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單在找到莫旨後有點抓狂了,已經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了都沒有任何消息,好象是憑空消失了。上半年的軍演也圓滿結束了,他除了部隊上的事,他一放假就回明朗小區里找莫旨的影子。
沈之單洗完澡感覺在房間到處是自己的味道,莫旨的味道已經慢慢變淡了,他便到書房中去。他坐到書桌的位置,看到有個抽屜沒有完全關上,他便想關好,可是就是關不上,他把抽屜拔了出來一個小盒子掉了出來。他撿了起來一看,這個竟然和許明珠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盒一模一樣,他打開了盒子,里面一張小卡片上寫︰老公,生日快樂!簡單安穩的生活。愛到絕路,覆水難收。最好的幸福是你給予的在乎!你的旨兒老婆。
沈之單拿著的手在抖著,她給自己準備了禮物,卻在自己宿舍的房間里看到別的女人也準備了同樣的禮物,這讓她情何以堪。沈之單的心疼起來了,這傻女人怎麼就不會跑來質問自己,怎麼不懂得爭取。
這時沈之單的手機響了,沈之單拿起來一看,是許明珠,便把電話給按掉了。這是他不知第幾個接到她的電話,他知道在他沒有找到旨旨之前是不會和她有任何接觸的。
許明珠站在明朗小區門口氣得直跺腳,這里的保安管理很嚴密,如果沒有這里的業主親自允許是不會放行的,沈之單也是莫旨當初交待過的,所以進出自如。這個小區的房子由于是學區房又是市區房而且管理非常好任何人都無特權,所以現在的房價漲了好幾倍。許明珠讓人調查過了,這是莫旨買的房子,結婚後把房貸給繳清了。她今天收到線人的消息沈之單又回到這邊來了。可是她就是進不去見不著他,打他電話他又不接。
丁齊錄和莫君終于把證給辦了但沒有舉行婚禮,因為莫君想著莫旨。在兩個孩子四個月時回了趟北京呆了幾天,讓丁家熱鬧了一番。三個孩子讓丁傳揚和程方之笑不攏嘴。後來程方之決定再次回到b市和年輕人一起住,她現在完全離不開自己的寶貝孫子孫女了,所以丁傳揚只好兩地飛了,幸好他還有兩年多就要退下來了,就可以一家團聚了。。
丁齊錄接到何茹留下的信息,她又出國了。他們平靜地過了一年,只是偶爾會因為少了莫旨而傷心,兩個寶寶開始學牙語地叫著,丁丁成了兩個寶寶的小老師。
時間過得很快,一下子莫旨離開b市已經是一年又五個半月了。在她懷孕8個半月時,兩個寶寶在眾人的祈盼中順利出生了,這兩個寶寶可能感受到媽媽的心酸,一生出來就非常乖順,沒多少折騰莫旨。
接到上面的通知援藏的時間提前了半年,再過半個月的時間,援藏的時間就要結束了,甦芬正興奮著可以回去見老公兒子。而莫旨正頭疼著,要不要繼續留下來。她想念家里,想得很,但她又怕因為兩人寶寶會影響沈之單的家庭,她在想著過去這麼久了,他應該結婚的,說不定也有孩子了。她的出現會給他帶去很大的困擾,還會影響他的前途。糾結了好久,莫旨終于艱難地決定留下來,所以遞上申請繼續留下。這讓甦芬生氣了很久,她還以為可以和莫旨一起回去,還想把自己的小叔介紹給莫旨認識,在他們家沒有什麼觀念,只要是對的人,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而且兩個寶寶都是她看著在肚子直至現在這麼大的。
“旨旨,你真不走嗎?”
“甦姐,孩子還小,而且這邊也適應了,等孩子大點再說吧。”
“你如果不想回你原來的學校,我可以讓我老公幫你調到我們學校來的,以後還有我照顧你和寶寶。換個環境生活,日子會慢慢好起來的。”
“甦姐,謝謝你。你回去和家里團圓開心點,我會給你寫信的,也會給你寄寶寶的相片,你還是寶寶的干媽呀。”莫旨的心也是經過煎熬才決定的,她想家也想得夜不能寐的,她也想那個讓她愛到呼吸都痛的人,既然他還愛者原來的人,只能默默的祝福他和她幸福一輩子。
自己和他的華麗舞曲,還不曾動筆就被逼劃傷休止符,縱然有些可惜,但無奈這也是唯一的結局。兩個人的故事停在休止符前,永遠也不會再有新的音符,永遠都是一曲無聲的歌曲。靜靜的在被風干的時光中寂靜吟唱,只有愛過、傷過的人才能听到它在唱什麼。。
“旨旨,你不想家嗎,不想你姐姐妹妹嗎?”
