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城市︰拉斯維加斯的中國女人

第八章 賭場公關的工作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安隻 本章︰第八章 賭場公關的工作

    南茜的電話,一連幾天都攪得鈴月心神不寧,她為南茜擔心,但是又什麼忙都幫不上,只好祈禱老天爺上帝菩薩一起保佑她和亞倫安然渡過難關了。---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

    唉,南茜真不應該去什麼日本,她和亞倫兩個人,好好地呆在拉斯維加斯不好嗎? 他們可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想賭就賭,想吃就吃,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想出門旅行就出門旅行,這樣的快樂日子不過,非得跑去日本折騰個半死,錢損失了不說,現在連人身安全都無法保障,這叫什麼事兒啊!

    鈴月還很有哲理性地分析了一番,很多不該發生的事,恐怕都是由于人天性里喜歡折騰的緣故吧?人總是不甘于滿足于現狀,總喜歡體驗新的事物,說得好听是進取,說得不好听叫貪婪,人為何就不能隨遇而安呢!

    好在工作幾乎填滿了鈴月所有的時間,她便沒有太多精力去擔憂南茜和思念凱了。為期一個月的培訓期在忙碌中很快地度過了。她開始真正面臨這個具有挑戰性的工作,心中充滿了激動和緊張不安。

    凱得知是他的朋友john幫助鈴月得到這份工作後,特意請john吃了一頓飯以示感謝。鈴月被錄用後,上白天班,有幾次快下班的時候踫見剛上晚班的john,每次john都對她咧嘴笑笑,還做一些鼓勵加油什麼的手勢,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說實話,鈴月還沒真正進入她的角色,工作伊始,鈴月便遇到很大的困難,這個困難就是自己的怯生心理。每次見到她感興趣的客人時,她都是在周圍徘徊來徘徊去,怎麼也鼓不起勇氣上前去遞名片做自我介紹。

    她天性里是個羞澀的人,和生人說話有時候都會臉紅,每每受別人注目或被傾听的時候,便會變得語無倫次,結結巴巴。就這樣,好幾次都放過了大好的機會,眼睜睜地望著客人離開。

    類似事件發生多次以後,鈴月很恨自己不爭氣,她決心克服自己的恐懼心理。其實也是,說幾句話怕什麼,�e人又不會吃了你,她不斷地鼓勵自己,一定要勇敢地面對客人,爭取能像個華爾街的經紀人那麼風度瀟灑,滔滔不絕,或者像電視台的主持人那麼雍容隨性,侃侃而談,實在不行,退其次也得像個街頭要錢的乞丐那樣無所畏懼罷。

    既然做了host(公關)這份工作,就必須裝束得像個高級白領,這是職業需要,也令鈴月十分開心。終于有機會將自己的形象徹底改變一下了。

    她不惜花重金購買了漂亮的職業女裝,最新流行款式的皮鞋,手袋,香奈兒化妝品,她最喜歡的意大利 light blue(淺藍) 香水,連錢包和鋼筆,都換成了名牌。

    她將頭發挽起,用一只漂亮的發卡別上,整個人一下子變得氣質優雅,顧盼生輝,與從前判若兩人。外在形象的改變,也一定程度地影響到了性格和舉止,鈴月自己也感覺到了這種微妙的變化,心中暗暗驚訝。

    雖說自己的工作還未真正進入狀態,但好在做host這行,沒有人天天盯著你督促你,壓力都是自己給的,所以,鈴月安慰自己,不著急,慢慢來,反正離年底還早,說不定哪天,忽然開了竅,就撥開迷霧見太陽,雲開日出了呢!

    也說不定,哪天運氣好,恰巧踫上個揮金如土的大賭客駕臨,而他不屑于四周的前呼後擁,卻偏偏一回首,發現了燈火闌珊處的鈴月,忍不住善心一動,便大手一揮,讓她當了自己的host, 那一切不都迎刃而解、不在話下了嘛!

    這麼想著,鈴月便放寬心,把發掘客戶的首要任務暫且放下,而忙于一些事務性的雜事,如怎麼計算賭客積分啦,免費項目的提供啦,大大小小餐廳的菜單啦,各種表演的票價演出日期啦,這些事情也是需要了解清楚的。

    工作的忙碌,沖淡了對凱的思念,鈴月和凱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更多的時候,只是通個電話。有時候對著話筒,兩個人都很沉默,不知道究竟該說什麼。

    “我愛你”這句話如沒有環境的烘托,往往听起來既虛弱又空洞。說“我想你”?鈴月卻覺得,有些話,一旦說出來,便像成了戲言似的。

    想念應該是屬于內心世界的東西,是無法被輕飄飄地說出口的。就這樣,兩個人的電話內容也逐漸平淡起來。雖然彼此的內心都充滿著一種焦灼與失落,但事情的發展卻仿佛不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鈴月一有時間,便去找雪玳,兩個人一起出去吃頓飯,談談工作,談談南茜,感傷一番,再互相鼓勵鼓勵,然後分手。

