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官粉制出來了,粉質細膩,上臉服帖顯白。
因是混著靈泉水在雞蛋殼里蒸過的,這粉兒還能細嫩肌膚!
上了一天的粉黛,晚上拿米漿水洗淨了去,臉頰反而更水嫩些,不似往日涂脂抹粉後,總干巴巴叫人難受。
毛氏一千一萬個喜歡滿意,只說比東城脂粉鋪子里的還要好上三分。
秦深是照著古方胡粉的法子做的,可她並不喜歡這個名字,便想著說︰左右是做出來銷賣入宮的,不若就叫它宮粉吧,可以和市面上的官粉、米粉區別開來。
毛氏覺得好,自沒有不應的。
又過了幾日,便到了月末,秦深心里一直記掛著一件事,就是送治臉藥去衛槐君府上。
雖是能拖一日是一日,但總歸逃不掉的。
到了那日,她先拿小甕瓶裝上了治臉藥膏,又捎帶兩盒青瓷妝盒,裝得正是新做出來的宮粉。
換上太簇給她的釵環錦衣,略施粉黛,為配這身衣服,還特意挽了一個雅致些的墜馬髻。
她本還想在額頭上點個花鈿,佯裝蓋一蓋額上該有的傷疤,可後來一想,何必此地無銀三百兩?
自該大大方方的去!還真跟他玩起cospaly了不成?
沒和毛氏說自己去哪里,免得她擔心,只說結識了一門商賈人家的小姐,送些宮粉去叫她試試鮮。
秦深一路到了東廠提督衙門,從後院的偏門進,已有門房等候多時。
他是個啞巴,指手畫腳咿咿呀呀了半天,秦深半句也沒听明白,見他引路,便跟在他身後,往九曲深深的宅院里走去。
繞了半響,總歸看到了熟悉的院落,那個神似西林院子的農家院兒?
果真衛槐君放著偌大的富貴宅邸不住,費心建這麼一處宅中院,其人怪癖心思,叫人猜不透。
啞巴門房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能進去小院,讓秦深自己進去。
又是一通咿咿呀呀的叮囑,他便扭身走了。
秦深心里頓感無力,忐忑望向院內,見無一僕人,也不見衛槐君的人影,心里七上八下的,一時進退畏葸。
咋整?擱下東西就能走了麼?
還是要等他回來,先叫他看看大活人,以解對畫中之人的相思?哦,應是怨念。
“吱呀——”
秦深推開了堂屋門,門扉是輕掩著的,並沒有落閂。
屋中檀香清淡,窗上的紙隔著屜子,透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