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是談判呢?”
聲音說不出的激怒,長如炮彈的沖出,右腿快帶著虛影踢出,急促而劇烈的劃破當空,快若閃電,和剛才在學校門口出手時,完全兩個等次,假如上一次是鬧著玩,那這次可是拿出真本領,沒有人比長自己更了解自己的腿法,十幾年的譚腿可不是白踢的,看似花哨,只有吃過的人才知道這驚鴻一擊的厲害,就是一根臂粗的木棒也能踢折,他不喜歡眼前這個人,他的氣質讓自己不安,所以他沒有手下留情,那些事都打趴下他後再做也不遲。
“小心。”眼疾嘴快的刺頭提醒著麥成雄。
腿與疾風同樣到達,麥成雄本來能夠靈活地閃開,但沒有這麼做,還不知道敵人的深淺,可是兵家大忌,內臂朝外,雙臂接下了長這破擊長空的一腳,長一擊得手就以身為軸,轉了回來,毒蛇懂得怎樣利用自己的優勢。
麥成雄也隨著退後兩步,雙手甩了甩,火辣辣的疼痛刺激著大腦,這家伙是個硬點子,並不是小魚小蝦,難怪他會這樣猖狂,原來有這份猖狂的本錢,狂暴並非狂躁,下手狠而且還會用腦子,這次是最危險的,麥成雄練過詠春,也參透皮毛,這種力干脆,攻擊力強的功夫更適合近身搏斗,正與北腿相反,想要制勝就要期身硬搏。
“吱啦”一聲,麥成雄身影動了,皮鞋與板油路間劇烈摩擦著,出如汽車剎車般的恐怖聲音,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量,听到這個聲音的人,心髒都會加挑動,可怕的瞬間爆力,就像一個怪物。
“想近身?”
長可是身經百戰的老手,直接點破了麥成雄的心中所想,不過腳下沒有停著,直線般踢出一腳,出膛炮彈直沖麥成雄心口踢來,動作簡單,氣勢洶涌,真要是中了,一定會早場短時間的窒息,更不要提還手之力,麥成雄仿佛沒有觀察到一般,一根筋的沖過來,長嘴角已經露出笑容。
小寶看到麥成雄拼命的樣子,不忍心的轉過頭去,刺頭也吃驚的張著嘴巴,他可是體驗過那一腳的威力,心里帶著一絲頹喪感。
麥成雄的下半身依然保持著前沖的動作,上半身扭曲了一個小幅度,左手箍住飛了的腳,右拳以近距離的寸勁重擊膝蓋,度非常快,幾乎在眨眼間完整整個動作,只能看到長的膝蓋有些不正常的彎曲,沒有驚天動地的聲響,連干脆的骨折聲都沒有出,只有沒人會現的額頭冷汗。
麥成雄沒有停下身體,直接撞在長身上,左手也松開,雙拳噓握,中指的骨節凸出,帶著一股彪悍的寸勁,左右開弓打在長的軟肋上,這次不同,非常接近地出兩聲悶響,如蒙著被子敲鼓,長的眼楮向外突起,一張嘴巴如同吞了臭蟲,拼命的要吐出去,又像見到及不可思議的事般的驚訝,一個貼身後,長的人就飄了出去,在地上還滑行半米遠,手里還撕下麥成雄的衣襟,這是溺水人求生的舉動,在麥成雄胸前留下八條顯目的抓痕。
“咳咳……”長沒有起身,躺在地上干咳著,這才坐了起來,雙目充血的看著麥成雄,嘴巴里像惡狼一樣的嗚咽著,露出陰森森的笑容,嘴角掛著鮮血,牙齒也是,一張臉說不出的駭人。
麥成雄現在已經改邪歸正,並不想在惹是非,黑社會教訓一下,讓他們知道厲害就好了,沒必要弄出人命來,反而對自己和家里都不好,這麼一想心里就軟了下來,緊握的拳頭也松開,帶著淒涼和無奈說道︰“我不會要你命的,你已經輸了,我要帶他們走。”
