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這個時代,他只認識李自成、皇太極、崇禎、吳三桂、鄭成功,有限的幾個人。對于其它有名的武將文臣一概不知,要收成小弟就更難了。
又不會物理化學機械,像其它的穿越者一來就弄個光子炮、激光槍,一掃一大片,稱霸澳歐亞,腳踏美非拉,有空還能去北極賞北極光。更不懂什麼中醫西醫,到府里幫這個王爺治個病,那個皇親療個傷,得人家賞識一步登天,改變歷史。
也沒學過刑偵驗尸,做個推官也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唯一能拿上台面的就是正三品的南京府尹的女婿。可先不論正三品的官在南京城里一抓一大把,扔塊磚能砸死一大片。李青峰自己也沒膽子帶著人上戰場上清人,更別提把李自成、皇太極都給收拾了。
死啊!誰不怕!沒逼到頭上,誰願意干玩命的事?
李青峰原來倒有兩膀子力氣,雖說在穿越前打群架不是總沖第一個,也終歸在第一集團里,可現在這副身體,純粹就是個蔫貨嘛。
鍛煉了一個多月,以李青峰豐富的打架經驗來看,也不過是能一挑二,要到一挑五的巔峰,至少還得半年。
況且,一個人再能打,有什麼用?成千上萬的人涌過來,嚇都嚇死了。李青峰思考了一個月,現唯一適合自己的道路還是一個字——混。
一步一步地找出大明的優勢和不足——比如內褲和衛生巾——用自己的辦法去改變歷史,效果雖然還不太清楚,但總要盡自己的一點力,畢竟李青峰也沒忘記自己是一個中國人……
張煌言和李青峰相對無言沉默著,國事實在太過沉重,不適于在要去青樓前討論。好一會兒後,還是李青峰先開了口,他笑道︰“我拿百余件內褲和衛生巾去柳姑娘那,你說她會答應嗎?”
張煌言一听到柳如是的名字,笑了起來︰“我看上回柳姑娘對你可是另眼相看啊。像侯方域和方以智,都沒有機會與柳姑娘同處一室,我也看著眼熱呢。”
李青峰心下苦笑,要是你知道那天晚上我呆了多久就走,你才不會眼熱。
“不過,雖說柳姑娘是清閣的頭牌,這事還是和甦姐打聲招呼的好。”張煌言年齡和李青峰一般,真實年齡更要小上十余歲,卻老成得很。
李青峰點頭道︰“是該如此。”
到了清閣,天色還早,張煌言和李青峰先遞了貼子,說要見甦姐。門口的龜公還記得李青峰那天狼狽的模樣,笑著打趣道︰“李公子,這回不會半途而廢了吧?”
李青峰哈哈一笑,從懷里掏出幾十文錢,扔給了龜公,心想,這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只等了沒多久,甦姐就親自出來把兩人迎進了廂房里,又讓丫鬟上了兩碟小菜一壺酒,才含笑道︰“兩位公子,到咱們這兒來,不找年輕姑娘,莫非是看上奴家了?”
甦姐口中說老,但在李青峰的眼中卻一點都不老,屬于那種上等的桃子,而且是被許多人咬過的桃子——該死的是還看不出她被人咬過了。
“甦姐客氣了!”張煌言也算是歡場老手,開著玩笑說︰“就算是咱們有那個色心,也沒那個色膽啊。”
甦姐用手帕遮住嘴,咯咯地笑了笑,然後對李青峰說︰“上回李公子給如是唱的那段小曲,很受歡迎呢,說到這兒,我還沒當面謝過呢。”說著,她給李青峰面前斟了杯酒,敬過後,笑道︰“兩位公子,有事請直說吧,要能幫得上忙,奴家不會推脫。”
李青峰和張煌言交換了個眼色,把箱子打開,放在桌上,介紹道︰“這是在下研究……”研究這個詞讓李青峰精神一振,“出來的一套適合閣子里姑娘用的玩意。”
甦姐先拎起內褲打量了一番,張煌言適時地說道︰“這叫內褲,主要是穿在下面的。”
甦姐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把內褲放回到箱子里,又抓出一條衛生巾,仔細地觀察著。
張煌言臉皮薄,李青峰臉皮則是鍍過鋼的,用手摸著衛生巾說道︰“這是讓閣子里的姑娘月事來的時候,墊著用的。”
甦姐能當上江南第一青樓的老板,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一下就理解了衛生巾與月經帶的不同,她當即回頭和貼身丫鬟道︰“把閣子里來月事的姑娘都叫過來。”
張煌言和李青峰一愣,兩人面面相覷,都在想,該不是甦姐打算讓姑娘們現在就換上吧。
李青峰和張煌言都想岔了,青樓的姑娘再開放,也不會讓人白佔便宜,甦姐是看看姑娘的意思。不到一柱香時間,大部分的姑娘都被叫了起來,洗梳打扮停當後,排成一條長龍,步子輕盈地來到廂房外。
門一推開,先進來的是清閣的紅牌姑娘柳如是,她像是早就知道李青峰和張煌言也在房中,表情不變,只微微頷,徑直走到甦姐跟前,輕聲道︰“甦姐。”
甦姐示意她先坐下,再讓在一旁服侍的丫鬟把箱子打開,才瞅了一眼,柳如是的臉上便飛起一團紅雲,嚶嚀一聲,細聲道︰“這是何物?”
甦姐老臉堅厚,但一想還是李青峰介紹比較妥當,把目光投在了他身上。李青峰見張煌言也瞅著自己,只好耐心地解釋了一遍。說到中間時,柳如是已羞得連腳底板都紅透了,等說完後,她頭低低的,半晌也沒說出一個字來。
李青峰原想這青樓里的姑娘應該膽大潑辣,啥都不怕才是,他倒是誤會了。像柳如是這般的紅牌,一般都是從小由上一代的名妓收為養女,言傳身教,在青樓里的地位與一般的歌伎舞女相比,高出很大一截。
即使是高官貴冑出很高的價錢,也不見得就能一親芳澤,至于想**一度,那更是只能各憑本事了。柳如是在清閣中又很特殊,因為她只能算是寄住在清閣里,與甦姐只是屬從關系,有很大的自由。
況且在明朝時,像李青峰這般拎著內褲和衛生巾滿街走的人,怕是再也挑不出第二個,以柳如是的見多識廣,一時間也難說出話來。
“如是,你看?”甦姐含笑問道。她是風塵中打滾的老人了,如何看不出來柳如是的窘迫,只是她更想知道她的意思。
“這個……”柳如是微微抬頭,正好迎上李青峰那熾熱的目光,心頭一顫,又把頭低下。
“甦姐要是覺得合適的話……”柳如是咬著嘴唇說︰“那就讓樓里的姐妹都試試吧。”
甦姐滿意地對李青峰道︰“李公子能否把東西留下,且讓姑娘們都試過後,要是感覺舒服,再結算銀子?”
李青峰見甦姐應了下來,松了口氣,擺著手滿臉堆笑︰“我就算我李青峰送給姑娘們的一件小禮物,錢的事甦姐就不要再提了。”
這話說得甦姐心下很受用,她抿嘴笑道︰“那奴家就帶清閣的姑娘多謝李公子了。”
李青峰拍著張煌言的肩膀,說道︰“煌言也出了大力,甦姐可不要忘了他呀。”
張煌言一愣,當即明白李青峰是在照顧自己的臉面。雖然平時也常在清閣走動,可想必侯方域、方以智,張煌言的財力還是魅力都比不了,要是能借這件事讓清閣里的姑娘承情,日後過來也大是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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