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李廠長河北有什麼出名的小吃。---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
李廠長說多了去了,如數家珍地點出了一二。結果我一個也沒有記住,只記住他說李連貴燻肉大餅。
我吃驚地說︰“李連貴燻肉大餅明明是沈陽小吃嘛,很出名的,什麼時候成河北的。”
李廠長不以為然,說李連貴是河北灤縣人,後來逃荒到東北發明了這道小吃。
我笑著說︰“我說嘛!還是在東北有名。”
李廠長不置可否,說︰“總之算是河北的小吃。”
我腦海飛過一只烏鴉,心中暗想,真會往自己省份貼金。
李廠長把菜譜遞給我說︰“看看你喜歡吃什麼就點什麼。以前你來,也沒帶你來品嘗一下河北土家菜,也算一個遺憾,今天我們也不去酒店,就在這樣的小店吃頓兒,想必白兄弟不會介意吧。”
我說︰“哪里會。求之不得呢,這里反倒不會拘束。”
這是我在河北呆了幾天之後,李廠長把我拉到一個小巷吃飯的情景。我發現無論再如何發達的城市,走過表面光鮮的高樓大廈,總能找到代表地域風情的小店面,沸沸揚揚的油煙氣息和些許人聲的嘈雜讓人十分親切。李廠長坐在我的對面也像一個老友,隨便多了。
我將菜譜又推了回去,說了句“客隨主便”,反正自己什麼都不懂。
李廠長也不再推辭,點了一些我大概沒吃過的名堂,兩個人能有五六個菜,讓小店做去了。等菜的功夫,我們就隨便聊了起來。
談到新招的年輕人的時候,我發現李廠長直搖頭,他嘆息說︰“新來的這些小子想法多,干活卻慢,你說他偷懶吧,也不是,就是給你個慢吞吞。比起白兄弟是差遠了。”
我只有笑,說抬舉我了。我說︰“年輕人都好表現才對,怎麼會這樣?”
李廠長搖了搖頭︰“表現什麼,玩的精神倒是一個頂倆。一說有什麼活動,那鬼點子有的是,說技術吧,一個個都不想動腦筋,下車間快一年了,還以為自己就是賣苦力的,整個工藝流程都沒有摸透。”
“慢慢就好了,可能都是剛來,不知道該干什麼,定位也找不準,領導讓干啥就干啥,我那時候也這樣。”
“但願如此吧。不過也不是所有的都這樣,有個娃兒挺好,干活老實、實在,也虛心,感覺挺像你,所以讓他下了車間半年多我就讓他參與技術去了,其他的我還讓他們下車間,不是懶麼,好好地****他們。”
“這樣做,沒有走人的麼?”我好奇地問。
“哈!當然有,走就走吧。受不了,不願在這里干,就走嘛!來者不拒,去者不留。無所謂的。”
想著那幾個“後輩”忙亂的情形,想必受了不少訓斥和**,心頭也掠過一些憫然。我對李廠長說︰“還希望李廠長能多給年輕人一些機會。”
李廠長笑得有點奇怪,問我說說道理。
我撓了撓頭,我一緊張就喜歡撓頭,不好意思說︰“不是有句話說,否定年輕人就是否定自己的過去。”
李廠長搖搖手,說︰“機會面前人人平等,什麼年輕人、老人,讓別人給機會,首先要自己給自己機會,或者說要善于把握機會。”
我想當領導的大都“剛愎自用”,也沒有再說下去。
很快上來一道紅燒涼粉,涼粉切地像豆腐塊,蔥花撒了薄薄一層,微微冒股熱氣,涼粉身上雖滾了一層醬油,卻不失晶瑩可人。李廠長讓我嘗嘗,我夾了一筷子,放到嘴里,一下子滑到喉嚨上,感覺好香。
我笑著說︰“涼粉炒熱了吃,還是第一次,果然很好吃。”
李廠長亦笑著說︰“當然好吃,還有好多你沒見過的呢,慢慢品吧。”
我說謝謝,李廠長已經叫了幾瓶酒,我的胃翻了幾個個兒。
幾杯下了肚之後,李廠長問我對水射流清洗機有沒有什麼研究。我回答說看過這方面一些資料,水射流清洗機通過壓力泵產生高壓,而後通過噴槍高速噴出,從而用來清洗管道等,水射流的力量足以擊穿一個人的胸膛。
李廠長說那就好,言辭里提到他有個戰友開了個清洗公司,常常有些技術難題,限制了公司的業務規模。
我這才知道李廠長是當兵出身,怪不得看他中氣十足,走起路來身板筆直,鏗鏘有力。我對李廠長的好感又多了幾分。我揣摩李廠長的言下之意,然後說要是他那個戰友有什麼需要可以找我,只要我能幫上,一定盡力。
李廠長笑了,又跟我踫了一杯,說︰“白兄弟,你知道麼?你最讓我看上的一點不是你的老實實在,而是你小子會來事兒。”
我既有些飄飄然,又有些羞愧,當然好話每個人都愛听,這番話無疑讓我興奮起來,連連回敬了李廠長好幾杯。
中途李廠長提到了那位戰友的名字,我沒有記住,說他在吉林開家公司,“那個人不錯的,以後你看到他就知道了,講義氣,你給他辦事,他不會虧待你的。”
我這人是有好話就上天的人,加上喝了酒,恨不能“為知己者死”,還管他什麼好處不好處的,只一味地強調義務幫忙,不遺余力。
李廠長連說好,然後對我說︰“白兄弟,以後我們就當兄弟處,有什麼難處找老哥。”
我腦袋有些暈乎乎的,晃動腦袋,感覺要從脖子上掉下來了,高聲喊了一句︰“好!”
“好兄弟!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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