    新工作開始以後,鈴月對賭博的熱情在漸漸地冷卻,她已經不像過去那麼迷戀那些數字游戲了,但她仍時不時去賭場玩,只是為了抗拒一種莫名的空虛,那空虛感正像一片烏雲,在她的心中悄悄地蔓延。

    “素美,別再為這種男人傷心了,真不值得!” 杜鵑走到臨窗的桌子前,拿起凱隨意扔在桌上的一盒煙,看了看,抽了一支出來。

    素美呆呆地靠在床頭,沉默不語。

    “唉!男人就是這樣,有再好的老婆,還是想著別的女人,我可見得多了。” 杜鵑找到一爿火柴,點燃了煙,吸了一口,將頭湊近窗口慢慢呼出,煙霧便裊裊地飄向窗外。

    “可凱不是那樣的男人。” 素美終于開口了,她的眼里淚花閃閃。

    “都一樣!天下烏鴉一般黑。你走出去看看就知道了,男人嘛,你只能當他們是孩子,可以疼,可以愛,但絕不能拿來做依靠。” 杜鵑用手揮散眼前的煙霧,毫不猶豫地說道。

    “杜鵑,你曾經愛過嗎? ” 素美問。

    杜鵑沒有回答,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將剩下的半截煙扔到窗外,然後走到素美身旁坐下,她望著素美,挽起衣袖,將手臂伸向素美。

    素美疑惑地一看,陡然嚇了一跳,在杜鵑的手腕上,赫然現著深深的刀刻疤痕,橫一條縱一道,形成一個觸目驚心的十字形。

    “愛的印記。” 杜鵑幽幽地說。

    “是怎麼回事? ” 素美驚詫地問。

    “愛已死,而我還活著。” 杜鵑忽然自嘲般地微笑了一下。

    “杜鵑……”素美忍不住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她手腕上的傷疤,那麼深,想必當時一定流了不少血,也一定很痛吧。她無法想象發生在杜鵑身上的是什麼故事,她才只有二十三歲。

    “素美,雖然我年齡比你小,但經歷的未必比你少。在我看來,你現在的痛苦,其實大可不必。” 杜鵑縮回手,將衣袖放下整理好,輕描淡寫地說。

    “可是,我就是想不通,他到底喜歡那女人什麼,我哪一點兒比不上她? ”

    “素美,女人好比是花,你就像是一朵玫瑰花,雖然你已經很美了,但這毫不妨礙他去喜歡另一枝玉蘭花,男人,就是這麼貪婪的一種動物!”

    “杜鵑,你的名字,好像也是一種花吧? ” 說到花,素美忽然想起這個問題。

    “是花,火紅的,淺紫的,鵝黃的,淡粉的,雪白的,天藍的,只有杜鵑花才擁有世間一切最美麗的顏色。你喜歡古詩嗎?有一首就是寫杜鵑的︰水蝶岩蜂俱不知,露紅凝艷數千枝。”杜鵑烏黑的眸子閃動著光澤。

    “它也是一種鳥,一種哀傷的鳥,思鄉的鳥,有一首歌這麼唱道︰歸去,歸去,深夜聞鳥聲,杜鵑整夜鳴,引起思鄉意,游子定歸期。杜鵑啼血滿含淒苦,斷續聲聲,叫道不如歸去。春光明媚燦爛,杜鵑為何這般悲傷……”杜鵑的眼里的光澤黯淡了,她的聲音也低了下去。

    “杜鵑,真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才女呢!”靜默了片刻,素美忍不住說道。

    杜鵑抬起那雙杏仁一般的黑眼楮,悲傷的神情從她的眼里一掠而過。她隨之嫣然一笑,沒有說話。微笑在她臉上形成兩個深深的梨渦,也使得她那兩條細眉彎出漂亮的弧線。

    “哎呀,時候不早了,我該去上班了。” 杜鵑忽然看看表,已經快到晚上九點了。

    “啊?能不能不去上班啊?”素美很失望。

    凱上班去了,杜鵑也要去上班了,又得剩下她一個人。她真不願意天天就這麼呆在家里,還有多少個漫漫長夜要獨自捱過。

    “不上班?你來養我啊?呵呵!這樣吧,等我賺夠了錢,我就什麼都不干,專門來陪你。” 杜鵑笑道。

    “那…… 那我陪你去上班,可不可以? ” 素美也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

    “呃……我上班的地方,可不是你這種良家女孩去的地方。”杜鵑搖搖頭。

    “你能去,我為什麼就不能去?說不定,我還想跟你一起工作呢。我整天呆在家里都快要悶死了。” 素美賭氣道。

    “不會吧?你也想去酒吧里工作?當跳舞女郎? ”杜鵑驚奇地看著素美。

    “不行嗎? 我也會跳舞的,我真的很想跳舞。”

