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東俊愁眉不展地坐在辦公室里,東初和壽亭進來了。-------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壽亭笑著對東俊說︰“哥,難道咱上印花機上錯了?”東俊苦笑著說︰“先停了吧,六弟,這樣耗下去,咱可撐不住。”壽亭點點頭說;“我覺得也是,我想把那兩台機器賣了,要不你就買了?”東俊說︰“壽亭,你放心,你哥就是再沒人味,也不能看著你和六合拼命,可現在咱沒辦法,不如就停下機器,靜觀其變。”東初接著說︰“我看,咱們一起去趟天津吧。周濤飛約咱好幾次了,他是想讓咱幫幫他。咱們也一起合計合計,看有什麼法子。”
回到了廠里,壽亭又是冷笑,又是愣神,接著仰天大笑,可把吳先生嚇壞了。壽亭卻擺擺手說︰“沒事,我想起要飯的時候,听孫塌鼻子講過《三國》,那關公戰黃忠,屢戰不能勝,最後用個拖刀計,把黃忠逼于馬下,可關公沒殺他!那刀砍下去,也就沒了關公的威名,也就沒了五虎上將。這些年,我想使個拖刀計,也沒踫上個黃忠,這下好了!哈哈!”
壽亭樂得直在椅子上蹬腿。
上海六合染廠。林祥榮和孫先生正在密謀。祥榮出了一條毒計,就是讓孫先生去買通山東稅務總署的署長吳其川,利用壽亭運了六合八千件布沒上稅的事情做文章,治壽亭一個偷稅漏稅的罪名。
德意志洋行。家駒正在辦公,安德魯過來說︰“盧先生,你知道陳壽亭先生為何得罪了林祥榮?”家駒淡淡地說︰“談不上,就是商業的競爭吧。”安德魯聳聳肩︰“林家是我們最大的染料客戶,陳先生和我們有和約,但是,林祥榮不讓我們賣染料給宏巨。我很為難,想听听你的見解。”家駒說︰“您認為中國只有林家一個買主,對我們而言是個好事嗎?”安德魯很驚異︰“你說下去!”家駒說︰“咱們現在是多頭對多頭,可以有回旋的余地。如果只有林家,他就會利用英國人和日本人壓我們的價。”安德魯撓撓頭︰“但是,日本人和英國人已經答應了林家的條件。”家駒說︰“英國和日本和壽亭沒有業務,但他可是咱們的客戶,咱們最好不要惹他。”
天津。國民飯店。周濤飛和他的助手丁文東宴請壽亭和東初。濤飛三十多歲,西裝革履,意氣風發,眉宇間有股剛毅之氣。丁文東也是三十出頭,藏青色西裝,打著領結,躬身向壽亭行禮。壽亭一皺眉︰“老弟,我怎麼看著你像騰井的親戚。”文東一愣︰“騰井是誰?”壽亭說︰“你是不是日本人?我最惡心日本人。”濤飛和文東都笑了起來。文東眨著眼調皮地說︰“我雖然不是日本人,但我愛日本女人!”原來,文東多年在日本生活,還娶了個日本貴族小姐當老婆,身上總有股日本味。席間,四人商量如何對付林祥榮。壽亭胸有成竹地說︰“二位,我陳六子雖然是粗人,但從不說大話,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讓林家那小子的‘虞美人’血肉橫飛!”
壽亭回到了濟南。晚上,東俊打過電話來,和壽亭商量著別和林家把關系鬧得太僵了,主動把那八千件布給林家還上。現在,騰井正支持訾家,卡著山東的坯布供應,如果再得罪了林家,坯布供貨點可就兩頭受制于人。壽亭卻不買賬。
第二天,稅務總署的吳其川來到了宏巨,先是要查那八千件布漏稅的事情,然後又拐彎抹角地想要套四合院給自己相好的。吳先生把這事和壽亭一說,壽亭一拍大腿︰“這是那姓林的小子想辦咱哪!可眼下咱卻實有漏風的地方,得了,就給他個四合院,趕哪天騰出個空來,還得讓他吐出來,順便除了這個王八蛋!我陳六子喂狗的肉,可都帶著七步斷腸散!”
吳其川得了四合院,十分高興,就給林祥榮打了電話,說陳六子在山東很有勢力,他要慢慢來。這下可把林祥榮氣了個半死。他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決定把印花布拉薄,再次降價,非要擠死天津開埠和濟南宏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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