“痛快,好久沒有這麼痛快了,放心我會給你個干脆的。”長陰森恐怖地說道。
麥成雄皺了皺眉頭。
長笑道︰“這才哪里到哪里,我才不過用了七分力,這次你死定了。”說完,身體突然竄起,如狼一般的盤旋在空中,身體縮著,看起來就像駝背一樣,隨之一個旋轉,角度非常刁鑽的踢出了一個回旋踢,讓麥成雄就是想多開也來不及,故技重施,用雙臂擋下了這一腳,但這時才現,這一腳並沒有心里估計的那般重,好像是受到了重傷拼死一擊,又像留有後手。
長早就已經猜到麥成雄的動作,這一擊正好擋住了麥成雄的視線,沒等落地他的身體就如弓般伸開,雙腳點地,快期身,雙手破釜沉舟般的攻擊著麥成雄身體重要部位,他這是玩命的打法,兩個對手旗鼓相當時,就要看誰敢拼命,只要能在氣勢上壓住另一方,才能最快分出勝負。
同樣想法,剛才麥成雄也會用搏命一擊的辦法近身攻擊。
長並沒有覺悟,類似他這種拼命的打法怎能會是麥成雄那詠春近戰之王的對手,看似張牙舞爪,氣勢磅礡,也不過是花架子罷了,帶來的最多是外傷、流血,兩個人交織在一起,你一拳我一拳,沒有套路可言,迅的轉換著位置,讓圍觀的人看不清誰勝誰負,但更多的是听到長的悶聲,混混一邊的人心也提了起來,對眼前的這個小白臉有了新的認識,原本他們也就認為是個不知死活的家伙,打殘劃花了臉就是最好的下場,可誰知道居然能夠和長打得難解難分。
兩個人近身搏斗幾分鐘後,相互提出一腳來,踢中各自的胸口,倒飛出去,倒在了地上,這次輪到麥成雄咳嗽,不過很快就站了起來。
長沒有站起來,直接一口鮮血吐出,麥成雄剛才那幾下重擊,給他五髒六腑造成內傷,內部大出血,整個人軟趴趴的坐在地上,與開始那不可一世的長哥形象不符,他的臉上還有著不甘。
“來啊,殺了我。”長神經地催促著麥成雄動手。
“神經病,我們走。”
小寶的心里劇烈掙扎著,剛才麥成雄給他的印象太深刻,特別是那句“我是他哥”,讓他激動的想哭,但是看到麥成雄的狠辣,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他以往的惡為,就是因為他惹事,讓父親氣白了頭,賣掉了家里一切,他現在不知道是該感謝他好,還是生氣才對。
刺頭如同見到神佛一般,滿眼都是恭敬,對于麥成雄的身手佩服的五體投地,剛要上前奉承,突然眼楮變得恐怖不堪,一張嘴巴張得大大,半個字符沒有說出來。
咬人的狗是不會叫的,長並沒有看到般虛弱,見到麥成雄轉過身去,就從身後抽出尖刀,向麥成雄後心捅來。
敏銳直覺讓麥成雄現身後有危險,並沒有回頭,而是一側身,右肋下傳來鑽心疼痛,抓著長持刀手臂,腳下一掃,整個人又倒在地上,這次麥成雄的眼楮里露出冰冷的鋒芒,手一擰,大力踩下去, 嚓,骨斷筋連的聲音響起,尖尖的臂骨刺破了肌膚,帶著一絲血跡暴露在空氣中,好不陰森。
麥成雄奪下匕,刀鋒直指長,不加思考的刺了下去,下面就是起伏的胸膛。
“啊……”小寶閉著眼楮,大聲的叫喊著。
麥成雄被驚醒,心不甘,牙齒咬得緊緊,比劃了一個割喉動作,重重的砸了下去,下手夠狠,長的眼眶都被砸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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