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兵忙疑惑著,望向她所指的方向,遠處除了雨‘沙沙’落地的聲音,就是漆黑黑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你說什麼啊?是不是眼花了,沒事,沒事!”他繼續的安慰著。---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
“不是!我真的看見了。”李聘婷抬頭緊張的盯著他的眼楮,喊道︰“真的!真的!真的是一個滿身是血的人!”
陳兵再次望向她指的方向︰“你怎麼看到的?”
“就在閃電亮起的那一刻。相信我!相信我!我沒騙你!”李聘婷不住的用手,晃動著他的身體,想要讓他相信。
陳兵苦笑著,低頭看著她那,因驚懼而瞪得大大的眼楮︰“小婷!鎮定點!沒事了,沒事了。閃電很容易將人的眼楮晃花的。”
李聘婷听他的口氣,就知道他不相信自己,于是再次將目光投向雨幕的前方,用手指著那里喊著︰“陳兵,你相信我,就在-----”
緊接著,又是‘喀嚓’一聲閃電,把她想說的話,給打斷了。她更加的驚懼著再次抱緊了陳兵。這次她絕對沒有看錯,絕對沒有,她真的看清了。在閃電的耀眼強光下,一個不大的,紅紅的人影,就站在遠處的山坡上,向這里望著。滿身都是紅紅的,鮮紅鮮紅的,就像整個人身上都在向外流著血。
陳兵由于一直在安慰她,所以,閃電亮起的那一刻,他的目光正對著李聘婷,而在他轉過頭去的時候,閃電已然熄滅,他還是只看到了漆黑的一片。于是,他忙抱緊在自己懷里不住顫抖的李聘婷,安慰道︰“行了,行了。或許是你太累了。我看,我們還是回去休息吧。”
李聘婷知道他就是不相信自己,所以有些不服氣的將他的臉,擺向那個遠處的方向︰“你好好看看,真的就在那里!我騙你干什麼?”
或許,老天有意要讓她,證實自己對陳兵的說法,于是,天空再次‘喀嚓’一聲巨響,一道無比閃亮的電光,將黑暗的天空,撕裂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電光閃亮的霎那,足以讓人將整個地面看個真切。
倆個人的目光,同時凝神的關注到,遠處的山坡上。閃亮的電光下,空曠曠一片,什麼都沒有!
“我說是不是!沒有吧?你就是自己嚇自己。”陳兵安慰她。
“剛才真的有!”李聘婷瞪著他,“我真的看到了。不騙你!”
“行了,我們還是回去休息吧!”陳兵抱緊她,一邊向屋內走,一邊道︰“娟子姐,恐怕還等著你休息呢?”
“我真的---”李聘婷郁悶著,想再狡辯些什麼。
“好了好了!”陳兵一把將她拉了進去。
馬強此時就坐在一輛車里,而這輛車就停在余嘉別墅對過的一座山坡旁邊的陡坡上。黑色的車漆,靜靜的融入茫茫的黑暗中,隱遁了身形。
馬強在黑暗的車里,微閉著雙眼,靜靜的等候著紅雨披的探查結果。那穿紅雨披的人,不多時已經走下了山坡,直接就打開了後車門,坐進了車來。
馬強轉過身去,看著他︰“阿麗,你探查了一晚上,怎麼樣了?明天可以行動嗎?我老板可是挺急的。”
那紅雨披的男人,雖然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可對馬強稱自己為阿麗這個名字,並沒有反駁。他只是嬌笑了一下︰“放心吧!你們就知道急,我自有分寸。明天一天,我會把活兒做完的,包你們滿意。”
“那你剛才,見到那人了嗎?”馬強又問。
“沒有,只有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離得太遠,也看不清樣子。”
“不對吧!他就一個女兒才對。”馬強有些疑惑的問。
“管他呢!他們還好像發現了我似的,一個勁的往我這里指。我就下來了。”那阿麗道。
“沒事吧?”馬強有些緊張︰“別把計劃破壞掉。”
“嘁嘁!你就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看你緊張那個樣兒。”
“那最好!”
