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柔懷孕了,她的父母憧憬著日後的天倫之樂;一心盼望孫子的婆婆得知兒媳婦懷孕的消息後,卻一反常態,反應非常冷淡。-------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幾天後,婆婆上門了,開口就讓兒子、兒媳婦給表妹金晶多準備禮金,更不可思議的是讓親家舅舅去參加婚禮給金晶撐門面……
快樂的日子總是很短暫。
一晃曉柔和郭偉十幾天的婚假就結束了。回京後,忙碌的工作和快節奏的生活又開始了。
回京後,曉柔不知道是因為太累還是仍沉浸在蜜月的喜悅之中,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精神,一身的慵懶。就連閨蜜安安約她出去逛街、k歌這些她平時的最愛,她都懶得去。每天下班一回家,曉柔就總是窩在沙發里一動也不動。到周末更是如此,就連和郭偉出去散步也省略了。周圍的同事好像都發現了她的異常。但曉柔並沒有多想。
直到有個周六,安安來看她。安安注視了曉柔半天,突然問︰“曉柔,你不會是有了吧?”
曉柔奇怪地看著安安︰“有什麼了?”
“你說有什麼啊?傻瓜!”安安戳了戳曉柔的腦門,笑著說道。
曉柔突然回過神來︰“不會吧?好像是有段日子沒來了。”
“那就對了,趕緊去檢查下吧。看你糊涂的,沒準被我說中了,是有了蜜月寶寶。”安安調笑道。
安安走後,曉柔連忙下樓跑到藥店買回了早孕試紙。
第二天,曉柔一大早就在衛生間檢測。郭偉見曉柔鬼鬼祟祟的半天不回臥室,就跟出來貼到衛生間門口大喊︰“老婆,你干什麼?快出來,我內急!”
“一大早,喊什麼喊?等會兒。”
過了一會兒,曉柔拿著呈陽性的早孕試紙面帶喜悅地來到臥室對郭偉喊道︰“老公,你要當爸爸了!”
“什麼,你說什麼?”郭偉搖著曉柔的肩不相信地問道。
“你要當爸爸了。”曉柔大聲說道。
郭偉翻身下床抱起曉柔一邊轉,一邊笑著說道︰“我要當爸爸了,我要當爸爸了!”
“快放我下來,別轉壞了。”曉柔嬌笑著。
郭偉立即停下來說︰“對,對,別轉壞了我兒子。”
“討厭,你怎麼知道是兒子,要是女兒呢?”曉柔戳了戳郭偉的頭說道。
郭偉溫柔地把曉柔的手指含在口中︰“女兒我也喜歡,她會和你一樣溫柔美麗,人見人愛的。”
為了確定是否真的懷孕了,郭偉和曉柔吃了幾塊面包就直奔醫院。醫生的檢查結果令這對小夫妻既歡喜,又擔憂。喜的是曉柔確實懷孕了,已經六周了;憂的是曉柔有流產的跡象。本來淘汰掉這個孩子是最好的選擇,可是考慮到她之前流過一個孩子,所以醫生建議她保胎。
回家後,郭偉就迫不及待地打電話把這一消息告訴了自己的父母和朋友,唯獨沒有給岳父岳母報喜。郭偉認為結婚的時候,丈母娘那麼不給他面子,所以一直心存芥蒂。晚上,曉柔給媽媽打電話報告了懷孕的喜訊。就要抱外孫了,媽媽當然高興得不得了,電話里曉柔媽媽千叮囑萬囑咐曉柔注意事項。
看媽媽說得那麼起勁,曉柔完全被說蒙了︰“媽媽,你等下,我得拿筆和紙記下來。”
媽媽在電話那頭嘀咕道︰“死丫頭,我還以為你要嫌我煩呢,怎麼還要記?每個人的經驗都差不多,你婆婆沒和你說?”
