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時浩東才剛起床,還沒來得及洗臉刷牙,就听“篤篤”地一陣敲門聲急促地傳來,便去開了門,門甫一打開,時飛就大步走進房間,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大大咧咧地道︰“哥,反正攀哥那邊也沒什麼事,我這段時間就呆在酒了,看那幫雜碎誰敢來。”
時浩東失笑,本以為時飛之前說要扛刀坐守酒是一句氣話,沒想到他還認真了,又想長人終究還是沒有時飛名氣大,有時飛這個橫人在酒坐鎮,喪狗的人想來搗亂,也得掂量掂量,倒也不錯。當即答應了下來,隨即去洗了一把臉,和時飛出了房間,叫上鬼七、周大志的人下到酒店大堂,將房退了,出了酒店。
隨後在一家早餐店里吃了早點,就去了酒,到了酒後,長人們已經起來了,時浩東便叫了鬼七、長人開著車子去了銀行,在華興大學校門外的一家銀行中,把二十萬轉到了長人的賬戶里,之後又讓長人先行回去,自己則撥打了薛振海的電話,問了羅世澤的電話號碼。
鬼七听時浩東在電話中口口聲聲叫羅局長,心下存疑,等時浩東掛斷電話,便問道︰“東哥,昨天那個羅世澤就是沙尖子區分局的局長嗎?”
時浩東道︰“恩,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從薛副局長那兒知道的。”
鬼七道︰“他是沙尖子區分局的局長,那就好辦了,以後咱們對付喪狗和雜毛們,就不用擔心受到制肘了。”
時浩東道︰“喪狗這人不簡單,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
鬼七道︰“東哥,我知道。”
時浩東隨即撥打了羅世澤的電話號碼,客套了一番之後,說道︰“羅局長,昨天的那件搶劫案怎麼樣了?”
“你是說白眼狼啊,我們已經盯了他很久了,這次有人證在,他應該跑不了。”
時浩東想到青山幫一向行事狠毒,老張出面指認白眼狼,說不定會遭到威脅,一旦老張禁受不住威脅變了掛,想要把白眼狼弄進牢里的計劃就泡湯了,說道︰“恩,那就好,我待會兒就來警察局做筆錄。對了,那個受害者現在怎麼樣了?”
“張亮昨天晚上一直呆在警察局中,除了受到了驚嚇外,沒什麼特別的。以後我們也會派警員二十四小時保護他,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張亮便是老張的全名。
時浩東听到羅世澤的話,稍微放心,但仍覺得不妥,這個羅世澤的心思雖然還算縝密,知道青山幫可能會有動作,提前做了安排,不過還是低估了青山幫的張狂,就算羅世澤派了警察保護老張,以青山幫的能力,未必就能確保老張安然無恙,畢竟羅世澤不可能派大隊人馬保護老張,而一兩個人的話,喪狗大可以連警察一起做掉。
想了想,說道︰“我現在來警察局,見面再說。”
“好的,局里見。”
時浩東掛斷了電話,對鬼七道︰“我們去警察局。”隨即和鬼七上了車,開往沙尖子區警察局。
到了沙尖子區警察局大門外,時浩東下了車,走進警察局大門,便見一座雄偉的辦公大樓聳立在面前,與沙尖子區相比,卻是氣派不少,又因為這座大樓是新建的,在朝陽照射下,更有一種蓬勃的朝氣。
走進辦公大樓,向一名路過的警員打听羅世澤辦公室所在。
那名警員听說時浩東是來找局長的,態度很好,主動給時浩東和鬼七帶路,引著時浩東和鬼七到了五樓右手邊的一間辦公室外,敲了敲門,等里面的羅世澤說“請進”之後,推開了辦公室大門,恭謹地說道︰“局長,有位時先生來找你。”
羅世澤正在處理公務,聞言便知是時浩東到了,急忙放下手中的筆,站起來,一邊往辦公室門口迎去,一邊對那名警員說道︰“快請他們進來。”
那名警員回頭對時浩東說道︰“我們局長請你們進去。”
時浩東走進辦公室的門,方才進門便見羅世澤疾步迎上來,當下和羅世澤打了招呼。
羅世澤隨即對那名警員道︰“這兒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
那名警員道︰“是,局長。”隨即出了門,帶上了辦公室的門。
羅世澤請時浩東和鬼七在辦公室里的沙發坐下,隨後拿起沙發前面桌幾上的一盒煙,發了兩支煙給時浩東和鬼七,笑著說道︰“以前經常听薛副局長提起東哥的名字,昨天才見到,真是相見恨晚啊。”
時浩東笑道︰“羅局長說的哪里話,昨天說起來還真有些不好意思,把你當成了警員。”
羅世澤呵呵一笑,說道︰“東哥以前沒見過我,認錯了也很正常。”
二人扯了一堆閑話,說到正題,羅世澤正道︰“張亮被搶的錢是賣酒得來的,這次白眼狼搶劫張亮,似乎是受喪狗指使,要給你下馬威,你想在學子路立足,可不簡單啊。”
時浩東道︰“是啊,所以我這次來是想請羅局長幫我一個忙,無論如何也要把白眼狼弄進去。”
羅世澤點了點頭,說道︰“這方面我自然會盡力,保管這次白眼狼跑不了。”
時浩東道︰“那白眼狼招供了麼?”
