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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奶奶和沈勤嚇得慘叫連連,吼叫聲,驚天動地,撕心裂肺。顧安心卻全身僵硬地站在那里,看著沈大爺年邁的身體痛得不停抽搐,小臉頓時慘白得不見一絲血色……
看著滿屋子悲痛欲絕的沈家人,積壓在胸腔內的郁結之氣,終于舒坦地釋放,胡蘭婷心滿意足的同時,也意到不幸。涂得過于鮮紅的嘴唇,高高地往兩端揚著。
她緩步走到哭跪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的沈奶奶面前,趾高氣揚地說︰“昨天我就警告過你們︰我們周家,不是你們這種賤民隨隨便便就得罪的起的。”
說著,胡蘭婷從衣服兜里掏出一張紙,不屑地丟在沈奶奶的臉上︰“我還是那句話,想讓我們周沈兩家,好好相處,互不干涉,辦法不是沒有。只要你們把字簽了,將沈星星賣給我們周家,我胡蘭婷向你們保重,你們沈家從今往後絕對不會愁沒錢花。當然,你們依然可以保留自身所謂的義氣傲骨,而我只能對不起將沈大爺帶走。至于他進監獄之後,是死是活,能熬幾天,這就說不定了!!”
“你們到底想干什麼?!”沈奶奶眼眸猩紅,“胡蘭婷,我們兩家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我們老頭年紀大了,哪里經得起你們這樣折騰。”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胡蘭婷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轉身就對警官說,“霖警官,沈家不僅偷了我們家的祖傳玉匾,還訛我們的聘禮錢。當初他們明明說話,將他們的孫女嫁給我們兒子,錢都收了,結果翻臉就不認人。這等刁民,太影響我們島上的風氣了,霖警官,你可得替我們做主呀,千萬不要輕饒了他們。”
“胡蘭婷——!!!”沈奶奶勃然大怒地狂吼道,“你怎麼可以這樣信口雌黃污蔑我們?!我們什麼時候收了你們的聘禮錢?!你不要顛倒黑白,胡說八道!!”
胡蘭婷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輕蔑到極點,轉而走向霖警官,伸手握住他手的瞬間,她面露委屈︰“全島誰不知誰不曉霖警官就是現實版的包青天,辦案一向公正廉明,如今我們周家被人欺負成這樣了,還望霖警官一定要幫我們好好出口惡氣……”
霖警官顛了顛從胡蘭婷衣袖中劃在他手心的兩塊實心的金條,原本有些陰灰不清、不情不願的臉龐,頓時迸射出心悅的光芒。
他不動聲色將兩塊金條放在自己的警服兜里,指著倒在腳邊地上的沈大爺就大聲說道︰“豐島,之所以被評為海城最文明的小島,完全是因為︰島上的村民,民風淳樸,絕無偷雞摸狗的泛泛鼠輩,你居然敢偷周家的祖傳玉匾,這罪名委實不小。其次,島上的村們,向來信守諾言,一字千金,既然答應了把自家孫女許配給周家,拿了錢又反悔。”
沈大爺听了霖警官的這番言辭,全身都在發抖,強忍著腹腔內一陣強過一陣撕裂般的絞痛,他竭力從喉嚨里發出聲音︰“警官,我冤枉,真的冤枉。我沒有偷周家的玉匾,更沒有把孫女許配給周家,還望警官還我一個公道。警官……”
“你孫女肚子里,都懷了我兒子的孩子,你還在這里狡辯什麼?!”胡蘭婷面露凶相地大吼道,“是不是嫌我們給的聘禮太少,所以死不認賬?!沈大爺,我們好歹也是三十年的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何必因為一點禮錢鬧成這樣?!你放心吧,你孫女嫁到我們家,肯定不會讓她受委屈。”
“胡蘭婷,你這樣睜著眼楮胡說八道,難道不怕被天打雷劈?!”沈大爺氣憤難當地咆哮。
“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偷都不怕,我怕什麼?!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
“……”
“……”
“好了,不要再吵了!!”霖警官實在是被兩人吵得太陽穴脹痛,他大聲吼道,“你們誰是誰非,本警官自然會調查清楚。先把這老頭給我帶回局里關起來。”
“不要帶走我家老頭子,不要帶頭他。”沈奶奶一听霖警官的這話,嚇得魂飛魄散。
她連滾帶爬朝著沈大爺奔去。
霖警官顯然煩惱這種阻礙他辦事的刁民,對著一旁的警察使了個眼色。
那警察接收到信號,連忙上前把沈奶奶攔住。
一直傻不溜秋的沈勤,只知道坐在院子里,抱著自己的母親哭。
誰也沒有注意到︰安安靜靜站在院子內,默不作聲的女人,突然有了驚人之舉……
天色漸暗,火紅的落日,染得整片天空一片血紅。
四輛黑色轎車,緩緩在不遠處的街道停下。
車窗,一點點滑下,盛瑾畫坐在車廂里,透過低矮的木柵欄縫隙,他親眼看見︰穿著一件又老又土的花布襯衣的女人,趁人不備,奔至堆砌在院子角落的廢舊物品那里,拾起一枚啤酒瓶,順手砸掉瓶尾,然後以驚人的速度將尖銳的破酒瓶抵在霖警官的脖頸上……
坐在同一部車內的蕭岱霆和宴時,很是驚詫,他們沒有想到︰看起來總是柔柔弱弱、逆來順受的顧安心,關鍵時刻,竟然有會如此勁爆的行為。
他們挑了挑眉,不約而同扭頭看向一旁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眸光,很是意味深長。
夕陽,火紅的余暉,投在顧安心過于蒼白瘦削的臉頰上,她的眼底,一片冷暗深幽︰“不準動!”
