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華日軍高級特務大結局

土肥原賢二︰人面獸心的親善大使6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姜鐵軍 本章︰土肥原賢二︰人面獸心的親善大使6

    中方公訴人倪征燠當即拍案而起,他向法庭遞呈了一份1933年的《奉天特務機關報》,這張報紙的首頁蓋有土肥原的印章,報紙上登著日本軍事使團向日本政府邀功請賞的報道,該報道的作者正是剛剛站在證人席上的愛澤誠。-------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文中曾有一句這樣的描述︰“華南人士一聞土肥原、板垣之名,有談虎色變之慨。”

    倪征燠質問愛澤誠說︰“這份報告是你撰寫的嗎?當時你在哪里任職?”

    愛澤誠還想蒙混過關︰“這是軍事使團撰寫的報告。這類文件均呈送關東軍、參謀本部和陸軍省。”

    公訴人倪征燠怎肯輕易放過,繼續窮追不舍︰“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還沒有回答完。我向關東軍司令官報告華北事態,不外乎是匯報了一下報紙上登載的有關對土肥原將軍的誹謗之言而已。”

    然而,事實畢竟勝于雄辯,倪征澳用鐵的事實戳穿了愛澤城的一派謊言,迫使愛澤誠不得不敗下陣來。

    美國律師瓦倫中校卻不肯服輸,他氣勢洶洶走上前來,冒出了一句令眾人均未想到的一句話︰“審判長,‘談虎色變’,這是在談老虎,與本案被告無關。”

    真的不知道瓦倫先生是緣于無知,還是別有用心,總之,這句令人啼笑皆非的話,使得法庭上下立即響起了一片哄笑聲。

    倪征燠只好像給小學生上課一樣地解釋說︰“‘談虎色變’,是說土肥原、板垣二人凶狠如虎,人們听到他倆的名字,就像提到老虎一般,害怕得臉色都變了。諸位可能有所不知,中國老百姓都稱土肥原為‘土匪源’,喻指土肥原比土匪更加凶殘。在日本佔領中國東北時期,如果哪家的孩子哭鬧不止,大人便會嚇唬說,‘再哭,土匪源來了!’孩子便會嚇得馬上止住哭聲。”

    法庭上許多外國人的確不懂這句中國成語的含義,听了倪征燠的解釋才恍然大悟,于是都紛紛對美國辯護律師投去嘲笑的目光。

    接著,中國公訴人指控土肥原參與制造偽滿洲國的罪行,土肥原卻說偽滿洲國是“根據東北人民的意願成立的”,他從關東軍司令官本莊繁那里接受了組建偽滿洲國的委托,本莊繁要土肥原轉告溥儀“關東軍歡迎他”,土肥原說他完全是根據關東軍司令官指示和東北人意願行事,“無可指責”。

    為揭露土肥原參與制造偽滿洲國的罪行,東京法庭傳溥儀出庭作證,檢察長基南親自訊問溥儀,問他為何在1931年“九?一八”事變時離開了居住已達近七年的天津靜園而跑到了東北的旅順。

    溥儀听罷,立即用扇子憤怒地指著被告席上的土肥原說︰“我之所以那樣做,是因為土肥原在天津玩弄陰謀。他在我周圍制造了一系列的威脅和恐怖行為,我為自己的性命擔憂,我受不了土肥原的威脅,不得已只好就範。”隨後溥儀詳細敘述了土肥原如何以軟硬兼施的手段將其劫持到東北的經過。

    面對不利局面,土肥原的律師搬來了日本原駐天津總領事桑島主計,企圖為土肥原翻案。1931年秋天,當土肥原到天津陰謀活動,挾持溥儀逃往東北時,桑島曾屢次勸阻,並用電報告知日本外務大臣幣原,詳細敘述了土肥原如何不听勸告,煽動天津保安隊鬧事,將溥儀裝入箱內,用小汽車運到塘沽後,又用船載到營口的經過。我方檢察官倪征燠等人已經從日本外務省秘密檔案中查到了這份電報,並將其引入證詞。然而,桑島在出庭作證時,竟然狡辯說這些都是當時听信了流言蜚語寫出來的,不可靠。我方檢察官當即詰問︰“電報中講的你與土肥原的幾次談話,是不是也是外界的流言蜚語呢?”桑島頓時啞口無言,只得訕然退下。

    接著,中國檢察官向哲浚登台揭發了土肥原在中國販賣鴉片的罪行,指出土肥原吹噓日本用刺刀、鴉片、特務三件“法寶”

    滅亡中國,他滿懷激憤地說︰“土肥原將鴉片和其他麻醉品作為征服中國的工具使用,這顯然違背了日本已簽署的《禁止麻醉品國際公約》要求簽約國所承擔的責任與義務。土肥原從日本在滿洲建立偽政權時期開始,後來在華北、華中和華南,都曾建立起鴉片專賣機構。土肥原之所以在中國大肆販賣鴉片,其險惡目的十分明顯,那就是既可以破壞中國人民的堅韌精神和抵抗意志,同時也可以斂取大筆收入供日本進行軍事與經濟侵略使用。”

    向哲浚含著血淚控訴,正是土肥原想出了這個惡毒主張,利用鴉片征服中國,而且是不流血的征服︰“這是一種獨特的戰爭,它在鴉片和海洛因煙館的死氣沉沉的環境中無聲無息地展開,像一張密集的大網罩住了中國的城市和鄉村。這種戰爭的犧牲者不叫喊、不呻吟、不流血,不以可怕的創傷使周圍的人恐懼和憤慨,受害者們會慢慢地、悄悄地死去,不是在戰場上,而是在自己家中死去。在這種可怕的戰爭中,既沒有遭破壞的城鎮,也沒有被燒毀的村莊,而且極為重要的是侵略者為達到自己的目的,不需要軍費開支,相反卻獲得了巨額收入,它是產生另一種網,即星羅棋布的諜報工作網的肥沃土壤。”