曉柔冷笑道︰“別提了,指望她?沒懷孕的時候跟個事兒媽一樣,天天跑還折騰出不少事情,怕您心煩我都懶得說。現在倒好,得知我懷孕了竟然連一句話也沒有。不知道是知道他們老郭家後繼有人了就無所謂了,還是她根本就不懂人事。”
打了幾次交道之後,李愛紅也明白陳艷美是什麼樣的人,但是她還是在電話里訓斥女兒︰“怎麼能這樣說你婆婆?再怎麼著她也是長輩。這話和我說說也就算了,別沒事找事當郭偉和他媽的面說。”
“遵命,太後。”曉柔和媽媽調笑道。
掛了電話後,李愛紅搖著頭自言自語道︰哎,這死丫頭,總也長不大。
在沙發上看報紙的許華兵歪過頭說︰“又和婆家人鬧得不愉快了?”
“沒有。”李愛紅答道。
得知沒什麼事情,許華兵就放心了,而且還和李愛紅憧憬起了外孫承歡膝下的天倫之樂的景象。
得知曉柔懷孕的消息後,李愛紅恨不得馬上去照顧自己的女兒。然而,許華兵知道李愛紅本來就和女婿不對付,怕她去了之後又折騰出事情來。
“老婆子,你還是別去了,人家有公公婆婆,還有丈夫,我們瞎操心干啥?你要是去了,你跟女婿要是合不到一起,咱閨女不高興,對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啊。”
听老伴說得有理,李愛紅念叨道︰“是啊,是啊,閨女現在是人家的媳婦了,我真是瞎操心。”
最後,老兩口商量之後決定九月底的時候去看看女兒、女婿。他們打算和女兒、女婿一起過個熱鬧的國慶節慶祝一下,也好陪女兒待幾天就回去,等臨產前一個月再去照顧她。
得知曉柔懷孕的當晚,一心想著抱孫子的郭家父母卻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第三天晚上,陳艷美突然提著大包小包的補品來了。一進門她就用那獨特的大嗓門喊道︰“柔啊,快來看,我給你買了上好的補品。還有這個,你看這可是小姨特意給你準備的。”
不看還好,一看這些補品,曉柔的好心情完全沒有了。婆婆手里拎的都是人家拿去醫院瞧病號的那些東西。曉柔心里暗地搗鼓︰什麼小姨特意給我準備的,沒準是把小姨夫住院,人家去看他的那些東西全拿過來了。
雖然曉柔心里不高興,可是她還是不得不笑臉相迎︰“媽,你拿這麼多東西我也吃不了,我媽都和我交代了要注意些什麼,您就別操心了。有啥需要的,我們會和您說的。”
听了曉柔的話,陳艷美也老大不高興,在心里嘀咕開了︰不就是仗著自己父母是知識分子,瞧不起我們這些小商販嗎?有什麼了不起,你是知識分子,干嗎還是找了我這小商販的兒子?要是平常听了這話,陳艷美肯定會刺媳婦兩句,可是今天是有求于人家,所以她忍住了。
陳艷美接過兒子給自己倒的茶,皮笑肉不笑地說︰“我知道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思想,但是我們過來人的話還是要听的。曉柔,我說了你可別不高興。”
曉柔不知道婆婆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硬著頭皮說道︰“有什麼話,您就直說吧。”
“你現在是雙身子了,不同于以前。以後不要再出去瘋玩了,你的那群朋友,你還是離他們遠點,尤其是和你那個朋友安安。要是我孫子出了啥毛病,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陳艷美也不管曉柔愛不愛听,一口氣說了這麼多。
“媽,我們自己有分寸的,您就別瞎操心了。人家大夫還說,要適量運動呢。”郭偉看自己媽越說越離譜,隨即說道。
“大夫,大夫也有說得不準的時候,你看你姨夫……”陳艷美話還沒說完,就抹開了眼淚。
“媽,媽,您這是干什麼?好好的,說哭就哭,我們听您的還不行嗎?”郭偉完全不顧曉柔在狠狠地瞪自己,立即哄著他媽。
陳艷美哭訴道︰“醫生之前還說你姨夫快好了,可沒幾天你姨夫就走了。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走就走了,還不是那幫只知道拿紅包沒本事的醫生惹的事。你姨媽和你表妹金晶命苦啊。”
郭偉的姨夫得的是癌,而且到了晚期。來北京治療的時候就已經病入膏肓,沒幾天日子了。盡管那會兒曉柔和郭偉還沒有結婚,但是救人要緊,曉柔還是靠舅舅的關系幫著找了醫生。當時,擔心家里人多心,姨夫得癌癥的事情除了郭偉小兩口和金晶知道外,一直瞞著家里其他人。後來,郭偉的姨夫走後,他們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家里人。現在听婆婆這樣說,曉柔心里覺得窩囊極了。
曉柔二話沒說,起身準備回臥室。
陳艷美看曉柔臉色不好看,趕緊拉她坐下︰“柔啊,你別往心里去,我也沒別的意思。肚子里的孩子要緊,你們多注意總是有好處的。”
“媽,你多想了。我就是累了,想進屋去躺會兒。”曉柔苦笑著說。“柔啊,你別走。有件事情我和你們說完就走。”陳艷美說,“你表妹金晶八月八號結婚,我提前告訴你們好準備下。對方是有頭有臉的人,條件好得很,你小姨和金晶總算熬出頭了。據說,男方的姐姐、姐夫是生意人,出手大方得很。所有親戚里面就你倆最體面,回頭得好好給他們撐撐面子,包個大點的紅包。”
說完這事,陳艷美起身就走。郭偉送到門口的時候順便問了句︰“媽,您和我爸什麼意思?”