    “可是,在酒吧里跳舞可跟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樣。我反正無牽無掛,干什麼都沒人管,你可是有老公的人。我,我怕凱知道了會責怪我的。”杜鵑思索了一下,還是搖搖頭。

    “凱?他反正也不在乎我了,你就帶我去吧!”一提到凱,素美似乎更下了決心。

    “那,那就先去看看再說吧。我們得趕緊走了。不然要晚了。”短暫的猶豫之後,杜鵑終于決定了。

    “好!”素美趕緊從衣櫃里找出一條裙子換上,跟著杜鵑去到她的公寓,慌忙收拾好後,兩個人便開車直奔杜鵑工作的酒吧。

    露西位于拉斯維加斯著名的high land大道上,是一間中型的脫衣舞酒吧。

    類似這樣的酒吧,在拉斯維加斯有五六十家,在high land大道上,毗鄰櫛次的大大小小就有近二十家,拉斯維加斯有成千上萬的跳舞女郎,這些酒吧就是她們得以安身立命之所。

    high land的意思是“高地”,令人聯想起軍隊打仗時敵我雙方都拼命去搶佔的要塞陣地。高地是拉斯維加斯著名的色情一條街。雖說著名,但它卻在隱藏在一條高架橋下面,在瑞歐酒店背後的一條僻靜的道上。外地游客若沒有的士司機帶領,是不容易自己找來的,所以,只要的士司機帶來一位客人,酒吧一般都會獎勵給司機十美元。

    停好車,素美跟在杜鵑後面朝酒吧走去,酒吧上方閃動著lucy night club字樣的霓虹燈, 原來這間叫做露西夜總會。

    杜鵑推開門,進入一個環形的小廳。

    廳內一左一右地站著兩名保安模樣的男子。他們查驗每一位客人的身份證件,手里拿著探測器,將客人身上從頭到腳掃過一遍,以防止有人攜帶武器進入。

    他們看了杜鵑一眼,再看看素美,知道她們是跳舞女郎,點點頭,便放她們進去了。

    杜鵑再推開前方的一扇門,頓時,激烈的音樂和鼎沸的人聲交織成的一股氣浪便毫無阻擋地沖向她們的耳膜。

    酒吧里裝飾得很漂亮,許多黑色的單人沙發環繞著一個個小茶幾,布滿四周,角落有一個弧形酒吧,酒瓶琳瑯滿目,上空的鋼架上懸掛著無數亮閃閃的玻璃杯。酒吧里瓖嵌許多鏡子,但里面光線很暗。在酒吧中心,有一個圓形的舞台,上面豎立著一根閃閃發光的銀色鋼管,兩個身穿比基尼的女郎在舞台上扭動著身體,一忽兒攀著鋼管扭動著臀部,一忽兒伏在地面伸展雙腿,做出種種撩人的姿態。舞台上方的燈光旋轉著,將紅藍紫綠的線條灑向舞台的空間。

    除了圍坐在舞台周邊的客人外,到處都落座著許多客人。差不多有十幾個身著性感比基尼的跳舞女郎,妖嬈地在酒吧里走來走去,四處顧盼。

    “hi honey! ” (嗨,蜜糖!)素美差一點兒撞上迎面而來的一個妖艷高大的女人。

    “sorry! ” (對不起!)素美趕忙道歉。

    “that's ok, do you ething to drink?”( 沒事,你想要點兒喝的嗎?)“no  ” (不不)素美趕緊擺手。

    “素美,這邊這邊!” 杜鵑發現素美沒跟在自己後面,又折回頭來叫她。

    杜鵑拉著素美的手,兩人一起走進跳舞女郎的化妝間,才算松了一口氣。

    “剛才有個女人問我要不要什麼喝的呢。” 素美對忙著化妝的杜鵑說。

    “呵呵,是珍妮吧? 他可是個男人,酒吧waiter(侍者)。”

    “啊? 是個男人? 男人還叫珍妮?人妖? ” 素美很驚訝。

    “可以說是吧,總之,他認為自己是女人。” 杜鵑道。

    “哦!” 素美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人妖呢,這里的一切實在太新鮮了。

    “我要出場了,你隨意轉轉就行了,也可以找個座位坐下來,身上帶錢沒有? 帶了? 好。等會兒你買杯飲料,就沒人找你麻煩了,可以坐著慢慢看。” 杜鵑一邊匆忙打扮著一邊對素美說。

    “好的。” 素美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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