“甦姐,我想的,很想,做夢都想的,她們是我最大的牽掛了。但是我有我的難處。”莫旨忍著眼淚不讓掉下來。
“旨旨,其實你應該明白為了孩子好,你應該回去的,孩子要回到我們的家鄉去成長對他們才是最好的。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明明很愛你的丈夫,茫茫人海,能夠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真心不容易,不要等到錯過之後,才追悔莫及,那時已經為時已晚,一輩子,不長,遇到對的人,亦是艱難,如果自己不去爭取,不努力,那留給自己的只有遺憾,對待愛情,不要太懦弱了!需要的是勇敢,只有勇敢一點,才能換來真心的愛情。”
“甦姐,我會回去的,但是不是現在的。”
“旨旨,還有時間的,你好好想想吧,反正你隨時可以回去的了。”甦芬也看出了莫旨心里難過,也沒有再說下去了。
沈之單一直等不到莫旨的消息,他害怕了莫旨好象就消息了,他到後來就不敢再回小窩去了,他都住部隊里,也沒回家大院的家,等于回到了沒結婚之前的樣子。他總會不顧一切地接任務,不讓自己停下來,一停下來他的腦海里就是莫旨的臉,現在他總會把她給自己的玉拿出來親吻著,祈求著她平安,祈求著她出現。
又是一年的年底了,今年莫旨如果沒回來自己第二年一個人過年了。當沈之單接到西藏今年又是個大雪年,雪崩非常嚴重死傷很多人,他一個想到的是他一定要出這個任務。
所以沈之單帶著部隊里幾個兄弟出發到西藏去救人。這一趟西藏之行讓他整個心又活起來了,因為他遇上了他心中掛念了一年多的人。
沈之單一隊人到了日喀則地區進行搶險救護雪地里的人員,受災人員都暫時被安置到各個就近學校的禮堂里。
沈之單在救災接近尾聲時,為了救當地一個藏民手臂受傷了,被莊明乍和李明送到了莫旨所在的學校養傷兩天了。莫旨在學校突然看到幾個軍人出現,她的心漏了一拍,當地的教師告訴她學校的禮堂收留了一些受雪災的災民,災民是被解放軍搶救送來的。她才稍稍平息了心。
“嫂子?”莫旨的身邊傳來不太確定的叫喚,聲音很熟悉,莫旨停住了不敢回頭去看,她擔心的事情發生了,這個軍人是自己熟悉的。
“嫂子,嫂子,太好了,老大也在這里,他受傷了。”李明高興地叫起來,他沒想到會在這看到莫旨。
“他哪受傷了,情況怎麼樣了。”莫旨听到沈之單受傷,她終于忍不住轉過頭著急地面對李明。
“真的是你,嫂子。”李明看到莫旨時驚呆了,他只知道老大和老婆鬧矛盾,嫂子躲起來了,老大找不到人象瘋了似地折磨自己。當他看到莫旨時明白了他們兩個人是相互折磨了,這時的嫂子比以前更瘦了,高挑的身材和善的面孔沒有遺失她本有的氣質,還是依然那麼美麗。
“嫂子,老大為了救人手臂受傷了,挺嚴重的,在學校安排的休息室里休息。”李明想著把傷給說嚴重點嫂子心疼了就會原諒老大的。
“在哪邊。”莫旨听了著急得不顧一切想要看他的情況,完全忘記了自己已經簽了離婚協議了。
“我帶你去。”李明心里一陣高興。
李明帶著莫旨來到一座相對比較好房子前,指著前面的一個房間說,“就是那間了。”莫旨知道這座小三層的房子是學校管理級住的房子,而沈之單住的那間是學校教務處主任住的,這個主任是個有才華的藏族女老師卓依依,年紀比莫旨大一兩歲,未婚。
由于莫旨心里最深的想念和牽掛,還有擔憂著沈之單的傷勢,她沒有多想靠近了那個房間的窗戶。她看到了沈之單除了多了一些胡渣,人還算精神,手臂上的傷由卓依依換藥著。卓依依的眼楮時不時地偷看著沈之單,臉還紅紅的。
莫旨轉過身準備離去,她知道他沒事就好了,現在她才明白自己有多沖動了。