“不管你爸爸什麼意思,我們得出這個數。”陳艷美一邊關門一邊伸出手掌搖了搖。
看著兒子驚愕的嘴巴,陳艷美不等他開口就關門走了。
走到臥室門口的曉柔听見郭偉的話,便下意識地回頭,剛好看見婆婆的手勢,她還以為是五千元,心想︰這婆婆獅子大開口啊!回臥室後,曉柔一個人躺在床上生悶氣。想想婆婆今天所做的事,拿的禮物,說的話,越來越生氣。見郭偉進來也不理他,曉柔轉身換了位置,給了他一個冰冷的後背。
郭偉笑著趴在床邊,搖著曉柔的肩說︰“老婆,別生氣了,要是氣壞了兒子怎麼辦啊?”
“兒子,兒子,和你媽一樣,開口閉口就是兒子,你們誰的眼里有我?”曉柔沒好氣地說道。
郭偉還是賠著笑臉說道︰“老婆,別生氣了,金晶那一萬的紅包我會慢慢和我媽說的。”
曉柔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什麼,一萬?”
沒等郭偉說話,曉柔就從床上爬了下來,一聲不吭地拿出所有的單子,列了一個表甩給了郭偉。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看到曉柔列的單子,郭偉頭都大了。水電費、煤氣費、網費、生活費、房貸等雜七雜八的開支,加起來一個月就六千多元。兩個人的工資才剛一萬,確實壓力很大。
曉柔搖了一下沉浸在賬單里的郭偉,開口道︰“你媽似乎忘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郭偉問道。
“看來你的記性和你媽一樣好。事情過去沒多久就忘得一干二淨了,你們郭家忘性可真大啊!”曉柔陰陽怪氣地說道。
“就你記性好。有什麼話你就趕緊說,別賣關子了。”郭偉反唇相譏。
曉柔緩緩地說道︰“我們婚宴的事情,好像過去還沒多久吧,你們都忘記了?可對我來說,事情就好像發生在昨天一樣。當時,沒錢付婚宴費,你媽媽說‘禮金不給我們,我們收的朋友、同事的禮金我們自己留著,以後也自己還’。這可是你媽媽的原話,現在憑什麼要求我們給金晶紅包?”
“老婆,這麼回事啊。我還真的不記得了,回頭我去問問清楚,看到底怎麼回事。”郭偉不想得罪媳婦,到時候兩頭不是人,還是趕緊哄媳婦要緊,“老婆大人,身體要緊,別氣了哈,都是我不好,你要不解氣,就打我兩下吧。”說著,郭偉拉著曉柔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打。
曉柔看郭偉這樣,也懶得再答理︰“行了,行了,我要休息了。”
郭偉看曉柔消了氣,滿臉堆笑地說︰“老婆大人,您好好休息,有事您可以隨時差遣。”
曉柔白了郭偉一眼,不再言語。
第二天晚上,還沒等郭偉去問,婆婆就又找上門了。
一進門,婆婆坐在沙發上 里啪啦講了起來︰“柔啊,你們別怪媽昨天沒有考慮到你們的實際情況。哎,我啊,只看到金晶和她媽兩人的難處。那金晶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和郭偉、郭妮一樣,就像親閨女,就怕她嫁過去,人家看不起她。”
曉柔再清楚不過了,只要是陳艷美主動認錯,接下來就肯定會有更雷人的舉動。
果不其然,曉柔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陳艷美便唉聲嘆氣道︰“柔啊,你看,金晶她孤兒寡母的,沒啥親戚,沒啥依靠,也沒啥撐面子的人,對方畢竟是有地位的人,咱也不能丟這臉不是?柔啊,你看能不能給親家舅舅打個電話,讓他以金晶娘家舅舅的身份來參加婚禮?”
