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使命

13 主動出擊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崔平 本章︰13 主動出擊

    不一會兒,從里屋走出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他中等個頭,穿著一身米黃色的西服,扎著一條紅領帶,對比分明,很有幾分紳士風度。他瘦削白皙的臉龐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雙眼炯炯有神地注視著崔三貴,好像要把崔三貴的五髒六腑看透似的。

    曾娜主動向崔三貴介紹說︰“這位就是紀先生。”

    崔三貴第一眼就對紀老板印象很深。尤其是他扎的那條紅領帶,對比度太強了,太鮮艷了,好像日本紅膏藥旗的顏色。崔三貴恭敬地遞上請柬︰“紀老板,這是我們老爺叫我給你送來的請柬。”

    紀長波客氣地接過請柬,叫崔三貴坐下,讓曾娜倒茶。崔三貴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是關鎮長的家丁,如果大大咧咧地坐下,給人家的印象就不好了,他沒有坐。紀長波看完請柬,高興地說︰“坐,坐,客氣什麼,坐呀。我該怎樣稱呼你呢?”

    崔三貴這才屁股挨著椅子邊坐下,雙手恭敬地放在腿前說︰“我在家丁中年齡排行第五,他們都叫我老五。”

    紀長波把請柬端端正正地放在台面上,笑了笑,親切地說︰“老五啊!你告訴關鎮長,我到時一定去。這兩年來,由于商行事繁忙,我也沒顧上去看望他老人家。關鎮長現在身體怎樣?每天都在家里干什麼呢?”

    崔三貴見紀長波直接稱他老五,親近了許多︰“我家老爺這些年身體還好,沒得過什麼大病。他每天要不在院里看書,下棋,養花,散步;要不就出去走走。”

    紀長波听到“出去走走”時,眼神一亮,微笑地問︰“年紀大了,經常出去走走對身體有好處。他都到什麼地方‘走走’呢?”

    崔三貴心里漸漸有了譜。按常理,一個堂堂的大老板對一個普通家丁是不會說這麼多話的。看來紀老板迫切要了解關鎮長的情況……這也足以證實了關鎮長家中沒有紀老板安插的人。崔三貴說︰“我家老爺出去大都是散步。有時他心情好時,還常和老鄉們聊聊天;有時他一句話也不說。”

    紀長波沒有笑,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他在專心致志地听著。他用幾分遺憾的口吻說︰“我要不是商務繁忙,真想抽空去陪陪他老人家,免得他寂寞。有人去那里給他解解悶嗎?”

    “有。經常有人來找關鎮長聊聊天,下下棋什麼的,看樣子關鎮長還挺開心的。” 崔三貴做出一副很听話的樣子,坦率地回答道。

    “他們都是關鎮長的老朋友吧?”

    “有些是,一看面就熟;有些人面不是很熟。”

    紀長波臉上露出一絲不太自然的笑容,但很快又平靜下來,和藹地問︰“在我的印象中,關鎮長是個待人寬厚的好老頭兒,他對你好吧?”

    崔三貴對回答這個問題早有思想準備︰如果把關鎮長和自己的關系說得太好了,這就會使紀老板有所警覺,很難使他露出狐狸的尾巴。如果把關鎮長和自己的關系說得太遠,又不符合家丁的身份。崔三貴很有分寸地說︰“我只是關老爺家中的一個當差的,豈敢祈求老爺待我好,只求有口飯吃,不惹老爺生氣就行了。”

    紀長波听後“哈哈哈”地笑起來。他慢慢地呷了一口茶,好像要品嘗出這話中的味道似的。接著,他把曾娜叫到身邊,低語了幾句,曾娜走了出去。

    紀長波與崔三貴又閑聊了一會兒,大都是與關鎮長有關的話題兒。崔三貴始終把握住一條原則,給紀老板一些想頭,吊住他的胃口。崔三貴見牆上的掛鐘已快十二點了,站起來說︰“紀老板,如果你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回去了。”

    紀長波像對待老朋友似的擺擺手,挽留說︰“慌什麼!老五,坐會兒嘛!我已叫曾娜小姐訂了午飯。關鎮長有恩于我,見到他身邊的人我就特別高興。今天中午就別走了,咱哥倆喝幾盅!”

