他,低聲說道,“大誠哥,我們回去。”
楊大廚明明跟自己家有矛盾,還專門跑這個時候出現在自己面前磨磨唧唧說一堆,喬晚之前覺得是楊大廚嘴賤,可剛才楊大元的話給她提了個醒兒。
楊大廚剛才做的事,好像是在拖延時間!
不管他為什麼要拖延時間,直覺告訴喬晚,必須馬上離開楊家村。
喬誠見喬晚這麼滿臉認真的跟他說,當即就答應了。
兩人腳步匆匆的離開了楊家村。
就在喬誠和喬晚兩人離開楊家村後約莫一炷香左右的時辰,楊村長親自帶著一大幫子人到了楊大元家大門外,可是喬晚和喬誠已經走了,他們這一大幫子人撲了個空。
喬晚是第二天去小作坊,從大田媳婦嘴里知道昨天楊家村發生的事兒。
因為大田媳婦的男人就是在楊家村幫人蓋房子,就知道楊家村昨兒個發生的事兒。
據說是村長領了好大一幫子人要去打架抓人,總之氣勢洶洶,很厲害的樣子,然後人家走了,他們撲了個空。
听大田媳婦說完後,喬晚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果然,相信自己的直覺是對的。
然後,她回家,換了身衣裳打算去西山看看那些藥苗種子的進度。
她換好衣裳剛準備出門的時候,就在自己家門口踫上了來找她的喬誠。
“大誠哥。”喬晚笑著跟喬誠打招呼。
“晚丫頭這是要去干啥呢?”喬誠見喬晚穿著粗布麻衣,背著個背簍,像是要進山似的。
喬晚笑笑說,“我進山打點豬草,反正也沒什麼事做。”
“那成,我跟你一塊,順道跟你說說昨兒個的事。”喬誠昨兒個一晚上沒都沒睡好,喬大強因為他的緣故蹲大牢了,他現在啥都不能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在大牢里吃苦,想到這他心里就覺得難受。
“那我們進屋說吧!”喬晚雖然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可喬誠是有媳婦的人,她不能累著他的名聲。
他們兩人這要是在外面走一塊說話,指不定會被人傳成什麼樣子。
所以,喬晚提議讓喬誠去家里說。
喬誠覺得在哪兒說都成,他就是想知道喬晚到底想干啥?有沒有什麼他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喬誠坐在喬家大廳里,手里捧著杯熱茶,也沒啥心思喝茶,就問喬晚,“晚丫頭,你到底咋想的?要不,我跟你去衙門走一趟,把事情跟衙門那邊說清楚,讓他們把你爹給放出來,你看成不成?”
“大誠哥,我知道你關心我爹,可這法子我估摸這不成。”喬晚搖頭,這事沒他說的這麼簡單。
官府不可能就憑楊大元的一句話就認定凶手是她爹,這里面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喬晚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凶手抓出來,還她爹清白。
不然,就憑眼前這情況,根本沒辦法幫她爹脫罪。
她可以帶喬誠去衙門證明喬大強不是那天那個人,可楊大元卻一口咬定那就是喬大強,兩人各執己見,衙門即便不相信她爹是殺人凶手,但她爹作為疑犯也要被繼續關在大牢里。
而且,還極有可能因為這件事連累到喬誠。
所以,喬晚思來想去,覺得暫時還是不要帶喬誠一起去衙門。
等她這邊想個法子將凶手捉到,到時候在帶上喬誠一起去衙門將那日所見到的事說出來,也能增加些可信度。
“那咋辦?難道就讓你爹一直在大牢里待著嗎?晚丫頭,這要是有啥用得上我的地兒,你盡管跟我說,我肯定幫忙。”說到底,喬誠還是內疚!他覺得喬大強被冤枉蹲大牢都是自己害的,要是自己什麼都不做,心里實在是難安。
“別說,我這還真有件事需要大誠哥幫忙。”喬晚眼底閃過一道精光,跟喬誠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喬誠听她說完後,皺著眉頭問她,“就這樣就行了?”
“嗯,就這樣就行了。”喬晚點頭,告訴他若是想幫忙,按照自己的機會去做就成。
“晚丫頭,你這讓我回鎮上,該干啥干啥,要是有人問起那天的事就說我啥也沒看清楚,要是有人說你爹是殺人凶手,就附和兩句,還要跟對方一起罵你爹……你真不是在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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