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鵬還傻呵呵的按照領班的指示打掃包間的衛生,因為是第一次工作,江鵬做事格外認真。
他正擦著地,包間的門就被推開了。
“這位顧客,很抱歉,包間還沒有打掃好,請您換一個包間吧!”江鵬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太抬頭,但態度卻格外的好。
右長清眉頭微挑,“你對待旁人態度倒是挺好,若是在對待你姐的時候有這好態度,你也不用在這里干打掃衛生的事兒。”
江鵬動作一頓,急忙抬起頭來。
“你,你怎麼在這兒?來唱歌?”
右長清嫌棄的看著包間里的打扮,“這麼個破地方,你求我來我也不來。”
江鵬︰“……”
這地兒還破啊!他們老家那個小縣城里的ktv只有這個ktv的四分之一大小。
“行了行了,把那些東西都扔了,跟我走。”右長清皺著眉頭命令道。
“啊?”江鵬不明白。
“啊什麼啊,讓你跟我走就跟我走!”右長清不耐煩的看著江鵬,“磨磨唧唧的,你是女孩子?”
“我才不是女孩子!我在上班呢!現在走在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的,你以為這工作就是個好的?被人騙了也不知道,傻子一個!”
“我才不傻,等我過了生日就是十八了,就成人了!”
“是是是。”右長清敷衍的點點頭,“從一個半傻子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大傻子!”
“我剛來上班,這工作還是朋友幫我找的,現在走不合適!”
“還朋友!你就是眼瞎!那樣的東西算朋友,出去了你可別跟別人說你認識我!”
江鵬就算是再蒙圈也覺察出來有問題了,他放下手里的拖布,疑惑的看著右長清。
“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情就是,你這個傻子被人騙了!”右長清懶得再跟江鵬浪費口舌,一把抓住江鵬,把他給拖了出去。
出了包間,江鵬就看到被左雷踩在腳底下的領班,領班的一條手臂無力的垂著,看起來像是斷了。
“領班?這是怎麼了?”
“還領班?他為了兩萬塊,就把你看得死死的,生怕你發現手機沒帶。”
“手手機?”江鵬這才警覺自己似乎從早上開始就沒有看到過自己的手機。
左雷淡淡瞥了江鵬一眼,默默在心里把江鵬和江雪做了個對比,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江家也就出了一個江雪能拿的出手,自家老大真是獨具慧眼。
右長清似笑非笑的看著江鵬,“我說你是個傻子你還不信!”
他提溜著江鵬往外走,左雷暫時放過了領班,也跟了出去,留下幾個手底下的把ktv里里外外翻了一遍,警告了幾句才離開。
江鵬到了車上,看到自己的行李,更是一臉懵逼。
右長清嗤笑一聲,坐進副駕駛。
江鵬坐進車里以後,手腳還是僵的,他隱約意識到自己似乎躲過了一劫。
緩了好一會兒,江鵬才開口詢問。
“張軍是個騙子?”
左雷認真開車,一聲不吭。
右長清盤腿坐在副駕駛,叼著棒棒糖,側目瞥了江鵬一眼。
“若只是個騙子還沒啥大事。可他不只是個騙子,還倒賣人體器官。最近似乎還多了個營生兒,拉皮條。”
江鵬只覺得自己腦袋嗡嗡直響,他這是跟了個什麼人回家啊!
他猛然想起那天在公交車上和張軍討論敞篷跑車的事情,後背刷的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那天張軍說要去醫院鮮血,該不會是騙他去醫院進行器官配型吧!
他咽了口唾沫,心髒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
“那你們怎麼就想到來找我的?”
“這也虧了你是個傻子。”右長清斜了江鵬一眼,“張軍听你說,你姐有錢,就想著假裝綁架你,從你姐那里要錢。
他倒是想的美,既能讓你當他是好人,又能排除嫌疑,以後拿著錢走人以後,也不會有人懷疑是他。”
江鵬就算是再傻,這時候也明白過來了。眼楮有些無神的望向車外,覺得自己很沒用。
右長清自然是很喜歡打擊江鵬,補刀神馬的事情,他非常樂意做。
見江鵬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右長清更是樂呵。
“說你是傻子你還不相信,現在你信了吧!我就奇怪了,你們家人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待著,不要給江雪添亂?
她現在是五爺的人,她又冠了五爺的姓,戶口也遷到了寒家,婚禮過後,身份正式定下來,就跟你們江家沒瓜葛了。無論去什麼地方,都有人恭恭敬敬的喊她一聲寒夫人。
先前,五爺給你們臉面,讓人接你們過來參加婚禮,你們一個個的腦袋有坑,給臉不要。
既然你們覺得江雪不配姓江,那你們可有本事不麻煩她啊!出了事,還得讓她想辦法!你們江家人還真有本事!”
江鵬早就被右長清說得耷拉了腦袋,半點聲兒都不敢吭。
他現在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想明白了,才知道自己有多沒用。
“右大哥,你讓我下車吧!”他現在就回家,再也不來打擾江雪了。
“讓你下車?你咋不上天?!”右長清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這個江鵬豈止是傻子,還又蠢又傻,已經傻除了天際。
“已經麻煩了人,不去說聲謝謝就走,你腦袋有坑吧!還是在ktv里拖地的時候把拖地用的水給喝腦袋里去了!”
江鵬頓時一聲都不敢吭了。
他的確是又蠢又傻,江雪現在一定很擔心,他要是半路下車走了,江雪見不到他還不得擔心死。
另一邊,江衡和楊玉眉急吼吼的來了d市,也顧不得嫌出租車太貴,一下火車,直接上了出租車,直奔寒家大宅。
江雪愣愣的看著站在眼前哭哭啼啼的楊玉眉,還有急得直抓頭發的江衡,一時說不出話來。
她其實想問江衡,是不是只有在有麻煩的時候才會想起她這個女兒。
前些日子他們明明都已經說要斷絕關系了,可現在又仗著血緣關系跑來,對以前的事情半點不提,只喊著讓她把江鵬找回來。
是讓她找江鵬,而不是讓她幫忙找江鵬。少了“幫忙”兩字,說起話來也硬氣的不得了。
用寒千山的話來說就是——他們覺得她欠了他們的,所以只要他們要求,她必須做到,半點拒絕的話都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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