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你答應給我生很多很多孩子,像你,也像我的孩子!”
皇甫少軒如鯁在喉,他環住殷桃縴細的腰肢,大手輕緩的貼在她的腰腹,一股暖流在她小腹前蔓延開來,殷桃精致的面頰在他
懷中貼了貼,卻沒有看到皇甫少軒那悲切的面容。
他在危機時刻沒有能保護好殷桃的孩子,那是他們的孩子∼他在這烽火連天的亂世,身為一方主帥卻連自己都妻子孩子都保護
不了,他恨這紛紛亂世,更恨自己的無能。
“啊?真的嗎?若是相愛,是應該有個孩子的!”殷桃面色緋紅,她不知道為何皇甫少軒面色慘白如紙,更不知道為何他眼中滿
懷內疚,只是痴然沉醉在皇甫少軒為她陳述的美夢之中。
“殷桃,若有一日,你忽然發現,我們的愛不那麼完美,我們的夢不全是甜蜜,你還會不會與我共度此生,糾糾纏纏,不離不棄
呢?”
皇甫少軒重重嘆了口氣,他一面想要將她失去的記憶找回,又怕那段黑暗的形同沒有邊際的噩夢展現在她眼前,更加可怕的是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殷桃在那段時光里面經歷了什麼。
他第一次失去了掌控全局的信心,對殷桃,他總是顧此失彼。
“君若不負我,我必不負君!”
殷桃回身,目光灼灼的望著他,青蔥般細嫩的手指點了點他的心,隨即燦然一笑。
皇甫少軒抓住她的手,輕輕送到唇畔,印上濕潤一吻。
嘶∼殷桃倒抽一口冷氣,皇甫少軒垂目一望,卻赫然望見殷桃手指上的傷口,細細密密的針眼,紅紅紫紫的,甚為觸目驚心。
“怎麼會這樣?”皇甫少軒眸色一緊,心疼的將她的手指含著口中,細膩柔軟的舌一下下席卷著她的手指,殷桃的心被融化了,
她無比慶幸眼前桀驁清傲的男人是他的夫,這不可一世權勢滔天的男人寵她愛她,惜若珠寶。
“少軒,你放開我的手好不好!”殷桃只覺得被他吻得渾身軟綿綿的,她心跳不自覺加速,平日軟儂的語氣更憑添了幾許旖旎痴
然。
“怎麼辦?你真的給我下了蠱,我愛你,很愛很愛!”皇甫少軒望著殷桃那嫵媚如絲的眉眼,听著她甜軟細糯的聲音,喉結一陣
上下翻動,眼中的浴火似乎更甚了一些。
他俯身將她壓在懷中,她驚愕的望著他,目光誠然清淺。
“現在給我生一個孩子可好?”他在她耳畔輕咬廝磨,捧住她小巧的面頰一路向下,吻得殷桃輕喘不已。
“少軒∼少軒,我∼我不知道!”殷桃在她的吻中漸漸迷失了自我,她像是絲蘿緊緊攀附青藤,任由皇甫少軒的侵襲與糾纏,她
只能望著那彎深潭沉迷在其中。
纏纏綿綿,沉沉浮浮,殷桃覺得自己的命運緊握在皇甫少軒的掌心,任由他將她一次次推入天堂墮入地獄,她心口滿滿的呼之
欲出的都是皇甫少軒。
夏日幽靜的夜晚繁星點點,皇甫少軒懷中緊擁著殷桃,她被他折騰的幾乎要散架了,軟軟的倚在他的懷中,兩人躺在床上,看
著窗外浩瀚的夜空。
“現在真好,殷桃,你知道嗎?我等了你足足一個世紀那麼久,久到我都要懷疑自己的世界中是不是真的有你的出現,明艷動人
的你,倔強好強的你,聰慧善良的你!”
皇甫少軒在那仿若靜止的空間里,彎了彎唇,大手肆意在她頸間流露,他依靠在床頭任由她傾听著他的心跳。
“可惜,我都記不起來了,我肯定也會是想你的!以後不管何時,都不分開了吧!”
殷桃白皙的柔夷若有似無的在他胸口寫字,一遍遍歪歪扭扭的寫下了︰殷桃兩個字。
天真的想要將這個名字刻在他的心中,卻不知皇甫少軒早已將殷桃的名字瓖嵌在心中。
“恩!以後我在那里,你必然會在!”皇甫少軒低沉暗啞的聲音在她發頂上蔓延開來。
又一次學潮罷工掀起了,這次是全國規模的,政界軍界本就相連,皇甫少軒作為軍政委員長也要去上海參加大總統召開的國務
會議。
殷桃听到皇甫少軒要去上海參加會議,軟磨硬泡的想讓皇甫少軒帶著自己去上海,只是最近他真是太忙了,連日的軍事會議,
忙得不可開交。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門被拍得山響,殷桃自徐志摩的詩集中抬頭,早已習慣了皇甫雨薇的敲門風格,不用多猜也知道
是她!
“雨薇,你進來吧!我這門對你很是懼怕!”
“嫂子,你怎麼猜到是我!”皇甫雨薇探出了一個小巧發頂,笑盈盈的推門而入,一席粉色碎花半袖洋裝隨著她大步流星的走動
,來回飄動。
“我這門,少軒是用來踹的,你是用來拍的,下人們是用來喊的,我早就習慣了,只是嘆息著這門的壽命罷了!”
殷桃不禁莞爾一笑,側目想起這兩日縱欲無度的皇甫少軒,她被他折騰的恨不得將門反鎖,每次他不是翻牆就是踹門,殷桃早
已習慣了這兄妹倆的虐門十八式。
“嫂子,听說你要去上海了?是不是要帶我一起呢?反正現在學潮罷工,我也不上課!”
皇甫雨薇搖曳著殷桃的手臂,惹得殷桃又是一陣的惆悵,皇甫少軒哪里就肯輕松的帶她去上海玩呢!
“他連我都不想帶,又如何會帶著你!”殷桃郁結的撥弄著詩集,思及就要與少軒分開滿面愁容。
“嫂子,你這還用我教你,恩!這樣吧!你就是太良家婦女了,你今天打扮漂亮點,等哥哥下了軍部,對著他唱歌小曲,軟磨硬
泡一下不就成了,哥哥那麼疼你∼∼”皇甫雨薇一臉奸詐的壞笑著,她伏在殷桃肩頭給她耳畔出謀劃策。
果然,這學壞只是一夕之間,殷桃听著雨薇的話著實受教,眼波晶亮的轉了轉,甚是有理。
“呃∼這樣可以嗎?雨薇,你確定少軒,見了我這個樣子,會歡喜?”殷桃再次望了望鏡中的自己,嫵媚不足妝容湊,可是那鶯
鶯燕燕的大紅大綠將自己打扮的確實怪異,那朵足足比自己頭還大的牡丹花硬是掛在發髻上,似墜非墜。
“呃∼我在荊州的時候,見那些官兵們都喜歡這種風格的!”
皇甫雨薇似乎覺得那腮紅不太艷麗,又將將給殷桃補了一些。
她曾經在荊州待了半年多,被肖湛偷偷領到了酒吧,見到的都是這麼鶯鶯燕燕的女人,看著男人們都很喜歡這種風格且女人說
什麼都有求必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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