    向哲浚最後總結說︰“這樣的戰爭完全符合土肥原這個老牌間諜的座右銘︰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面對確鑿的事實,土肥原理屈詞窮,狼狽不堪。他自知難以抵賴,同時也怕答辯時被迫說出更多的情況,暴露出更多的罪行,所以索性放棄了申辯權。

    我方檢察官以痛打落水狗的精神,窮追不舍,又揭露了在板垣征四郎擔任陸軍大臣時,土肥原曾來華妄圖促使吳(佩孚)唐(紹儀)合作,建立傀儡政權,以及血腥屠殺中國、馬來亞、印尼等國無辜百姓,虐待殘害戰俘等罪行。

    ……1948年11月12日,土肥原賢二與其他甲級戰犯一道被押進遠東國際軍事法庭接受宣判。

    按照名字的字母順序,土肥原賢二第二個走上被告席。盡管對于他即將受到的懲罰,他心里已經有所準備,但此刻的土肥原仍舊面色蠟黃,沒有一絲血色。他邁向被告席的步伐很慢很沉重,他明白,這將是他最後站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被告席上了,等待著他的將是絞刑架上冰涼的繩索。他的雙手在微微地顫抖,以至于好半天都沒有戴好耳機。

    韋勃庭長代表法庭莊嚴地宣判︰“判處土肥原賢二絞首刑!”

    听到耳機中傳來的日語翻譯,土肥原賢二再次用顫抖的手摘下耳機,木然地站立了片刻,似乎在想該不該行禮,過了一會兒後,他還是向法庭彎下了腰。

    在等待走向絞刑架的日子里,土肥原仍舊不死心,他在東條英機等人的慫恿和支持下,與廣田弘毅上演了一出上訴美國最高法院的鬧劇,但他這最後的謀略仍舊未能得逞。

    1948年12月22日,在經歷了40天的拖延後,土肥原賢二終于要走上絞刑架了。已經徹底絕望的土肥原在得知這一消息時,竟莫名其妙地感到了一絲解脫。人的感情真的是很奇怪。在漫長的三年多的拘押生活里,土肥原曾無數次夢想過能夠逃避制裁,千正在接受宣判的土肥原賢二

    方百計地為自己洗脫罪行,甚至還想推翻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宣判結果,而今,他竟然盼望著能夠早日走上絞刑架,了結一切。

    上午9時許,土肥原與其他六名絞刑犯一道開始接受教誨師的教誨。

    面對教誨師,土肥原賢二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留下了一首和歌,乞求護佑神能引領他那罪惡的靈魂到天堂。

    不用愁,護佑神在前;無牽無掛上天去,一待一億年。

    晚上11時40分,土肥原開始踏上了他生命中最後的一段路程︰由監獄通往刑場的近百米的甬道。

    11時50分,美國處理日本事務理事會主席西波爾德博士、中國的商震上將、英國的巴特斯克中將和甦聯的迪利比揚格中將分別作為各自國家的監刑代表走進刑場,並在監刑席上坐定。根據抽簽,土肥原賢二成為七名絞首犯中第一個走上絞刑架的人。

    12時整,絞刑主執行官——克里斯密斯憲兵中尉走上了指揮台。在他的命令下,兩名美國憲兵押著土肥原賢二,踏上了絞刑架的13級台階。

    一名執行官用英語和日語先後命令道︰“土肥原賢二,再向前跨進一步!”待土肥原賢二已站立在活動踏板的中心後,他又命令道︰“土肥原賢二,原地轉過身來!”

    土肥原在面向監刑席站定後,口中開始低聲地念叨著什麼,或許他仍在夢想著護佑神真的能夠饒恕他那惡貫滿盈的靈魂而帶他到天堂吧。

    執行官走上前去,將一塊黑布罩在土肥原的頭上,然後與另一名執行官一同拉過第一根絞索套在了土肥原的脖子上。隨後,兩名執行官退到了第12級台階上,向主執行官敬禮後,高聲報告︰“向主執行官報告!一切準備完畢。”

    隨著克里斯密斯中尉一聲“明白”的話音,通向絞刑台踏板的按鈕被按下。只听到“啪”的一聲,踏板分開,土肥原的兩腳立即懸空,沉重的身軀在黑洞洞的絞刑架下微微地旋轉、晃動著。

    此時的時間是︰1948年12月23日凌晨零點5分30秒。

    待掛在絞刑架上的土肥原賢二的身體完全靜止下來後,兩名執行官才與兩名法醫一道,打開絞刑架內壁的兩盞壁燈,走上刑台進行檢查。

    他們割斷了套在土肥原脖頸上的繩索,將其抬到了停尸案板上。此時的土肥原的臉上已經沒有一絲血色,雙眼微閉,半個舌頭伸出嘴外,脖頸的正下方已經被絞索勒出了一道約二指寬的血痕。

    一名法醫取出听診器,確認其心髒已經停止跳動後,兩名執行官為土肥原賢二解除了手銬,再由兩名憲兵將尸體裝入白布袋中,抬出了刑場。

    時間定格在1948年12月23日零時7分30秒。

    甲級戰犯土肥原賢二終于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1948年12月22日夜的巢鴨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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