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高潮

床單很髒 城市在飄 3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散人 本章︰床單很髒 城市在飄 3

    我正在做飯的時候,小鳥兒也不知是怎麼了,又耍起小孩子脾氣來了,又是蹦又是跳的,還拿我的書亂扔。-------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最後爬到公羊的上鋪上坐著,兩條腿卻要來回晃個不停,弄得我十分的鬧心,但對她我又毫無辦法,只是非常不耐煩地對她說︰

    “唉呀!我的傻妹妹你別鬧了,簡直煩死我了。”

    可是她不僅不听,還一連串地說就鬧,就鬧,于是我故作生氣地對她說︰

    “你還上什麼大學呀!還是去幼兒園算了,別鬧了好不好。一會兒吃完飯我帶你去小迷糊那兒玩去。小迷糊對你可是一往情深呀!”

    一提起小迷糊,她還真的不鬧了。事情是這樣的,小迷糊曾經追過她,以前他們倆兒還非常的要好,也不知什麼原因,這些天他們倆兒從不來往了。

    我煮好了方便面讓她吃,她卻說不吃。我就打趣地對她說︰

    “讓我喂你!我可不會喂人,在鄉下喂豬我可是一把好手。”

    我看到她的腳趾甲都染成了紅色,就又對她說︰

    “嘿!腳趾甲還染成紅色了,這個我在鄉下可從來沒見過。我就見過過節時蒸饅頭都要點個紅點,再不下來吃來飯,我可要啃饅頭了。”

    我還一邊說著一邊抓住了她的腳。也不知是我的幽默所致還是另有什麼原因,她乖乖地跳下來吃飯了。

    到了小迷糊家,小迷糊不在家,只有四哥在那兒看書。

    說起四哥,他可是我們圈里年齡最大的一個,也是混得最慘的一個。他來北京已經五、六年了,可是我們誰也不知道他是學什麼專業的,也從未看到過他考過試。因為礙于我們這些人中最大的忌諱就是問及這方面的事,所以也就沒有問過他。他這半年來一直在小迷糊這兒吃著住著,小迷糊讓他去找工作,他卻總是裝作沒听見似的,天天睡覺打發日子。除了把日子過的苦澀難堪外別無他能。但是我卻一直很欣賞他。因為在我們這個圈里只有他才能與我算得上知音,而且他與我一樣都是搖滾樂的瘋狂愛好者。

    我問四哥︰“小迷糊干嗎去了?”他說︰“去北大听講座了去了。”我驚訝地說︰“難得!是什麼講座?”他回答說︰“不知道,他也就瞎湊熱鬧吧。他能听懂什麼呀!”我問說︰“看什麼書呢?”他回答說︰“是伊沙的詩集。”我說︰“哦!就是那個解構主義詩人。那個他是他自個的爹的家伙。”他說︰“是的,就是他。”我說︰“其實我認為他根本就不懂藝術,就他的詩而言看上去很隨意,其實是很刻意,很是造作。但是怎麼說呢,藝術這個概念每時每刻都有它的新的意義出現。但我認為現在應該是這樣的。就拿米洛的維納斯來說吧,它的美是不言而喻的。可是要讓我看,她現在斷的不應該是胳膊,而應該是兩個乳房中的一個,破碎不堪了才真是一種美,至于她的兩條胳膊是什麼樣子可以隨便。還可以這樣說,就是一個白痴或者是一個精神病患者拿著刀對著一塊木頭亂砍一通,卻砍出了一頭母牛,當然這頭母牛是不會產奶也不會生崽。但它卻應該是一件藝術。”

    說到這里,他就問道︰“這麼說,那次你在雯子生日那天送給她的系著安全套的玫瑰花也應該算作藝術品了。”我說︰“那當然,最起碼它也是愛情的一種象征式的詮釋,可以表明愛情是由浪漫的情和肉感的欲組成的,你說是不是。可是他媽的老二兒他們還說我是神精病,我看他才是神精病呢,他為什麼沒考上大學,還不是因為扒女廁所被學校開除了。”