    听到這話,崔三貴心里更有底了。紀老板對一個家丁這樣熱情已經是很反常了,現在又要挽留自己吃飯就更不可思議了。也許這是一頓別有用心的飯。也罷,看看紀老板究竟要搞什麼鬼花樣。崔三貴心里這樣想,表面上還是故作推辭地說︰“紀老板,謝謝你的情誼。你有所不知,我家老爺是不允許我們在外邊吃人家的飯的。告辭了,紀老板。”說完,崔三貴轉身要走。

    “哎哎哎……”紀長波馬上起身攔住崔三貴,真心誠意地說,“像你們這樣當差的,回去晚了也沒飯吃了。再說,現在已經十二點了,我怎能讓你空腹回去呢?听我的,有啥事我給你承擔著!”

    這時,曾娜走進來,禮貌地朝崔三貴莞爾一笑,告訴紀長波飯已訂好。紀長波熱情地強拉住崔三貴的手︰“走吧、走吧,有啥事我給你承擔還不行嘛!走走走……”

    崔三貴勉強向前移動著腳步,想說什麼。紀長波沒容他把話說出來,把臉一繃說︰“听我的,先填飽肚子再說。我就不信關鎮長不給我這點面子!” 崔三貴無奈,只好隨紀長波向對面的一家酒樓走去。曾娜說她去梳妝一下就來。

    紀長波領著崔三貴來到酒樓訂好的房間。這房間很有特色︰牆角處擺放著兩盆紫藤,屋頂處是用細竹片織成的方格狀,藤蔓爬滿了竹竿,滿屋一派蔥綠盎然的景色;一尊白色的石膏裸女雕像亭亭玉立在一旁,在滿屋綠色中更顯得格外奪目。

    崔三貴有生以來第一次走進這樣豪華的房間。他東看看,西瞅瞅,也不知往哪里坐好了。紀長波並不見怪地把他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微笑著說︰“以前沒有來過這些地方吧?”

    “沒有。”崔三貴不大自然地搖搖頭。

    不一會兒,曾娜走了進來。她穿著一件潔白色的連衣裙,豐滿隆起的乳房半露半隱著。她那雙美麗而又細長的眼楮水靈靈的,仿佛會說話似的,那柔軟的鬈發波浪似的披散在身後,身上還飄逸著淡淡的香水味。曾娜從容大方地坐在崔三貴的身邊,搭起二郎腿,然後姿態優美地點燃了一支香煙。

    崔三貴聞著她身上的飄香,看著從嘴里噴出來煙雲,覺得渾身不自在。

    菜譜早已訂好,桌上很快就擺上太倉乳豬、蒸湖蟹、銀魚絲等七八樣菜,還有兩瓶五十度的狼山酒。狼山酒在甦中很有名,它以南通狼山而得名,有百年的釀酒歷史。紀老板讓跑堂的伙計拿來三個能斟一兩酒的酒盅。崔三貴趕緊站起來說︰“紀老板,簡單吃些飯就行了。我還得早些趕回去呢!”