羅世澤搖了搖頭,道︰“那倒沒有,他嘴硬得很,局里的兄弟招呼了他一晚上,硬是不肯承認,還口出惡言,說是他老大一定會幫他出頭的。”臉凝重起來,續道︰“也不怪他這麼張狂,雜毛是我們沙尖子區數一數二的黑道大佬,囂張了幾十年,沒人能奈何得了他。”
時浩東知道羅世澤說的是實話,雜毛在沙尖子區縱橫了不下十年,就連風哥這樣的人物,也拿他沒有辦法,實力確實非常雄渾,但也正因為這樣,扳倒雜毛的決心更加堅決,畢竟,一山不容二虎,這沙尖子區最後終將只剩下一人,要麼是他雜毛,要麼是自己。點了點頭,說道︰“扳倒雜毛絕不是容易辦的事,只能一步一步來,現在要做的便是鏟除喪狗,砍掉他一只手。”
說到這,忽然心中一動,青山幫的場子百分之九十九都經營著毒品生意,是不是能讓白眼狼指認喪狗,借助警方的力量,把喪狗干掉?續道︰“羅局長,你看能不能讓白眼狼指認喪狗,把喪狗抓了。”
羅世澤沉吟了片刻,說道︰“有一定的可行性,但把握不大,那個白眼狼嘴硬得很不說,就是讓他出賣喪狗,估計也不敢,畢竟要是讓喪狗知道白眼狼出賣了他的話,一定會殺他滅口。他是喪狗的心腹,應該知道喪狗的行事手法。”
羅世澤的話才說完,“咚咚”地幾聲敲門聲傳來,羅世澤便對門口喊道︰“請進。”
一個高級警員推開門,向羅世澤說道︰“局長,剛才我們的人在學子路發現了一具尸體,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學子路?”時浩東和羅世澤均露出詫異之。羅世澤隨即問道︰“死者是什麼人?”
那名警員說道︰“死者名叫劉曉虎,二十四歲,有吸毒的前科,好像是青山幫的人。”
羅世澤听到這個死者是青山幫的人,直覺以為是時浩東干的,吩咐那名警員道︰“你先下去,我待會兒來處理。”等那名警員走出房間帶上房門,望向時浩東,說道︰“東哥,這個人是?”
時浩東這時已經猜到了那個叫劉曉虎的死者,便是昨天晚上那個尖嘴猴腮的青年,說道︰“這個人不是我的人做的。昨天晚上我把狂野酒砸了,並把青山幫藏在狂野酒里面的毒品全部毀了,這個叫劉曉虎的便是昨天晚上留守狂野酒的小弟。”
羅世澤道︰“照這麼說,這個劉曉虎應該就是喪狗的人干的了。”
時浩東道︰“應該是,昨天晚上我給了那個人兩千塊錢,讓他連夜逃走,估計是他心存僥幸沒有離開,才會遭到毒手。”想到老張指認白眼狼,更加危險,便說道︰“喪狗喪心病狂,張亮的處境也很危險,單單一兩個警員可能無法保證他的安全,倒是比較棘手。”
羅世澤知道時浩東的推測很有道理,似喪狗這麼張狂的人,真要逼急了,就是在警察局內,也敢派人進來暗殺,當即說道︰“東哥的意思是?”
時浩東道︰“我希望你能把張亮交給我的人保護,擔保萬無一失。”
羅世澤想了想,一口答應道︰“這樣也好,至少喪狗想動手,也有些顧慮。你要不要現在去見見張亮,和他溝通一下。”
時浩東道︰“也好,我正好想問問他當時的情形。”
羅世澤隨即站起身來,到了辦公桌旁,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吩咐了下去,讓一個高級警員帶隊去勘察劉曉虎的尸體,然後引著時浩東往樓下走去。他原本是想親自去查看尸體,但听了時浩東的話,已經明白了前因後果,也就沒必要再跑了,反而是張亮和白眼狼這邊的事情更為重要一些。...“”,。(m.101novel.com)