“親家舅舅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有個人撐面子,金晶嫁過去,她婆家人才不會怠慢她啊,這孩子,太可憐了。”
曉柔知道會有無理要求,但萬萬沒想到這無理要求離譜到如此地步。想想自己的婚禮,還是舅舅拿錢埋的單,曉柔便沒好氣地說道︰“這怎麼行?這不是欺騙對方親家嗎?再說了,舅舅一天到晚那麼忙,沒時間的,我哪好意思開口!”
兒媳婦的話剛一出口,陳艷美便不滿地說道︰“親家舅舅是大老板,有沒有時間都是他說了算,怎麼會沒有時間?”
听婆婆這樣說,曉柔冷哼一聲就默不做聲地進了臥室。心道︰我跟你兒子結婚的時候,你怎麼不替我想想啊?要不是舅舅替我解圍,你們這些婆家人又對我如何?
唉,遇到通情達理的人比什麼都好。曉柔默默地嘆道。
見兒媳婦一聲不響地進了臥室,陳艷美立馬拉下了臉。郭偉看媽媽晴轉多雲,趕緊過去抱著陳艷美︰“媽啊,你別多想。今天一大早起來,曉柔她就肚子痛,不太舒服。要不您先回去,這事……”
郭偉話還沒說完,陳艷美就起身要走︰“郭偉啊,你告訴曉柔,她舅舅人到就可以了,最好帶個秘書、司機什麼的去。禮金呢,我們幫他們出。
還沒等郭偉說話,陳艷美邁著小腳走出了門。郭偉無奈地搖了搖頭。
听到婆婆走了,曉柔指著郭偉說︰“你們家,這都什麼事啊?不讓人安生一天。”
郭偉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老婆啊,你沒道理和我生氣啊。你看,我媽媽也沒等我把話說完啊。”
“遇到這樣的婆婆我能怎麼辦?不和你生氣,我和誰生氣去?還說舅舅的紅包他們來準備,這不是明擺著想在婚禮上收紅包嗎?我們結婚舅舅出了多少你很清楚,難不成還要我舅舅去給他們的婚禮埋單嗎?”曉柔憤憤不平地說。
一個是親媽,一個是媳婦。雖然親媽的所作所為確實沒有道理,媳婦說得句句在理,可是郭偉能有什麼辦法?曉柔看郭偉不說話,也理解郭偉的難處,于是,一個人躺到床上生悶氣去了。
誰知,這還沒完,後來發生的事情更是令她肺都要氣炸了。
得知曉柔懷孕後,辦公室的同事對她都很照顧,尤其是會計徐燕和出納李丹,好多跑銀行的事情,李丹都主動為曉柔代勞。這天上午,曉柔正準備去銀行給紙廠的李然辦那筆貨款,突然覺得小腹劇痛,但想到每次都麻煩同事,曉柔也很過意不去,于是還是忍著痛準備出門。看曉柔臉色不好,臨出門的時候,徐燕叫住了她︰“曉柔啊,你幫著弄個表格吧,跑銀行的事情就讓李丹去。”曉柔歉意地笑笑︰“還是我自己去吧,總是麻煩大家怎麼好意思。”
徐燕接口說道︰“同事一場,你還和我們客氣啊?何況李丹下午還有點事情正好要出去,索性讓她和客戶約下時間,上午一趟辦了得了。幫你,不就是順帶的事情嗎?別客氣。”
曉柔感激地說道︰“那好吧,謝謝大家。李丹早點回來,中午我請你和徐姐吃飯。”
“小意思。”李丹爽快地答道。
曉柔坐到電腦前做起了表格,李丹在徐燕的示意下去了她里間的財務室。徐燕給李然打了電話後,李丹就出去了。
午餐時間到了,李丹並沒有回來,曉柔正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徐燕過來告訴她說李丹來電話,讓她們先去吃,她遇到了同學要在外面吃了才回來。曉柔和徐燕到了他們常去的一家上海菜館,趁等菜的工夫,徐燕和曉柔聊起了自己懷孕時的事情。得知曉柔偶爾見紅,有早產的跡象,徐燕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訴她最好還是在家安心養胎,並讓她不要擔心工作的事情。以前,曉柔跟著徐燕學做會計,曉柔覺得她是一個嚴厲的老師;今天跟她一聊,曉柔覺得徐燕更像個溫柔、體貼的大姐。吃飯的時候,兩個女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徐燕聊到自己的經歷和苦難,還把自己離婚的始末也告訴了曉柔;曉柔也打開話匣子把家長里短的事情一股腦都倒了出來,連結婚的事情,現在婆婆又來讓給姨家的表妹禮金以及邀請舅舅參加表妹婚禮的事情全都告訴了徐燕。
