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難免會讓人產生好奇心,若此人不是護士小姐,也許眾人都會在輕輕一瞥後立即恢復到原來的姿態並繼續做著之前或喜或憂的事情,然而正因為她是一個護士,才引起了眾人屏息以待。---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
那個護士仍舊使勁往外拉扯著里面的那個人,而那個人很明顯是在做著堅持的反抗,以至于那個人的手臂在眾人疑惑的視野里竟隨著拉扯與反抗的節奏而進進出出。
這時,護士索性放棄了這一徒勞的動作,而是無奈搖頭放開了那條手臂,正待眾人覺得此事到此結束欲要移開視線繼續之前的事情時,他們卻看到那個護士竟一腳邁進了那間病房里,隨之而來的是傳至听覺中尖銳與沉悶混雜的吵鬧,然而也就在“此人毫無素質”這一念頭瞬間閃過陸家父子腦海里時,他們卻又因眼前重新上演的一幕而剎那驚怔,同樣包括站在那里一直感覺護士之所以這麼做應該另有原因的那個女人,還有隱約感應到一些什麼的夏銘杰。
眾人頓時驚訝的目光中,護士小姐硬生生已將里面的那個人給弄出了房間,頓時,呈現在眾人眼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吳可馨。
她一臉驚慌與沮喪且又低垂著腦袋畏畏縮縮著站在那個病房外,事到如今,她幾乎已放棄了之前所有的掙扎,口中發出低沉而又絕望的聲音,“松開!”
護士小姐竟對此充耳不聞,甚至不再做任何的停留,緊緊抱住她的手臂,使足力氣將她拉到了眾人的面前,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個人一直躲在那里偷听著你們的談話,真夠卑鄙陰險的!”
接著只見她莫名收回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氣勢,瞬間換做矜持與羞愧的姿態看向夏銘杰,沒想到迎來的卻是交錯的目光,正如當初一樣,他仍舊目不轉楮地注視著那個女子,就算五雷轟頂似乎都影響不了他投入的狀態。
她見此不免火上心頭,壓抑道,“這個女的就交給你們了,你們看著辦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說完又看了夏銘杰一眼,哼了一聲後便轉身離開了那里,其實,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那個女子的身上,哪里還管她是走是留。
沉默,仿佛也就在護士小姐走後而越顯緊張與窒息起來,吳可馨依舊低著頭惶惶不安地等待著最終的審問與懲治,其實,她心里很清楚,就算當時自己沒有躲在那里甚至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听到,但僅憑自己的出現,就已難逃出這個讓自己一度懼怕的女人的掌心,不如索性就來個痛快,也好早些結束這一切。
她這般想著便首先打破了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只見她猶豫著緩緩抬起頭,迎接她的仍是所有人異樣的目光,暫時沒有審問的情節里,她主動開口道,“對不起,剛才我是因為害怕,所以才……對了,安然她還好吧?她究竟得了什麼病……”
“我呸!”那個女人憤怒著打斷她的話,上前一步,猛地抓住她的手臂,怒目圓睜著威嚇道,“對我女兒做了那麼多壞事,你還好意思問!說!你剛才到底都听到了什麼?”
陸家父子以及夏銘杰頓時不約而同望向那個女人,顯然對她的這一舉動感到十分的驚訝與不解,隨著那個女子的一聲驚叫,只見陸一急忙上前一步,疑惑且又擔心地問道,“阿姨,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陸大哥,我……”吳可馨看似委屈地輕叫著他的名字,這使得陸一更加地茫然與不解,看著她,問道,“可馨,你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阿姨為什麼會責怪你?”
“說呀!說出來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干過的好事呀!”那個女人憤怒地大叫道。
“我……我……”
她吞吞吐吐著說不出話來,此時有陸家父子在身邊,她似乎已明顯地消失了對那個女人的懼怕,甚至于還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那個女人看在眼里,不免更加憤怒,叫道,“別以為有你陸伯伯,陸大哥在,你就可以無視我的存在,我實話告訴你,今天你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休想離開這里!”
“阿姨,你冷靜一點好不好?也許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不妨坐下來慢慢听她說好不好?”陸一勸解道。
“誤會?”那個女人冷笑道,“若真是一場誤會,我至于這麼動怒嗎?”
陸一頓時顯得十分尷尬,無奈地來回看著面前的兩人,此時的吳可馨似乎更加顯得委屈起來,仿佛受到了強烈的驚嚇,神情也在陸一擔憂的目光中變得難耐起來。
她甚至于忘了仍站在她身旁幾乎明白了整個過程的夏銘杰,而夏銘杰也如從一場自始至終都充滿溫情的美夢中甦醒了過來,也許他和她的相遇並非命中注定的緣,當初見到她時流露于美麗面容上的淡淡憂傷也許正是由這個女人此時所提及到的事情上而生,她究竟和安然之間發生了什麼,他根本不想知道,他唯一想要知道的便是,他和她相處的那段日子里到底哪些是真實的,到底哪些是違背意願刻意掩飾的?
他突然覺得她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甚至于找不到內心那原有的感覺,此刻呈現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張虛偽的嘴臉,她當初的美麗也因此而被漸漸吞沒,直到連最後一絲僅有的幻想也隨之消匿在他痛楚的腦海里時,或許,原來的一切真的就只是一場美好的夢。
正待他反復回憶著過往以及現在所發生的一切事情時,一個聲音如觸動了內心暫時被擱淺下來的傷,瞬間冰冷的目光轉向那個緩緩站起的男人,剎那與之對視後,接下來由他口中發出的一切聲音幾乎全都被隔絕于真空。
陸一的父親神情憂郁著伸出手放在那個女人的肩頭,緩緩搖頭暗示著她不要再追問下去,而那個女人頃刻渙散下來的神情也充分證明了她已為之所動,不禁恍然明白過來,若在這樣追問下去,只會揭穿她和他的過去,于是只見她猛地甩開那個女子的手臂,瞪著她,說道,“你走吧,從今以後不要再讓我遇到你。”
吳可馨的臉上立即綻放出了異常得意的神情,將他們掃視一遍後,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麼,便走到夏銘杰的身旁,附在他的耳邊輕聲道,“我在醫院門口等你。”
她說完便迫不及待地離開了那里,這時,走廊里終于異常安靜了下來,幾個人仍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同陷入緊張的沉默中,夏銘杰的雙眸正對著陸一的父親,依然散發著似乎可以凍結一切的冰冷,而陸一的父親則低首失神地注視著地面以回避他冰冷的目光。
直到那個女人恍惚頹廢地接近夏銘杰的身體時,這一幕才算消解,只見她輕輕抓起夏銘杰的手,說道,“別忘了我拜托你的事,請你一定要把楚寒找回來,假如他執意不肯回的話,請你告訴他,就說安然得了白血病需要他的陪伴,還有就是,請他一定要相信我的許諾,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再阻止他們相愛了,拜托你了,真的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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