    每次與四哥在一起我們都是這樣高談闊論,而且每次都發揮得淋灕盡致,可是這樣一來卻無形中冷落了小鳥兒,她獨自坐在那里沒人理,自己也覺得無趣,卻象小孩兒子似的玩起了手指。我看了看,只是對她笑了笑,就又對四哥說︰“在工業文明和大眾化的重壓下,人的本質在強大的商業文化的侵犯下不斷扭曲,那些偶像實際上也都是強大的大眾媒體和能夠帶來利潤的商業炒作制造的產物。就比如說一個山溝里的沒讀過一天書的老農民,當他看到隨便是哪副有著裸體女人的畫時,他肯定會罵上一句他娘個,這是什麼,還光著 。就這樣也可以說這個老農民是一個藝術家,因為要在大眾媒體的作用下他馬上就可以成名的,沃爾說是在十五分鐘內,我看幾秒鐘就差不多,往互聯網上一上就成。”四哥說︰“象你這樣說,一個強奸犯也應該算得上藝術家了,因為他只要被抓住就可以成為新聞人物了。”我連忙反駁他說︰“不能這樣理解,這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回事兒,強奸犯是什麼,那是變態,是犯罪,而藝術是創造美的,是人類文明的表現。”他又說︰“可是我也沒有想到你對那些大眾偶像這麼反感,如果小迷糊在家非得和你理論理論。”我說︰“小迷糊他呀!我只不過礙于關系好不便說他,你看他那麼喜歡流行歌曲,其實也只不過是喜歡而矣。我不喜歡也不會唱,可是我寫出一首歌詞一樣可以發表。如果讓我寫那些東西,玩兒都不算不上,撒潑尿時往上一澆就興許澆出一首流行歌曲來。其實那首還是我寫給雯子的詩後來拿去發表的。”

    說到這時,小鳥兒插話說︰“雯子現在干嗎呢?你怎麼不去找她了,換了我也不會喜歡你的,你就是有點兒不正常嗎。想人家了天天找人家,忘了的時候幾個月都不去一趟,你說你這是干嗎,是真的愛她嗎?太值得懷疑了。還沒等我說什麼,四哥也接著說︰“可不是嗎,他寫給人家的信更有意思,有一段是這樣寫的,我在寂寞中聊以自慰的永遠都是想你,想你,再想你。”小鳥兒問他︰“這也沒什麼呀。”四哥回答說︰“他在自慰的後面加了一個括號,括號里寫著我可沒有手淫的習慣喲。”說完哈哈大笑。

    我有個習慣,就是一直把寫給別人的信都要先寫在日記本上,之後再抄到信紙上,因為這樣也算留個底稿,可是他們這些無聊的家伙卻總是偷看我的日記,我就對四哥生氣地說︰“你也和老二兒差不多了,都有偷窺的毛病。”

    回來時,小鳥兒也不理我,就只一個人在前面走著,或許是因為我們剛才冷落她根本就無視她的存在緣故吧。為了安慰她我追上她而且把手搭在她的肩上並對她說︰“剛才沒理你,真是對不起。你也知道我的,從事藝術是我驕傲的載體,甚至超出我的生命。我也只有躲到藝術的殿堂里才能求得一種虛無的平衡。要想讓我離開藝術,那比用水把魚淹死還難,除非魚死了。”她卻笑著說︰“平常你這人說話動不動就磕巴,我今兒才發現你有兩種情況下不磕巴。”我于是也笑著說︰“願听指教。”她說︰“一種是談藝術時,一種就是和女孩兒在一起時。”我听完後大聲笑著對她說︰“我的傻妹妹你太了解我了,你的眼光很有穿透力嗎。這都讓你看出來了。“

    我們就這樣一邊走著一邊笑著,儼然是一對情侶一般。

    可是,回到家里卻因為爭著看電視與她吵了一架,事情是這樣的。我要看足球賽,而她非要看《我愛我家》,我就對她說︰“足球有什麼不好的,它是對人生的一種仿同,一種模擬用弗洛伊德的思想來解釋,它也是一種性和欲望的表達,所以它是一種男人獨有的藝術。”她說︰“我听不懂你說什麼。”于是我繼續對她說︰“听不懂!那我就簡單點兒說,你看那《我愛我家》有什麼意思,就象听相聲或者看王朔小說一樣無聊。他王朔怎麼樣,銷聲匿跡。

