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憶戰夫妻和木子文一起把沈之簡扶進了房間,把他放到了床上。
被移動過的沈之簡微微睜開了眼,他看清了身邊的三人,無力地說,“把我送到書房去吧,我可能是感冒了,不能傳染給我媳婦。”
禾平和沈憶戰互相看了眼,她動了一下手,準備去扶兒子,“好吧。”
“不行,你必須留在房間里。”木子文這下子直接阻止了禾平的動作,“媽,書房里沒有床,不方便,就讓他留在這里,我會照顧他的。”
“可是……”禾平的話還沒說完。
“我要去書房。”沈之簡不舍地看了木子文一眼,他記得盧一南講過現在她的身子是很弱的。
“不許去。”木子文堅定地說,她當然知道他的苦心,“我沒事的,從水里出來後,我都沒有事情。”
“媳婦,別爭了,我現在不想冒任何再讓你生病的險。”沈之簡的虛弱的語氣帶著心疼,他現在覺得鼻子像是冒著一股熱煙,太陽**疼都想要撞牆壁。
“我才不會生病,你不許離開這房間,要是離開了,你以後也不要再進來了。”木子文固直地回答,原來不知要怎麼對他說話的感覺一下子就沒了,現在她心里記掛的是他的身體健康。
木子文說完便直接走到了桌子前,從藥箱里拿出了一大堆東西,體溫計、酒精、棉布、棉簽等一系列醫藥東西。
禾平看著堅定語氣的木子,她的心感到十分欣慰,木子對阿簡的事還是放在第一位。
“阿簡,就听木子的吧,我一會兒給她戴個口罩,會監督她多喝水。”禾平適當對兒子開口。
沈之簡身體很不舒服,他還真沒有力氣自己走到書房去,看著那個固直的女人,他知道自己如果真的離開,她會生氣很久的。他就乖乖在他們的大床上躺下來。
木子文拿著體溫計給沈之簡放好,然後拿自己的手去摸一下他的額頭,一摸,她的心驚到了,這麼燙。
“媽,太燙了,要不送去醫院吧。”木子文擔心地向禾平說。
“不,不要去醫院。”沈之簡果斷地拒絕了。
“你不要這樣,真的很燙的。”木子文著急起來。
“家時有醫生,也有藥品,有問題媽媽可以處理,不要去醫院。”沈之簡強忍著難受堅定地說,他再也不要去醫院了,當年他從醫院回來後就直接找不到媳婦,他對醫院那是個反感。
木子文看了床上的沒什麼精神的人一眼,她快速離開了房間。
“阿簡,你怎麼不听木子說的,好不容易她可以坦然面對你,現在又把她氣的。”禾平看著木子文離開了,她不禁又著急了。
“爸媽,我不想去醫院,媽你是醫生給我配個藥吧,不行就打一針吧。”沈之簡知道家里的小藥房里對正常的感冒發燒是有辦法的。
“你小子,確定你撐得過去?”沈憶戰有接觸過兒子的皮膚,他也知道兒子現在是高燒。
“確定,不去。”沈之簡皺了一下臉說,“不要再讓木子進來了,讓她到努努的房間去休息。”
“我為什麼不能進來。這里也是我的房間。”再次時來的木子文听到了沈之簡的話,她的臉色十分難過。
禾平看到進來的木子文的手上拿著不少東西,她趕緊過去幫她拿。原來木子是去樓下拿了冰袋,還有兩杯水,一杯是大杯白開水,另一杯目測應該是紅糖姜水。
禾平看著才五分鐘就煮好姜糖水的木子文,她的心暖暖的。
“先把這杯喝了。”木子文把姜糖水放到沈之簡的面前。
“不要,不喝這些東西。”沈之簡看了一眼那紅土色的杯子,他知道那是什麼,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喝,必須喝下去。”木子文嚴肅強硬的說,“不喝就把你的鼻子捏住,把你灌下去。”
沈之簡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的臉黑得可以。眼前這人是他的媳婦,要是別人他早就把她踢飛出去了。
沈之簡最終還是屈服于木子文,乖乖地把那姜糖水給喝下去。
木子文才把那杯大杯的白開水遞給他,“把這水也喝了。”
沈之簡有些無語了,但還是把听話地把水給喝下去。
禾平和沈憶戰站在一邊看著自己那壯漢兒子如此听話,他們都在心里笑起來。
木子文從沈之簡的身上拿出了體溫計一看,哇,竟然39度6。木子文皺了皺眉頭,轉身問婆婆“媽,39度6,高燒,怎麼辦?”