“走吧?”阿麗正經的說道︰“再帶我熟悉熟悉這一路上的地形。以便明天,正式開工。”
“行!”馬強轉過身,將手剎松開,輕抬制動,車子在熄火的狀態下,悄悄的向坡下游去。
陳兵將李聘婷安慰了一陣,直到她沒那麼緊張,才把她送回了余娟的房間。
回到自己的屋內,將牆角豎著的一個涼席,鋪在了地上,又從床腳的地方,掏出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打開了,將袋子里的一只,毛絨絨的玩具熊拿了出來,放在了涼席上,枕在了頭下。
睡涼席,是他習慣于部隊上,睡硬床板的寫照。
而把玩具熊當枕頭,只是因為,玩具熊的肚子里,藏著一把手槍而已。余娟還問過他。你的黑袋子里,放著什麼?鼓鼓囊囊的。他說是衣服之類的東西。不過,李聘婷知道里面的秘密,只是沒說罷了。她當然也知道,他們現在也很需要這把槍的保護。這跟他們,是不是在余娟的別墅里,沒有任何直接的關系。
陳兵,不是有意要將這把槍,放在自己頭下的。而是,為了防範與未然。不是針對這個別墅里的人,而是剛才李聘婷看到的鬼。
雖然,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發現,到底有什麼不對,但是,他可以從李聘婷一再強調的話語里,就已經感覺到,她當時的眼楮一定沒有花,而且,一定是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而這個東西,偏偏在這個有雨的晚上出現,那就一定不會單單是,有什麼問題而已了。
李聘婷不住的喊自己看到了鬼,而且是一個渾身是血的鬼,陳兵的心里就已經想到,那絕對不是鬼,而是一個人,一個對這里,圖謀不軌的人,身上是不是血,並不重要。或許,只是一個紅色的衣服罷了。他沒有告訴李聘婷自己心里的疑惑,只是怕她更害怕而已。
他將槍放在自己的頭下,就是為了防備,晚上有什麼變化,好做出最快的反應。所以,他一夜都只是微閉著雙眼,耳朵搜索著來自一切屋外的聲音。
第二天,天還是在下著雨,只是比昨天要小了很多。
陳兵起得很早,走出了別墅的樓門,他並沒有在意天空落下的,點點雨滴的涼意。直接向大門的保安室走去,問了一下昨夜有沒有發現什麼可以的人,或是什麼可疑的情況。保安當然知道他是老板新聘的司機,所以就告訴他,昨夜一切正常,並沒有發現什麼可以的事情。
陳兵讓保安將攔擋打開,冒著小雨,向對面附近的山坡上走去。他堅信,只要有人來過,就絕對不會,不留下任何一點的蛛絲馬跡。
低著頭,上到坡頂,再回來。他用的時間並不多,可是他已經確定,昨晚一定是有人來過這里。而且,是一個穿著雨靴的人來過這里。山坡的表面,一層薄薄的涂層上,長著密密麻麻的小草。翠綠的小草,因為雨水的灌溉,顯得特別挺拔和蒼勁。正因為山坡的表面有細微的土層,所以,雨水打在上面,自然土層就會變軟,而土層一旦變軟,人踩上去就會留下腳印。而山坡上留下的,模糊的腳印很大,一般人的腳,絕不會有那麼大。雖然,看不出腳印里的鞋紋,可從腳印的大小來看,那絕對是一個,穿雨靴的人留下的。
昨天,又是雨夜,而且,雨並不小。來人穿雨靴也就並不奇怪了。而關于來人所穿什麼衣服,那就是次要的了。陳兵來這里的目的,無非就是要弄清楚,是不是有人來過。其他都無所謂。
只要有人來過,他就會有所防備。
與余偉業幾個人吃過早飯,陳兵就將車從院子里緩緩的開了出來,駛出了余家別墅的大門。
他早已將一個黑色的塑料袋,放在了後備箱,只是對余偉業隱瞞了這個細節而已。
余偉業穿著一身,平整的黑色西服。悠閑的坐在車後的座位上,望著車前擋風玻璃上,不停擺來擺去的雨刷,把到公司的路線告訴了陳兵,然後,背靠在後排的座位上,眯上了眼楮。
陳兵將路線在gps上設置好後,慢慢的將油門踩到底,一路疾駛
他的車速很快,但是,卻很平穩。四個車輪,在濕濕的地面上平穩的壓過,發出陣陣‘滋滋’勻稱的聲響。
這時,路上的車,慢慢的多了起來。在前面的一個十字路口,車子緩緩的慢下來,輕輕的轉彎,駛向了寬闊的雙行道。
一座立交橋下,陳兵的車子,帶起一片水花,疾駛而過。
幾秒後,又是一輛黑色的別克轎車,帶著風聲,竄了過去。將四輪壓濺起的水花,撲灑在道路的兩旁。
黑色的奔馳600轎車,在已經有些擁擠的車流中,平穩的穿梭著。而就在離這輛車不遠的後方,一輛黑色的別克轎車,超過幾輛中間的車,快速的尾隨上來。
陳兵有意識的將車速放慢了下來。後面尾隨上來的車,他早已在反光鏡里就悄悄的注意到了。從穿過立交橋的位置,身後的車,就一直在不遠不近的尾隨到了這里。馬上就要進市區了,這輛車卻還在緊緊的尾隨。
陳兵的心里,開始也覺得只是一種巧合罷了,進市區的車很多,也不單單是他這一輛,為什麼別人的車就不可以。
可是,他從後視鏡里,忽然看清是一個穿紅衣服的女司機時,心里就開始覺得有點蹊蹺了。想想昨夜,李聘婷看見紅色女鬼的事件,和已經確定有人到過山坡上的事情。再想想當下,一輛車不遠不近的尾隨,而且,開車的還是一個穿紅衣服的女司機。這一切巧合,不能不讓,本就感覺到今天要出點事的陳兵心里,有所顧慮。
他將車緩下來,就是想讓身後的別克車超過自己。只要身後的別克車,順利的開過去,正常的行駛,那就說明是他自己有所多慮了。如果,別克車也緩下來,和自己的車形成一種同步的狀態,那他就得要馬上想對策了。
他將車靠向右側緩下來時,身後趕上來的幾輛車,皆都是呼嘯而過,只有身後不遠不近的黑色別克車,像拋了錨似的,遠遠的停下去,不動了。和陳兵車的距離,愈拉愈遠。
陳兵確定自己的想法,沒有判斷錯誤後,將腳下的油門緩緩的,一直踩到了底,車速再次的提起來,平穩間已經電閃般沖了出去。
此時的他,一心想著怎樣可以順順利利甩掉身後的尾巴,盡量不去和身後的車,有所沖突。畢竟,在這輛車上坐著的,並不是他一個人,如果陰陽臉的手下,現在對自己有所行動,不免要連累到車上的余偉業。他當然明白,余娟讓自己為他的父親開車,不單單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也是為他的爸爸著想。一旦傷到余娟的父親,他會很對不起余娟。
從昨晚有人監視,到現在有人跟蹤,可以肯定的是,並沒有余娟所說的那麼簡單。陰陽臉並沒有對余偉業的顯赫名聲,而有所顧忌。
本書首發。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個(*^__^*),都會成為作者創作的動力,請努力為作者加油吧!
只要輸入--就能看發布的章節內容(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