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邱俊香覺得自己的激情也達到了巔峰,比以往哪一晚做愛都要暢快。-------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她心里清楚這是丈夫剛才給程旰沐打過電話,讓她焦急的心情頓然輕松下來的緣故。便主動配合丈夫,盡量做到不掃丈夫的雅興,讓丈夫如魚得水。
她記不清是哪本休閑雜志上介紹的,說男女做愛,雙方心滿意足後,對雙方的身體是有百益而無一害。
今晚的天氣很冷,夫妻倆是摟抱著睡覺的,都睡了個囫圇覺。邱俊香把丈夫的身子抱得很緊,害怕丈夫會飛走似的。這是夫妻倆步入中年之後,從沒出現過的現象。
天亮後,邱俊香給穆桑俞烹了一碗牛肉面條,這是穆桑俞最愛吃的東西。她想一日夫妻百日恩,關心丈夫莫過于妻子。要是二奶抑或再婚的妻子,哪想得這麼周到喲!
待穆桑俞上班去後,邱俊香才打的士奔公安廳去。她想弟弟的麻煩事兒又要靠老頭子擺平,千萬不能讓老頭子知道真相。老頭子的頭腦特別精靈,稍不謹慎,露出一點兒焦急和慌張的神色,就會引起老頭子的警覺,被老頭子刨根究底而原形畢露。
邱俊香來省公安廳已到上午十點多鐘。
程旰沐本來要出去,見邱俊香還沒有來,便坐在辦公室里等。他想省里那些部門的領導,都說邱俊香的潑辣勁頭厲害。至于穆副省長是不是知道自己妻子的潑辣勁頭,不得而知。
程旰沐以往到穆桑俞的家里去過幾次,但沒與邱俊香打過交道,不知道邱俊香的潑辣勁頭究竟厲害到何種程度。
邱俊香走進門,學著穆桑俞的語氣解釋道︰“旰沐同志,我到單位點個卯才來,讓你久等了。我家老頭子經常告戒,領導干部的家屬不能搞特殊化,我不向單位領導請假怎能來呢?”
“邱主任,你好!”
程旰沐抬眼對邱俊香打量起來,見她略顯慌張的臉上很飽滿,看上去才四十多歲的樣子。即使她新近出現了一些皺紋,也沒使她顯得蒼老,仍是程旰沐從前在她家里,見到的那副趾高氣揚的神情。這也許是那些領導夫人常具備的氣質吧!
“什麼邱主任邱主任的,叫得多別扭啊。叫我邱俊香好了。”
邱俊香對程旰沐也瞟了一眼,從他那機警的臉上就看得出來,這個警察頭兒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邱主任來找我,有什麼事兒啊?”
“我家老頭子不是在電話里對你說了嘛?”
“穆省長沒有說,只說你找我有事兒。”
“旰沐同志,那我就不客氣了,你要好好地管管你下面的那些警察。你下面的那些警察,不僅唆使三陪女勾引男人嫖娼,而且還慫恿三陪女喝假農藥來坑害嫖娼的男人,這是敲詐行為啊!我家老頭子听到後,十分憤慨,因此才要我來向你反映情況。”
“這是發生在哪個公安局的事情?”
“我弟弟的兩個朋友,被河西公安分局的警察害得好慘哪!我家老頭子要我來向你反映,要你好好地管管那些警察,不要因此而影響到全省警察的形象!”
“邱主任,這怪我對下面的警察管教不嚴,我現在誠心向您道謙,希您在穆省長的面前為我解釋一下。對那些大搞不正之風的警察,我一定會嚴肅處理!”
“我家老頭子還在氣頭上呢。河西公安分局的中陽同志與我家老頭子是朋友,我向他反映為些情況理都不理。我家老頭子希望旰沐同志,對這些敗壞警察形象的民警,一定要嚴肅查處!”
“邱主任,請您轉告穆省長,我一定嚴肅處理。您弟弟朋友的情況,我馬上就過問。”
“我弟弟那兩個朋友,就拜托你旰沐同志了!”
邱俊香從容不迫地走出了程旰沐的辦公室。
待邱俊香走後,程旰沐就打電話向武中陽了解情況。武中陽說在電話里把案情說不清楚,他到公安廳來匯報。
程旰沐放下電話,心想武中陽辦事一貫都很謹慎,並不像邱俊香剛才說的那樣,對警察的錯誤行為不理不睬。如此看來,省里那些部門的領導議論邱俊香倚仗穆桑俞的權勢,無論對哪一級的領導都頤指氣使,這不是傳聞而是事實。
邱俊香說警察與三陪女狼狽為奸,敲詐嫖客錢財的案子,也確實發生過,省公安廳曾處罰過幾個違紀的警察。不過這都是發生在基層公安局,在省城里還從沒出現過這樣的事情。
邱俊香說向武中陽反映情況沒有理睬,這一定是邱俊香無中生有。邱俊香弟弟的朋友也許犯下了其他罪行,要不然,武中陽也不會明目張膽地得罪穆副省長的妻子!