“放心,有我在,我現在給他配藥,給他打個點滴。他是個男子漢,不會這麼點小病痛給壓倒的。”禾平倒沒有多大擔心了,如果兒子生病可以看到他與媳婦合好如此,她倒願意讓兒子受點罪。
“媽,他身上的傷口一直沒有好,可能是發炎了。”木子文輕輕地開口,雖然她沒有看到他身上的傷口,但是從莫蘭和肖乙姍還有其他人說的情況,她也知道他身上傷口的情況。
“嗯,我本來已經收手不做醫生的事,為了不讓我們木子擔心,我就破例出山吧,把這混小子所有的問題一起處理。”禾平故意逗起木子文來。
木子文也听出婆婆話里的取笑,又不好跟人家爭辯,不由羞起來,一張清瘦俊俏的臉漲得像塊紅綢子。
沈之簡喝完了水,木子文便把冰袋給放到了他的額頭上,嘗試著物理降溫。
“我現在去配藥,一會兒打點滴。”禾平對著兒子兒媳說,便看了沈憶戰一眼,示意一起離開。
禾平和沈憶戰一起離開這個房間。
沈之簡喝過了姜水,額頭上還有個冰袋,他覺得身體開始微微冒著汗。
“你打個電話把阿陽叫過來吧,或者給安明去個電話也可以,你去努努房間休息吧。”沈之簡還是不舍得讓木子文受累。
“我沒事,我可以留下來照看你。”木子文平靜地回答。
“我就一個小感冒的,明天就沒事了。以前在部隊時燒到四十度也是正常的。”沈之簡看著木子文說,他知道她是擔心他。
“以前我不知道,現在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木子文看了沈之簡一眼,他總是在自己有事情的時候把自己推開。
“你去努努房間休息吧,媽媽會安排好的。”沈之簡還是不放心木子文的身體情況。
“你是覺得我的身體不能照顧好對嗎?那你想過媽媽嗎,她的身體就好嗎?還是你根本就沒有想把當成妻子來看待,所以你總是有事時就推開我。”木子文認真地看著沈之簡的眼楮。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你是我的大寶貝,你是我唯一的媳婦,你是我最愛的人。”沈之簡一下子慌了,從床上爬起來,額頭上的冰袋掉落,滿臉通紅,緊張到了極致。
木子文愣住了,沒想到沈之簡會如此表白,他從來不是把甜蜜話放在嘴邊的男人,抬頭看向他,看著他的脖子都是汗,她便去了浴室拿來了一盆熱水和毛巾,靜靜地放在了一邊的椅子上。
木子文把沈之簡推躺下,“躺好,我把你身上的汗水先擦掉。”
沈之簡看著自己面前的女人,他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老婆,我不會再推開你了。我需要你。”
木子文松了口氣,她還真擔心他又會堅持讓她去休息,否則他就不治療。她輕輕地拉開他的手,從盆里擰干了毛巾,從頭部開始認真地給他擦洗起來。
木子文看著沈之簡上身的薄薄的一層布時,她心疼地問︰“很疼吧。”
沈之簡感覺到木子文的手輕輕地撫上了自己的背,知道她在心疼了,安慰著她,“不疼,你知道我原來是做什麼的,那受過的傷比這嚴重幾百倍都有的,這一點也不疼。”
“你這臭小子,是不是我打得不夠用力,所以你沒有記住教訓了。看來明天跟爺爺說說,下次換個東西打,才會有效果。”沈憶戰幫著老婆一起拿藥進來時听到了兒子的說話。
“爸,阿簡不是那個意思,他是不想讓我擔心才說不疼的。傷口都裂開好幾次了,有的地方都發炎了,很疼的。”木子文害怕沈之簡真的再受一頓罰,緊張解釋著。
沈之簡听到了木子文的解釋時,他的嘴角咧開來,他就知道他的媳婦一直都在關注著他的傷情,他在心里樂呵著,自己的一頓打沒有白挨。
“木子,這小子就該好好受點教訓,不罰他記不住。”禾平沒好氣地說。
