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二十年之後華夏最有價值的ceo之一,高德明即便初出茅廬,也很有眼力勁兒。
別克車駛出五分鐘,就在東大門一家看似低調可仔細看去絕對能看出來底蘊的飯館門口停下來。
飯館門口停著的車看似都不起眼,車牌號也不是那些有規律可循的,可不是別克就是奔馳連桑塔納都很少見,就足可見一斑。
“上次談生意在這邊吃的,我覺得還不錯,就推薦給杜總,常總。”高德明說。
“好啊!”杜 欣然。
說實話,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還真沒怎麼轉過首都。
下了車,杜 抬頭看著飯店門口的兩個字“雅居”。
幾個人過去,門口已經有人迎上來。
細碎的花兒在袍兒上搖擺,窈窕的身姿晃動出絕美的行兒。
迎接的竟是穿著旗袍的女子。
穿過最外面看似不起眼的屋脊,里面又是別有洞天。
雕欄玉刻,精致絕美,不要牆上掛著的那些標著張大千,唐寅,還有誰誰的畫作讓人瞠目結舌,就是廊柱上隨便刻畫的線條都帶著玄奧的痕跡。
杜 忍不住在一副蝦圖前停下。
前面帶路的旗袍女子也不催,顯然是見慣了這種場面。
“眼光不錯。”身後常子騰低低的說。
杜 怔愣,“什麼意思?”
常子騰抬了抬下巴,“這幾幅,就這幅是真的。”
真真的?
杜 不敢相信的看著常子騰,旁邊的旗袍女子跟高德明也看向常子騰。
常子騰視若無睹,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幽亮的眸只是看著杜 ,“旁人都以為這牆上是假的,于是偶爾掛個真的,就看有沒有人有眼力。”
杜 听了常子騰的話,額角都有些抽抽。
她的記憶里齊白石的畫很值錢,又因為齊白石的壽數高,所以研究齊白石大家的也不在少數。
她自是不在其列,可這麼容易看出來真假的畫掛在外面,這老板心也太大了。
常子騰就像是知道杜 在想什麼,低低一笑,“往來俱是陪鼎,想著功名利祿,又有幾個人是真的在看這些?無非是附庸風雅,拾人牙慧的居多。”
身旁的人臉上帶著笑,可眼底卻好像閃過了那麼一絲絲的痛。
杜 抓住他的手。
常子騰看向杜 ,目光和剛才一樣溫和,可杜 卻知道自己剛才看到的絕不是錯覺。
杜 眨了下眼楮,“既然看到了,就不能便宜別人。”
“多少錢?”杜 問旗袍女子。
旗袍女子也不知道這個畫是真的假的,可牆上掛著的這些畫能賣是真的。
“一萬。”旗袍女子說。
“收起來,結賬時候一起。”高德明說。
蜿蜒往前,便到了四道岔路口,分別是“唐”“漢”“明”“宋”
旗袍女子領他們到了“唐”就不再往里面領了。
三個人到了那邊,里面豁然又是另一番的天地。
奢華的宮殿迷離,嘯聲笛鳴奏出一番悠揚。
長袖翩飛的女子猶如聘婷的嬌花,金玉琳瑯交錯,即便空氣中的胭脂香都好像交錯了時空。
杜 覺得自己就是迷迷糊糊的被領到了座位上。
脫鞋上榻,是大唐的風俗,卻是被島國學了去,讓後來不少人都以為是島國的妙處,就如同曾經飄揚在大唐長安街頭的櫻花曼妙如今已經成了島國的絕色。
華夏的融合,說是無所不容,可總有自家的好處被別人學了去,然後自家羨慕的眼紅。
幸而,還有史書的記載讓人們還記得先祖的偉大和恢宏。
幸而,此刻她還能坐在大唐的華榮之下,品香徜懷。
“這個地方,很好。”杜 說。
“你喜歡就好。”高德明說,眼里閃著不為人知的亮光。
常子騰淡淡的睇了眼高德明,高德明莫名的覺得一陣涼。
“三位,可想好了點幾道菜?”雍容的女子穿著長飄的唐裝走過來,宏偉的胸脯看的杜 的眼楮都有些發直。
她這輩子恐怕都沒這麼大。
杜 感慨了句,轉頭看向常子騰。
先前還是欣賞那邊曲樂的眼楮一下子變得有些審視,常子騰有些錯愕,不過抬頭看了眼那個胸脯宏偉的女子,就明白了些什麼,唇角一彎,輕魅的弧度泛起,微微往杜 這邊斜了下身子,高大的身形就幾乎把杜 籠到了他的身影下,唇更是貼附在杜 耳邊,“我只喜歡你的。”
杜 的面頰立刻就有些紅,心跳都快起來。
這個壞人,明知道旁邊有人看著,還說的這麼直白。
他的聲音在她的耳邊纏繞,一只手握著杯子,另一只手攬在她的腰上。
明明隔著這麼遠,可就是感覺這一刻她的胸口都被他的大掌掌握,恣意的揉捏。
身體也變得怪異起來。
在部隊一年多,竟變得這麼壞!
杜 抿著唇,驟然抬頭。
常子騰還沒有退開,懷里的人兒就抬起頭,四目相近,彼此的身影在瞳孔中清晰意見,連呼吸都交纏在一起。
俊男美女相互依偎在一起,這樣的親昵糾纏,只讓人連呼吸都不不敢大聲,只怕攪擾了這一刻的美。
坐在對面的高德明臉上帶著笑,可那笑容又多少有些不自然。
就在這時候,杜 一笑,笑的清甜美好。
同樣低低的聲音亦是如細密的蛛絲纏繞到耳朵里,直直的砰入心田。
“我也只喜歡你的。”
聲音如甜似蜜,更是勾人的妖精。
常子騰的笑容不變,可捏著杯子的手卻是緊起來。
而同樣發緊的並不止這一處。
那里不止發緊,還發漲,發疼。
在家里,但凡是見過小三的都說明家的小三長的越來越像是妖精,可在他看來,她才是妖精。
現在他已經後悔了。
後悔先前在那里沒有要了她。
以至于讓她現在這麼撩撥他。
也好,總歸他會討回來。
常子騰仰頭把杯子里的水喝了。
修長的脖頸揚起,有幾滴水沿著唇角滑落,帶出瀲灩的顏色。隨後微微抬眸,對面坐著的高德明眼角微微一跳,別過眼不再看過去。
杜 回了那句就沒有再去看常子騰,轉頭跟那位宏偉胸膛的女子聊起來。
適時的退讓是給他面子。
撩撥完了還不知道死活的看著他,才是火上澆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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