    紀老板笑笑︰“關鎮長的酒量不小啊。你應該是強將手下無弱兵才是啊!坐坐,坐嘛!”說完,他親自打開狼山酒的瓶蓋,一陣醇香味撲鼻而來……崔三貴只好坐下。聞到這撲鼻而來的酒香,說句真心話,崔三貴真有些饞了。雖然他以前當和尚時不準食肉飲酒,但參軍後就破了戒,曾一次喝下過兩斤老白干與三營王營長比過高低,也沒有喝醉過,對面前這個小酒盅就更不在話下了。

    紀老板斟完酒後,每人一杯。他高興地舉起酒盅,對崔三貴說︰“關鎮長對我的恩情我是沒齒不忘啊!來,我們先為關鎮長的健康長壽干三杯。”三杯喝下後,紀老板又舉起酒盅對崔三貴說︰“今天你一路辛苦,是鴻雁傳書人哪,來,為我們的有幸相識干三懷。”

    崔三貴時刻牢記自己是家丁身份,面對紀老板的敬酒豈有不喝之理。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叫他怎樣喝他就怎樣喝,顯得非常義氣听話。

    紀老板與崔三貴喝了六盅酒後,紀老板臉上已泛出淡淡的紅暈。此時的崔三貴已意識到紀老板的企圖,大概是想讓我酒後吐真言。怎麼辦呢?裝醉,不,要讓紀老板看出自己裝醉,這樣他可能就會認為我這個人不可信了,還是順其自然吧。當然,最好別喝醉,要是酒後失言就前功盡棄了。

    使崔三貴始料不及的是,在一旁一直沒吭聲、沒喝酒的曾娜也開始與崔三貴頻頻踫杯了︰“來,老五,說年齡我可以當你姐姐了,來,咱姐弟倆喝兩杯。”

    兩杯酒後,曾娜問崔三貴︰“這酒怎樣?”

    崔三貴憨厚地笑笑,說︰“不錯,挺好喝的。”

    “你常喝酒嗎?”

    “不常喝,過年過節時關鎮長才叫我們喝些酒。”

    “喝的是什麼酒啊?”

    “散白酒。我也說不上叫什麼酒。”

    曾娜笑笑說︰“我記得古人曹操有兩句詩︰‘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多好的詩句啊!來,老五,咱姐弟倆也來個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干兩杯。”

    兩杯酒後,曾娜用手絹擦擦額頭上冒出來的汗,又滔滔不絕地說起來︰“雙溝酒也挺好喝的,也是江甦的名酒,已有上千年的釀酒歷史。大文學家甦東坡在雙溝渡淮後,也有兩句好詩︰‘使君半夜分酥酒,驚起妻孥一笑嘩。’來,老五,咱姐弟倆也來個使君半夜分酥酒。干兩杯。”

    崔三貴從來沒見過女性懂這麼多歷史典故,更能喝這麼多高度白酒。誰知,曾娜的酒量不僅大,而且嘴特別能說……不知不覺,四瓶狼山酒喝完了。曾娜除兩頰稍紅外,仍思路敏捷,口齒伶俐,沒有半點醉意兒。崔三貴心里沒底了,他現在已經感到有些頭重腳輕了。照這樣喝下去,恐怕自己也難以堅持多久。不過,他發現曾娜喝酒有個規律,總是先說說笑笑一陣後才喝酒,而且不時地用手絹擦著額頭上的汗,毛巾濕漉漉的,像能擰出水似的。

    不知怎麼,崔三貴的腦海里呈現出王營長的影子。王營長在喝酒喝得差不多時,總喜歡倒一大碗酒放在跟前,誰要再與他踫杯就用大碗喝,曾嚇住不少人。這個辦法自己也不妨試一下,可萬一曾娜真要用大碗跟我喝那就慘了……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反正這樣下去也是醉,豁出去試一下了!崔三貴見曾娜又向他舉杯相踫時,憨笑道︰“曾小姐,這酒杯太小,喝不上勁來。咱倆用大碗喝吧?”