“嫂子,你不用擔心他,他就是苦肉計,這點傷對他來說算什麼,要不是那天爺爺看在你和努努的面前上饒過他,我想爸應該會多打幾下狠的。我哥把你氣跑了,努努也走了,媽媽可是病了很久,爸爸怎麼可能不乘機解解心頭恨。”與禾平一起進來的沈之星不屑地看了大哥一眼。
“星星,你就挖我的底,等你嫂子再走了,有你哭鼻子的。”沈之簡看著木子文那平靜地表情,知道她並沒有生氣,也便和妹妹開玩笑。
“哼,她要是走再不帶我一起,看我還能原諒她嗎。”沈之星瞪了木子文一眼。
禾平已經動手給沈之簡做了一番檢查,然後給他打上了點滴。
木子文看到禾平做好了所有工作後,她上前去抱住了她,把臉趴在她的胸前,“對不起,媽媽。我不會再讓你難過了。”
沈之簡看著木子文抱著媽媽,他的心里十分吃味,那臉黑黑地瞪了沈憶戰一眼,從再次重逢,媳婦都沒有如此親近地抱著自己,自己也只有在晚上她睡著時才敢靠近她。
沈憶戰收到兒子的怒氣,他可樂了,故意對著兒子挑挑眉,有本事你去把她們拉開。
禾平知道這孩子心軟,知道她在愧疚,她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地說,“嗯,答應我的要做到,如果做不到,你要想去哪里記得帶上我一起走哦。”
“好,有下次我就帶你和星星一起。”木子文撒嬌地回話道,“我的運氣十分好,每次我都能遇上貴人。在小島上有盧醫生和華星姐,在小四合院里有羅姐和小童。”
“木子,你離開沒有帶任何一點錢或值錢的東西,你和努努生活是不是過得很苦?”沈憶戰瞪了兒子一眼,對木子文問道。
“爸媽,其實一點也不苦的,我身上是沒有多少錢,但是我在那里附近的小學當了代課老師有工資,羅姐租我的房子很便宜,小童是個比努努大五歲,他會在我沒時間時幫我照看小丫頭。我還有在網絡上給一些公司做編程,程序有分紅。”木子文小聲地說,她感覺到一道怒光正盯自己身上,她知道那是沈之簡的怨氣。
“難怪哦。”沈憶戰了解地點點頭,又刺激一下兒子,“阿簡,你要養老婆孩子還要好好努力奮斗,否則就成老婆養你。”
“爸,你可能不知道,早在嫂子到我們家時,大哥就是嫂子養的。那時大哥給嫂子的銀行卡,她沒有用,還把公司給她的工作都轉到了哥哥的銀行卡里了。”沈之星也故意逗起大哥。
沈之簡怒睜著眼,額角的青筋隨著呼呼的粗氣一鼓一張,“我就喜歡讓我媳婦包養,你們有意見呀?有意見也沒用。”
沈之簡還特意給沈憶戰一個眼神,“公司你自己回去撐著,我要讓我老婆養著。”
沈憶戰也不客氣地回他一個眼神,“放心,你不去撐,我的好兒媳一定會替我去撐好的。”
沈之簡咬著牙,那臉紅得像關公似的,那鼻子喘出來的氣帶著火。
“媽,他好像很難受,要不要去醫院?”木子文看到沈之簡的表情不對勁,著急地問著禾平。
“沒事,給他用藥了,先觀察,明天早上如果沒有退再去也不遲。”禾平當然有發現父子兩人那幼稚的動作,她內心有些無語了,一個沒有病人的樣,一個沒有看病的心。
四個人陪著沈之簡,幾個人也說說聊聊地,慢慢地藥性起作用了,沈之簡民漸漸睡著了。
其實一陣折騰下來沈之簡是挺累的,難得媳婦兒在他的面前說說笑笑的,他一直在強睜著眼看她,最後他實在是撐不住了慢慢閉上眼楮,舒心地入睡了。凌晨2點,沈之簡的體溫降了下來,木子文把沈憶戰和禾平給趕回了房間去休息。禾平也看到沈之簡安穩地睡著,體溫也正常,她便隨了木子的意,和丈夫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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