顧安心的行為,不僅成功驚呆住了外面的人,連院內的所有人都魂飛魄散。
緩過神的胡蘭婷,臉色頓變地打呼︰“沈星星,你瘋了?!居然敢挾持警察,你找死,是不是?!”
沈奶奶和沈爺爺也大聲喊她冷靜,不要激動。
顧安心卻是面無表情。
聲音,雖然哆嗦,卻篤定異常。
她說︰“放了沈爺爺一家人,否則,我手里的酒瓶直接回刺穿你的喉嚨。”
顧安心並不是危言聳听。
從小到大,她見過的不公平,實在太多。
像這種以錢、權壓人的事,她每天都在經歷。
她也知道︰沈大爺倘若真的被帶走,哪怕不死,恐怕也是半死不活。
而,一切的起因,全都以她而起。
反正她也不想活了。
大不了魚死網破。
“臭不要臉的婊zi,你竟然敢拿著破酒瓶抵著我?!”驚慌只是一閃而過,便從眼底稍縱即逝,霖警官舔了舔隱隱有些泛干的嘴唇,暗啞的聲線,透著無盡的危險氣息,“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把瓶子拿開,否則……”
“我叫你放人!!!!”顧安心懶得跟他廢話,情緒激動地大聲一呵,拿著瓶子的手也暗暗使了使力。
瞬間,嫣紅的鮮血,順著霖警官的脖頸,蜿蜒下滑……
霖警官眸光一寒,軍人出身的他,一個敏捷的反扣,不費吹灰之力就奪下她手里的破酒瓶,反手一記耳光就重重抽在顧安心的臉上。
“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敢在太歲爺上動土,活膩了!”徹徹底底被激怒的霖警官,雙目嗜血凶殘,瞄到顧安心被他一巴掌呼倒在地,不解氣,他抬起腿就想狠狠踹幾腳。
然,高高抬起的腿,還未落下,身後便被一股大力擒住,他來不及弄明白怎麼回事,整個人已經被重重摔在地上。
全身的骨頭好似都散架了,霖警官痛得大嚎大叫,目光凶惡地扭頭去瞪身後。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哪個不怕死的狗東西,居然敢摔他。
濟源定定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霖警官剛蠕動了幾下嘴唇,眼位余光便瞄到一群衣著統一、身手矯捷的黑衣保鏢,分成兩列,浩浩蕩蕩涌入院子。而走在黑衣保鏢最前端的三個男人,個個面容冷靜,氣場強大,尤其是走在中最中間的那個男人,眸光犀利得好似刀子一般,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霖警官雖然不知道他們是誰,但是在瞧見蕭岱霆軍裝肩膀上的軍餃時,他忍不住渾身一抖。
盛瑾畫邁著修長的腿,面無表情,一步步靠近被濟源踩在腳下的男人。
“三哥!”濟源感受到隨著盛瑾畫的逼近,腳下的男人條件反射想要閃躲,本能腳部使力,將他重新摁下去。
盛瑾畫神情冷凝,俊逸精致的臉上,鐫刻著一股濃郁的凜冽殺氣,讓人望而生怯,他居高臨下睥睨著地上的男人,聲線黯啞寡淡,他問︰“你剛才說︰誰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聞言,霖警官眸子一暗。
能當上豐島的頭號警官,與他平日打點人脈脫不了關系。
可以這麼說,對于上級,霖警官一向時畢恭畢敬,有求必應。
他真不記得自己何時惹怒了這麼一位大人物。
直到盛瑾畫開口,他心中的困惑,這才恍然大悟。
哆哆嗦嗦地開口回復道︰“我,我我我……我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他的話還未說完,盛瑾畫便突然失了一貫的優雅風度,粗暴無比的一腳狠狠踩在他的右手上︰“既然你知道自己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敢隨便出來晃蕩?!她的臉,是你這種低等生物,隨隨便便能踫的?!”
說著,盛瑾畫戾氣盡顯的對著濟源咬牙吩咐︰“把這只手,給我剁掉!其他的,全部都照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