听了曉柔的話,徐燕故作驚訝地說︰“曉柔,沒想到你一天到晚樂呵呵的,卻也有這麼多煩心的事情。看來,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是啊,結婚後我才真正明白,婚姻和戀愛確實不一樣。戀愛的時候,眼里永遠只有彼此;而結婚後,七大姑八大姨的事情好像都不能怠慢。”曉柔無限感慨地說。
徐燕語重心長地說︰“听說有的地方不管家里有幾個孩子,不管父母跟著哪個孩子,但是孩子成家後給出的禮金都是單獨的,父母給父母的,孩子給孩子的那份。就像你說的,若你不給小郭他表妹這份禮金的話,他父母就得給兩份,幫你們給一份。你們結婚的時候,那禮金要是給你們的話,現在就輪到你們給兩份了,一份是你們自己的,一份是他父母的。我身邊也有好多朋友都是你這種情況。曉柔,你也別多想了。”
和徐燕吃了一頓飯,曉柔還真是受益匪淺。不僅和徐燕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而且還長了不少見識。曉柔在心里自嘲道︰鬧了半天,原來自己是井底之蛙呀。也許,這樣的規矩恐怕郭偉也不清楚……
吃完午飯,曉柔和徐燕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李丹已經回來了。其實,李丹並沒有遇到什麼同學,而是和李然在一個頗有情調的餐廳共進午餐。李然雖然有財、有貌,可這個李丹怎麼挑個有婦之夫,而且還和頂頭上司徐燕、好友曉柔撒謊呢?
見徐燕回來,李丹立即跟她進了辦公室,並把一個厚厚的信封塞給她。徐燕接過信封二話不說,就從抽屜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另一個信封給了李丹。彼此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徐燕還做了一個“搞定曉柔,贏得她信任”的手勢。她們正說話間,曉柔也進來了。因為一頓午餐,曉柔和徐燕的距離近了不少,所以不像以前那樣輕易不進徐燕的辦公室。見曉柔進來,徐燕說︰“你來得正好,正準備叫你呢。李丹這丫頭因禍得福,幫你去銀行辦事,遇到了初戀情人,兩人重續前緣了。”
“好事啊!”曉柔立即說道。
徐燕一語雙關道︰“好事是好事,不過以後還要小心背後有人,萬一老板知道她工作時間……嘿嘿,那就不好了。”
李丹意味深長地說︰“只要曉柔……”
“去,去,我是那樣的人嗎?”不等李丹說完,曉柔就打斷了她的話。
正當三人笑作一團的時候,老板的秘書小唐過來敲門說︰“曉柔,老板找你。”
曉柔朝徐燕和李丹一番擠眉弄眼後,往老板的辦公室走去。
曉柔一走,李丹就謹慎地問道︰“天哪,不會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吧?”
“不會有事的,瞧你那膽兒。放心干吧,這丫頭一大堆麻煩事正接踵而至呢。”徐燕幸災樂禍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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