    一直在默默觀察崔三貴的紀長波,听到這話心中一陣歡喜。剛才,他看到四個空酒瓶,心里暗暗吃驚,沒想到這個老五的酒量這麼大!堅持住,一定要堅持到最後,他就不信這個家丁的酒量能大過曾娜!紀長波即刻贊同道︰“好!就按老五說的辦法喝。酒逢知己千杯少嘛……”說完,他叫跑堂的伙計拿來兩個大碗。曾娜趕緊向紀長波搖搖手說︰“不行不行,這碗太大了!……”

    紀老板不以為然地說︰“你是鎮上有名的酒仙,豈有怕碗大之理。來來來,喝!喝醉了我背你回去。”說罷,他親自給曾娜和老五斟滿酒。

    就這樣,崔三貴和曾娜用能盛半斤酒的大碗每人又喝了兩碗。此時,曾娜的臉紅得像個下蛋的母雞,眼神里流露出醉意,說起話來舌頭也僵硬了,開始胡言亂語起來︰“老……老五,你沒……沒有呂洞賓喝……喝酒……”

    紀長波看見曾娜醉成這樣,顯得很尷尬。他心里也挺納悶︰這位姑奶奶不是說她喝遍全鎮無敵手嗎?今天她是怎麼啦?真是酒仙遇到酒鬼了!紀長波用陌生的眼楮看看崔三貴,見崔三貴憨厚地朝他笑著,他臉上的肌肉不由得搐動了幾下,像傻了似的。不一會兒,他才醒過神來,贊嘆道︰“好酒量!好酒量!”

    崔三貴覺得自己也差不多了,再有半斤酒的樣子也就到頂了。他把斟滿酒的碗伸向紀長波說︰“紀老板,我們也來踫一碗。”紀長波像觸電似的,揮起雙手搖著說︰“不不不,等下次再喝,下次再喝吧!”說完,他從口袋里拿出十塊大洋,塞給崔三貴。

    崔三貴趕緊推過去說︰“紀老板,你這是干什麼?”

    “收下收下,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你為我做了事,理應得到的報酬。”紀長波執拗地把大洋塞進崔三貴的口袋。

    崔三貴雖然喝了不少酒,但心里卻很清楚,這一定是紀老板在試探自己對錢的反應。錢是個好東西啊!如果自己硬不收,恐怕就難以讓他露出狐狸尾巴了。崔三貴只好收下大洋,感激地說︰“紀老板,我只是給你送了一張請柬,你又請我吃飯又給我錢的,您待我太好了!今後你有用得著我的時候,我願效犬馬之勞!”

    紀長波臉上沒有反應,看著崔三貴,什麼話也沒說……崔三貴騎車回來的路上,覺得頭比身子還重,眼楮睜不開,迷迷糊糊的,東扭扭,西歪歪,冷風一吹,一陣惡心,吐了……他回到關家後,往床上一躺,就睡了過去。當崔三貴醒來時,天色已完全黑了。他覺得身體舒服多了,頭也沒有這麼沉了。不過,他總覺得這次與紀老板接觸,沒有任何收獲,反而還有一種初戰失敗的感覺。紀老板不僅說話滴水不漏,很難猜測到他內心深處的想法,而且他又很會籠絡收買人心……要想讓他露出尾巴,還得另想辦法。

    門口的家丁告訴崔三貴,他醉睡後關鎮長來看過他。崔三貴听說後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服裝,走到臉盆前,捧了把水洗洗臉,揮起衣袖擦了擦,疾步找到關鎮長,把與紀長波接觸的情況細說了一遍。

    關鎮長微微眯起眼楮,手指不停地敲著太師椅扶手,認真地听著。當他听說吃午飯時,有一個名叫曾娜的小姐也在場時,關鎮長皺起眉頭問︰“她長得很漂亮,有二十七八歲?”

    “是。”崔三貴點點頭,看樣子關鎮長認識她。

    關鎮長湊過身子,關心地問︰“你沒有喝醉吧?”

    “沒有。她倒喝醉了。”崔三貴語氣中流露出幾分自豪。

    關鎮長這才松了一口氣︰“她是鎮上有名的交際花呀!我在位時,就听說她把不少人拉下了水啊!沒想到她現在又投靠紀長波了,你和她接觸可得當心點兒啊!”