    六、七年又推出一本《看上去很美》,我看它還不如《看上去很丑》好。總是那麼三番五次地重復那些已經陳舊的東西,就算新鮮的,總是這樣沒完沒了地重復下去也讓人覺得沒勁透了。因為它失去了真實性——藝術的真實。《愛情麻辣燙》你看過沒有,其中有一段就是表現那對小情侶的那段兒,他們由于某種巧合在人海茫茫中相愛又由于女孩兒出去買早點而不知歸路,到這兒就結束了。這一筆就非常的不錯,不僅給人留下懸念和意味深長的印象,而且還留下了無窮的思索和再創造的空間,這才是藝術呢,因為藝術就應該高于生活,總是這麼不厭其煩地絮絮叨叨地逗悶子,就是一只百靈鳥看長了也要變成一只老烏鴉。”我看她有點兒愛听不听的樣子,就有意開玩笑地說︰“我可不想你將來有一天變成一只老烏鴉,長一只鴉嘴可就沒人喜歡了,甚至嫁出去都成問題了。”小鳥卻很生氣地說︰“你才是烏鴉呢,老談什麼藝術藝術的,其實我們對你反感我們不懂藝術一樣反感你這樣談藝術。一天天地拿藝術當飯吃,你瞧你都藝術成什麼樣了,就快露宿街頭了,還藝術呢。我不懂藝術,我就喜歡看這個,怎麼樣。就看,就看,你能怎麼樣。”

    的確現在對我來說一元錢都是天文數字,可是听到她也這樣說我,就很是氣憤地說︰“嘿!小丫頭片子,還跟我急了,就是不讓你看,你不懂藝術。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把電視砸了,把美的東西毀掉這就是藝術。”她說︰“你砸,電視是螳螂的,你砸了你得賠。”我說︰“我賠。”她說︰“你賠得起嗎?剛才你還揀半節煙頭抽呢,連盒煙你都買不起,你拿什麼賠,你賠。”我說︰“賠不賠也不關你的事兒。”她說︰“怎麼不關我的事兒,我還要看呢,氣死你,就是不听你的怎麼樣,找不到知音了,心里失落了就拿我撒氣。其實我對你們這種人最清楚,你看你剛才和四哥談話時的樣子,酸不酸呀!”我說︰“再酸也沒有你酸,酸得沒人理了就自己在那玩手指,那才叫真的失落呢。”

    令我沒的想到的是,就這麼一句話竟氣哭了她,而且她還聲言要走。這可是自從我們相識以來從來沒有過的事,我也甚覺自己的話未免有些太傷人了,于是就說︰“你別走,千萬別走,是我不對,你愛看什麼看什麼。我不看了,我們四個人中你才是核心人物,沒有你那怎麼成。”她還是要走,我就又接著說︰“好妹妹別走了,如果你真的要走,那麼明天早點來。”她問︰“來干嗎?”我說︰“來給我收尸。他們倆回來要是知道是我把你氣走的非掐死我不可,而且你們宿營已經沒人了,你一個人不害怕嗎?好妹妹你別走了,你不是小鳥,是鳳凰。”我看著她有點好了,就又對她說︰“唉,你听說過呂安寫鳳字的典故嗎?我給你講,你一向不是愛听的嗎?”她說你講吧,于是我就高興地講了起來︰“有一次呂安去拜訪稽康,可是稽康不在家,只有他的弟弟在家,呂安看到他的弟弟與稽康簡直是天壤之別,真是龍生九子,九子各異,他走時就在稽康家的門上寫了一個鳳字,你猜是什麼意思。”她說猜不到,我說︰“不浪費你的腦細胞了,告訴你吧!把鳳字拆開就是兩個字。”說到這里我就用手指著她說︰“是凡鳥呀!傻瓜”她說︰“凡鳥就凡鳥,凡鳥怎麼了?我看你這鳳凰還不如下蛋的雞呢,你這鳳凰只會放屁。”說完她就笑了起來,我也笑著說︰“嘿!看不出我的傻妹妹也學會專往別人的傷口上撒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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