已到隆冬臘月,北風呼嘯,天下著小雪。屋子里的空調幾天前陡然壞了,公安廳的電工請假以後,又還沒有來上班。程旰沐便只好用烤火爐暫時應付著。屋子里的溫度越來越低,凍得程旰沐直打寒噤,禁不住把烤火爐又另調了一個檔位以增大火力。
河西公安分局離省公安廳的距離很近,武中陽很快就到了。
武中陽一身的雪花,看樣子外面的雪,愈下愈大了。武中陽站在門口,撢掉衣服上的雪後才走進來。
“武局,快坐,快坐!”
程旰沐待武中陽落坐後,把邱俊香反映的情況告訴了他。
武中陽並不驚慌,接著就把苗志操和憨狗兒的案情和盤托出,然後盯著程旰沐默不作聲。
程旰沐心想︰自己果然沒有估計錯,武中陽對邱俊香反映情況,不會無怨無故地不理不睬。穆副省長的妻子干擾警方辦案,這是把法律當兒戲啊!那兩個嫌疑人要是不放出去,她就不會善罷干休。公安機關怎能草菅人命?用什麼辦法來應付她呢?
“程廳長,穆副省長舅子的那兩個朋友犯下了殺人案,說什麼也不能放!要放出去,除非先把我局長職務撤掉!”
“武局先不要激動。”
程旰沐心想︰那兩個嫌疑人犯下了殺人的罪行,邱俊香為什麼還求情要放人?難道邱俊香真是個法盲?退一步說,就是邱俊香不清楚國家的法律,穆副省長原來分管政法這條線,穆副省長應該清楚國家的法律啊!
武中陽看到程旰沐遲疑不決的樣子,又補充道︰“程廳長,我們不能在穆副省長的妻子面前苟且偷安。我們連殺人凶手都放出去了,老百姓會罵我們警察啊!”
程旰沐仍沒說話,站身在屋里踱起步來,手扶下頜深思︰穆副省長究竟是知道還是不知道那兩個嫌疑人的犯罪情況呢?從邱俊香的語氣中也听得出來,穆副省長非常關注那兩個嫌疑人。要是穆副省長不關心那兩個嫌疑人,昨晚就不會給自己打電話。
武中陽見程旰沐還在思考,又說︰“程廳長,那兩個殺人凶手決不能放!那兩個家伙雖沒把鄔婷紅殺死,但他們畢竟犯下了殺人未遂的罪行。要是穆副省長的妻子要放人,您就往我的身上推,讓我來對付她。我快到退休的年齡,沒有退到二線來,我不放那兩個家伙,得罪了穆副省長的妻子大不了被撤職!”
程旰沐駐足道︰“武局,明天穆副省長的妻子來後,我毫不隱瞞地告訴她,那兩個嫌疑人犯下了殺人的罪行,公安機關無權放出去!至于她還做些什麼小動作,就由她去吧!”
第二天,果如程旰沐所料,邱俊香又跑到程旰沐的辦公室來了,仍是昨天那副盛氣凌人的樣子,把程旰沐視若草芥,好像任何人對她都要奉令承教似的。
程旰沐趕忙站身笑臉相迎道︰“邱主任,請坐,請坐!”
“旰沐同志,我拜托你的事情辦得怎樣啦?”
邱俊香一副傲骨嶙嶙的樣子,在烤火爐旁坐了下來。把鱷魚皮坤包往身旁挪去,架起二郎腿晃動著。
“昨天你剛走,我就把河西公安分局的武中陽局長叫來了。你弟弟的那兩個朋友犯下了殺人案,盡管沒有把人殺死,但罪行嚴重。把他們放出去,確實有些困難。”
“旰沐同志,我不是對你說過嗎,那三陪女喝的是假農藥,是你下面的那幫警察唆使的。警察和三陪女相勾結敲詐嫖客的行為,你旰沐同志不派人調查,那省紀委就派人調查!”
程旰沐仍陪著笑臉道︰“省紀委派人調查,我積極支持。把事實調查清楚也好。”
“這個嘛……”邱俊香張開的嘴陡地合不攏去了。
她說省紀委派人調查,是脫口而出,哪知程旰沐卻認了真。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程旰沐和武中陽卻是一脈相通。
邱俊香心想︰既然自己的話已經說出口,那戲就要繼續演下去,不能敗在程旰沐和武中陽他倆的手里。要省紀委派人作調查,自己沒有那個能耐,可老頭子有!
“旰沐同志,那我就不打擾了。”
邱俊香扭頭,氣沖沖地走了。
她從程旰沐的辦公室出來,便直奔田百成下榻的賓館。
一路上,她左思右想,難咽下這口窩囊氣。程旰沐和武中陽像統一了口氣似的,也不答應放那兩個草包出去。
今天,自己在程旰沐的面前,說省紀委調查警察搞違紀違法的情況,如若不作調查去,程旰沐就以為自己沒有那個能耐,把自己看低,將來什麼事情都別指望他辦了。
邱俊香便在心里說︰在程旰沐和武中陽的面前,自己不能輸這個志氣!在田百成的面前更不能丟面子,那兩個草包一定要想辦法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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