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錯了?”
江雪听到自家男人道歉,知道自家男人這是明白哪里錯了。
“知道了。我以後改。”
寒千山點點頭。
說實話,他雖然知道哪里錯了,但其實他不太想改。
活了三十多年了,性格早就定型了,改起來太費勁。
不過,他承認錯誤的態度太誠懇了,認真的表情太具有欺騙性了。
江雪仔仔細細盯著自家男人認真承認錯誤的表情,然後就信了。
“那我這次就原諒你。”
“謝謝寶貝!”寒千山親了親江雪。
他的眼光真是太好了!
寒千山非常了解,哄好了女人就該立刻轉移話題。
于是乎,他又把江鵬給扯了出來。
人救出來了沒有?當然沒有。
但是!這絕對不能讓自家小女人知道。
“按照長清的辦事效率,人應該已經被救回來了。你也不要著急,先讓長清領著人吃頓飯,洗個澡,睡一覺壓壓驚,收拾收拾再領來見你。”
寒千山說話的語氣很篤定,就好像是人已經被救出來了似的。
想到右長清的辦事效率,江雪就信了。
“嗯,這樣也好。”她扭頭四下里找手機,“不知道家里知不知道小鵬的事,我得打個電話過去。”
寒千山眉頭一挑,“家里?你的家在這里,你跟我姓,和江家沒關系!”
一個個上不了台面的東西!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層關系斷不了的。”
“不就是把你生下來,又把你養大了!他們那麼喜歡錢,我把你前二十多年兌換成錢給了他們就是了。”
“亂說什麼呢!”江雪輕輕捶了寒千山一下,“我其實也想過斷聯系的。可我有點……舍不下小鵬,畢竟他是我看大的孩子。”
“他們就是欺負你心軟!”寒千山心里打定主意,以後江家的事情半點不允許傳到自家小雪兒耳朵里。
“你是不是覺得我犯賤?”
“不,是我家小雪兒心地善良,不跟他們計較。”
“其實我沒那麼善良的,我也計較了的。你看,李娜選擇了大姑的財產,大姑這輩子就只能在精神病院里待著了。
沒有什麼比被親生女兒舍棄最能打擊人的事情了。”
江雪停頓了一下,低頭擺弄著自家男人的衣扣,“老公,我覺得我變壞了,變得跟大姑一樣讓人討厭了。”
“不,她沒資格跟你比,你並沒有變壞,她們欺負你,還不行你反擊了!你只是給了她們教訓而已。”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如果不行,斬草除根。
他一直致力于把自家小女人教育成這個樣子,雖然成果頗微,但他還算滿意。
寒千山的視線慢慢下移,最後落在江雪的肚子上面。
以後生的女兒,脾氣一定要像他,家里面有一個心善的就夠了。
※※※
張軍在等待的一個小時里已經想好了拿到錢以後去哪里,買什麼,過什麼日子。
他卻沒想到,距離一個小時還有十五分鐘的時候,被人抓住捆成了木乃伊。
右長清坐在椅子上,擺弄著手里的小核桃,笑眯眯的看著張軍被扔在地上。
他屈尊降貴的站起身,一腳踩在張軍身上,淡淡瞥了眼張軍的長相,眼里笑意更深。
“小子,你膽兒夠肥的啊!勒索電話都打到寒五爺那里去了。”
听到寒五爺三字,張軍心里咯 一聲。
寒,寒,寒五爺!!
他不記得自己給寒五爺打過電話啊?
他只是給江鵬的姐姐江雪打過一個電話而已。
等等!張軍的眼楮慢慢睜大。
那通電話最後被一個男人接過去了。
難道……那個男人就是寒五爺???
張軍恨不得自己現在立刻死過去。他居然膽大包天的把電話打到了寒五爺那里。
“江,江雪是五爺夫人?”張軍戰戰兢兢的看向右長清。
“你還不算是太蠢。”右長清冷冷一笑,“說吧,想留下左腿還是右腿,左手還是右手。”
“我,能不選嗎?”張軍哭死的心都有了。
他只是想要一勞永逸的吃個大頭,可沒想到撞到了槍口上。
門忽然又被打開,捆成粽子的林州被扔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張軍似乎听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張軍縮了縮脖子,恨不得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把自己藏起來。
右長清眉頭微挑,“呵呵,又抓來了一個。”
左雷冷著臉走了進來,坐在右長清坐過的那張椅子上。
“你們就沒听上面說,最近五爺要辦婚禮,一個個都老實一些,坑蒙拐騙的事情,等五爺的事情過了以後再做?”
這世上行當太多,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寒五爺從來都不是個善人,他也沒想著絕了別人的財路,斷了別人的活路。
他也只吩咐下去,各門各路的在這個月消停一些,婚禮過了以後再做事情。
張軍苦著臉,連連求饒。
“雷爺,我們這些最底下的小嘍�@ 較 蓯親鍆淼模 頤腔共恢 饋! br />
“呸!”不等左雷開口,右長清就插嘴道,“你們這些魚蝦蟹也有你們的道道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過是覺得好不容易遇上江鵬這麼個大頭,想著鋌而走險搏一把。”
張軍縮了縮脖子,頓時不敢再吭聲了。
右長清句句說的都是事實,他半點反駁的借口都說不出來。
林州是個精明的,一句討饒的話也沒敢說。不過,心里卻也打著算盤。
寒五爺要舉行婚禮,這個月肯定要忌殺生的,更別說血光什麼的了。
他和張軍這次能逃過去,只是或許得被打得半死。
他看向木著臉的左雷,只覺得渾身骨頭疼。
那左雷的拳頭慣常極有分寸,讓人三更死,那人斷然活不過五更。
若是左雷計算著把他打成半殘,然後再算著他一個月以後的死期,他那就真是逃不過了。
左雷心思深沉,又慣常是個木頭臉,誰也想不到他心里想的什麼。
不過,林州還是猜對了一點。
這個月寒五爺大婚,肯定是不能見血光,也忌殺生。
左雷便沒打算真的要了張軍和林州的命。畢竟,是在這個月里動的手,哪怕是算著日子,一個月以後人死了,也會被算進找個月里。
“行了,旁的話暫時就別說了,怎麼處置等問了五爺再說。”左雷最後拍板做了決定。
右長清不樂意的踹了左雷一腳,算是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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