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呢！”在旁邊沙發上坐著的陸雲祁抬手就給了明傳成一巴掌，“建國後不許成精。”
“哈哈哈！”明傳成捂著肚子笑，“大哥才是最黑的。”
“……”
陸雲祁抬了下眼鏡，不理他。
桌子對面，欣長漂亮的男性手指伸過去把那兩張紙拿起來。
墨發微垂，眸光瀲灩。熟悉的面容正是常子騰。
看上這兩張紙上所寫的，常子騰的眉角挑了下。
恰牌集團這一年的變化，他也有所聞。
他默許明小三查，是因為他也想知道。
只是好像比他想的還要好。
“你也沒想到？”陸雲祁問。
常子騰把紙拿過去，陸雲祁和明傳成就盯著瞧。
這會兒，明傳成也看出來了。
“難怪二哥暑假那麼拼……”明傳成意味深長。
常子騰抬眼，手里的紙張揚了揚，“你們呢？”
陸雲祁明傳成一滯。
“咳，部隊還有事兒，明兒我就走了，有什麼等我回來再說。”陸雲祁拍了拍明傳成的肩膀，就往外走。
走到門口，陸雲祁一頓，又回來抽常子騰手上的那兩張紙，“我拿走參考參考。”
“……”
常子騰松了手。
陸雲祁一笑，沖著明傳成使了個眼色，施施然走了。
“啪！”門關上。
明傳成張著的嘴都合不上。
動作辣麼快。
太特麼黑了。
只是也容不得他再肺腑，就在對面，常二哥靠在身後的沙發背上，淡淡的看著他。
那眼神，真是讓人又無奈又惱怒。
明傳成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聲了。
“二哥，大哥他……”
“你跟他比？”常子騰淡然的問。
明傳成吐了口氣，“好吧，我是男孩子，總不能讓二嫂比下去，明兒我就去琉璃廠……”
“好。”常子騰說。
“……”
明傳成一怔，還不等明傳成發問，就听常子騰說，“你是咱們幾個里面最懶的，也到了該勤快的時候了。”
常子騰走了。
房門再次關合。
明傳成愣了好一會兒，懊惱的一拍腦門。
靠，他怎麼就忘了二哥的小心眼了！！
這次查二嫂，二哥說是默許，後面還指不定怎麼倒打一耙，他這才拉著陸老大。
可陸老大躲的腫麼快。
即便是他早就想好了最糟的狀況，可現在看好像還是在二哥的意料之中？
根本就是二哥故意的。
¥！他又上當了！
96年的元旦過去。
距離96年春節還有一個半月。
在這一個半月里發生了很多的事兒。比如華夏開始了第九個五年計劃，中央電視台的少兒頻道和電影頻道正式播放。由日本漫畫家青山剛昌創作的偵探漫畫《名偵探柯南》改編的動畫片開始播放。港城特別行政區籌備委員會成立大會在首都舉行，駐港部隊也組建完成等等。
從96年起，華夏就已經在為新的征程而努力。
而作為還是高中生的杜 並不清楚這一切，哪怕有著重來一次大概的先知先覺，眼下也還顧不上。
學校里的某些個傳聞還在蔓延，可經過了元旦幾天的休息，再有元旦過後校長又在大喇叭里宣告了一番這次期末考試的重要性，基本上杜 已經听不到了。
因為杜 白天在學校上課，晚自習都不在學校。
一直到1月中旬，晚自習課上才再度看到杜 的身影。
湛清高中的晚自習到了高三就是必須要上，高一高二大都是寫作業的時間，只要寫完作業，成績尚佳，不上晚自習也沒事兒。
可現在任課老師們尤其是班主任許老師幾次找杜 談話，問她這次期末考試準備的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里有什麼困難種種。
杜 知道老師們班主任在擔心什麼，可要是說實話這些日子是在計劃恰牌集團未來一年的發展，老師們肯定也不會相信。
于是杜 就再三的保證這次考試一定會考好，為了避免老師們不相信，杜 還主動叫甦陽一起互幫互助。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學校里經常能看到杜 和甦陽在一起學習探討。
不是做樣子，而是真真切切的學習。
甦陽的物理化學遠遠比不上那個少年，可也不錯。
“行啊！”
在甦陽的幫助下杜 又一次解決了一道化學難題之後，杜 忍不住開口贊道。
甦陽的臉微不可微的紅了下，“不算什麼。”
“怎麼不算什麼，這可是我從理科班拿來的題，你這水平都能報理科了。”杜 說。
甦陽微微的低垂下頭，手里的筆指向後面的一道題，“這道題是這麼解的……”
杜 沒繼續問下去，听著甦陽講解。
十五分鐘後，甦陽回去了座位，抬頭看向杜 的方向，杜 還在看書做題。
甦陽笑了笑，也低頭看書。
旁邊不遠看似學習，實際上小腦袋一直在盯著這邊的張莘轉了轉眼珠子，從本上撕下一條紙兒寫了一行字遞給王萍。
王萍一看，紙上寫的是——甦陽喜歡 。
王萍嘴角抖了抖，在下面同樣寫了一行字過去。
“這次考不好，寒假想怎麼過？”
張莘看到，一頭磕在桌子上。
王萍你這個壞人。
高二上班學年的期末考如約而來。
三天的考試，兩天判卷兒，等成績發下來，學校的牆上再次貼上了大紅榜。
“哈哈，有我，有我——”
“怎麼還有你……”
“……”
或熟悉或陌生的名字，或興奮或嘆息的聲音。
大紅榜下仍是高中莘莘學子們努力了半年之後最直觀的寫照。
杜 沒有往大紅榜下面去看，只是遙望著那邊。
“恭喜啊！”甦陽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
杜 說，“同喜。”
這次文科班的大紅榜上，杜 還是站在第一的位置上，第二也仍是甦陽。而看分數，甦陽的分數僅比她差十多分。
九門功課十多分，每門功課不過一兩分，也就是說咫尺之間。
“你要努力了。”甦陽說。
杜 點頭，忽的問甦陽，“你以後想考到哪兒？”
甦陽一頓，“沒想過，你呢？”
杜 笑，“我應該會去首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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