    崔三貴不知這里究竟是怎麼回事?既然話已說到這個份上,還是問清楚些好,免得將來吃這個女人的虧。他好奇地問︰“這個女人究竟是干什麼的?我見她現在給紀長波當秘書。”

    關鎮長冷冷一笑︰“她究竟是干什麼的我也說不清楚。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很多人辦不到的事,她可以辦到。至于用什麼辦法,我也說不清楚!有一件事我記得最清楚。有一樁走私軍火案涉及到她,縣鎮先後派了六個警察查辦此事找過她,都被她一個個地拉下水了。這案也就不了了之。” 關鎮長說完,嘆了一口氣,臉上顯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崔三貴明白了,暗暗慶幸自己的酒量大,始終有所防範,才沒有暴露出什麼!關鎮長見崔三貴沒吱聲,料到他會提高警覺的,轉了個話題說︰“我托人找了一下特務隊長裴鋼,了解了一下紀長波的情況。紀長波開辦東亞貿易商行,目的就是想與特務隊長裴鋼比個高低。凡是特務隊辦不了的案子,他就越想辦出個名堂來。他這樣做,一是想證明他比特務隊長裴鋼能干;二是想在日本人面前出出風頭。像他這種心態的人要想干什麼事情會不擇手段的。我們對他可要格外小心才是啊!”

    崔三貴皺起眉頭,想起今天與紀長波接觸的情景就滿臉惆悵︰這家伙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啊!要想抓住這只狐狸的尾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關鎮長的臉上流露出一種復雜的表情,越想越覺得崔三貴今天辦的事有些不妥,分析說︰“不知你現在意識到了沒有,你很可能已經讓他看出破綻了。”

    崔三貴听到這話,像已意識到什麼似的,滿臉通紅,等候下文。

    關鎮長覺得這話必須要跟崔三貴說清楚,讓他有所警覺。關鎮長說︰“我關家的人,不論是管家、保姆,還是家丁或者所有雇佣的人,都是嚴格按家規辦事的。他們一不在外邊接受他人吃請;二不收受他人禮品。這樣做也是為了保持我家所有雇佣人的純潔性,不被外人所利用。我家的這一規矩幾乎全鎮的人都知道,像紀長波這樣精明的人不會不知道的。你既在外邊吃人家的飯,又收人家的錢,我很擔心紀長波會對你的反常行為起疑心啊!”

    崔三貴越听越苦惱,越听心里越難受,心里煩悶地說︰“我要是不這樣做,怎能引他上鉤呢?”

    關鎮長想想也是,無奈地說︰“也真夠為難你的……”

    一種困惑的思緒使崔三貴不停地使勁揉搓著雙手,脖子上和手臂上的青筋都暴突起來,暗暗罵道︰“他媽的,這個白面書生的花花腸子還真夠多的!……”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麼,問關鎮長︰“你家過去有違反家規的事嗎?”

    “有過。”

    “你是怎樣懲罰他們的?”

    “第一次違規鞭笞二十,關禁閉一周。第二次違規除受到第一次的處罰外,還要被清除家門。”

    大概是說者無意,听者有心。崔三貴自語道︰“好,這樣就好!我就不信抓不住你這條泥鰍!”接著,他對關鎮長說︰“我有一個辦法,也許會讓紀老板更加信任我,拉攏我。再過三天就是你六十九歲的壽慶了,紀老板說他一定來。你可以這樣……”崔三貴把他的想法向關鎮長說了一遍。可沒等崔三貴把話說完,關鎮長就擺擺手說︰“不行不行,絕對不行!那天把你關起還可以,鞭笞二十不行。絕對不行!”

    崔三貴見關鎮長情緒有些激動,耐心勸導說︰“關鎮長,俗話說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像紀老板這樣狡猾的人,不這樣做不行啊!”

    關鎮長根本听不進這些話,態度固執地說︰“我說不行就不行!我倒想看看那個姓紀的敢把我怎麼樣!”

    本書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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