“嫂子,你不進去看看嗎?”李明沒想到莫旨就這樣轉身想走了。
“你們團長人沒事的,你不用太擔心的。”莫旨輕微地笑了笑,“我還有事,先走了,別告訴他遇上我了。”
“為什麼,你們到底有什麼誤會,這一年多來,團長可是都在找你,找得快發狂了,他折磨著自己。你有什麼不能當面和他說清楚嗎?”李明替沈之單抱屈了。
“李營,沒什麼誤會的,你可能不知道我和你們團長已經離婚了。我沒什麼要和他說的。”莫旨忍著痛說著。
“是嗎,你確定你簽了字就算離婚了,那民政局長該換由你來當了,你確定沒什麼要和我說的,那你可別後悔了。”莫旨的身後傳來了沈之單的聲音,她的血凝固住了,這聲音深夜里千百回環繞著她的耳朵。
莫旨忍著眼淚,不敢開口,好象她並不在這當中,她加快腳步想離開,可是卻有人快她一步到了她的身邊用大手緊緊拽著她瘦弱的手不放開。
“你該死的,529天沒有見到面了,你頭也不回地走,你是不是太殘忍了。”沈之單悲喜交集著,當他听到李明在喊嫂子時,他心跳停了那麼一下激動地跑出來,當他看到思念已久的背影時,他有點忍不住想上前抱住,當他听到她的話時,他悲憤填膺想好好打她一頓的。
“怎麼不敢回頭,怎麼不敢看我。”沈之單看到她顫抖著,卻一直沒有回過頭來面對自己,他淒入肝脾用力單手把她拉近自己的身體。
莫旨跌近他的身體時,感覺到了他強烈的心跳,感受到他起浮的氣息,她的心也跟著劇烈跳動,這些是她想念已久的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對不起,對不起。”莫旨給他的只有這三個字,她終于轉過身迎上了他的雙眼。
“對不起有用嗎?對不起能彌補我這漫長日子來所承受的一切嗎?”沈之單觸目崩心,看到莫旨的面容後,他的心疼得無法呼吸了,她是怎麼讓自己好好的,她是怎麼照顧自己的,她是沒有吃飯嗎。他好想擁她入懷疼惜一番的,但後面這段時間過得太艱難太痛苦,他不能這麼快就原諒她的自私和她的自說。
沈之單放開了她的手,“既然是你的選擇,你就自己承受著。”
沈之單用了很大的努力放開朝思暮想的人轉身回到了剛才的那間房子,並關上門,他知道他關上門的那一刻自己的心放下了,看到她好好的,知道她在這,他不會再放開她了。他的心突然覺得是一種幸福的憂傷,是一種甜蜜的惆悵,是一種溫馨的痛苦。
莫旨看著空空的手上留下的余溫,她的眼楮慢慢濕了,她的眼淚象斷了線的珠子掉向了地面。
李明和卓依依呆住了。李明沒想到老大會放開嫂子,難道他們真的離婚了。看著嫂子傷心的樣子,李明無能為力,因為能讓她不傷心的人已經關進屋里了。卓依依沒想到這個讓自己突然心動的男人會是莫老師曾經的丈夫,他們結束了嗎,那莫老師的雙胞胎是不是沈之單的孩子了。
卓依依跑進了房間里,她要搞清楚兩個人的真正關系,自己是否有機會。
“嫂子,你別難過了。老大想明白了會去找你的。”李明不知該怎麼安慰這嫂子,他是個軍人是個粗人,不會說好听的話。
“李營,不好意思,失態了,我沒事的。你好好照顧你們團長。”莫旨感覺到旁邊多了幾道目光,她趕緊把眼淚給擦干了,她得趕緊回去,兩個寶寶要吃飯了。
“是。我會照顧好老大的,嫂子放心。”李明知道莫旨還是很關心老大的,看來她還是很在乎老大的。“我先走了。”莫旨想著家里的思思念念寶貝還在家等著她,莫旨便飛快地往住的地方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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